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姑娘研琢一二吗?”难得的传名机会,到不时魅宠,只是传到前院,更容易传出去,能有一丝才名,自然受用无穷。项心慈觉得才学高于美貌也是应该,心里将才学放在脚下搁置一会。 汪棋一脸茫然:“我不擅文墨。” 项心慈顿时看过去,这么诚实:“我也是。”顿时觉得对方可亲了一些。 汪棋不好意思:“我只是下棋还好一些。” 研磨的时间过的很快,纸张很快发了下来。 说着下棋好一些的人,在纸张发下来的一颗,轻轻松松写了一首秋湖的诗词,已经搁了笔在喝茶了。 项心慈看着她,觉得有些人谦虚的话,她不能太当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诚实。 汪棋奇怪的看着她,还没有写完吗?随便写写就好啦,反正又不可能赢过诗词很厉害的姐姐妹妹。 你看我作甚。项心慈瞅着写不出第二句的白纸,果断的靠过去:“你看我下面怎么写?”代写不可耻。 汪棋赶紧摆手。 项心慈哄她:“我就交一句,多尴尬。”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你看,能不能这样写……” “嗯。” “是不是不太好?” “非常好了。” 一首诗成的很快,一个不讲究,一个想讲究也讲究不起来,只能硬夸其它:“项妹妹的字写的真好。” “真的吗?”项心慈大方的给对方看自己的字,第一次有人夸她字好看。 汪棋又看了看,觉得吧:“我好想看错了。” 两人噗嗤一笑,项心慈决定以后给她打个八折。 秦姑姑交上去的并不担心,世子认得小姐的你字,怎么也会给小姐一朵花束,就散世子不方便,也会让门生给上一朵。 前院内。 一张张诗稿整齐的排开。 项逐元、莫云翳自然不会托大,担下为姑娘们评头榜的事情,而是在场所有男子一人一朵花,一会将花放在喜欢的诗词前即可。 得到花瓣最多的几位,取前三甲。 项逐元快速扫过前面所有的诗稿,下意识去找项心慈,在后面几张,轻易认出她的字,和勉强算诗的诗。 项逐元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这写的都是什么,堂堂他教出来的小徒弟,坠他名声。 可即便如此,项逐元下意识就要将花放在小七的诗稿上,但又不动声色的收住。她的诗稿最好就像她的人一样,融入在众多诗稿中不被人注意。 项逐元绕过这几张,往前走了几步,将花放在项心素的诗稿上。 莫云翳直接放在莫卿卿的诗稿上,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容度没有犹豫,站在所有人都走过的诗稿旁,这诗,狗屁不通,容度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不过值得嘉奖。 容度将手里的花放上去。 项逐元、莫云翳瞬间回头,又都不动生色的恢复如常,一丝窥探的机会也没有给予任何人。 明西洛官位靠后,也是最后几个审诗稿的人,他在容度放的诗稿前停都没停,但过强的记忆里,还是读完了整篇诗,不得不说,即便有对方动工的‘恩义’在先,这花也给不下去。 明西洛最后依着项世子的选择,放了上去。 容度一看,不动声色的脱离阵营,向还没有送出花的人走去,不知他说了什么,众人将剩下的花都放在了他的花旁边。 容度方觉得可以,免得只有一朵,她心里难受。 项逐元不吭声。 莫云翳神色如常的与下属说话,仿佛没有看见。 明西洛抬头,多看了容度一眼。毕竟少有如此不避嫌的,何况他们两人上次还吵了架;面前还是那样一首诗。 似乎又不难理解。
第146章 三更 另一边。 女孩子们也汇聚到了一起,面对逐次排开的策论,含蓄了手里的选择。 看得懂策论的女孩子,认真的反复斟酌,诚意的举棋不定,犹豫再三后,看向领头的柳雪飞。 有些转着手里的花朵,垂着头虚解了其中的选择。 柳雪飞莞尔,没有任何犹豫,将手里的花准确的放在项逐元的策论上,顿时引起女孩子一阵笑容,但又有很多花同时随着她落在项逐元的诗稿上,仿佛只是起哄,也仿佛是认可。 项逐元的策论言之有物,恢弘可行,时隔多年依旧是学子们临考前的楷模。 莫云翳的策论务实沉闷,只讲法理,可也同样笔触浑厚,锋芒锐利,加上未婚年少,很快收获了很多超出策论本身的其它青睐。 场面和乐融融,彼此交流,散发着微微而起又锋芒不漏的秋燥之意。 项心慈、汪棋不急,坐的远远的,听侍女们兴致勃勃的一张一张的念论,中间还加几句听来的好玩评语。 汪棋听的很认真,不时问两句。 项心慈虽听不懂国家大论,但不妨碍她听出在后世修改后推行而出的东西:“普世律法你从哪里听来的?” 焦耳想了想:“是柳小姐说的,里族姓氏虽然减轻了什么什么消耗,但却束缚了什么的,奴婢忘了,但柳小姐评论了这篇。” 汪棋突然眼睛一亮:“这篇策论好。” 焦耳急忙道:“是吧,是吧,柳小姐也这么说,刚才奴婢说的话就是针对的这篇策论。” 项心慈捻着手里的团扇,明西洛后来推行的东西,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就有雏形。 “只是柳小姐说想法虽好,只是结构疏散,个别论证还欠缺些火候。” 汪棋摇头:“我觉得很好,听完有辽阔疏朗之感……”又想到自己反驳了柳小姐的观点,顿时有些紧张:“我……我不懂策论,就是听着顺畅,献丑了。” 项心慈觉得有些人果然天生敏感、幸运,能在一众策论中,独独感觉出最值钱的一个。 项心慈敢肯定明西洛胸中早有腹稿,通篇能大义凌然,洋洋洒洒到下一秒就能当国策实施。 只是他一个七品参中不言丞相之事,如今不过是随便写写打发一篇中规中矩的策论,即便如此,也有锋芒露出,引来敏感的蜂王驻足停留。 汪棋接下来再不敢妄言,唯恐说了什么惹人笑话。 项心慈将手里的花中规中矩的放在已经聚集了一堆花的容度那里。 汪棋不引人注意的将她的权利放在了那张觉得疏远辽阔的策论上,又赶紧回到心慈身边,见她还站在原地,急忙开口,:“你别乱想,可能大家就是觉得容公子写的好呢?” “你怎么知道这是容度的?” “看……看你站这?难道不是?”汪棋惊讶。 那我也好心告诉你,你投给了明西洛,未来的明王,值得把握一下,但又觉得不够水到渠成,项心慈脑海里都在转汪棋嫁给明西洛自己能从中获益多少? 汪棋是她的朋友,至少这姑娘看起来很好控制很好骗,人品更是不错,又格外温柔有见地,配现在的明西洛,只能说明西洛高攀。 而且…… 项心慈看向汪棋,汪棋长的十分乖巧,一看便是传统教育下相夫教子的好女孩,父亲官运亨通,家中么子,受父兄母亲疼爱,天真又不失善良,这样的女孩子…… 汪棋在众人隐隐看过来前,赶紧将项心慈拽走,让人看见了,觉得七小姐没有肚量,吃这些飞醋。 项心慈看向汪棋的目光瞬间柔和了三分,一道大门在她面前豁然打开!她不能沾,但她的朋友可以啊,放过那样一个权贵不知道便宜谁,当然是抓在手更可靠。 汪棋被她看的心跳加速:“你……你别用那双眼睛……这么看我……” “你好看啊。” “虚伪。” “不,我是真心的。”明西洛娶了你,三生有幸,做梦都能笑醒。项心慈觉得不能这么否定自己,自己也是很好的,只是和明西洛观念不合。 项心慈热切的揽住汪棋的肩:“走,咱们去亭子里下棋聊人生。” “不要。” “你要。”明西洛的棋风,一招就会喜欢上,咱们姐妹能不能一步登天就靠你了。 汪棋被叫走了。 项心慈一个人无聊,走到水边看鲤鱼,石台交错间,低着头认真的找,她刚才明明看到游过去一条红色的。 项心慈胳膊被人扣住,整个人瞬间被提起,撞入一个人怀里。 项心慈睁大眼睛,一声不叫。 秦姑姑、焦耳紧张的四下看看,又瞬间垂下头。 莫云翳快速带着她避开人群,穿过后墙,将她带到前院院墙与假山后面人迹罕至的植被脚裸,声音急切,不容自己反悔:“我带你走!”他自己说了什么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但说出的一刻,他就豁出去要做这离经叛道的事情,即便会朋友反目,父母仇怨,祖母不喜,他也认了,他喜欢她,不管她到底在想什么! 项心慈只愣了一瞬,已下意识的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母亲那里遗传了什么,或者天生不要脸:“我……” 莫云翳紧张的看着她,痛苦又不知道所措,一股区别于周围草木的香气隐隐在他意识里环绕,他迫切的看着她,眼底自我放逐与自我压抑的情绪矛盾的几乎从眼睛里流泻出来。 项心慈又抬头看向他,秋水盈盈的眼睛里又诉说不尽的难以言语。 莫云翳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忍不住靠近他,他不喜欢连只言片语都听不到她的消息:“你问我能不能带你走……你后悔了吗……” 项心慈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无法全然体会他的情绪,但让情绪通过他大眼睛溺亡在其中似乎能共鸣他的哀伤,那股哀伤带着心痛隐隐让人上瘾,但还不够:“我已经定亲了……” 莫云翳眼底的暗潮一瞬间扩大,无尽的道德要捆绑住他的思想,历年来的所思所想告诉他,他在做一件多令人不耻的事情,可能怎么办! 莫云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却已经踏了出去且不后悔!就要做:“我想带你走!” 项心慈抬起手,想抚触他的眼睛。 莫云翳上前两步给她碰。 冰凉的手指落在他脸上,莫云翳立即贪婪的考过去:“跟我走,条件或许会很艰苦,但……”莫云翳才痛苦的发现,他什么承诺都给不了,他尚且不知道那里什么样子,她吃不吃得那份苦。 项心慈拂过他的棱角分明的脸,不同于她的触感,刚毅而让人心定:“我不怕吃苦。” 莫云翳骤然睁开眼,热烈的看着她!仿佛一瞬间挣开所有不管不顾,他得以窥得天光!莫云翳几乎用目光膜拜着她的每一寸容颜。 项心慈熟练的共情他的情感,用同样的目光回视着他,何况他的眼睛那样干净纯粹,你喜欢我什么,够对你不好? 项心慈的血隐隐兴奋,手隐隐用力,向后,勾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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