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手一顿,江素兰没江康安那么好忽悠,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答案,直接摆烂道:“梦中有一个高人每天指点我,久而久之,就会了。” 遇事不决,就扯玄学就完事了! 江素兰不疑有他,这便是机缘吧,自己能听到妹妹的心声,不也是另一种机缘吗? 【居然信了?果然没有心眼子!】 江素兰:??? 她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就看见自己妹妹怒其不争地看着自己。 “我觉得,人生在世,还是要有些防备心的,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阿姐你说对吧?” “对……” 江素兰:…… 她突然说这干嘛?自己长这么大了,还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答应得爽快,看她那样就知道肯定没放心里去!唉,还得靠我!】 江素兰:??? …… 江康安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感觉身体好像轻松了很多,不像往日那般沉重。 他闭着眼,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没睁眼,直接道:“送过去了?” “是,我刚从三小姐院中出来,就看见了云舒,听说宋小姐那边,发了好大的火。”
第16章 天生的坏种 阿福拿出一个新的香炉,把江稚鱼给他的熏香点上:“三小姐说此为惠安香,有通窍之效,还能暖体,对公子的恢复大有帮助。” 江康安点头,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突兀道:“你也看出来了?” 阿福沉默,半晌后才道:“现在的性子,倒是有几分之前的模样了。” 话题戛然而止。 云舒转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探到,她回话时小心翼翼地,生怕宋时微再次发难。 不过宋时微的心情显然比早先要好,只是点点头,就摆手示意她出去。 云舒自是欢快得很,关门转身一气呵成。 走出去后,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刚刚小姐的屋子里,好像有男子的声音? “谁惹你生气了?”萧晏礼坐在床上,单手揽着她的腰。 “还不是那江稚鱼,我好不容易弄得他们兄弟姐妹离心,可最近不知怎么,他们竟好似重新亲密起来了。” 宋时微嘟着嘴抱怨。 “富贵人家哪有一个是真正子弟和睦的?恐怕是那江稚鱼身上有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罢了,你多注意些。” 萧晏礼捏捏她的脸,眼里满是宠溺。 宋时微双颊微红,靠在他身上甜甜蜜蜜温存了一番,才道:“蓝烟那边怎么办?” 提起蓝烟,萧晏礼眼底一丝阴狠划过:“皇帝派了暗卫看着她,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那可如何是好?天牢的手段蓝烟未必扛得住,万一供出你……” “不必担忧,蓝烟那边没什么问题,主要是你这边,要加快进度了,就算神医,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把江康安的腿治好,一个月后的仲秋节是最好的机会,你把江康安引去醉月笼,剩下的交由我来处理。” 宋时微任由他亲吻着,眼底划过一丝不甘。 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杀蓝烟吗? 她等着他后悔的那天! …… 第二天一大早,江稚鱼还是在尖利的哭叫声中被吵醒的,她半睁着眼,怨气比死了十几年的厉鬼还重:“他怎么又来了?!” 竹影酝酿着说辞,最后还是放弃了:“奴婢也不知道,恒哥早上一来,就坐在昨日摔倒的地方开始啼哭,奴婢们去找了二爷和老太太,都说、都说……” 她说不出口,江稚鱼也明白她的意思。 不管是吧,好好好,熊孩子后面必有熊家长嘛,他们不管,那就不要怪她了! 小胖墩吃得肥,远看过去跟个球一样, 江稚鱼披着披风,站在了恒哥面前,冷声道:“谁让你来的?” “我、我想去哪就去哪!这是我家!” 恒哥气势嚣张,伸手指着她。 “这是我家~”江稚鱼阴阳怪气地学着他,然后半蹲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的语调,轻柔道:“你知道上一个用手指我的人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被我砍了手指,满身血扔草丛里了。” 恒哥惊慌地眨着小眼:“你、你骗人!” 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把手指收了回去。 江稚鱼嗤笑一声:“我才不骗小孩,是你宋姐姐让你来的是不是?” 恒哥错愕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的? 江稚鱼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宋时微人见人爱的女主光环,然后继续道:“那你宋姐姐有没有告诉你,这里其实,有很多鬼啊?” 恒哥:!!! 她这句话没有压低声音,伺候恒哥的侍女连忙道:“三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江稚鱼挑眉,无所谓地准备离开,刚转身,就感觉有什么力量拉扯着她。 她扬唇一笑,低下头,恒哥正死死抓着她的披风。 “你、你接着说。” “小公子,这可使不得啊,听这些,不是污了您的耳朵吗?” “闭嘴,你再说就拖下去杖毙!” 侍女一惊,不敢出声了。 果然是天生的坏种,江稚鱼笑得更欢了:“好,你过来,我慢慢与你说。” 恒哥听话跑过去。 “你爬的这假山,以前啊有许多侍女都在这自杀过,知道为什么吗?” 恒哥摇摇头。 “因为自杀的人是会被地府厌弃的,她们没法投胎,只能在这假山上日复一日的待着,直到某一天,她们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别人来当她们的替死鬼,她们不就能投胎了吗?” “于是,她们就想尽办法,引诱过路的人来爬山,然后,再把她们从山上推下去……” 恒哥恍然大悟:“难怪我技术那么好,昨天还从这山上摔了下来,原来是有人推我!” “对啊,你再想想,是谁让你来爬山的呢?” “是宋姐姐!”恒哥兴奋道,然后又反驳:“不可能!宋姐姐不会这样的!” 他警惕地看着江稚鱼,江稚鱼莞尔一笑:“你宋姐姐确实不会这样,但你能确定,现在的宋姐姐,还是原来的宋姐姐吗?” 恰有一阵清风吹过,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穿过假山时的空洞声,都令他们背脊一寒。 以往十分熟悉的景色如今在他们眼里莫名染上了几分恐怖的气息,恒哥越想越害怕,两条小短腿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看他的样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踏进院子了。 江稚鱼轻哼了一声,回房间里继续补觉,下午的手术可是个体力活,要养好精神才行。 …… 江康安的雅庭院比较偏,一般人不会路过,就算如此,江稚鱼还是让阿福把雅庭院的下人全部清空。 手术需要无菌环境,古代的医疗环境显然撑不起来,阿福守在门口,防止任何人进来打扰。 江稚鱼趁江康安不注意,一个手刀把他劈晕,紧接着,一阵白光闪过,江稚鱼扛着江康安把他放到了手术床上。 在他的腰部间注射好麻药,江稚鱼拿着手术刀划开他的皮肤,一边电凝止血,一边将他断裂的跟腱重新缝合。 手术对江稚鱼来说不难,但要十分精细,因为江康安的体内还有蛊虫,江稚鱼怕下蛊的人觉察到什么,所以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 手术从下午做到了深夜,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戌时,一行人提着灯直奔院子而来。
第17章 比我qq农场养的狗都凶 阿福谨记着江稚鱼的命令,不管谁来,都不能让他们踏进房门半步。 任凭老太太如何打骂,阿福依然像座大山一样守在门前。 “好好好,里面是我的孙儿,我竟是看不得了?!” 她愤怒得直发颤,嘴唇抽搐着,宋时微连忙上前安抚:“祖母,您消消气,阿福也是听神医的话,咱们就先等等,您也别太着急了。” 平常若是她这么说,老太太再生气,也会听进去那么一耳朵,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老太太心里一阵烦闷。 她推开宋时微扶着她的手,声音声音越来越高,像是故意说给屋里的人听一样。 “说要来看的是你,说要等的还是你,神医又如何,这天底下,还没有大夫治病不让人看的道理,如此藏着掖着,我看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虽然达到了让老太太生气的目的,但是,宋时微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还是老太太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脸色,宋时微心里惊慌起来。 老太太越说越气,到最后,甚至破口大骂了起来,哪里像是高门显贵的祖母,倒像是外面大街上那些与人争吵的泼妇。 许悠然眼眶通红,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关着的房门,心跳得极快。 江昭荣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母亲,儿子知道您心忧康安,但我们如今也只能在外面等着,您这么大声,若是扰乱了神医心绪,康安又该如何是好啊?!” 老太太微怔,继而怒不可遏,手指着他的鼻子:“我是你母亲,现如今,我连句话都不能说了?” 江昭荣只感觉内心深深的无力。 他正要说什么,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的视线齐齐看过去,一团雾气隔绝了他们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被雾气包裹着的身影。 “吵什么?!” 那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间发出来的,听起来异常的冰冷森寒,就算是刚才怒气冲冲的老太太,都仿佛浑身上下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幅模样和他们心目中的神医实在是差距过大,江昭荣本来悬着的心更提起来了。 这邪性的样子,真的是大夫吗? 【真服了,比我qq农场养的狗都凶,叫叫叫!】 江昭荣和许悠然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稚、稚鱼? 江昭荣心情十分复杂,但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可能直接戳穿她的身份,还是拱手行了一礼,道:“神医,敢问康安的腿?” “已经接上了,好好修养用不了多久便可自行走动了。” 闻言,众人的脸上不禁喜上眉梢,江康安从前有多耀眼夺目他们心里都清楚,老太太更是嘴都咧开了。 喜悦的气氛蔓延开来,江稚鱼眼神落在笑容僵硬的宋时微身上,“今天治腿的消息只有这个院中的人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其余人一愣,纷纷扭头看向宋时微。 江昭荣眯起眼,晚上他和夫人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几人闲聊间,宋时微突然挑起了话头…… 骤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宋时微讷讷着,满脸无辜:“我来给大哥送香,看到下人们都聚集在门口,问了几句,得知神医再给大哥治腿,我以为祖母和父亲知晓,因为担心大哥才提了一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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