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没到绝境呢?”柳文安脸颊肌肉颤抖,垫起脚尖摸到门口,刚探头就正对上在门前转悠的三角眼军卒,瞬间柳文安拿出毕生最快的反应,炮弹一般一脚把人踢飞出去,‘砰’的一声摔在地没有反应。 倒地的声响引起四面八方的脚步声迅速汇集,听着不断靠近的杀气声,觉得手脚冰麻喉咙干涩难受,即使是是穿越发生在自己身上,柳文安也不信命不信神,只信自己,天无绝人之路,肯定能活下去! 呼呼呼呼,怎么办?柳文安张大嘴粗喘,手撑在膝盖上四望,生路在那里? 扫过昏迷不醒的军卒时脑子一闪既然如此,干脆拼了,柳文安一咬牙,迅速缩回房内,拉住人立即折身进屋,重新躲在窗棂旁做好随时跳窗逃跑的准备。 靠在墙壁不停淌汗的四皇子用眼神意示柳文安:从这出去? 汗水透到眼眶带起一片刺激的涩色,柳文安眨了眨眼点点头,接着指向屋门口连着比划几下:看看局势,火还没烧到这屋还能撑会,同僚躺在门前不知生死,正向思维下只会认为屋内的人已经逃走,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赌一把! 老头子说过,做事做决定归根到底都是分析后的赌一把,今儿就赌一把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赢! 买定离手,用命作抵押,是生是死,只等老天揭晓结果! 火在风中传得越来越快,砰砰砰地直作响,炸得人心里不停狂跳,贴在墙上的几人听到墙外有人踩在泥泞的路上发出的‘哒哒’声,头皮一紧,四肢开始发麻,难道他们赌输了? 柳文安呼吸都紧了起来,十指猛地扣在墙上,留下几根爪印,眼神警惕又锋利向外门外,剩下的军卒要入屋搜寻了? ‘啪’一只指节粗大的手突兀地出现在窗棂边沿,接着‘哐’一柄寒刀斜搁在窗台上,柳文安双眼蓦地睁大,死贴在墙壁,将手中厚背刀握得青筋爆出,屏住呼吸作好对战的准备余光对上身旁脸色紧缩的莫姚春,彼此点点头共同作出割喉的动作,刹那间心有灵通的感觉让绷紧的神经缓和一瞬。 眼见人要翻身入窗,屋外突然吃起一声怒吼,接着又是金属相交发出的‘锵锵’声,搭在窗棂前的手瞬间收回,旋即刀柄消失不见,跟着快速远去的‘哒哒’脚步声示意着柳文安几人又暂时得以安全。 “呼”绷紧的神经仅放松一息,才察觉到屋内温度高得几乎待不住,屋顶上不停地落下燃烧着的干草扩大火势,半个屋子都快被浓烟占领,暂逃得性命的几人捂嘴相互搀扶往外走:“咳咳,走,离开。” 柳文安鼻子被呛得生理性流泪,待二姐等人尽数从窗口逃出,她才翻身跃了出来,迅速离开这片越来越大的火池,直奔偏僻的后院,四处查探确认安全后一抹脏得看不清肌底的脸,带着不可置信的希冀:“刚才的响动是援军发出来的?” 腿上伤口再次加重的四皇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过了半响才摇摇头,他也不确定外面的喊杀声是不是燕朝援军,若真是......想到不久前才从眼前走过的前朝大军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不存在的前朝才是好的前朝。 看看?两人对视一瞬但决定了行动想法,安排好二姐等人的藏身之所后,带着希冀的光两人悄声寻到墙,悄咪咪地探出两颗小脑袋往外瞧......
第34章 谁会笑到最后? 视线刚才触到房屋前战成一团的双方,四皇子瞳孔猛放大,立马缩回脑袋,嘴角抿成直线,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拽住柳文安贴墙后退。 被突如其来的拉扯,柳文安下意示地想甩手反钳回去,眼尾扫到是四皇子时才紧急住手,跟着他悄声往回走,走前回首看了眼身后土黄的墙,有些不确定刚才看到的跟乱军对冲的是......几个穿灰袄的人? 飞快回了约定好的藏身地,柳文安才轻使巧劲,把自己被捏得发红的手腕解救出来,揉着发红的手脖子问四皇子:”那些人是?” 正在低头包扎跑动伤口再次崩裂的四皇子手一顿,低声道:”追杀我的人“ ”追杀?上次的杀手?”想到李大爷口中送温暖的杀手,原本苦哈哈的李三水乐了,欢喜道:“又有袄子可穿了?” 蠢货!四皇子淡淡地从他期待的脸上掠过,掩下眼眸面色平静地提议:“你可以试试看还能不能扒下来。” 察觉不对的柳二姐伸手拉住李三水袍角往后一扯,侧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李三水不满的话给咽了回去。 军卒、杀手、洪屯人……几方人马在柳文安脑海里一转,推测出一个结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身为蝉的他们跑了,螳螂和黄雀打起来了? 不行,咱们得参一手,柳文安脸色变幻,大拇指来回刮着刀柄,狠下了决心:”三足鼎立最为安全,若杀手气势过甚乱军胆怯退缩,届时我等又是困中兽,于我方不利。 谁弱帮谁一把,谁强压他气焰,得让螳螂黄雀继续斗个旗鼓相当,作为弱小的禅才有机会获利挣命。 一番理论说得大伙都同意,下山的道被堵,其它山路艰险无比,搞不好还没下山就被贼人追上,不如拼一把,给自己挣个活路。 走之前柳文安让二姐与四皇子藏起来等她消息,结果两个谁都不干,一个说什么都要跟在自家弟弟身边,另一个则认为柳文安是个福星,说不定在身边最为稳档,怎么劝也不愿躲起来。无奈柳文安只好找了些合适的棍,一人一个作防身用。 捻脚捻手地摸到屋子前,才发现两拨人泾渭分明地提刀相持,空气中仿佛绷着一条随时断裂的弦,一灰袄人的尸体横陈中间,空气中弥漫着随时爆发的火药味。 冷风肆意横行,溜到空中呼呼乱窜一通,又将雪沫子打得人满头满脑,将确认到不远处双方身影遮了大半,为了看清柳文安不得不觑起眼用力观察,过了片刻才转回头,靠在墙上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轻叹:杀手数量比军卒要少,好歹算是个好消息罢? 只是……搭在土墙上的手攥成一团,不怕对方打,就怕两方不打,不打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对方联手他们几人反而最早被灭! 不行,不能再让他们继续'眉来眼去',柳文安握了握发冷的手心,哈出一口浅淡的热气,眨掉睫毛上的冰花,深吸一口气不露面地朝双方大喊一声:“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缉首有赏!” 短短八字像火折子引燃绷紧的两方,双方腮帮子咬得死紧,看向对方的眼几欲喷出火来:“想杀俺们领赏?” “想拿俺向项上人头升官发财?” 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来拿! 讲究先下手为强的人脚一蹬,嘴里呱呱呱地冲上去杀作一团,太好了,打起来啊,打得好啊!打死了更好啊!柳文安原先提在嗓子眼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与敌周旋这么久终于看到一丝曙光,沉重的心重新注入活力,兴奋地搓搓手板提起厚背刀嘿嘿一笑:“走,打坏人,嘿嘿保卫人类生存环境,人人有责!” 话说完呲溜一声挥着刀就冲出去,炮弹一样突到灰袄人身后,像拍黄瓜似往前的一拍,把人敲了个天旋地转,对阵的军卒趁机一刀结果性命,获得柳文安声赞扬道:“干得好!” 被夸奖的军卒一懵,张嘴就想骂娘又被柳文安提醒:“小心身后”,眼皮一跳急忙回身格挡厮杀,最终把反驳骂人的话被远远抛在脑后忘了个干净! 一番骚操作让让灰袄人确信军卒是赶来护卫皇四子的援军,虽不知为何只有几个不起眼的小卒子,但身上穿着的燕式披甲骗不了人,更何况个个滑不溜手,逮不到更杀不了,一未拖时间闹人得很。 想要战术性撤退又舍不得眼前的皇四子,这些日子主上崔得紧,要他们早些完成任务归京安置,既然如此……仅余的几个灰袄人互视一眼点点头下定决心,手中的刀舞得更加迅捷,击杀输出更加猛烈,一时间军卒难以招架起来。 三方早已混成一团,敌我不分打得激烈,四皇子身负坦克功能,无时不刻吸引灰袄人的仇恨杀招,拖着一条伤腿绊绊磕磕地挡得很艰难,在柳文安奶妈似的东一榔西一锤的帮助下,步履艰难地躲来避去,纵然有其他几人相助抵挡,身上还是不停地添彩,一个不慎,一军卒从侧身突出刺来,要不是不是柳文安眼疾手快拦了军卒一把,四皇子背后又得划出一道口子。 “小心”剩下的灰袄人窥得时机想要偷袭,莫姚春脸色一肃手中寒刀直直一档再横,将灰袄人杀在外边挨不到四皇子身前一丝儿,柳文安趁人不备挪转辗转,一脚用力踢在灰袄‘真男人’处,昏迷前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激烈的战场上出现一瞬间的停滞。 本就心生退意的军卒手一抖,差点把手中武器摔了出去,看了眼白发赤眼的少年郎,咽了咽喉中唾液,一咬牙舍了即将到手的功勋,转身拔腿就跑,什么都不求,只求逃离此地,保全性命。 想要追上前的莫姚春却被人缠杀,见那军卒马上要消失在山头,灵机一动,学了柳文安样子高喊:“我帮你拖住他们,快禀报将军来此救援!” “你个龟……”军卒骂娘的话刚张口,呃呃两声就被灰袄人投出的尖刀射中,脚子飘忽几步倒在地里溅起泥花,蹬了蹬腿彻底没了气息。 以奇招制胜的一战让军卒灰袄双方损失惨烈,或许是天佑柳文安一方,几人身上有伤但都好好的站立着,军卒则全都倒下,仅剩一丝气的活人也只躺在地上半张嘴出气,唯一站立完好的敌人是刚才奋力射杀逃命军卒的灰袄人。 “呵呵”柳文安一甩手中厚背刀,血点子在空中划过溅在地上,想到一路的惊险躲避不禁冷笑出声,就着手中刀刃朝灰袄杀手突了上去,好好的道不学,非要干杀手,知不知道杀人违法啊? 炮弹一样的冲击被灰袄人身手矫捷躲了过去,柳文安脚一蹬又回身急冲,灰袄人纵然急避也抵不过一波又一波的撞击,想要后撤拉开距离却在柳文安死死缠住脱不了身,论身手招式,柳文安比不过,但在柳文安堪称蛮力的打法下,灰袄人逐渐力有不逮,慌乱中往柳文安方向扔出一把暗器想脱身逃命,却被柳文安以刀避过,发“锵锵”刺耳声,刀被震脱手,柳文安想也没想地扑在灰袄人身上撕打起来,灰袄人想跑,往他脸上吐出一口气,却没想到柳文安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忍着眼睛刺痛,使了劲箍他闭眼狠命往前一砸,直接拿头当锤子使,把来不及逃脱的灰袄人撞得头晕眼花,但身体扔保持了一个杀手该有的高标准,利落地往后一跃,成功为拉开距离,刚转身又被柳文安赶上的'乱拳打死老师傅'击倒在地,最后被紧跟而来的莫姚春一刀结果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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