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项逐元看她忙的头都顾不上抬,心理软成一片:“明天想出去走走就走走。” 项心慈的点依旧在自己的衣裙,这是一整套,一共气件,刚刚做梦时突然想到的,她就起来了,所以不能打断。 项逐元见她还舍不得她的画,不禁摇摇头,是他要求过分了,她本就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至于四殿下…… 项逐元的神色暗了一分,转着手里的玉珠——到底是个病秧子。 秦姑姑端着茶进来。 葳蕤院门外,孟姑姑吓的肝胆俱裂,五老爷怎么来了?快去通知世子,让世子躲起来! 项承看着紧闭的大门,叹口气,大雪落在他肩上,不一会便染白一片,想着,他应该担心过度了,心慈早晚要走到人前,虽然结果不尽人意,名声也不是想象中‘乖巧’‘可爱’等词,但那又如何。 如今也算让那些人都见到了,看谁以后敢拿不知道当借口,在她面前信口开河! 郑管家焦急的在世子耳边说了什么。 项逐元顿时沉下脸,像什么话,他躲什么! 郑管家见状,吓的立即退了出去,自己说错话了,世子无一不可对人言,可您半夜三更。 项承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孟姑姑松口气:“告诉郑叔一声,没事了。” 翌日一大早,大雪覆盖了整座城郭。 令国公府内,下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重新一天的忙碌,清理昨夜的剩余。 温暖如春的凝六堂内。 项国公洗漱间突然问起项七的事。 项老夫人脸都要绿了:“别跟我提她!” 项国公沉着脸看过去。 项老夫人才冷哼一声:“你是不知道她昨天多‘威风’,知道的是她参加你的寿宴,不知道以为她来砸场子。” 项国公想到昨天乖巧懂事的孙女,皱眉:“行了,别总带着便见看她,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把那件事放下。” “我偏见!你知道她昨天得罪了多少人,曹夫人转身就被她气跑了,把童家的女儿放在她秋千旁,直接就要撞上去,问题是,她还不是私下做的,她当着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干的,我想帮她辩解一二都做不到!”她偏见!她倒是想不偏见!脸都被她丢没了,亏得自己一开始百般退让,想想自己都蠢!农夫与蛇说的也不过如此! 项国公没料到如此:“真是她做的?” “我能冤枉她?段家、穆家那事不是还闹你面前了。” 那事她心里有成算,想来只是淘气了些,吓唬人而已:“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 那是顽皮吗!项老夫人不跟男人说这些,说了他们也不懂:“昨晚又下雪了,膝盖还疼吗?让张嬷嬷给你换贴膏药。” “不用,没事。” “别不服老。” “太老爷,管事求见。” 项老夫人闻言瞬间心里一紧,都是昨天被吓怕了:“一大早的有什么事。”那孽障。 “那么冲干什么。”年纪一大把了,反而越来越看不开,国公爷伸出胳膊:“让他进来。” 项老夫人为国公系上扣子。 “你在项七身上多费些心,别让有些人哄骗了去。” “知道。”那样的一张脸,不安好心的人多了,这么多年她不让她出门为的不就是这个,现在可好,矫枉过正,她欺负别人去了。 库房管事很快递上三张礼单。 项国公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了,第一张,烫金大字,最后落款显示——四殿下。 项国公蹙眉,他?翻开后,眉头皱的更紧,里面密密麻麻千奇百怪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只蜗牛,四殿下心肝宝贝一样养着的的心头好。 这说明,这是四殿下用心准备的一份礼单,能得四殿下一份真心,估计很多人觉得死也可以瞑目了,可不是能瞑目了:“蜗牛还活着?”养死,抄家灭族是常态。 管事也一头冷汗:“回太老爷,发现的早,还活着。” “找个宫里专门伺候这些的人,伺候好了。”也不太担心,他项家不是那些小族。 项国公翻开第二份,是文家的一份礼单,奇珍异宝,飞鸟走兽,价值连城。 项公国没有看完,直接略过,看向第三份。 项国公看眼管事。 管事垂下头。 第三份是项心慈的,她的礼单有什么问题?项国公打开,里面就两样东西,第一页是一套画功精美的男服。 项国公久想到了她昨天穿的衣服,这件一样华贵又精致,属于人群中一眼就能说一声灭国之照的奢靡。 不过,不失为好看独特,更何况是孩子一番心意,改天穿穿就是了。 项国公打开第二页,上面写了:长生不老丹一瓶。 项国公立即看向管事。 管事颤颤巍巍的从袖笼里把东西拿出来,他比对过了,确实是宫里你出来的丹药,而是还是最近出的,新鲜、药效又烈的那种。
第218章 二更 项国公沉下脸,项七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完全是她接触不到的级别! 管事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把这份礼单也拿来了。 “怎么了?”项老夫人要看一眼。 项国公将单子收起来:“一会叫她去我书房。” “是。” 谁稀罕看。 …… 项国公看着还没有睡醒的小姑娘,娇娇弱弱的,长的也可爱,小脑袋上头发翘了一缕,估计来时用水压过没有压下去。 项国公看着,心不禁软了三分,忍不住放松下来,她有什么问题,可能那东西是从哪里捡到的,见写着长生不老丹就想送给祖父,或者被有些人陷害,欺到了五房身上,其心可诛:“项七,你告诉祖父,这瓶丹药从哪里得来的?” 项心慈真困,她昨晚很晚才睡,刚才被庄姑姑抱来的:“梁公旭给的。” 项国公一口气没喘上来:“四殿下!” 嗯。 “他怎么会给你这个?” 项心慈认真分析:“他想给你吧。”要不然呢。 项国公将药瓶放下,神色难看:“你怎么和四殿下认识!?” “经常一起看戏、听曲,玩。” 你跟那个变态玩什么,那就是一个脑子有病、杀人如麻、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异类:“你不怕死!你爹干什么吃的!让你和他玩!” 项心慈赶紧上前让他小点声,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认真:“别让我爹知道,她不许。” 项国公不听她的:“这是能混淆的事情!” 项心慈闻言好似经不住老人家如此爆吼,眼睛里顿时盈满泪水:“可……可除了他没人跟我玩啊!”张口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而且,他人挺好的,又有意思,还让我砸他的蜗牛!你别告诉爹爹,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就一个朋友……呜呜……” 项国公有丝异常的看着她:“你过来……” “他杀人时你也不怕吗?” “不觉得那些人很可怜?万一他也想杀你呢?” 项心慈抽噎着,几乎连不成句子:“都……都可以啊,他……他也让我杀他,互……互相帮忙……” 项国公的脸立阴沉如外面的天气。 管家听的也觉得有丝不对,七小姐是有问题吧。 项国公想到老婆子的态度,想到这孩子从来没有出过门,摆明是有问题了:岂有此理!“你先回去。” “你要告诉爹爹的……” “祖父不告诉爹爹。” 小姑娘哭的很可怜:“真的?” “真的。” 项心慈瞬间相信了他:“你不能说,说了就不让我出门,就没有朋友了……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项国公的心都要被拧碎了:“祖父知道,你乖乖听话,再睡会去。” 随便吧,说了就说了,如果爹不让她出去,她再想办法:“嗯。” …… 项承没有隐瞒:“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看大夫,不是很严重,也有喝……” “你给我闭嘴!这就是你养孩子呢!跟你娘一样想骂是不是还骂两句!她不严重,你现在告诉什么是严重!” 项承也没有客气:“事已至此,父亲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你们不是也嫌她显眼,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还非要我去了曹氏!娘逼我的时候,您不是也默认了!” “你——你——”项国公你了半天,让他滚! 项承起身就走!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没有下手一样! …… 项心慈要了一杯果露,坐在乐艺坊的雅间内,神色愉悦的的靠在椅背上。 外面凌冽的风、飘扬的雪,都像她的心情,重新铺陈开来,洋洋洒洒。 激昂的琵琶声率先响起,琴音随即追上,二胡、铜钟、筝同时响起,相贺成章,这是一种《进军曲》大漠黄沙,千里军帐,荒凉肃杀。 项心慈哼着曲调,随着曲调的变化转折手里的银叶子,怡然自乐。 项心慈听了一下午,雪渐渐小了,阴沉的太阳缓缓落山,她才穿了裘衣,带了面纱从乐艺坊出来。 “小姐,小姐,不做轿子吗?” 项心慈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只是短短几天没有出来,仿佛又换了人间一般,连今天的雪也与昨天的不一样。 明西洛下衙出来,习惯性的从这边绕一下,便停在了街口,看着走来的身影。 项心慈吱呀吱呀的踩过积雪,毛茸茸的领子将她团团围起来,面纱遮住她的口鼻一路延伸到脚下。 明西洛神色瞬间温柔下来,一块小小的面纱而已,也费心的绣了鲜竹流水,总之永远不甘寂寞的热闹着。 项心慈抬头,看到了他,他站在纷扬的大雪中,站在鬼魅魍魉的人世间,不畏人间险恶,不惧前路艰辛,他自是他,站在那里,就像他曾经十年如一日的等待着,千般种模样都汇聚成此刻的他。 是她每次推开窗,看到的那几颗石榴树,他是石榴裂开时候,散发的浓浓果香。 可这份难能可贵,被她毫不留情的践踏过…… 项心慈缓缓后退。 所以侍从随着她瘦后退。 明西洛瞬间上前一步。 项心慈停下。 明西洛也停下。 项心慈笑了。 明西洛也笑了。 项心慈突然扔开手里的暖炉,向他跑了过去,如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如荒野妖物幻化成人故意掉入书生的怀抱,不管不顾的像他冲去。 明西洛怔然,像一座夯实的大坝,微丝不动的拦住了冲过来的洪水,任凭高涌的浪花拍打的在堤岸,纹丝不动。 项心慈抱住他。 周围零散的目光瞬间看过来,毕竟民风朴实的街道上,这样无耻的一幕实属罕见。 明西洛急忙回神,瞬间揽住她的腰,一手就能掌控的腰肢,让他神色恍惚了一瞬,依旧稳稳的拐入旁边胡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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