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度快被她气笑了:好手段! 莫云翳见他没动,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麻烦你了。” “我在里面等你。” 一刻钟后。 容度看见了走来的莫云翳,他脚步如往常一样,看不出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的不妥。 不过这么长时间,两人在做什么!这么等不及!容度突然开口:“不多缠绵一会儿,我可以先进去看看。”巨大的雷声已经照不进洞穴深处,容度无法从莫云翳脸上衡量他的态度。 莫云翳没有回话,静静的走着,他没有与外人谈自己女人的习惯。 容度不死心,过了好一会,又开口:“如果我说她一路上都没有看你,你信不信?” 莫云翳神色如旧,她连她自己都顾不上。 容度竟然不知莫云翳如此好定力:“如果我说,她还对我投怀送抱呢?” 莫云翳知道,刚刚心慈一本正经的指责容度只抱着他走路没有抱她,那样子气的不行好像要把容度挠死才甘心,可气又可爱。其实她只是孩子气的想找人帮忙,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 莫云翳不希望容度误会:“她年少,有些行为引你误会了不要介怀。” 容度想问你是不是傻了!“你对她倒是信任!”口气中的讽刺毫不掩饰! 莫云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往里面走走吧……” … 折返回洞口。 容度才发现刚才想多了,莫云翳给那个女人‘穿’了一身大叶子,从领口盖到脚踝,本来衣不蔽体的女人现在像个绿色的叶子精,但容度不否认,依旧难掩她如玉雕砌的容貌,反而还别有一股……野趣。 现在——谁是绿眼妖怪!不等容度讽刺相问。 莫云翳上前蹲下来身,声音温柔:“我们去看了,里面没有危险,洞穴很深,再往里面还有一些干草,我们进去过一晚,明天再赶路好不好……” 雷电轰隆落下。 容度在雷光中冲叶子精冷笑,想问问那个自私的女人,不进去是不是等着,他们大叫一声!她准备先跑了! 项心慈不看他,撑着一身绿衣服,娇娇怯怯的伸出手臂。 莫云翳也不意外,无奈的抱起她。 容度蹙眉! 项心慈已经找了微烫的舒服位置往他怀里再钻一钻。 “你的人!”容度还是问了!问完发现是废话! 莫云翳认下。 容度突然挑衅的看着莫云翳怀里的人:“你真觉得她会下水救你!” 项心慈就想跳起来——“就该把你淹死在水——” 莫云翳已经将她头按下,不疑有他,因为她一直在水里:“没有说你,躺着。这不重要。”最后一句对容度说的。 项心慈立即给莫云翳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容如大叶子怪上长出的花苞——青嫩婉约又俏皮。 莫云翳不自觉的跟着笑了。 容度想一掌扣过去,把这女人扯下来让她当场变了脸!让莫云翳看看她的真面目!可那毕竟是莫国公府的莫云翳! 洞里的木材不多,火堆微弱的燃了起来! 莫云翳没有管自己,他徒手帮靠在他身上的人梳着凌乱的长发,身侧的小人低声不耐烦的嚷嚷着‘太麻烦了,疼死了剪了剪了,疼,啊!给我把它剪了!!’不负责任的话。 莫云翳只能一次又一次哄着,顺便放轻动作,诱哄她住口:小姑娘家怎么能说剪发就剪发。 莫云翳非常有耐心的用手当梳,一缕缕一丝丝一毫毫的梳开她的头发。 容度在跳跃的火光中看着。
第69章 外室? 目光随着火焰忽明忽暗。 莫云翳花了很长时间帮她打理长发直到它恢复该有的顺滑。 项心慈昏昏欲睡。 莫云翳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唯一一堆干草上。 项心慈不太愿意,又缩卷回他的身边。 莫云翳怔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生疏的哄因为自己受了惊吓的人睡。 容度突然移开目光,仰着头,看着被火光照的不清楚的洞顶。 时间过了很久,容度见莫云翳动了,不禁又回过头看他。 莫云翳轻手轻脚的起身,拿起放在她旁边湿透的衣服,走到火堆边,一点点烘干。 容度大刺刺靠在石头上,露着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语气看似漫不经心:“有什么用,出了洞还不是一样。” 莫云翳神色依旧认真,口吻平静,肃穆的脸在火光下清晰可见:“能干一会是一会。” “呵——”容度忍不住嗤笑出声。 莫云翳没与他计较,就算是自己也不相信会有如此有耐心的时候。 “喜欢她?”容度语气肯定。 显而易见的事,莫云翳不回答。 “谁家送的倒是另辟蹊径?妾还是外室?”容度问草甸上的人的最终归属,这有什么好不肯定,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还能是妻!如果是妻,就刚才被他看光的事实,她可以抹脖子自尽了! 何况谁家正经姑娘她那个德性,他没说她是别人送的玩物是看在兄弟对她格外用心才有所保留。 莫云翳神色动了一下,异常严肃他很认真的审视这个问题,在将衣袖烘干换另一条衣袖时,郑重的给与保证:“仅次于正妻。” 容度突然笑了,说不清什么感受:“你还挺高看她。” 项心慈没有睡踏实,跟着两个陌生男人她睡死过去,这两人跑了怎么办,她留下喂深山老林!? 项心慈朦朦胧胧间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妾不妾,正不正的,与他们也没关系,她又没打算嫁给他。 …… 项心慈醒来发现头发已经干了。 容度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摸着长发的样子,看了一会,才冷哼一声:“猜谁帮你烤的?你——”容度刚打算再讥讽她两句,莫云翳已经走了过来。 青年傲骨清风在熄灭的火光中也难掩其气势,看到人醒来,他松口气,神色间缓和了几分语气温和:“收拾一下出发了。” 容度也不再说话。 … 项心慈重新趴在他背上赶路时发现他还在发烧,并且比昨晚更烫,她愣了一下,看他刚才的样子,她以为他没事了—— 项心慈想了一瞬,便乖巧的开口:“莫莫哥哥你放我下来,我让他背我!”手指毫不客气的指着容度!“我救过他!”挟恩图报! 容度难以置信的回头!她当着该讨好、未来就指着这个男人宠爱生活的事实面前说什么! 莫云翳无声叹口气,将她放在她会舒服的位置,口吻轻简不容反驳:“不要动。”一锤定音。 项心慈又乖巧的趴好,还很感动的蹭蹭他的背:“我可以自己走……” 容度见鬼的发现!她平日嘲讽不屑的脸上,此刻一片无辜到极致的天真无邪,堪称孩子气的童言童语!“呵——” 项心慈不理会。 …… 项逐元惊愕的转头!手里救灾部署图捏着死紧! 善奇一时间拿不定世子态度:一大早,世子让他取了新订的帷幔去安抚七小姐,怕七小姐因为昨天动静太大受了惊吓,但——七小姐不在庄子里,与曹夫人去莫家庄上做客了,看似……很正常的事才对,而且他让人问过,各个主子在莫家庄都得到了妥善照看。 项逐元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将目光放在图纸上:“莫家庄子。”声音很轻,莫家有谁?项逐元几乎不可控制的浮现出莫云翳和容度,这位刚到盛都没一个月就引来各方关注的人。 莫云翳不可能,项曹氏没有那么蠢!那目标就是容度!!让她把人带到庄子上!是让她带着人躲清静的!项曹氏以为呢? 项逐元的手指像抚过一件艺术品般,慢慢的滑过每一片被标注的区域,仿佛那是再值得关注不过的重视事情。 善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发毛。世子……应该这是放心了……是放心了吧…… 项逐元一直垂着头,掩住眼底翻涌的恶意,修长有力的手在图纸上停留了很久,久到每一道褶皱都被垂青过,慢慢悠悠开口:“项曹氏的父亲要进京述职了吧?” 善奇不太清楚,一个地方上的五品小官,世子怎么突然问这个:“属下不——” 项逐元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轻缓开口不急不缓:“戍北正好有空缺,项曹氏尽心尽力,曹大人也该升一升了。” 善奇一惊,戍北?!边关六大州之一,但戍北成是极寒之地,常年飘雪,毫不夸张的说,一年九个月在飘雪,最小的雪也能淹没脚踝,剩下的三个季节在为下雪准备。狂风呼啸潮湿干冷,土地异常贫瘠,要说戍北州产什么,产良将,所以盗匪横行,三年病死两任巡抚和知州都是常事。 善奇不说话了。 项逐元抬起头,眼中已波澜不兴:“告诉项曹氏这个好消息吧。” “是。”善奇转身出去!从五品升到三品知州,连跳两级,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前提是能活着回来领功! 项逐元神色淡淡,戍北知州人选已经压在他这里很久了,难得有合适的人选! 项逐元提起笔,笔尖突然重重的压在宣纸上犹不解气!曹家三代都要滚出安逸之地!! “大人,明参中求见——” “进。”项逐元神色恢复如常。 ……
第70章 不见 明西洛状似无意的领命出来,关上门的一刻才缓缓站直腰背,放在门上的手却没有马上拿开,清冷透彻的眸间若有所思的神态也不甚明显。 “参中!”同僚焦急唤他一声,神色万分忧愁!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就要询问!这可怎么办!找不到人!莫国公非拿他们开刀不可! 明西洛方神色自若的松开手,没抵抗的被对方拉着走,一身暗紫色绣植被官袍穿在他身上,修身如玉。 “死定了!死定了!”已经一天一夜!昨晚又那么大雨!莫大人肯定凶多吉少啊!这样凶险的事怎么就落他们头上了! “小心脚下。”明西洛声音无甚起伏,他在想另一件事。 鲍占杰触及到明西洛平静的神色,焦虑下意识被瞬间被安抚,人也一点点静下来,他怎么忘了,他身边站的可是明西洛,明西洛说‘活人见人死能见尸’那就肯定可以。 鲍占杰整理出三分七品官的气魄,问话也没那么急了:“莫大人如果今天中午还没有消息……” “那就是人还活着。”他早已派出两队人马去搜,毕竟容度他也接触过一两次,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太好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明西洛现在可以肯定世子应该有事,会是什么事? …… “什么!”曹氏手里的茶杯哐当摔在地上!脸色煞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戍北是什么地方!皇恩怎么会落到父亲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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