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车上,难道藏着奸夫不成?” 宁远眼神流转,语气越发猥琐。 身后围观的众人,立马双眼放光,围得越发紧凑。 有些男子,看着景姣姣貌美的模样,顿时起了下流心思。 啧啧出声:“天呐,没想到宁公子说得竟然是真的。” “这景家小姐看起来年纪轻轻,未免也太放荡了吧。” “既然丑事都做了,还怕被我们看么?” “不如下车让我们看看,景小姐的奸夫是什么模样吧。” 他们一边假装嫌恶地斜睨着景姣姣,一边忍不住开始臆想。 景姣姣哪里接触过这样粗俗的人,顿时红了眼睛。 宁远等待不及,已经将手探入马车,狠狠拽下车门。 瞬间,众人眼前一亮。 里面的情形清晰可见。 一个清逸如仙的女子,端坐在马车中。她冰肌玉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嗓音如空谷幽兰,悦耳动听。 “宁公子所说的奸夫,是指本公主吗?” 听清内容的众人,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惊恐地瞪大眼睛。 “公……公主?” “天呐,怎么是三公主!”
第94章 谁欺辱你,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行 说好的捉奸呢? 怎么捉到皇室公主头上。 这冒犯公主的名声,他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众人满头冷汗,顿时跪倒一地。 “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安好!” “公主殿下安好!” 朝阳公主没有抬手让众人起身的意思。 她唇角噙着一丝笑,眼神略过众人,直直看向宁远。 “宁远公子,你真的希望本公主安好么?” 柔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压。 宁远跪在地上的身子一抖,胳膊都有些打摆。 声音发颤地回话。 “公主恕罪,草民不是有意惊扰公主。” “不是有意?” 朝阳公主一双杏眸似笑非笑,金陵丝的绣帕轻掩口鼻,轻咳几声。 冷声道: “这道路如此宽广,别人都顺利通过,你却偏偏阻拦本公主的座驾,还敢说不是有意?” “耽误本公主进宫治疗旧疾,出了半点差错,你宁府可担待得起?” 朝阳公主淡漠的靠在马车座椅上,面色冷凝。 宁远越发慌了神。 他愤恨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景姣姣。 辩白道:“公主恕罪啊,草民真不是有意阻拦公主,草民想要阻拦的是景家小姐!” “哦?”朝阳公主眉梢轻挑,“阻拦她作何?” 宁远梗着脖颈,声音带着颤音儿。 大声指责道: “景家小姐不知廉耻,在树林中与奸夫幽会苟合,实在为世人不齿。” “草民实在看不过,才想当众拆穿她。” “公主千万莫要被她单纯的模样骗了啊!” 宁远一脸信誓旦旦,朝阳公主却彻底冷了脸色。 “放肆!” “景小姐陪本宫出门寻药,整日都在一起,如何就谣传成与奸夫私会?” “难道宁公子以为,本公主就是那个奸夫不成?” “冤枉啊,公主殿下,草民没有这个意思。是……是有人在树林看见……” 宁远还想争辩。 却被朝阳公主打断。 “你说的该是城外那片杨树林吧,公主府的马车确实在那停留过。” “那是因为本宫受不得舟车劳顿,在树林短暂休憩。” “当时本宫在马车中凝神静坐,景小姐怕打扰本宫,便主动下了马车,在一侧休息。” “在场之人,除了景小姐,自然还有本宫的车夫和侍卫。” “难道说,他们就是你口中的奸夫不成?” 宁远惊愕的瞪大眼睛。 朝阳公主的话全无纰漏,他一时竟也隐隐有些相信。 心里不由升起怀疑。 按理说,公主没有必要帮景姣姣圆谎。 难道说,是安寨的人说谎? 他们失手,为了拿到赎金才假意传来消息。 不然为什么,之前传信的人不见了呢。 宁远心里一慌,表情骤变,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攻击景姣姣。 他的变化,自然被周围人注意到。 他们的慌乱算是找到了发泄口,纷纷指责地看向宁远。 “公主金尊玉贵,必然不会帮景小姐说谎。” “景小姐看起来也好好的,哪像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我看宁公子你想要出风头想疯了,竟然编出这样的瞎话!” “真是荒唐啊!” “我们这些人,竟然被你当了猴耍!”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朝阳公主眉梢微动,与人群外的沈棠对视一眼,无声点头。 下一刻,像是倦怠了,头疼的揉着额头,吩咐车夫。 “本公主被吵得越发头疼,启程回宫。” “是。” 临走前,体贴地嘱咐景姣姣。 “姣姣,这里离你的府邸近,我就不送你了,你在这里下车吧。” “今日多谢你作陪,改日身体好些,我再请你出门游玩。” “好,愿公主殿下安好。” 景姣姣被凝紫扶着下了马车,恭谨地对着朝阳公主福了福身。 朝阳公主这才让人放下车帘,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景姣姣两手端正的放在身前,任由众人打量。 她衣衫整齐,上好的杭州绫罗连个褶皱都没有。 根本不像与人在树林苟合的模样。 众人越发确定宁远在胡扯。 纷纷不屑地冷哼出声。 “往日只知道宁公子学问做的一般,今日才发现,这人品性情,与你的学问十分相当。” “宁公子,就算你书读得不好,也不该自暴自弃,学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手段啊。” “人家景小姐清清白白地一个人,险些被你害得失了名声。” “若是那气性烈的,归家后怕是要三尺白绫了断性命,这责任你担待得起么?” “……” 他们纷纷远离几步,与宁远划清界限。 仿佛刚刚起哄的没有他们一般。 宁远气得脸色铁青,从地上踉跄地爬起身,就想钻过人群溜走。 却听闻一声厉喝。 “抓住他!” 沈棠眸光凌厉,眼神示意景昭。 景昭眼睛一亮,瞬间移到宁远身后。 动作利落,劲道十足,一把按倒宁远。 宁远惊恐地挣扎。 “你们想做什么?” 沈棠眉眼冷淡,“我这个做嫂子的,当然帮妹妹讨要个公道。” “宁公子之前的赌注,难道忘了不成?” 她唇角噙着讥讽的笑意。 拖起一旁的实木椅子,缓步走近宁远。 沉重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吱嘎……嘎……” 宁远面色控制不住地变白。 一股脑的大喊出声: “我父亲是刑部尚书,我是刑部尚书的嫡子,我姑母是宫中的淑贵妃娘娘,你们谁敢动我!” 沈棠嘲讽地翘起唇角,不屑道: “本夫人管你是谁。” “这契书上,是你亲笔签字画押,就算拿到陛下面前,景家也无所畏惧。” 说罢,沈棠懒得再与他多言。 眸光转向一旁因受惊,还有些面色发白的景姣姣,声音放柔。 “姣姣,看好了,嫂子今日就教给你一个道理。” “若是有人欺辱你,千万不要想着以德报怨,只有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他们才会知道害怕。” 话落,沉重的椅子,被沈棠轻飘飘举起。 带着风声,重重砸下。 “啊啊啊!” 宁远凄厉的哀嚎声传来。 他痛苦地抱住左腿,脸上涕泪横流。 “啊啊啊啊,我的腿……” “我宁家不会放过你的。” 沈棠拍拍手,“看来你还没长教训。” “若是找麻烦,千万要认准了人,我沈棠随时奉陪。” 她轻蔑地扫了一眼宁远流血的腿,有些不满意。 遗憾的叹息一声。 “唉,许久不动手,有些生疏了。” 本来她是想彻底断了宁远一条腿。 但是力道似乎没掌握好。 宁远小腿处的经脉虽被砸伤,若是好好养护,还有痊愈的机会。 沈棠蹙眉,手腕转动。 思量着应该再补上一下子。 她刚拎起凳子腿,就听到一声阻拦声。 “且慢!” 萧承乾一身正装,像是从某处匆匆赶来。 看到景姣姣后,紧张地在她身上打量。 发现景姣姣安好后,轻轻舒了一口气。 转眸看向地上的宁远,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若不是宁尚书听闻这里出事,上门请求他援手,萧承乾如何都不会插手。 此时,众人认出萧承乾的身份,纷纷对着萧承乾行礼。 “太子殿下安好。” 太子敷衍地抬手。 “都起来吧。” “孤无意间路过这里,已经听清事情原委。” “沈夫人,既然宁远已经受了教训,这次的事情不如就这样过去吧。” 萧承乾此言一出,沈棠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她摩挲着手掌,遗憾刚才力道用得不够精准。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明着给太子难堪,只能答应下来。 “太子殿下此言,臣妇自然不敢不从。” 她眸光幽深的瞥了眼宁远的腿。 说罢,轻拉景姣姣。 温声道:“姣姣,我们回家。” “好。” 景姣姣乖巧地点头,丝毫未曾注意到太子注视的目光。 她小跑着,轻扯着沈棠的衣袖,眼中像是亮着小星星一般,满眼崇拜。 临跨过门槛时,沈棠眸光微动,声音极低地与景昭说了句什么。 景昭眼睛一亮,重重“嗯”了一声。 下一刻,众人只见,被太子侍卫背起来的宁远,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还不等他反应,景昭已经一个闪身,“砰”的一声,一脚踹过去。 “啊啊啊啊啊!” 宁远的哀嚎声比刚刚还要凄厉。 他仅剩的一条好腿,也被景昭踹断了。 宁远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看着一双伤腿,想碰又不敢碰。 景昭干完坏事,想要偷溜回沈棠身边,却在回身的瞬间,发现了什么。 “咦?” 他眉头一皱,死死盯着宁远的两条腿。 突然露出一副闯祸的表情。 “哎呀,错了错了。” 娘子说的不是这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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