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云初念突然听到一阵哭喊声,听声音着有点像云简。 云初念急忙走到门前,拍了拍房门,问守在门外的人:“请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云简在哭喊?” 屋外没有人回答,云初念又问了一声。 屋外有个人回道:“不必理会,她每天都是如此,应该是伤口疼的受不了了。” 云初念回想云简胳膊上的伤口,心里一阵揪痛,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能不能带她去看看大夫,她伤的真的很严重,我身上有银子,你们行行好,帮帮她。” 门外二人听了这话只是冷笑:“别菩萨心肠了,你都自身难保,还管她做什么?再说了我们也不能擅离职守。” 云初念忙道:“大哥,要不这样,我给你们银子,你们其中一个人买点伤药过来,我会一点医术,我来帮她止疼,她总是这样又哭又喊,也影响你们。” 她说着,掏出身上的所有银子和银票,数了数,道:“我这里的银票和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你们全都拿去,抓药也就花十几两银子,其余的,两位大哥留着当酒钱。” 屋外二人一听一百多两银子,有点心动。 “大哥,我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逃不了的,我就是心疼她,并没有其他想法,求求两位大哥了。”云初念又求道。 那二人琢磨了一会,打开了房门,其中一个把手伸到云初念面前:“把银子拿来吧!我去给她买药。” 云初念急忙把银钱全都放到了他手中,感谢道:“多谢两位大哥了,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她?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 那二人拿到银子,放松了一些警惕,其中一个去抓药,另一个把云初念带到云简的房间里。 云初念一进屋就看到云简正蹲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打颤。 云初念跑上前,关心道:“云简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胳膊疼,你忍着点,我让他们去给你买药了。” 云简抬起头,看向她,双眼通红,满脸泪水,恳求道:“妹妹,求求你了,你去找三王爷好不好,告诉他当初是你冒充了我的名字,那天看到他杀人的并不是我而是你。” 云初念不明白她为何还是这样说,她明明就不认识三王爷。 但是看着云简痛苦的样子,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思忖了片刻,道:“姐姐,我真的对此事一无所有,不然这样,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了解了情况,帮你分析分析该如何向他解释。” 云初念体会不到云简身上的疼痛,但是看着她汗流不止的样子,浑身都跟着疼,无论以前她们有什么过节,但是眼睁睁看着她这样还是有些不忍心,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许云简也是受害者。 也许云简知晓所有经过。 云简缓着气,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也是这些年被追杀时陆陆续续打听到的。听说三王爷有位夫人,乃是前太傅大人的女儿,她不仅是余安的生母,也是慕王妃的孪生姐姐,当年因为争夺皇位,三王爷和慕亲王貌合神离,私下里都在用手段想至对方于死地。” “那时候你父亲和三王爷走得非常近,再加上三王爷非常喜欢你父亲做的瓷器,于是就经常约你父亲外出喝茶饮酒,那时候两家走的近,你父亲也会带你去,慕王妃和三王妃又是亲姐妹,慕王妃也偶尔带着慕秋凉过去一起游玩。” “这些,也是娘亲告诉我的,那时候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可是有一次,三王爷约了大家到山间小院里玩,中途你父亲因为要事离开,离开前他把你留给了三王妃照顾。” “当时山上有座尼姑庵,三王爷会经常请一位名叫静心的师傅过去诵经,那天下了大雪,你无意间看到三王爷拖着也不知是三王妃还是慕王妃的尸体去掩埋,三王爷看到你,问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出现的静心师傅拉住你,告诉三王爷你叫云简。” 云简说到这里,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但是我才叫云简啊!你明明就叫云初念,我始终不明白那位静心师傅为何要说我的名字。” 云初念忙问:“那这位静心师傅呢?现在在何处?” 云简摇头:“不知道,我娘跑遍了所有尼姑庵,都没有找到她,这些事情也是我娘在静心师妹那里听来的。” “那静心的师妹呢?”云初念又问。 “去世了,两年前就去世了。”云简回道。 云初念沉思了一会,理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她不记得儿时的事情,但是从云简的描述中可以得知,她的父亲曾和三王爷来往密切,经常带着她到一个山间小院和三王爷一家,以及慕王妃一家做客游玩。其中有一次三王爷杀了人,碰巧被她看到,而诵经的静心师傅看到后谎称她叫云简,所以,云简才会被三王爷追杀了这么多年。 如此说,她儿时就与慕秋凉和余安认识。 可是,她为何没有一点记忆。 那么慕秋凉有记忆吗?慕秋凉一直都是认识她的吗? 余安呢?余安靠近她,也是因为儿时认识吗?但是余安为何不向她表明呢? 还有,既然三王爷没有死,一开始就知道是云简看到了他杀人,那为何一开始不追杀她,反而近几年才开始追杀? 云简明明可以回云府躲避,为何还要受这么大的苦跟着她口中的娘亲四处躲避? 种种问题就像一个未解谜团。 云初念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云简应该也与三王爷解释过,或许三王爷不太相信,云简才让她亲自去承认,也或许他们不是真的拿她交换余安,而是设了一个局,只要余安得到安全,那她就会有极大的危险。 这个时候,她向三王爷解释应该毫无意义。 万一余安被抓,只是引慕秋凉上钩呢? 云初念心头一紧,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只是一场谋算,可能是刺杀慕秋凉的谋算。 他们为何要杀慕秋凉? 能够威胁到皇权的人难道不是嫡长子慕秋淮吗? 还有,慕王妃和三王妃既然是孪生姐妹,那么当初被三王爷杀害的人,不一定就是真的三王妃,也可能是慕王妃。 而现在的慕王妃,也可能是三王妃。 回想当初余安送给她的那只白玉镯子,明明就和慕王妃的一模一样。 还有,慕秋凉捡到的那个奇怪的手帕,也明明和慕王妃送给舅舅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念心里非常不安,如果慕秋凉真的要带着余安过来交换,那他很有可能会中埋伏。 “姐姐,你告诉我三王爷在哪里,我去见见她。”云初念问云简。 云简听闻这话,先是怔了片刻,然后道:“妹妹是要去为我澄清吗?” 云初念回道:“姐姐,你现在受伤严重,应该想办法治疗,并且你也没有力气与三王爷解释,你的娘亲在他手里,你的一言一行定然也在受他控制。我去见见他,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在一切不知明的情况下,云初念定然不会轻易承认,更何况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她现在要见三王爷,也是想看看人质交换是不是一场骗局。 她和慕秋凉不能一直处在被动状态,否则会很危险。 云初念不知云简心里到底如何想的,但是云简在听到她这番话后,终是点了点头:“好,我让人带你去见他。” 云简站起身,叫来了门外把守的男子,给他说了几句话。 男子看了一眼云初念,便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进房后,男子挪动了一下屏风,屏风“咯吱”一声缓缓打开,接着一个密道出现在眼前。 男子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先进去。 云初念虽然紧张到额头冒汗,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密道修建的干净整洁,应该是经常有人走动,不然也不会修建的这么好。 走了好一会,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一处房屋前。 男子敲了两下房门,然后推门进去禀告,过了一会他出来,对云初念道:“姑娘请进。” 云初念紧张地握紧了衣袖。 她进了房间。 这间房屋依旧干净整洁,屋里还挂着很多名人字画。 云初念穿过围屏,看到一位身穿深蓝色衣衫的男子背手而立。 男子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过身来。
第47章 房间里的烛光非常温和,搭配周围墙壁上的字画以及桌子上摆放的花瓶瓷器,使房内氛围温馨且有格调。 房屋的主人应该是一个非常有品味的人。 云初念紧张地站着,单看男子背影她就感到一种无声的压迫感,待他转过身后,即便她做了很大的心里准备,但还是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他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魁梧,宽肩阔背,尽显岁月沉淀下的稳重与力量。面庞轮廓分明,浓眉如剑,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海,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紧闭的薄唇,不苟言笑时,自有一番威严。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虽不华丽,却剪裁得体,质地精良。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佩着一块温润玉佩,多显儒雅和品味。 云初念望着他,从他的眉眼里看到了余安的影子,甚至还看到了慕秋凉的影子。 她对他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没错,就是熟悉。 她应该真的认识他。 “您,可是三王爷?”云初念紧张地问道。 男子打量着她,在她问出话后扬唇笑了,他虽显威严,但是笑起来却温和许多,和余安笑起来十分相似,两个人的眼睛都爱半眯着。 他开口,嗓音低沉:“对,我就是三王爷,姑娘请坐。” 他比云初念想象的要客气的多。 云初念给他施了一礼,走到桌前坐下。 三王爷坐回主座,依旧审视着云初念,问道:“姑娘找我何事?” 何事?他好像在明知故问。 云初念斟酌了片刻,道:“王爷身份尊贵又是皇家身份,其实,应该是民女问一句,王爷请我至此可有什么要事。” 请?她居然如此淡定地用“请”这个字。 既然她都如此客气了,三王爷说话也没太强势,淡声道:“云简应该都告诉你了,我把姑娘带来此地,为的就是交换我儿余安。” 他亲自承认了,余安果真是他的儿子。 云初念颔首道:“说起来我与余安公子也算有缘,前段时间我外出写生不甚坠河,还是余安公子救了我。余安公子在绘画方面颇有造诣,让人钦佩,我和慕秋凉都与他相识,若是他在慕秋凉那里,想必慕秋凉也不会为难他。” 云初念语音温柔,说的心平气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来做客,一点也不像被绑来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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