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九个哥哥对云京歌好了一生,最终却…… 云惊凰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看着云京歌那故作优雅冷静的模样,又上前开始捅刀: “姐姐,那句诗那么简单,你真的想了一炷香时间也想不到?” “姐姐,你直到现在也没有思绪?” 这些话看似简单,可对于云京歌这种在意虚名的人而已,完全是在她心脏上扎刀子。 全场人还听见了,诧异地议论: “云大小姐竟然想了一炷香时间也没对上?” “云大小姐竟然赢不了一个草包?” “今年的第一才女,难道要换人了?” 云京歌几乎捏碎那一方锦帕,才总算坐入马车之中。 “等等。” 云惊凰却不急着让她走,还有事要麻烦云京歌呢。 她打开珠帘挂好,让云京歌那张脸一直露出来,又看向外面的李追风道: “李少爷,说好的赌约,你是不是该兑现了?” 李追风脸色顿时一滞。 那赌约……脸上刻字…… 他完全没想到云惊凰竟然真的会赢,这不合乎天理! 在他呆滞间,云惊凰已看向云京歌,委屈地道: “大姐,刚才这人拉着我赌约。 说我若是对上了,他就在脑门上刻下‘我是草包’四个字,黑纸白字贴在那里。” “大姐,你最为公允公道,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云惊凰边说边摇晃云京歌的手臂。 云京歌蹙了蹙眉。 李追风,兵部左侍郎之子,最追捧她的一人。 平常总是给她送许多珍宝,以表示瞻仰。 她全都没有拒绝,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 可眼下…… 现场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们,其中还有许多是和李追风不对付的世家公子,纷纷起哄地喊: “对!我们也看见了!那对赌书现在还贴在那里呢!” “谁若反悔,眼睛生疮、屁股流脓!投胎做狗!李大公子,这可是你自己写的!” “李公子,刻字!刻字!刻字!” 有人带头喊了起来。 李追风向来嚣张跋扈,以后还有官途要走。 要是在脑门上刻下这种字,这一生都毁了! “闭嘴!” 李追风呵斥所有人,大声道: “不过就是和这草包开个玩笑,你们瞎闹腾做什么?” “这草包本来就连给云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如今撞了狗屎运而已!” 他想让随从将赌约撕下来,偏偏幽红色锦衣的男子早已带人过去围着。 李追风只能看向马车内的云京歌道: “云大小姐,快管管你这纨绔的庶妹!你看看她这草包娘们现在多咄咄逼人?” “我呸!” 云惊凰朝着他吐了口唾沫,护在云京歌跟前: “你别和我大姐这样说话!我大姐熟读四书五经,知晓什么是言而有信!一言九鼎! 她最公道!最公正!最刚正不阿!才不会护着你!” 说完,她还回头看向云京歌,笑着道: “姐姐,你说是吧?做人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诚信是做人之本!” 云京歌蹙了蹙眉。 片刻后,不得不将目光落向李追风: “李公子,此事是你输了些道理。 但你和我妹妹好好道个歉,她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她会原谅你的。” 看吧,为了她自己公正的形象,云京歌不会护着任何人。 她还会反咬人一口,把压力推到别人身上。 云惊凰心底冷笑,不愧是云京歌。 李追风毫无察觉,只是惊愕地睁大眼睛: “道歉?要本公子向一个草包娘们儿道歉? 就她也配?”我呸! 要不是云京歌在场,他真能吐云惊凰满脸的唾沫。 云惊凰冷笑:“那咱们就去大理寺评评理,看看大理寺怎么判。” 说话间,她还挽着云京歌的手臂道: “大姐,你们看见他的泼皮无赖了吧? 还有母亲,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你也会为我作证的对不对?” 赵如蕙和云京歌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下了登仙楼,如今还要为云惊凰处理这些烂摊子? 云京歌努力保持着端庄:“李公子,一件小事何必闹这么大?惊凰是我妹妹。” 李追风身躯一怔。 对了……云惊凰是云京歌的妹妹。 哪怕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可云京歌就是这么善良,要护着她的妹妹。 他这么吵下去,万一让云京歌不喜欢…… 李追风连忙收起两分脾气,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云惊凰,看在你是云大小姐的妹妹份上,本公子向你道个歉。 我和你开玩笑,逼你写对赌协议,是我不对。 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我不会再提。” 中间那句话声音比较小,压根没几个人听得清楚。 云惊凰眉心一皱,“什么叫就这么算了?如果今天是我输了,你会放过我吗?” 她又看向云京歌问:“大姐,你来说说,他这样的做法对吗? 如果是你和别人开了赌局,你也会这样不了了之?” 云京歌面容明显僵了僵,现场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她真是烦得头疼,还不得不看向李追风: “李公子,你道歉的态度有失偏颇。 或许你该问问我妹妹,要如何她才肯放过你。” 李追风更是怒气上涌。 “云惊凰,我都道歉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 世间怎么有你这么无理取闹的废物草包!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本公子给你一百两够不够?” 说话间,他摸出一张银票就砸向云惊凰。 云惊凰看了眼落在脚边的银票,皱眉:“所以堂堂兵部侍郎家的李大公子,一张脸只值一百两银子?” 李追风嘴角都在直抽。 一百两银子,在现在这个经济萧条的时代,已经是个大数目。 哪怕李家经营一些生意,他一个月的零花例银也就一百两而已! 而云惊凰看到银票,也有了新的考量。 她勉为其难地说:“想要不刻字的话,这样吧,除非你给我一万两,我可以看在你和大姐交好的份上,就此善了。” 一万两银子! 李追风惊得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 他一年才一千来两,一万两就是他十年的所有花销! 他回去问家里要,都会被家里给打死! “云惊凰!你特么简直是欺人太甚!” 李追风瞬间暴怒,指着云惊凰的脸就想上前揍人。
第79章 抢走奶浴 云惊凰也不怕,反倒从马车里跳下来,挺直腰板直视李追风: “好啊,那我们就去大理寺击鼓。 我倒要看看黑纸白字写着,大理寺卿怎么判!” “比起要一万两银子,其实我更想在你脑门上刻字!” 说话间,她真的伸手就去拉李追风,扯着他就往大理寺走。 李追风丝毫不怕,“去就去!我爹是兵部左侍郎!我会怕你? 有我爹撑腰,我看看谁敢判我……” “公子!这话可不能胡说!” 跟在其后的护卫卫忠眼皮直跳。 李大人只是个二品左侍郎,兵部还有右侍郎,再往上是兵部尚书。 而且多少人等着抓老爷的把柄,老爷英明一世,可公子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御史台的人弹劾! 李追风还毫无意识,“我就说怎么了?大理寺卿才三品,我爹是二品!我爹让他……啊!” 话还没说完,卫忠一个手掌劈在李追风脖颈后,硬生生将他劈晕。 有人赶紧上前来将李追风扶走。 卫忠对众人抱拳道:“我家公子只是气得晕了头,才会胡言乱语,望各位不要计较。” 随后,他又走到马车前,从身上摸出一叠票据,双手呈上: “云二小姐,属下代替公子向你赔不是。 这是少爷在汇德钱庄存的银子,你尽可去取便是。” 一万两银子的确是天价,几乎是狮子大开口。 但要是闹到大理寺,闹到御前,会牵连到老爷、也影响公子一辈子的仕途。 卫忠有李老爷赐给他的特权,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取舍,也知道今日的确是自己公子不对。 他双手呈的票据,很是恭敬。 云惊凰看他一眼,是个品行端正的护卫。 “看在你的份上,勉为其难收了。 如果以后你不想在李家混,随时来找我。” “多谢云二小姐。” 卫忠这才护送李追风回去。 而云惊凰就这么拿到了一沓存银票据。 她坐在马车内,在云京歌脸色十分不好看的情况下,故意数得那银票“哗哗哗”的响,还故意说: “哇,竟然赢了这么多银票!” “竟然说一句诗就能赢过姐姐,还得到银子!” “今天真的好开心,姐姐你说是不是?” 云京歌一向沉得住气,此刻却有种心脏翻腾裂开的趋势。 “够了!” 赵如蕙忍不住厉声呵斥,脸色铁青地盯着云惊凰: “你实在太闹腾了,一路上就不能安静些?” 云惊凰眉心顿时一皱,抬眸看向她: “母亲,不是你从小教我的,做人做事随心所欲、不用拘泥于细节吗?” “你不是还说做什么大家闺秀,扭扭捏捏的样子很难看吗?” “是你自己说就喜欢我大声说话、自由自在的模样!怎么今天你还吼我?骂我?” 赵如蕙顿时被一噎,不得不调整了口吻: “惊凰,母亲只是受了伤,实在太疼,想安静些。” 她转移话题:“母亲且问你,你那些诗词怎么想出来的?谁教你的?” “我为什么告诉你?你刚才还吼我,你真的是我亲生母亲?把我当什么?想骂就骂,想问就问?” 云惊凰故作十分生气,别过头理都不理她,还补充: “休想知道我是怎么想到的诗句!” 赵如蕙太阳穴突突地跳。 之前被撞的额头没有好,伤口也在泛疼。 可她只能强压着,拉下脸道歉: “凰儿,抱歉,是母亲一时没控制好脾气。” “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只有亲生的,我才会发脾气,你看我对别人发脾气吗?” “母亲是担心你一直说话,对嗓子也不太好。” 她说了一大堆,云惊凰也不理她。 赵如蕙心底厌恶她如粪坑中臭石,表面却不得不把手指上一个扳指取下来,塞进她手里: “诺,这个给你,你总不会还生母亲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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