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命……“不必了,我等小姐醒来。” …… 项章脸色难看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别人都以为他们在外面等,可:“那是你堂妹的闺房!你还有没有一点分寸!”再难听的话项章不想说,相信他也懂!“没见你五叔脸都黑了。” 项逐元早已想好了说辞,只是应付的不用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心慈疼的哭不出来的样子:“人在我这里出了事……” “你还是太医了!” “不是,只是如果当时我再谨慎一点……”没有放手,她完全不用遭遇这样的惊讶! 就是他太自以为是,太自信!他完全可以带着心慈去找心素!不对!他根本不该去找心素,心素往外跑,人会越来越少,侍卫早晚会追上他,他为什么会觉得不会有意外,觉得那里很安全,把她交给了善奇!是他一手缔造了她被带走的灾难!害她面对那些恶人!她还那么小,又第一次出门,那些人—— 项章看着长子愧疚的样子:“好了,你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 所以他才更不该放手!他凭什么认为不会有意外!他明知道人多,她又没有能力字保:“父亲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他完全不能想,那些人带走心慈的过程,想一下,他就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项章也懒得再说,玄简从来懂分寸,估计是少有失手,又涉及自己姐妹,有些急:“走,走。” … 不一会大管家进来,低声道:“侯爷,世子进宫了?”有人报上来的。 项章猛然从床上起身:“你说什么!” …… 梁都再次人心惶惶起来! 东宫要求三日内,彻查十五大火一事,给所有死者慰藉,梁都百姓安乐! 要求当日所有死亡、失踪人口统统上报,皇家将逐一为死者、失踪者,讨回公道,不平所有冤魂、不安所有生者,此事不休! 百姓一片高呼喊万岁之声。 官员们则人心惶惶,除了贵妃文家、礼部尚书甘家的人被抓以外,梁都接连有大小官员被抓,有些看似根本与大火没有任何关系。 一时间梁都官员互相奔走,互相打探,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多人认为肯定不是因为大火! 梁都一年发生多少起这样大大小小的事故,什么时候见皇家重视过!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要干什么?” “抓人的依据是什么?” “为什么带走了这么多人?” 既没有阁老会议、又没有朝会探讨,不开公审机构,除了小道消息,没有一个正规渠道,传言五花八门,更不可靠,反而弄的更加人心惶惶。 街头巷尾很多‘小作坊’被查封,众多不知道从哪里被挖出来的人,被带走,各种传言也在奔忙的人群中传播。 项心慈在第三天晚上醒来,又沉沉睡去。 所有提了一口气的人,放松下来。 明西洛再次出动了御林军。 项逐元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市井之中! 项侯爷一千个不同意,太子是什么人,那种人能合作! 项逐元没有听父亲的,径自脱离他的人手,自己调遣人手,项侯爷才发现,他本就翅膀硬的儿子,原来已经这么硬了! … 辅国公府内。 柳二少爷看着大姐和父亲,眉头紧锁,现在梁都什么情况?抓的那些官员还会不会放出来?文家为什么突然满门入狱?还有未来姐夫在为太子做什么? 很多走不通令国公府门路的人,都在旁敲侧击柳家,柳家早已闭门谢客,可到底不如令国公府有威慑力。 柳雪飞想的更多,这次事件虽然造成的影响很大,但绝对不算是梁国严重的事故,皇上都能做出用童男童女炼药的荒唐事,这点拥挤引发的‘意外’,绝对不足以引起宫中如此反应? 所以宫中为什么突然反应如此剧烈?甚至打出安‘亡魂’的旗号,皇家什么时候爱民如子了?听起来都荒谬,所以,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雪飞,雪飞在想什么?” “没事。” 柳国公想起来:“你前天不是给玄简送东西了,那边有什么消息?” 柳雪飞神色有些黯然,那些东西根本没有送出去,那些东西是以关心七小姐的名义送出去的,结果他没收,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但这些明显会让父亲担心的话,她没说:“消不消息也不重要,这些天约束好下面的人,都不要出去,等等消息。” …… “哥哥,嗯,我不要喝骨头烫了……”床上的人被木板堆缠的像个小僵尸一样,但不影响僵尸软软糯糯酥到骨子里的撒娇,小脑袋一扭:“不要喝……”又龇牙咧嘴的扭回来,好疼。 项逐元心疼的不行,立即放下勺子,放进去一根手指,帮她揉着绵软的脖颈,哄着她:“喝了,骨头才能长的好。” “那我不要长好了……” “胡说……” 项心慈立即用漂亮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欲哭不哭。 项逐元怪自己不会说话:“哥不对,我们再少喝一点好不好,喝了大哥带你出去晒太阳行不行?” “……” “是哥不好。” “……” “我不对,不会说话,我们心慈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 秦姑姑见状,就要接过世子手里的碗,世子不来,小姐没这么多事,喝汤利落着呢,小姐自己比谁都怕她自己长不好。 项逐元没有给她,依旧耐心的哄着。 项心慈嘟着嘴,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它好难喝,还有药味。” “不是有蜜饯。” “嗯,不要……” “那大哥陪你一起喝汤。” “那多不好,再把你喝的骨头长多了。” 项逐元笑了:“长多了,正好分给你。”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可以。
第256章 二更 “哥哥,我动不了,后背好难受……”她真难受,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的,而且你看到他,更难受。 项逐元放下空碗,将眼底的自责收敛好,蹲在床边,整个手臂撑住她背后的木板,带着她轻轻翻身。 “嗯——” 项逐元紧张又不敢动的看向她。 项心慈眼睛里盛满泪水,却没有哭。 项逐元咬住舌尖,忍下涌上来的哽咽,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来,声音很轻:“压住胳膊了?” 项心慈点点头,眼泪滚落下来,可她一个姿势躺太久了:“哥,我想再翻一下?” 项逐元掩下眼底的情绪:“好。”手掌重新托住她的后背,动作更轻,很小心,她身上多处骨折,动一下这边就会压到那边,但又不能不动。 “嗯——” 项逐元咬着牙,闭上眼又睁开:“疼了?” 项心慈现在觉得还好:“我想这个姿势待一会……” “好。” 项心慈看眼半个身体悬空没有任何支点的的大哥:“会不会很累?” “不会。” “我不要这个姿势了。” 项逐元闻言,忍不住用脸颊蹭蹭她的脸颊,不必这么懂事:“没事,再待一会。” …… 半个国丈的文家在大牢里急的焦头烂额,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踢了太子和项家的铁板。 年前,文贵妃被禁足,后来,二皇子没了,皇上解了文贵妃的禁足令,如果他们还看不出来文家不可能问顶外戚之位,他们就是蠢! 所以文家再没想过太子的事,准备‘安安分分’搞官职,礼部甘家无疑是他们联合贵妃走的一步稳棋,非常稳,且不容易出事。 因为礼部尚书甘家在朝中没有根基,六部中最好拿捏,又是这次元宵会的承办方,但凡灯会上出点意外,文家再联合贵妃运作一二,革职、让位板上钉钉。 然后文家再依仗二皇子去世,皇上的愧疚,文家占据礼部的位置轻而易举。 现在莫名其妙被大了大狱!纷纷用刑,却完全不知道诘证所在!肯定不是庙会的事!难道是太子要清算文家,可前段时间太子明明收了他们巨大‘好处’决定不追究二皇子的事了!为什么又—— 所以他们家把能交代的事都交代了,只求皇上赶紧发现找错了人,抓该抓的人去! 可太子完全没有放人的意思,看样子却要满门抄斩! 文贵妃再次跪在祈天殿前,求皇上放文家一马。 祈天殿外全部汉白玉铺地,跪在上面,疼入骨中。 文贵妃纵然再不甘心,纵然恨不得食了太子的肉,如今她也只能在这里苦苦哀求,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臣妾知道臣妾家人胆大包天,可他们绝无恶意啊。”不谋朝篡位,对皇上忠心耿耿,如果太子的罪都能被赦免,谁不是无辜良民。 何况她家人没做任何事,她皇儿死了,换一个官位理所当然,凭什么对文家围追堵截,按着不放!“皇上,皇上,您就可怜可怜臣妾吧……” 殿门打开,一位小公公走进来:“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公公叹口气,也是个可怜人,皇上好不容易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赦免了贵妃的罪责,文家怎么又得罪了太子,好好的恩宠不要偏与太子博弈,这是何必。 载德帝一身飘逸的道袍,不像个帝王,倒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颇有几分不问事实,要仙去的飘然。 载德帝从入定中醒来,看到她,叹口气,他确实宠爱文贵妃母子,这位一颦一笑都娇媚的女人颇得他欢心,但和太子比……没可比性,皇后与他青梅竹马,太子又那副身子,钦天监在太子出生时就仆算出,他这位嫡子,是自己能平安在位国运昌兴的代价,注定体弱多病、命运多舛,少年早夭。 他又怎么忍心太子再受罪:“朕再赐你个孩子,你也歇歇心思吧。” 文贵妃眼泪险些落不下来,如果是以前,她自然高兴皇上的恩赏,可现在狗屁的孩子,她儿子死了,这个男人还有脸说再赏她个孩子,赏个孩子做什么,让太子折辱吗! 什么贵子,什么可保大梁昌兴的有福之人,根本就是他自己有病,皇后那个女人精于算计,胡编乱造了这么个名头,本以为是要死的人,胡说就胡说了,国运压在那对母子身上,压死她们完事!谁曾想——“皇上,臣妾就一个哥哥了,皇上,臣妾求求你了,看在臣妾为您生育二皇子一场的份上,您就放过臣妾的家人吧。” 皇上扭开头,如果是平时她就答应了,毕竟她也有献炉的忠诚,可他去看过旭儿,旭儿现在的样子受不得刺激,根本不能劝。 虽然他不完全信奉钦天监的批文,可这么多年确实是应验了不少,何况皇后是他爱妻,太子也是爱子,他不想为没有必要的人赌自家人安危。 可皇帝又顾念贵妃跟他一场,和蔼道:“如果贵妃坚持,那朕为文家留一个血脉如何?”这是他最后能争取的,一个小婴儿的命,他能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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