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和原著里的男主一样,急功近利反而自取灭亡。 ...... 贝嫣羽以为去香积寺道歉已经够没面子了。 结果更没面子的还在后面。 她因为害怕鸡毛掸子,满宫乱窜逃亡,消息瞒都瞒不住。 三皇子等弟弟妹妹已经笑疯了。 老三甚至舞到正主面前嘲笑,然后被制裁了。 贝嫣羽哼哼一声,她对付不了阿姊,还收拾不了小老弟吗。 事情传得比较开,珑守也见那日太子气哄哄地往公主殿那边去找二公主的麻烦。 却不知道里面也有自己小伙伴的一环。 小太监说起那日还心有余悸,都被扒了外裤按住了,结果太子拎着根鸡毛掸子来揍人了。 还顺手放了他。 虽然也因为失职被罚俸,但比打一顿好多了。 他再次寻求承诺般地询问:“珑守,我真的可以被调去东宫吗?” “太子这么仁慈,东宫的仆人不会懒怠吗?” 珑守不知道他究竟过的什么苦日子,竟会问出这种问题。 “当然不会,殿下也是赏罚分明的。” “......不过偏爱罚钱罢了。” 所以她才是引那么多人自愿追随的主公。 不过分宽仁,也不过分苛责。 珑守的小伙伴对他说了句荒唐的畅想:“虽然从进宫为奴那日起,我就丢掉尊严了,但要是哪日,奴仆也能有尊严就好了。” “但是律法怎么可能偏帮我们呢,都是偏着那些高门权贵的。” “不能随意处死仆人,我们就该满足了是不是?” “被踩在脚底下的人,没有人会低头去看的。” 这话过于天真了,令人发笑。 珑守没有像那日许照笑他一样笑,不说话就好。 确实是不可能的,还好他有一份运气,可以摆脱为奴为婢的命运。 将来也还有再向上爬的机会。 镇压了熊孩子,贝嫣羽不作妖了。 日子清净不少。
第321章 天家的 贝婧初小时候觉得国师是个神神秘秘,但有真本事的神棍。 长大以后觉得他是个死宅。 她很少去摘星楼做客,所以现在被吐槽了:“每次都是有困惑了便来做客,我是占国运、测吉凶的国师,不是太子殿下的解语花。” 贝婧初惭愧,起身道:“叨扰了,那我走。” 某人:“......倒也不必。” 贝婧初还是惭愧道:“可是孤这样确实不道德唉~” “感觉很对不起国师的样子,我还是走吧。” 看不到人的表情,也听不出声线有波澜,但是说的话总觉得透出一股挽尊的味道。 “无妨,臣已经当了您十年的解惑工具,颇为熟练。” “如果不是免费的就更好了。” 贝婧初揉揉耳朵。 【嗯?刚才这人说话了吗?说了什么?】 【我怎么突然就聋了一下呢?】 国师已经懒得无语了。 因为白嫖十年有些尴尬,贝婧初试图缓解气氛:“话说传道授业解惑,三者国师已经占了其一。” “算起来,孤还能叫您一声老师呢。” 太子惨遭拒绝:“......罢了。” “出去说殿下是我教的,有辱师门了。” “臣怕自己忍不住清理门户。” 贝婧初:? ??? 贝婧初向他丢了个白眼,并竖了个中指。 年长不知多少岁的国师伸出看着十分年轻的手,也竖起自己的中指,真诚询问:“这是何意?” “夸您棒呢。” 国师“哦”了一声,并将自己的中指杵到贝婧初面前,道:“那殿下也很棒哟~” 贝婧初只能打着哈哈尬笑。 他打着香篆,将香粉框在篆纹里,点燃。 袅袅白烟从精巧的香炉中涌出来。 贝婧初嗅了嗅,问:“是檀香吗?” “但是闻着更甜些。” 他回道:“看殿下没睡好,特地用的安神香。” 贝婧初略警觉起来:【连我失眠都知道?】 【难不成国师看着避世,实际上在东宫和其他地方都安插了眼线?】 【还是说从系统那里的什么地方得知的?】 帷帽下的唇叹出一口气。 小小年纪,皇帝的多疑到是学会了。 他伸手,隔着一层纱,点了点自己的面颊,解释:“殿下疲惫得像一具被赶尸人赶了三天三夜的干尸一样,实在不难猜。” 贝婧初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没那么圆鼓鼓的了。 但是她很不服:“孤好好一个花季少女,什么叫赶了三天三夜的干尸啊喂!” “词穷可以不要形容的好吗?” “我明明就一天没睡好而已。” 失眠的原因还是因为律法问题的事。 她手撑着下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作为皇室,可怜奴婢,有猫哭耗子之嫌。” “周围人皆认为,为奴为婢者,是下贱之人,不需要多考量他们的感受。” “但国师是修行之人,以万物为刍狗,一视同仁,是不是能明白一些吾所想。” 国师纠正她:“我是修行之人,并非修道之人。” “我不是道家的。” 【唉?】 【他不是老道士吗?】 【总不能是老和尚吧。】 【看看这一头长发,比我的乌黑顺滑多了,油亮油亮的。】 【真美啊~】 贝婧初馋得都要流口水了。 国师感觉到了那灼灼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刚想说什么,便听到: 【好想把他头发绞下来安我自己头上啊。】 国师:“......” 是他想多了。
第322章 老男人心海底针 因着这一头长发,问出口的话就很犹豫:“难道你是佛家的?” “不,我是天家的。” 【......好冷的笑话。】 她觉得他在开玩笑或是隐瞒。 既然对方不想坦言,她也不追问了,说起令她烦闷的事。 帷帽上的轻纱随着他摆首的动作晃了晃,他的声音带着无奈:“世上可怜之人甚多,臣以为您的慈悲之心早就收敛了。” 这可就是误会了,她还真没那么善良。 贝婧初解释道:“倒不是完全的善心,而是作为一个人,我觉得没有人愿意被别人践踏。” “一个群体被打压到极致,就会爆发、反抗。” “只要是人,何来什么血统高低、三六九等。” “孤是怕,有朝一日,一个契机到来后。” 她将凉掉的茶水泼到一边的小盆里,继续道:“被剥削之人是会联合反抗的,或许,可以叫起义。” “但明明可以居安思危,早做打算,只要让他们活得好一些,体面一些,就不会闹到鱼死网破、大军镇压的情况。”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是民。” “但,奴也算民啊。” 贝婧初看不见轻纱下欣慰的笑意,只听他问:“殿下认为,一个人活着,最需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温饱。” “然后呢?” “然后......平静和安全?” 国师微微颔首:“所以尊严什么的,还要靠后。” “如今战事未歇,许多地方还有山匪作乱,考虑这些太早了。” 贝婧初叉了一颗樱桃扔进嘴里嚼,却不甚没选好,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 嘴像是被打了一顿,整个脸都皱起来。 她回道:“我知道,只是心烦。” 现在吃了颗酸樱桃,就更烦了。 “原本来你摘星楼也不是指望你能有主意。” “不过是你这儿清净无人,能躲一下懒。” 顿了顿,贝婧初补上一点:“还免费。” 国师:......抠不死你。 但是想到她爱财如命的原因...... 被调换出宫的女婴无依无靠,只有钱财能稍稍使她有一丝安全感,完全是个只进不出的貔貅。 没想到,现在还有影响。 罢了,忍忍吧。 贝婧初发现过了十年,对面人的手依旧和初见一样,修长光洁,完全看不出是个老男人。 于是来了兴致,“国师是因为修行才保持的皮肤不老吗?还是有什么驻颜秘方?” “若是有秘方的话,能不能与我分享一二。” 国师问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怎么,殿下想驻颜了?” 果然是小女孩,不管心性再如何成熟稳重,终究还是爱美的。 可是他确实没有什么驻颜秘方,便劝道:“殿下都没有及笄,想这些还太早了。” “况且作为储君,容貌能看出是个人就足够了,不需要妍丽无双,国色天香。” “倾慕之人也会前仆后继,纷至而来。” 贝婧初摇摇头。 “不是啊,是给我未来的夫婿用。” “毕竟孤爱美男子,色衰而爱驰多伤旧人心。” 她握着双手,想着以后的画面,觉得自己深谋远虑且十分有担当。 解释道:“色不衰,爱就不驰,孤就一直是个深情的好妻子。” 贝婧初带着满头的问号,被轰出了摘星楼的大门。 厚重的木门“梆!”的一声关在她面前,掀起一小股灰尘。 贝婧初的鼻子都差点被磕了。 ......哼! 老男人心海底针,一言不合就赶人。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守在门口的宫人们目瞪口呆,贝婧初轻咳一声,负手而立,努力维持储君的威严。 看什么看,没见过被赶出门的太子吗!
第323章 柔弱男子 回去后继续忙于监国的事。 东宫小朝会原本和往日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今日事务多了些,有些决策商量到了午膳时间。 贝婧初都有些饿了,夹了一块点心准备垫垫肚子。 看日头差不多了,她正要散会,让他们午后再来。 结果一个人重重地倒下了。 许承昼趴在地上,伸出手臂,朝着贝婧初这边,努力的想要爬过来。 嘴里虚弱地念叨着:“点......心。” “给我......点心......” 众人:??? 贝婧初:?! 哇靠不是,他要变异了? 说完这句话,许承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贝婧初反应最快,冲下去蹲下,把他的头捞进怀里,拍拍他的脸,着急地问:“许承昼?” “还有意识吗?” 人还没完全厥过去,手臂颤巍巍地抬起来,指着贝婧初手上还拿着的糕点。 像是看见什么救命稻草般,眼里都是渴望。 “点......心。” 贝婧初有些犹豫:“可是这个我已经啃过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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