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她曾经共同生活在一城的人遭语不测,庆幸的是娘亲虽下落不明,可能确认的是娘亲已逃离申城,不用亲历地狱惨事。 “柳君”莫姚春转身盯着她,一字一句非常郑重道:“若那天你要上战场,一定要带上我” 柳文安沉默地看着她,半响回了个‘好’
第49章 五千元贼 当柳文安拿着结果去厅堂时,心里还在感叹姐姐就是姐姐,一波三折的草木灰最后还是由二姐弄到手,解决了她尴尬的私人问题,啊,自家二姐就是最棒的! 进了屋,柳文安先将手中的问答表分给屋内人,又给自个倒了杯温水润喉才道:“结果共百份,其中军卒三十人,妇女十人,壮年五十人,老者十人。最后统计大家可看看。” 按理当下清理申城,重建秩序最重要,可面对一个会蛊惑人心的女子,谁也不敢掉易轻心,否则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灵魂被蛊惑了去。 话刚起了个头,就突闻军卒在门外高声禀报:“王奔将军已到城外三十里” 嗯?柳文安惊讶起身,见屋内人都是一脸意外神色:不是午后才到吗?伸头探向窗外,提前了两个时辰。 音音事件暂时被延后,众人相续出府登上城门举目远眺,苍荑大地上除了一个挖得方正的埋尸坑外,并无大军踪影。 先到一步的吴参将习惯性地厉眼刮过柳文安,对秦王抱拳提议:“秦王殿下,王老将军到城还需半时辰左右,殿下不若先回刺史府休息,待王老将军到后本将再引老将军面见殿下。” 负手而立的秦王扫过他眼神落到远方,拒绝了他的建议,站在他身后的柳文安脸上带笑,温温和和地插入话:“素闻王老将军赫赫威名,护燕朝百年根基,能亲眼见王老将军列军亦荣光。” 言一落,吴参将眼神如利箭射来,申城攻破成功当日,他便被秦王用虎符夺了军权,失了两千军卒指挥权外,竟让他听令于柳文安一个黔首调度安排,简直奇耻大辱,早知如此,当初见面时就该一刀解了他! 对于吴参将的仇视,柳文安弹弹袖口压根不在意,一次仇恨跟十次仇恨有何区别,反正结了仇,只要别让她逮到机会……柳文安抬首对吴参将笑得如沐春风,黑漆漆的两颗眸子看得人渗得慌。 见吴参将握拳憋屈,柳文安索然地移开眼,轻飘飘地弹了弹衣袖,心中冷哼,有熊心没熊胆的废物! 入城那晚,她缩在房里睁眼至天亮也没等来后续刺杀,那一刻她就知道她高看了吴参将,怂包成不了大事,居然也敢暗算皇子? 难不成还打着没有证据不能治罪的理由不成? 笑话!现代想辞退一个人都有千万中方法让你主动离职,更何况皇权大过天的古代? 亏她提前以调度名义将吴参将手下的军卒数量一一记载,又防他半夜私下调军追杀侍卫大哥,提前埋伏在城门口准备捉个现行,谁知窝在城口吹了半夜冷风没见着一人。 啧啧,就这还敢玩行刺? 柳文安眼底尽是嘲弄,撇下一脸绿色的吴参将,垫起脚满脸期待地往东眺望,有了王奔将军在,遇事总能反击一二,不用憋屈吧? 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加之王奔将军是太子秦王外家,五万人马遇上铁勒或元贼总能嘎嘎乱杀吧? 红日升至正中时,城外远处响起如洪水奔涌的轰轰轰声,虚眼细往,一纵轻骑率先打头,矫健的铁蹄踩到泥地上发出巨大的奔雷声,随后是浩浩荡荡的持武步卒及攻城器械,乌沉沉地往申城压来,正中一辆高大马车旁坚起一竿黑底银绣的‘王’字帅旗,随风肆意招展,如黑龙展尾,气势磅礴。 这就是古代冷兵器的精锐之师吗? 对比吴参将手下军卒无精打彩,瘦骨嶙峋,全程只想抢财躲懒的‘伪军’,与王将军军队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没想到亲眼看见冷兵器的军队竟是肃杀、雄霸......柳文安眼眸发亮地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望着黑小的军队止不住地心潮彭拜,若她有一天能指挥这样一支军队……柳文安胸腔剧烈地跳动起来,肃寂的军队身影在瞳孔内放得越来越大,双眼发亮地盯紧奔冲而来的轻骑,高头健马,一身肃杀的黑褐彼甲,手持锋锐长枪,如一柄柄利箭直射东城门。 “吾乃宁地郡军王奔将军属下先锋,请开城门。” 柳文安手快上前放下竹篮将半截虎符提上城门,半是激动半是小心地取出略带温热的虎符,奉与秦王检验。 原来虎符是这个样子? 背上有槽,颈上有一上孔,还有满身铭文,当是作为密码核对?可惜她不懂具体含义,见秦王取出父皇所赐虎符相合,严丝闭合,对柳文安点点头,示意吴参将开打城门,迎王老将军入城。 柳文安虽言王奔为老将军,实则并不老,还未到知天命,镇守宁地郡边境二十余年,方脸大耳,满经风霜,是秦王大舅舅,为人端正肃穆,极爱吃肉,当然以上消息皆是九皇子悄咪咪透露出来的。 大军进城,秦王着柳文安下楼相迎:“王将军远到而来,辛苦了。” 王奔将军蓄着三尺美须,双眼精湛,身高八尺,除体格凶壮外,倒流出几分文人风采,见到两位皇子完好无缺,心里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当时秦王出京时若在场,他定会苦心相劝切勿出京犯险,小妹仅存的两道血脉岂容有失? 五万大军有序进城,下马见礼的王将军目光落在柳文安的白发上,不,应该讲整个王家军目光都飘在人群中发色格格不入的柳文安身上,对此柳文安极是坦然,带着笑对将军作揖,见礼后还对诸将士微笑点头,甚至还想跃跃欲试地喊句:“同志们辛苦了!” 一番相见后,入城,进府就坐,王将军听着柳文安述说攻城清形,听到铁勒人走了不过三五日,竖眉厉喝:“为何不追?” 申城离边境甚远,铁勒纵马离开也需十日路程,可他们带个所掠金银、牛马猪羊行军日程定然不快,为何不追? 不等屋内人答话,立即召人吩咐下骑主动追击铁勒众部,生死不论,游击突击,击破即走。 吩咐罢一双虎目又落到柳文安身上,先前秦王曾介绍此人暂代申务事务,难不成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压住军卒不前?霎时滚滚气势如泰山压顶,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滴汗从柳文安额头渗出,下颌因太过用力被咬成一条直线,心一横将发软的腿绷得挺直,硬生生地顶住威压,在王将军诧异的眼神中直起身,没有人能压我,不服任何威势!!不让随意腿软下跪,这就是来自现代的柳文安莫名坚持和做人底线! 侧目对秦王微挑眉头,脚步半腿表示自己态度,面对一脸你来说的柳文安,秦王也只能无奈回答自家大舅问话。原由一说,座上王将军怒火冲天,一巴掌将案上茶盏震落在地,摔得粉碎:“岂有此理!吴桂平竟然派人暗杀?本将这就让人捉了这撕。” 整个攻城队伍除柳文安与秦王外,皆是吴桂平带来的军卒,参将之权虽被夺走,柳文安及秦王怕他狗急跳墙,引得兵啸变营,商议许久决定不若暂时虚侍以对,等王奔将军前来再一举拿下。 奉命引领大军驻扎的吴参将刚一入府,就被王家精卒摁住,力压到王奔将军跟前,听到上座说自己派人刺杀秦王后吴参将用力挣扎起来,全然不认:“将军若说我跟姓柳的有过节我认,可要说我安排人刺杀秦王殿下,证据呢?平白受人诬陷,我太郡吴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吴参将虽长得不似世家子,但到底是世家出生,没证据情况下秦王入王奔还真拿他没办法,愤怒的吴参将手一挣,撑着身站起来,锐利的眼刺刺地滑过秦王及王将军,最后将眼神落到叉手一旁的柳文安,指着他放声大骂:“是你在殿下将军前进献谗言对不对?小人,其心可诛!” 柳文安无辜地抬起脸,对他耸耸肩:“吴参将说学生媚言,参将拿出证据啊!” 吴参将怒目睁圆,牙齿咬得邦邦直响,宛如一头暴虐的狮子将屋里人耳朵炸得轰轰鸣响:“你就是妖人,白发妖人,白发没一个好东西” 白发没一个好东西?柳文安眉稍一挑,难道他找我茬就因一头白发? “唔唔”被唔住嘴的吴参将被王将军挥手让人拖下去,鹰视的眼落到柳文安白发上又移开,垂眼看到深色案桌上还未收拾的纸张,奇怪地拿起一观:“这是什么?” 秦王将名为音音的诡异之处讲出,未了道:“经一夜未见未想她后,我思绪已归复正常,着实奇怪为何一对上她就心神晃漾”。 若说对方长得美若天仙,也算不上,顶多娇俏可爱,机灵古怪,要说秦王是少年爱慕,更离谱,他谪子已是孩提年岁,为人冷面肃然,怎么会有昏头之举? 一席话引得王将军眉头紧皱,秦王摩挲着茶盏转过话题:“元贼五千部众在赤水河畔就没一丝痕迹?” 王奔将军将手上问答表暂且放下,神情严肃地摇摇头:“据你信上所言,五千兵马并无骑兵,以步军为主,我便率轻骑追击,起先还有路上痕迹,不过一日路上痕迹皆无,着实让人费解。” “四周皆无痕迹?” 王奔将军摇摇头,肃穆的脸上尽是疑惑不解:“因大旱赤水河早已露出河底,四周又是光秃秃的山脉,如何能藏人?” “文安你看呢?”几千人说不见就不见,实在过于荒缪,秦王负手踱步思索半响亦不得要领,转头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柳文安身上。 柳文安随手抄起搁在桌上的问答表轻轻一抖,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们说刺史府的音音跟元贼有没有关系?” 不等他们反应,柳文安随即笑道:“五千人走在半路突然没有人影,一个竟能迷惑人心,两者摆在一处,共同之处不都很奇异?皆是前所未闻之事。” 他们找不到元贼五千人,那有可能是同伙的音音呢? 豁然顿悟的秦王眼神一亮,忍不住往前一步露出一丝笃定:“放走那女子,派人跟着她,便能一网打尽。” 不想放过那女子的九皇子脸皱成一团,咬着手指反对:“若她跟元贼不是一伙的呢?” 柳文安气定神闲地沾水润了润嘴皮子:“也能知道她到底从哪来的” 搁下茶盏,眼神落到问答表上,百人中竟能让高达三十余人对其心生好感,其中十人还想解救她出府,如此心易迷惑人心的手段,没有彻底铲出,她不信秦王半夜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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