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未经人事,已觉刺目至极。 如今已经,脑海里浮现的、便是那种两人身体紧贴时的细致感受。 他的云儿,那柔软的身躯,竟与别的男人贴得那般近。 帝懿眸色暗沉下来。 云惊凰还未察觉,放松了许久后,她听到山间有鸟鸣,水流潺潺,岸边有不知名的小野花。 四下还无人,十分静谧。 她下意识地就感叹:“若帝台隐见了,定会十分喜欢这里的环境。” 听到她提别的男人,帝懿尊贵的脸上更是有着情绪暗涌。 他走下船了,从船上一步一步走下,朝着云惊凰靠近。 云惊凰看到他靠近时,忽然眼皮就狠狠一跳。 “你……你做什么……” 帝懿长眸深邃,薄唇缓缓翕启:“此处,风景的确不错。” 他走到云惊凰身边,将她拉起。 云惊凰被迫站了起来,一个霸道的吻,又铺天盖地而来。 而且这次帝懿未弄乱她的衣衫,只是将她抱起。 为防止掉下去,云惊凰不得不。 帝懿那声音还十分沙哑: “云儿,今夜与孤、彻夜长谈?” 曾经她在南诏,与三个男人饮酒,聊了一夜。 云惊凰:…… 不是,怎么翻旧账啊,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若是一直翻,那她岂不是…… 这一次的他,惩罚意味很明显。 还是在这种地方。 云惊凰想,什么正人君子。 不弄坏衣服,装作抱着她,隐秘,就是正人君子么! 完了完了,怎么才能让帝懿不算旧账啊! 第十一日。 云惊凰比帝懿还先早早起床,来到甲板上。 船又在顺游而下。 她想,今日一定要真的与帝懿做些正事了!必须分散帝懿的注意力! 她看到甲板上有个武器箱子,里面堆满箭。 对了、她可以习武! 好久没有习武了。 正巧帝懿走了过来,云惊凰说: “今日教我武术吧,我至今还不会隔空操控物品。” 殷戮虽然送了她一本书籍,可那段时间太忙碌了,都没有时间练。 帝懿微微皱眉,似是不愿教他。 “有孤在,云儿不必习武。” “可殷戮都愿意教我……”云惊凰话刚说完,忽然意识到、 完了! 又闯祸了! 果然、 帝懿本来难得尊贵沉和的面容,在那一刻眸色微微一深。
第650章 不分彼此 帝懿那深邃的眸子凝视她:“他教过你练武?” 云惊凰立即否认:“没……” 可她越是否认,越显得她心虚,帝懿那身躯已离得她越来越近。 他薄唇翕启:“如何教的?” 云惊凰连忙说:“就是隔空!他会隔空操控长矛,就站得很远,告诉我怎么用内力……” “眼神飘忽。 孤的云儿,学会说谎了?嗯?” 帝懿低沉的声音磁性至极,仿若带着沉甸甸的危险。 云惊凰:…… 这男人这么敏锐么? 帝懿已至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耳边,以及脖颈,后背。 女子的身姿比较娇小,站在男人面前,总有种会依靠在男人怀中之感。 帝懿不必想,眼前便似看到、曾经殷戮站在云惊凰身后,教她运用内力的画面。 即便如今殷戮已是他至亲,但一旦想起男女之事,他对这个小妻子…… “日后,想学什么,尽可来寻孤。” 帝懿贴近云惊凰一步,从后握住她的手腕,用他的内力引导着,带她隔空操控物品。 起初云惊凰觉得,这么公事公办地学习,定然没有问题。 可渐渐地她才感觉,由于帝懿从后贴着她,要教她各种动作,身体避免不了许多接触。 尤其是侧脸回眸间,总能看到帝懿那深邃峻朗的轮廓。 帝懿垂眸间,也是女子那专注的容颜,在日光下,女子的唇鲜艳欲滴。 这种师长一般的接触,反倒更贴一分别样的韵味。 云惊凰心跳也漏掉半拍,努力逼迫自己忽略,沉浸在学武之中。 帝懿从后带着她的手腕,不断挥武,旋转。 她的动作十分灵敏,并无生硬。 帝懿眼前又浮现起,去年,在那荒芜的赢宫之中、 云惊凰与容稷学武之画面。 容稷也曾从后这般带着她,轻功,旋转,坠地,起身。 曾经不在意,如今每一帧每一幕,硬是清清晰晰在他脑中浮现。 他的云儿。 帝懿有力的手臂忽然扣住她的腰肢,在他耳边道: “云儿,孤今日教教你别的。” 别的男人从未教过她之事。 这一日,在甲板上,在船帆的阴影之下,在峡谷中轻柔的风中。 云惊凰又被帝懿教了些更愉悦的姿势。 虽然愉悦,但他像是要将曾经的帐一笔一笔算回来,一次一次不肯再放过她。 第十二日。 云惊凰准备躺在床上摆烂了。 反正去哪儿都逃不掉,她还全身酸痛,双腿发软如面条,不如躺平。 只是今日去沐浴的帝懿,许久也未曾回来。 似是终于良心发现,与她分开,转移注意力。 云惊凰在床上躺了许久,终于感觉十分无聊。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时殷戮给她的玉筒,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她打算翻出来,拿着去找帝懿,让帝懿替她打开看看。 不然背着帝懿看别的男人的信,若是被他知晓了,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有下床的时候。 偏偏…… 之前她是随手丢进医疗包中后,没有分类。 此刻从杂物小箱子里翻,翻出那个玉筒的同时,亦翻出了当初帝长渊留给她的最后一个小册子。 门外。 帝懿那高大的身躯走来,手中端着个托盘。 托盘上之物,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食膳。 可进来时,就看到云惊凰坐在那床上,手中正拿着一个册子。 那册子,他在黑独山时自然见过。 帝长渊留给她之物,她至今还保留着。 帝懿耳边,又回荡起很久远之前、苍伐说过的话: “帝妃对长渊殿下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帝妃当着全城的面向长渊殿下表白过。” “据说女子一生里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们会铭记终身。” 帝懿眸色忽然暗色浓重:“在想他?” 他嗓音低沉着,仿若有什么风雨欲来之势。 云惊凰抬眸看到他时,顷刻间明白他误会了,手都抖了抖:“不是,我正准备把这个收起来!” 不对,收起来,那不是更惨…… “我是说我正准备丢掉。” 她赶紧将手中的小册子随手一丢。 帝懿却已至床边,放下托盘: “看来,还是孤不够努力,才让你对别的男人有所念想。” 他想让她满心、满眼、满身,只有她。 又是一日不停。 直至夜晚她快要晕厥过去时,帝懿那低沉的嗓音还在问她: “云儿,你喜欢长渊?” 云惊凰一听他这口吻,直接晕睡过去。 这个话题,丝毫不敢聊。 帝懿见她没回答,本就暗沉的容色间更是掠过一抹深色。 云惊凰不知道被他疼爱了多久,只记得窗外的明月升起又落下。 有种昏天暗地之感。 最后是她求饶的,“只有阿懿,只要阿懿。” 以前不是爱,只是单纯被帝长渊那美好的皮囊所吸引。 年少时的女子,总是会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那是欣赏,不是爱。 真正的爱,是在长久的相处中,了解其品行、为人、性格后,依旧愿意不离不弃的,才是爱。 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最终,帝懿终于放过了她。 只是…… 在云惊凰以为自己逃过一难时,帝懿准备拥她入睡间,被子里却有什么硬物。 他伸手拿出,是殷戮给的红玉筒。 他眸色又暗了:“你夜里、拿着此物睡?” “没啊!这是天大的冤枉,真的是窦娥冤!” 云惊凰眼皮都在直跳的解释。 当时拿出来后,被帝懿撞见帝长渊的物事,她都完全忘记了这事…… 她赶紧说:“阿懿,你打开看看,你不好奇他写的是什么么?” 帝懿看她一眼:“给云儿之物,还是由云儿自行阅览。” “我们是夫妻,不必分彼此,你看。” 云惊凰都不敢想,当着帝懿的面看别的男人的信,是多么可怕的事。 可帝懿生来习君子之礼,自然不会看她人之信。 他那双幽深的长眸还凝视着她: “云儿确定、不分彼此?” 他加重了“不分”两个字。 云惊凰身躯微微一僵,不分,不分开,一直粘着…… 算了,她还是自己看吧! 云惊凰只能当着帝懿的面,打开圆筒,取出里面的纸张。 这一看……
第651章 子嗣送回? 云惊凰感觉自己完了。 因为那纸条上,殷戮那遒劲好看的字体,写得竟然是: “凤仪,你主动心疼我那次,我很喜欢。” 云惊凰:!!! 她什么时候心疼殷戮了!还什么主动! 殷戮为什么要写这样的字条害她! 京中。 殷戮那高大墨黑的身影,正立在赢宫一巍峨的房顶之上。 暗夜里,他的身影尊贵强大,而透着生人勿近的危险。 不过他薄唇间,却噙着一丝玩味。 他那个长兄向来喜克制,唯有一些刺激,可让其身体里那头野兽咆哮狂躁。 也因此,他刻意留下那句话。 想必他们此刻已在…… 殷戮眸底深处,又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深沉、孤寂。 谁也不知,他想留给云惊凰的一句话,是: “愿来世,你先遇见之人,殷氏、殷戮。” 而那巨船之上。 云惊凰正在帝懿身下哭,她百般解释: “我真的没有主动心疼过他!” “对了……他被白磷所炸伤那次,我是让他去休息了,但那不是心疼,只是不想他死了,西洲政局混乱。肯定是他误会了!” 帝懿眯眸。 殷戮被伤,云儿为殷戮撑起一片天? 云惊凰又解释:“在悬崖之巅那夜,我去守他睡觉,也真的不是心疼他!只是想偷走他身上的白磷山钥匙!” 帝懿神色更沉。 她,守着殷戮入睡? 云惊凰百口莫辩,求得声音都有些沙哑。 最后她抓紧了床单,咬牙:“殷戮,别再让我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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