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真是太妥帖太会考虑了。 监牢深处,燕白洲这一晕过去便没醒过来,还发起了高热,最后都开始说胡话。 “燕白洲,我没怀孕……” “燕白洲,我真的没怀孕,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泣血的喊声,在耳边不断响起,燕白洲仿佛陷入了噩梦中,他仿佛回到了数月前,叶晚棠被苏芷瑶诊断错怀孕的时候。
第161章 原来最恶心的人……是他 但很快燕白洲又察觉到不一样,眼前的一切和现实天差地别。 没有叶晚棠拼死反抗相比,没有太医,只有看着娇俏可爱的苏芷瑶和他,正铁青着脸站在贤贞院内。 屋里传来叶晚棠的声音,满是悲痛冤屈,可伴随她喊冤的是听云恰巧端出的一盆血水,无声嘲讽着叶晚棠所说的冤。 苏芷瑶摇头:“都流产了还说冤枉,叶晚棠,你是不是觉得打掉孩子,消灭痕迹就万事大吉?” 听云将血水端给其他人,在门口跪下认错:“是婢子的错,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降火药,没想到有红花,害了二夫人……” 燕白洲脑海里闪过太医的诊断还有警告,道红花便是没怀孕也不能乱喝,不然也会大出血。 就苏芷瑶把脉医术,他现在是半个字不信,他恨叶晚棠不假,但叶晚棠心理有毛病,他靠近都会吐,更不用说偷人了。 之前叶晚棠将听云赶出来,就说过听云藏了红花,必然是听云害了叶晚棠。 但燕白洲心里明白,梦里的‘自己’却只是满脸厌恶皱眉:“你有什么错?” 苏芷瑶去拉听云:“就是,你有什么错。” 听云满脸感激看着苏芷瑶,两人很是亲近,全然没有现实中的争斗。 听云感激却没有起身,反而跪到他面前哭泣着求他:“二爷,二夫人虽然有错,但到底是婢子主子,还求二爷饶过二夫人一命,婢子愿意替二夫人赴死赎罪。” 燕白洲听到叶晚棠在骂听云背主害她,心知是事实,他知道心腹背叛的滋味,勇毅就是如此背叛他,才害得他陷入这样的处境。 他恨极了背主的下人,只想一脚踢开听云,再让人将听云乱棍打死,好好警告所有人背主的下场,也成全她的话。 可梦里的他却瞎了眼盲了心,怒骂叶晚棠狠毒,这样护主的婢子还要冤枉。 叶晚棠本来已经满脸惨白挣扎到门口,在听到她的骂声后,眼底渐渐没了光亮,心如死灰,摇摇欲坠。 燕白洲在看到叶晚棠刹那,仿佛同时附身叶晚棠一般,感同身后到了她那悲愤绝望的心情。 燕白洲心如刀割,只想去扶叶晚棠,只想去告诉她,他相信他。 可梦中的他却只是嫌恶看了叶晚棠一眼:“你装成这幅样子给谁看?恶心谁呢?” 苏芷瑶接话:“确实让人恶心,要不是证据确凿,还有听云这个证人,还道我冤枉害了她呢。” 燕白洲看着苏芷瑶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深恶痛绝:“你闭嘴,不就是你冤枉害了她!” “还有你,燕白洲,你疯了,你怎么能信这个满口胡言的苏芷瑶,叶晚棠是冤枉的,你怎么能说她恶心。” 他一直恨叶晚棠说他恶心,他痛恨恶心这两字,却原来,是他先说的叶晚棠恶心。 他怒骂嘶吼,却丝毫没影响到梦境。 梦里的自己看向苏芷瑶时,眼神已经变得温柔:“我相信你不会害她,你要是会害人,我也就不用替你操心了。” 苏芷瑶拉了拉他的袖子,扭着身体撒娇:“你相信我就好,白粥,听云这时候还为旧主求情,有情有义,不然你就饶了她,让她来照顾我?” 燕白洲听着恶心,看得更恶心,可梦里的他却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好心。” 就那么公然在外面打情骂俏。 然后让听云起身,将听云给了苏芷瑶。 燕白洲看着直皱眉头,只觉得荒唐,忍不住担心看向叶晚棠。 叶晚棠看着这一幕心如死灰,直接晕了过去,听雪接住她声音慌张:“二夫人,您怎么了……” 听雪将叶晚棠抱了进去,很快满身血迹出来,求燕白洲去请大夫,叶晚棠好像有失血过多的情形。 “血崩?”苏芷瑶摇头:“就说这红花不能随便用的,现在将自己害惨了,这我可不会治,白粥,你让人去请大夫吧,就怕这事外传了,有损将军府名声。” 燕白洲听着血崩一惊,可梦里的他只是皱起眉头,满脸厌恶冰冷开口:“死了也是她活该,她有什么资格请大夫。” 听雪满脸绝望,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二爷,二夫人是被冤枉的,你为什么不信二夫人,求求二爷,救救二夫人吧。” “滚进去,别像你那主子一样恶心我,不愧是主仆,都如此不要脸。” 听雪一滞,却只能屈辱继续求:“二爷,求求你,求求苏姑娘,救二夫人一命吧,二夫人就是被冤枉的,她绝不会偷人……” 在现实中能扛起一头牛嚣张跋扈的听雪,额头磕得出血,却只惹得苏芷瑶娇呵:“你什么意思?都流产了难道还说我冤枉叶晚棠?” 说着看向燕白洲:“白粥你看看!” 他冷哼一声:“到现在还敢嘴硬,还敢攀咬人,死不悔改,主子偷人,丫鬟望风是吧,勇毅,将她拖下去打死!” 听雪奋起反抗,冲出去去找大夫。 苏芷瑶目瞪口呆,拉着他的袖子:“这也太不像话了,白粥……” “住嘴!”燕白洲又气又急又恶心,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声。 这一爆发,他猛地惊醒过来。 满身冷汗、头疼欲裂,似乎还发烧了。 但燕白洲立刻意识到自己还在金吾卫的监牢,他做噩梦了。 但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噩梦?难道是太恨叶晚棠了,才幻想要报复她? 脑中传来一阵阵刺痛,却让梦中的一切越发清晰,清晰得仿佛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一切历历在目,可又怎么可能是现实,一切都没发生过。 燕白洲想说服自己那只是噩梦,虽然无缘无故的,不知道为何会忽然梦到这样荒唐的情节,但那只可能是噩梦。 他竭力冷静说服自己,可脑海中往事却不断翻涌。 他忽然想起当初被冤枉怀孕时,他掐住叶晚棠脖颈后她挣脱开后的眼神,那时候她眼底强烈的恨意让人心惊。 仔细回想一下,好似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变了的。 她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直到他满嘴‘瑶瑶’一直只护着苏芷瑶。一直让她失望。 当时只觉得,不知不觉间叶晚棠便真的不爱他了,眼底没有爱意只有恨,但此刻回想,莫名觉得其实不是不知不觉,是那一瞬间开始,那些爱意是彻底消失的。
第162章 燕白洲,是你负了叶晚棠,是你对不起她 燕白洲思绪混乱,头也越发疼起来,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片刻后,再次浑身冷汗昏迷过去。 昏迷中,依然不安稳。 他又做梦了,梦到了自己赶到了贤贞院,皱眉听着里面燕白微尖锐的喊声。 “你敢划伤我的脸,叶晚棠,我要杀了你!” 他皱眉推门进去:“又在闹什么?”语气冰冷不耐烦。 却只见燕白微脸上有着长长的一道伤痕,鲜血淋漓,而叶晚棠额头青肿着,衣不蔽体,脸上带着巴掌印,她脸上手上都有血,正在反抗着,不让燕白微的丫鬟靠近。 更令人刺眼的,是一旁竟然还躺着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那男子额头上也青肿着,但最显眼的是颈上深深插入的簪子。 那簪子很熟悉,是燕白洲从前送给叶晚棠的生辰礼物,叶晚棠很珍惜,如今却变成凶器。 那簪子上的海棠沾染着了血迹,显得越发艳丽,却因为旁边颈上的脓疱,变得肮脏。 燕白洲看了一眼只觉得恶心,直接移开了目光。 “怎么回事?” 燕白洲听到‘自己’冰冷问道,叶晚棠看到他,眼睛一亮,推开燕白微的丫鬟冲过来:“白洲……” 叶晚棠额头上的伤刺眼,身上的恐惧肉眼可见,燕白洲却直接避开了。 梦里的‘自己’将自己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只对着燕白微脸上的伤痕皱眉:“怎么伤到脸了?” 他无视被害的叶晚棠,忽视她的恐惧求助,可笑的去关心了加害者燕白微。 “是她伤的我!”燕白微满脸绝望愤恨:“二哥,我要将她的脸全画花!” 叶晚棠愤怒反驳:“是你先害我,故意开了后门安排这男人来害我,这男人身上那么多脓包,都不知道染了什么病!” 燕白洲听闻暴怒,经叶晚棠一提,他想起来了,这好似是染了脏病才如此。 燕白洲深知燕白微恶毒,她就是能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本要呵斥教训燕白微,可梦里的‘自己’却只是皱眉离那男子远了一些,皱眉问燕白微:“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每次都要闹出这些事?脸也伤了。” “都怪叶晚棠这贱女人,她天性放荡下贱,离不开男人,谁知道她从哪里勾搭来的,连这种得了脏病的男人也不放过,结果她却说我害她,还伤了我的脸。” 燕白微张口就污蔑叶晚棠,眼神仿佛淬了毒:“她还敢否认辩解,她若不天生下贝戋,怎么会和野男人媾和怀上野种,连孩子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我骂她,她还生气,就叶晚棠这样的贝戋人,在话本里那都是被轮奸,或者卖到青楼,或者被沉塘这样的结局才大快人心。” “我们家对叶晚棠已经够仁慈,结果她还恩将仇报,二哥,我这次一定要狠狠教训叶晚棠!” 燕白洲能感知到梦里的自己所想,听闻便知道这男人有猫腻,必然是燕白微安排的,,可他只是责怪燕白微不小心将自己毁容了:“闹出这样的事,只是让人看笑话,你脸还伤了,还不快去请太医。” 说完看向叶晚棠,眉宇间全是厌恶:“还不快将她关起来,你们怎么看的她?” 那一刻,他想的竟然,也不知道叶晚棠有没有感染上,是不是更脏了。 “我说了我要将她的脸全弄花!”燕白微不服气。 叶晚棠满脸不敢置信:“燕白洲,你没听到吗?你的好妹妹安排这样的男人进来,她什么用意恶毒你不知道?这件事你就不管不查了?” 她字字泣血,可梦里的‘自己’却只觉得厌恶:“那你怎么不说她为什么总是针对你?还不是因为你还念着昱王。” 燕白洲只觉得一切荒唐不已,可他也能清楚感知到梦里的‘自己’只有满心的厌恶,心中烦闷燕白微毁容,又心疼又生气,因着这影响了燕白微嫁入昱王之事。 “便是白微吃醋,你不也没事吗?若非你自己不检点,她也不会如此报复你,人你杀了也安全了,却还恶毒的将她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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