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珑守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还是拦着她的铁拳,以防自已变成重伤。 嘴里贱兮兮的调笑道:“哎哟喂,我的清汤大老爷啊,真是冤枉。你怎么能随便给人安罪名呢?我这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贝婧初才不信。 “我和我媳妇睡一张床呢,还在床上打架,这不值得高兴?” 贝婧初:“......” 小脸通黄。 此打架非彼“打架”,你不要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啊喂! 闹了一通,蒋珑守问道:“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贝婧初嘴硬:“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哦,那我走了。” 说完他真的掀开被子作势离开。 可恶,真的被威胁到了。 蒋珑守你完了!本太子回去后一定要讨回来!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她声好气的搂住少年的腰,一下子把人按回去。 “不行,不能走。” 黑着灯也能感受到某人质疑的目光。 她美其名曰:“我是做戏做全套。” “万一有人闯进来,一看就是我们俩感情好,肯定不是装的。” 蒋珑守:呵,天塌下来有嘴顶着。 闹完之后安静下来,这距离委实有点暧昧了,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蒋珑守想改变一下氛围,问道:“殿下,想摸腹肌吗?” 贝婧初眼睛一亮。 在黑暗中,只借着月光,那眼睛都是炯炯有神。 蒋珑守头皮一麻,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这时贝婧初正经的咳嗽了两声,阻止他道:“小蒋同志,你态度不端正啊。” 正当他有些遗憾,却听见后面半句话:“怎么勾引我还穿衣服呢?” 蒋珑守:“......” 呵,色胚! 他就知道! 最后贝婧初还是在腹肌上爽了一把。 并大言不惭的评价道:“以后再练练胸啊。” 蒋珑守:“......” 他的母语是无语。 贝婧初继续揩油的手被捏住了,某人为保自已的清白,提议道:“反正也睡不着,要不然夜探年府?” 夜探年府? 这地方这么诡异,她怕一出去见到什么不符合唯物主义的东西。 贝婧初包天的色胆一下子就缩回了正常大小,躲进被子里蒙住头,拢起的小包拱了拱,声音闷闷的。 “不要,只有被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少年担忧道:“可是咱们的事,晚一天查出来,风险就大一点。” “......”贝婧初用无声表示拒绝。 “也行,你不去我去。” 啊啊啊可恶!被拿捏了! 她怎么敢一个人躺在床上!! 没看见鬼片里先死的都是落单的吗?!! 两人狗狗祟祟的摸出去。 白日的时候没走完宅院,只知道大致方位。 贝婧初攀上一棵树,准备规划一下线路。 盘算好了该怎么走,为了不发出太大动静,她准备一点一点挪下树。 刚刚回身,身体就是一僵。 他们住的那间屋子......好像个大盒子。 或者说,棺材的形状。 !!! 卧槽!!! 她内心大骇。 家人们,年纪轻轻就体验过睡棺材了,睡感一般谁懂啊。 发现了这一点,贝婧初在树上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门前的三道雨霖铃,如果联想一下,正是三炷香。 她就说,谁家好人在屋檐上装三道雨霖铃啊,多大的雨要这么排,又不是瀑布。 再想到之前在摘星楼随意学到的一点皮毛,水属阴,加上整座宅院的风水格局,贝婧初伸手掐上自已的人中,才没被吓晕过去。 呜呜呜呜阿耶!宝宝害怕!! 贝婧初跳下树,朝着唯一的活人怀里一扑,紧紧抱着吸收点阳气。 蒋珑守:?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的吗? 在贝婧初平复好受到的惊吓后,两人又猫猫祟祟的摸到了主院的屋顶。 掀开半张瓦片,观察里面的情况 此时,年娘子安置好客人后来找父亲复命。 年老看着精神头极好,并没像他女儿说的那样身体不适。 想来是没把他们当回事,借口不来,也顺便让女儿锻炼锻炼。 精神烁立的老头交代道:“明儿个是元家小娘子的及笄礼,你收拾收拾,今晚早些歇息。” 年娘子推辞道:“不必了吧,家里还有生意呢。” “咱们一个不留的,岂不是怠慢了客人。” 年老鼻孔哼了一声,不屑道:“不就是些买米的,有什么可招待的。” “想要做交易就多留一天,得罪了就得罪了,嫌老夫速度慢就找别家去,咱家不稀罕他们这一点生意。”
第487章 抽他 贝婧初做事谨慎,让人在每家买的粮算上去都是将将够大户人家和其仆从的开销,这样的人家在京城内比比皆是,要查也查不到。 做的也不是长期生意,对年氏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买主。 年老叮嘱道:“元家虽然以前比咱们家差,但是人家送了个女儿去知府那里做妾。” “尤其听说咱们这位知府上头有人,还是当朝太子。” “元家这枕头风一吹,眼看着就起来了,日后不一定还在咱们 说到这里他就叹可惜。 “你怎么就长这么胖呢!” 年娘子面上也像是惋惜着,心头冷笑。 她要是不给自已吃胖点,现在去知府家做妾的就是她了。 她这父亲为了利益,什么做不出来。 她做不到毁了自已的脸,吃得肥胖无比已经是她保护自已损失最小的方法。 年娘子嘲讽道:“家里又不只我一个姑娘,父亲怎么不把妹妹送过去。” 年老怒道:“胡闹!嫡女都还在家里,我们送个庶出的去,不是打知府的脸吗!” “就算庶出的身份不好听,反正阿娘已经没了,父亲把姨娘扶正不就行了?” 年老眼睛一眯,坚定道:“不可能,我的妻子,只有你母亲一人能配得上。” “既然父亲对阿娘情根深种,怎么会想出让她的女儿去做小妾的事?” “还是说......父亲您是演的?” 年老像是被说中了什么心虚的事,当即恼羞成怒道:“滚!” 年娘子离开了,主院也熄了灯。 贝婧初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放下瓦片和蒋珑守离开。 两人大半夜将年府探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商量着:“他们说明日要去参加宴会。” “那我们明日再去他们的房内探探。” 两人回去休息睡觉,手腕处的山鬼钱在进了岚熙院后热了一夜。 清晨,只睡了半夜的二人被叫醒,说是年娘子来了。 贝婧初本疑惑着他们怎么没去那什么及笄礼,原是年娘子亲自来解释的。 “对不住了二位,原本说的今日清点货物,但是在下有要事抽不开身。” “只能麻烦你们在寒舍住下,三餐等花销皆由在下承担。” 还让人奉上了些小礼物做赔罪。 贝婧初觉得自已又发现了个人才,这年娘子手段圆滑,说话也好听。 坚决秉持不得罪任何人的原则,甚至维持着面子情,想来也是交友广泛,简直是天生的商人。 可惜她现在不缺人了,否则定要把人挖过来。 主人家该走的走了,贝婧初趁机避开人翻窗进了主院的寝房,带着同行的开锁人,径直走向床边。 人类的共通点,很喜欢把秘密藏在床边。 果然,摸出一个带锁的盒子。 开锁人熟练的把盒子撬开。 这人是她从牢里的小偷里提出的一个技术最好的,刚来几个月的工钱全部让她赔给了受害者。 小偷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已能凭借这门手艺正经谋生。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为谁做事,只知道有钱拿,还不会被捕快抓去蹲大牢,简直美滋滋。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几本册子。 有年家的暗账。 贝婧初翻了翻,嗯,行贿嘛,基操了。 下次没钱了抄家,就抄这几个人的。 再翻下一本。 “......” 好家伙,春宫图。 年老爷子玩的真花。 她害怕秘密藏在这不堪入目的册子里,逼着自已硬生生仔仔细细的看完了。 结果后悔了,真的就是尺度特别大的春宫图,她现在需要重金求购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再翻下一本册子,是一本日记。 但是连春宫图都能逼着自已看完,贝婧初自然也耐着心去看。 翻到中间一页,不在前也不在后,很容易就被忽略的一页,却是一个个名字。 她指尖一点,最后一个名字,正是她手下人的化名。 看来这些人,都是死者。 仅仅一个商户,竟敢这般草菅人命! 贝婧初将名字都记在心里,命开锁人将盒子还原。 之后在其他人的屋子里也踩了一遍,直到午后才和蒋珑守汇合,交换情报。 并且蒋珑守补充:“我还和府上的下人打听了这位已逝的夫人,说是年老的表妹。” “当初年老爷子家族败落,但因着为人和能力不错,娶到了自已舅舅的独女。” “夫妻两感情很好,年夫人并未要求他只守着自已一人,只是不许纳妾,只能养外室,且那些外室不能带到她面前。” 贝婧初和蒋珑守对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就算是十几年前的情状,下嫁的女子能做到这样真的很大度了。 但是贝婧初对别人的家事兴趣不大,她要确定自已安全了才有心情听八卦。 将从年老的屋里记下的名字交给人去查,同时。 加上贝婧初给出的名单,这两日就能水落石出。 交代完,贝婧初进房间,却见蒋珑守盯着墙上的镜子若有所思。 在她靠近时幽幽来了句:“年夫人病逝前中风了,只能坐着轮椅活动。” 所以这面镜子是给谁用的呢? 好像,将将适合坐着的人用呢。 贝婧初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手腕上铜钱的热度再次清晰的传来。 即使现在想打死这个坏人,贝婧初也只能生扑他。 救命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害怕啊!!! 再次被缠上的蒋珑守在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次日,年娘子带着他们去清点货物,管粮仓的管事在年娘子背过去的时候用色眯眯的眼光对着贝婧初的胸部上下扫视。 贝婧初被气到了。 生来就在最高处,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目光看她,不犯法,却分外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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