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也早就准备好了,整个开颅手术过程也都被全程录制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非常重要的复盘学习了,众多专家们也早就有无数问题在脑子里打转,急需和叶青进行咨询探讨。 叶青顾不上喘气休息,胡乱扒拉了几口饭填饱肚子,就进入会议室,被一众亟待她解惑的医务人员包围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县里汇报工作,第二天刘远鹏顺利苏醒,第三天后生命体征趋于平稳,在这个过程中她还用飞针辅助给老爷子治疗了一回。 之后叶青就没继续在县里逗留,回了靠山屯继续她的养猪大业和卫生站坐诊,不过每天县里都会打电话到靠山屯来汇报刘远鹏的病情,老爷子恢复得还挺快,一个星期就从鼻饲改为半流质,两个星期已经能顺利坐起来进食,按照这个进度,用不了俩月老头就能出院了。 与此同时,第二批配种的母猪也都陆续到了孕晚期,跟上半年第一胎相比,这一胎母猪养得更健康,虽然没有叶青插手,也没有木系异能加持,但公猪经过仔细选育,加上养殖场的悉心照料,第二胎母猪的揣崽数量完全不输第一胎,这说明叶青的科学养殖技术是完全可以在普通老百姓和其他农场之中推广的,只要方法得当,这个技术谁都可以复制。 就在第二批母猪生产之前,叶青又给家中小邹昀又进行了一次兔唇手术,这次手术后,小丫头的嘴唇就能完全闭合,虽然说不能做到像普通人那般完全没有异样,但正常的吞咽功能就基本没啥问题了。 再之后就是医美修复过程,这个过程必然是漫长的,需要时间一点点来,但叶青有技术有异能还有耐心,加上小姑娘才一岁,正是细胞活力最强的时候,靠自身的自愈能力就能让伤口长到不留多少痕迹。 可能是见孩子的嘴唇被治疗好了,又或者是看中叶青如今在靠山屯的地位声望,觉得这个孩子有利可图,就在邹昀还在术后养伤的时候,靠山屯卫生站忽然来了一对夫妻,男人面色严肃,妇人则哭哭啼啼,一看到叶青,不等开口询问,那妇人就扑通一声冲着叶青下跪。 叶青一看着情况就觉得不对,等这妇人一开口,立马脸色就沉了下来。 “叶大夫,当初是我那婆婆看孩子是个兔瓣嘴,非说孩子是灾星不吉利,趁着我还在坐月子,把孩子给偷出去丢了。” “可那孩子是我辛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儿可能不要她呢?” “您行行好,把孩子还给我吧!就当是我求您了!” 这妇人哭得好不凄惨可怜,旁边那男人倒是表情讪讪的,还一个劲儿骂自家婆娘,一副很是愧疚的模样。 这俩人唱念做打的,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真诚也很忠厚的模样,可叶青却半个字都不信。 当初她捡到邹昀的时候,孩子被丢在玉米地里,瘦津津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模样,看着就是饿了很长时间了,要不是她发现得及时,那孩子连一晚都熬不住,怕是早就被山上野兽叼了去了。 而且捡到孩子后,她并有没藏着掖着,这个孩子整个靠山屯都知道,甚至在后来办理领养手续之前,她还让公社赖书记找底下的生产大队挨个问了一圈,压根没谁家来认领。 如今这对夫妻却说不知道,这很明显说不通。 叶青忍不住追问:“你们是哪个生产大队的?” 这话一出,那边哭哭啼啼的妇人声音一滞,表情都变得不怎么自然起来,男人更是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好半晌都没正面回答叶青的问题。 但这事儿肯定藏不住,卫生站这边每天来排队看病的都是公社周边几个生产大队的社员,自然有认出这对夫妻的,立马就道破了这两人的来历。 “这俩是马架屯的,田家二小子田有光还有他婆娘张桂花,家里都生了四个闺女了,不过前头的四个姑娘,他家往外送出去了仨!” “听说不是送出去的,是被卖掉了,一个闺女卖好几十块呢!” “照这俩的意思,叶大夫家捡的那个兔瓣嘴女娃,也是这田老二家的!原来这个最小的闺女不是被卖了,是被他们家给扔了!” “作孽哦,这是干啥啊,把生孩子当成一门生意了,没这么缺德的!” “既然孩子都扔了,如今又来找做啥?” “嘿,什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前头那俩卖出去的孩子,你怎么不想想那也是你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这也太假了!” “还能为啥,肯定是之前看这个小闺女是个兔瓣嘴没人要,嫌晦气就扔了呗,如今这孩子被叶大夫治好了,就又想要回去卖了换钱呗!” “这也太歹毒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孩子好不容易遇到贵人过上了好日子了,竟然又来使坏,见钱眼开也没有这样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着这对夫妻指指点点,显然是都已经看明白了这夫妻俩的意图。 这两人见目的已经被人看穿了,也不觉得羞耻,反而还显得理直气壮起来,那妇人也不再哭哭啼啼演戏了,立马站直身形冲着叶青狮子大开口: “甭管你们怎么说,这孩子是我生的那是事实,你们家要还想养这个孩子,就得给我们家一百,不,三百块,否则就把孩子还给我们家!不然我就上公社告你们去!” 这张桂花眼神滴溜溜地看着叶青身后的卫生站,又扫了旁边的邹家院子,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贪婪算计。 她身旁的田有光也是一脸的兴奋得意,俨然一副把叶青当成了冤大头,不从她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叶青差点没气笑了。 先不说邹昀这孩子是她走了正经手续,经过了公社、妇联还有派出所三方出具的正式文件过了明路领养回来的,就算这对夫妻告破天她也不怕; 就说邹昀的身世,也不是这对夫妻空口白牙随便一认,说什么就是什么,七十年代可没有DNA鉴定,田家说邹昀是他们家娃,这事儿谁能证明?他们有证据吗? “三百块?也不怕闪了你们舌头!你们说孩子是你们家的,谁能证明?想要告我只管去,我还要反告你们遗弃罪杀人罪呢,我家邹昀肯定不是你们家娃,但照你们话里的意思,你们家四闺女是刚出生就被你们家给扔了这却是事实!孩子这么小你们就丢了,说不定已经死在野外了,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杀人犯?这可是要判刑吃花生米的!” 叶青可没打算留下话柄,立马就反将一军,借助刚刚这对夫妻俩自己供出来的证词,反扣了这对夫妻俩一个杀人犯的帽子!
第166章 这话一出, 田有光夫妻俩里面脸色就白了。 张桂花还在强作镇定,但其实心里面已经慌了: “什么…什么杀人犯遗弃罪的,我们…我们根本不懂, 总之, 你家里那个兔瓣嘴女娃就是我家四闺女,当初就是我家婆婆不小心弄丢了孩子, 被你们给抱走了,现在你们不给钱就把孩子还回来!不然, 不然我们家跟你们没完!” 叶青可不惯着这对夫妻: “想要孩子简单,谁都知道这孩子是个先天残疾,如果不是我给她动了手术把她的兔唇治好了,这孩子根本活不到现在, 既然你们现在来讨要孩子,那就先把这孩子的医药费付了再说!” “我的出诊费还有手术费可不便宜,不信你们可以去县里面打听打听, 我前阵子给一个老爷子刚开完刀, 一场手术的费用三位数起, 邹昀这孩子我已经给她动过两次刀了, 我也不多要, 你们给我两百块,剩下的这大半年的生活开支就算是我白给了, 到底跟这孩子缘分一场,就当是我行善了!” 说着叶青就伸出手来掌心朝上,一副赶紧给钱的模样。 这下田有光夫妻俩卡壳了。 他们家要是能拿得出来两百块, 还用得着跑来讹叶青的钱吗?原本他们的打算, 就是如果不能从叶青这儿讹到钱,就把孩子要回去, 再找个合适的人家卖了,怎么说也能卖个几十块的,但现在如果要让他们从自己兜里掏两百块,就为了换这么一个赔钱货,除非他们脑子被门夹了,否则这怎么可能? 夫妻俩被叶青这无赖的态度给气得够呛,眼看着从叶青这儿占不着便宜,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后,一转身就往邹阿婆那院子里跑,想要直接从邹阿婆手里把孩子给抢回去。 邹阿婆正带着小邹昀在院子里晒太阳呢,孩子已经在蹒跚学步了,站在围栏外头颤颤巍巍挪着小碎步,时不时地指着隔壁顾家那头,想要让邹阿婆带着她上顾家去找顾卫西的闺女杨采薇玩儿。 爷孙俩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来抢孩子。 田有光夫妻俩觉得邹阿婆一个孱弱的老太婆比叶青好对付,可惜这俩错估了形势,才刚冲进院子里,孩子都没够着呢,说是迟那时快,从院子角落里倏地冲出来两个黑影,径直拦住了两人去路。 一看到面前张着血盆大口,亮起锋利爪子的大家伙,田有光夫妻俩一个急刹车就跌坐在地上,两人齐齐被吓尿了。 谁能想得到,这看似平静温馨的小院子里,竟然藏着两头身形如此壮硕骇人的土狼! 两头土狼赫然逼近,眨眼睛已经朝着田有光的后腿逮了一口,只听到一声惨叫,夫妻俩屁滚尿流地就往院子外面爬,一边尖叫哭嚎着一边往屯子外头蹿,头也不敢回地就不见人影了。 卫生站那边排队看病的社员们都惊呆了,看向两头土狼的眼神都有些惊恐和畏惧。 不过很快,他们就又放松了下来。 因为两头土狼在田有光夫妻俩逃窜出屯子后,并未乘胜追击继续下黑手,反而是老老实实地继续回了院子里趴窝,看起来跟普通的看门护院的土狗子没什么区别,甚至还那外村来的小娃子不知者无畏,看到土狼觉得好玩,以为是狼狗,竟然直接进了邹家院子里,伸出手就去摸土狼的脑袋揪土狼的耳朵,土狼竟然也没冲着孩子龇牙,任由小孩子蹂躏也不反抗,一副很好rua的模样。 这让这些排队看诊的病人都松了一口气,再想想刚刚田有光夫妻俩那狼狈的模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叶青没把田有光夫妻俩上门的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或者说,她就没觉得这算个事儿,毕竟从捡到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隐患,所以在办领养手续之前,孩子已经经手了公社,妇联,福利院公安局等多个官方机构,全套手续流程下来,确保不会给她自己留下任何可以受人攻讦的把柄,所以如今田家找上门来毫无道理,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再让他们抢走的。 不过等到隔天,赖国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竟然专门来了靠山屯跟她聊邹昀的事儿。 这位赖书记也是个妙人,知道如今叶青已经是青云直上,别说是他管辖的红星公社,甚至整个蛟谭县未来都要仰仗这个叶青来拉动资源政绩,所以必然要急人之所急,无比解决好内忧外患,确保叶青身边没有任何的糟心事和人来对她的生活进行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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