搞得喻星洲以为她要干什么,扭头很谨慎的看了她一眼,但没躲,贺兰月就是看了眼他腺体上的伤口。 电话通了,贺兰月跟她妈交代了下上午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现在在的地方,最后说了可能得请一段时间假,请院长特批。 贺兰雪那边总算放心,听到贺兰月没大没小的叫自己院长,她没好气的让贺兰月快滚蛋。 又不让贺兰月挂电话,把手机交给眼巴巴盯着的柯嘉文,让父女俩也说了两句话。 这通电话一共打了差不多十分钟,贺兰月挂了电话一扭头看见喻星洲平躺着,被子盖到胸口,很平静的看着自己。 “你不打算回家吗?”喻星洲问。 闻言贺兰月笑了,她丢开手机,趴下侧躺着,一手撑着下巴,对着喻星洲:“你打算赶我走?” 她视线明晃晃的,看的喻星洲很不好意思,他抿着嘴唇,转移自己的视线,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工作很忙的话可以先走的。” 刚说完,贺兰月伸手轻轻的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视线转过来,让喻星洲看着自己,她笑着说:“你认真的?” 喻星洲看着她:“嗯。” 贺兰月:“我走了就不回了。” 这下喻星洲没再说话,只是盯着贺兰月的视线再也没挪开过。 喻星洲嘴角的那个咬痕还没有消退,这让贺兰月很难不去想起被喻星洲引起自己恶劣本性的时间,那件容纳两个显得有些狭窄的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和闷热混杂的信息素香味,以及眼前人忍耐的闷哼声。 贺兰月注意到喻星洲似乎有点嗜痛,相比较温柔的安抚动作,这种能给予他痛苦的行为更让他感到愉悦,其中有几次弄脏了贺兰月的手指和肚子。 她笑了下,捞起自己的手机,果断起身,就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毫不留恋的推门就走。 喻星洲盯着她走的背影,也没起身,也没躲着,就这么盯着,好像光盯着背影就能给人看回来。 过了会听见门开又关上的声音,喻星洲轻轻的叹了声气,他用手搓了搓脸,结果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闻到了贺兰月身上的味道。 他眼睛一烫,感觉要流泪了。 下一秒,门又开了,贺兰月站在门口问他:“我只会煮泡面,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第52章 ch52 直到听到女人的声音,喻星洲才像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般的从手掌心中抬起头,隔着一张床,他对上贺兰月的眼神,不知不觉中眼泪流了下来,泪水被盖在胸口的被子的布料快速吸收。 好像谁都没有发现他掉眼泪。 两个人安静的对望了一会儿,似乎什么话在彼此的眼神中说尽了。 站在门口的贺兰月一只手轻轻搭着门框,垂下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敲了下,她嘴角往上扬起,重复又问了遍刚开始的问题。 闻言,喻星洲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收回眼神又重新缩回被窝里,像是感到困倦一样,没一会儿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他说:“辣的。” 贺兰月好像并不奇怪听到这个回答,笑着挑了一下眉毛,转身离开了卧室。 就像贺兰月自己说的,她别的不会只会煮泡面,在国外那几年吃不好,但也没时间琢磨着去做饭,那会儿她爸妈时不时的去两次给她改善下伙食,后来读书的时间渐长,之后,她妈干脆给她找了个保姆管着她一日三餐。 只是有时候贺兰月熬夜到凌晨一二点, 为了省事, 自己进厨房煮个泡面吃。 贺兰月是那种煮饭的时候野心很大的人,看见什么都想往锅里丢,往往煮的时候看着其貌不扬,端出来就一整锅。 进了喻星洲家里的厨房,第一次进门,她先是拉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材,一拉开冰箱门没忍住笑了,里头是个单身青年标准配置,水果和饮料居多,拉开下边的冷冻室,里头也都是些速食水饺汤圆之类的。 她随便的拿出一包,出于对这种冰箱的印象,下意识的看了眼保质期,过期都快半年了。 贺兰月准备把东西放回原位置,要放进去的时候,动作一顿,回头找了些垃圾桶,把东西丢进去,她一份一份的翻冰箱,把里头过期的,还有临近几天要过期的都给丢进垃圾桶。 翻到最后,冷藏室里什么都不剩,就剩下两块雪糕,她拆开一个送进卧室,喻星洲咬了一口就不要了,还问她:“哪来的?” 贺兰月坐在床头两三下吃完雪糕,一说话就冒着股凉气,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喻星洲,喻星洲不解的回看着她。 下一秒,贺兰月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上去,这会没做别的,只是贴着嘴唇亲了两秒,把雪糕的凉气传给他,不正经的说:“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嫌弃吗?” 喻星洲被她亲懵了,短时间里他的身体很容易的接受了贺兰月的亲近,但逐渐占据身体的理智则止不住的让他感到不好意思。 分完一根雪糕,贺兰月又回去帮他整理冰箱,但大小姐哪干过这个活,按照保质期丢了一半东西,发现根本没有可用的食材,还有点葱姜蒜估计是上次他给自己炖东西剩下的。 她关上冰箱门,翻找喻星洲家里的橱柜,喻星洲家里东西还挺齐全的,东西也整理的干净,没翻到泡面。 这也可理解,喻星洲会做饭,手艺还挺不错,这种求生技能从小家里就会教,但他搬出来一个住之后几乎不怎么正经做过饭,一个是卖力气做了一桌子饭就一个人吃,没胃口也吃不完浪费,一个是懒得做,上了班回来躺在沙发上能起来点个外卖吃就不错了。 他住的地方靠商圈,外卖品种多且速度快,喻星洲靠外卖打发自己的胃就能不重样的活好几年。 贺兰月想了下,洗干净手重新回到喻星洲的卧室。 她的衣服脏了吧唧和喻星洲的衣服还混在一块丢在浴室门口呢。 贺兰月:“家里没泡面了,我下去买,借身衣服。” 可能是刚刚亲那一下给喻星洲弄的不好意思,他一直趴在床上,就露个后脑勺,隐隐约约能看看见被咬破的后颈,闻言嗯了一声,说随便她找。 得到同意,贺兰月放心的拉来衣柜,她现在身上也是件喻星洲的衣服,也弄不清是睡衣还是什么,贺兰月跟喻星洲分开各自穿了上半身和下半身。 一拉开衣柜,贺兰月彻底傻眼了。 私底下活的精致到头发丝的大小姐头一回看见别人衣柜里塞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衣服,倒不是说衣服便宜,而是各种衣服都挂在一块,颜色款式缭乱,也就喻星洲上班穿的西装看上去很有规矩的挂在一块。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一开始贺兰月弄不清这件到底是睡衣还是什么衣服,就是因为这件衣服胸口还用红色字体大大的书写着某某社团等文字,明显是哪个社团活动迎新穿的衣服。 可能是衣服主人穿了很久,这件廉价的社团文化衫已经穿的异常柔软贴服,沐浴露和信息素混杂的香味将衣服完美的浸泡,贺兰月其实蛮喜欢这件衣服上身的感觉。 但心里对这个衣柜感觉还挺复杂的,拉开衣柜贺兰月站在衣柜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毕竟以往两人见面,喻星洲虽然不至于打扮的多么精致,但不管是脖子上系的领带还是擦的发亮的皮鞋,又或者偶尔穿的休闲服,也让人想象不出他放的乱七八糟的衣柜。 贺兰月看了好一会儿,拎出来一件看着非常眼熟的衣服。 她记忆力还不错,几乎是转瞬就想起来这件衣服眼熟的原因是什么,这也是他们高中夏季校服。 贺兰月也穿过几次,后来转学之后,衣服就被保姆放在阁楼里收拾好。从小到大她没怎么丢过东西,不管是衣服鞋子还是使用过的东西,连玩过的玩具都被家里人放的整整齐齐。 前不久贺兰雪跟柯嘉文怀旧上阁楼还找出来过一两件贺兰月满月时穿的婴儿服。 大概是很久没听到贺兰月的动静,喻星洲忍不住抬头,说:“没有适合的衣服吗?要不我下去买——”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一顿,视线里是贺兰月的后背,有段时间没有进过太阳的暴晒后,贺兰月的皮肤显得有些莹润的白,此刻有好几道抓痕,肩膀上有几个明显的咬痕和吻痕,看上去十分惨烈。 贺兰月正将衣服套在身上,身体舒展后,肌肉线条清晰明了。 喻星洲呆呆的看着,下一秒,衣服被放了下来,完全遮挡了身体。 “啊,没有,找到了。”贺兰月没回头,继续套裤子,这衣服对于她来说正好,都是这些年没有成为臃肿的人的福报。 穿好衣服,贺兰月回过头,问喻星洲:“怎么样?” 闻声,喻星洲才耳朵红红的转过去,直到真正看见穿着高中校服的贺兰月完全的出现在眼前,喻星洲的眼眸微缩,他抿着唇,大脑一片空白。 脑中出现的场景,是那个夏天午后,她趴在楼上栏杆上,笑吟吟的叫着纪宁名字的时候。 他在楼下仰头看,阳光恰好擦过贺兰月的头发,她的眼睛像一弯晚月,声音清脆含着笑意。 一晃好多年了。 贺兰月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道:“喻星洲同学你好,我叫做贺兰月,能跟你交个朋友吗?” 她像模像样的伸出手。 而喻星洲已经坐了起来,被子堆在他的腰间,露出吻痕肆虐后的上半身,他呆呆的看着贺兰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也朝着贺兰月伸出手,两个人隔得有些远,贺兰月直接一只腿半跪在床上,郑重的握住喻星洲的手指。 喻星洲想笑,觉得这个场景像个荒诞好笑的梦境,握住贺兰月的手晃了两下,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好,贺兰同学,我愿意跟你交朋友。” 而贺兰月戏瘾上来了,一只手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说:“哇塞,喻星洲同学你好有文化啊,居然知道我姓贺兰,不姓贺。” 说完自己乐的不行。 因为在以前小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认识的同学经常弄错贺兰月的名字,认为她叫贺——兰月。 最尴尬的就是告白的时候,捏着手写情书张口就对她叫:贺同学,你好,我喜欢你很久了。 贺兰月一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先拒绝对方很久的喜欢,还是该纠正喜欢自己很久的同学。 啊,不好意思,我其实姓贺兰来着。 收回手,贺兰月摸摸自己的衣服,二十七岁的人装嫩她一点不好意思都不觉得,反而回忆了下青葱岁月,但可惜她在国内读高中的时间太短,而高中学校的人又太多。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完全翻找不出来和喻星洲的共同记忆。 连一些青春萌动的运动会这种也几乎没有,贺兰月忍不住说:“哎呀,真可惜,要是咱们高中真认识就好了。” 她看着眼前的喻星洲,想象了下喻星洲十五六岁的样子,笑眯眯道:“你可不知道,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是最招人喜欢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们认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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