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啥还要啊啊啊啊?——因为系统给了他一份世界地图。 如何正确倡导全球观? 如何解说国际理念? 如何灌输殖民地理念? 哈哈哈——一图在手,天下我有,哈哈哈哈哈~~ “二哥,二哥……”胤祉狠狠地推了笑容逐渐癫狂的二哥一把,噘着嘴,不满道,“你怎么不理我?” 李礽被推得晃了一下,回过神,弯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我刚刚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吧。” “有什么能比我更能吸引二哥呢?”胤祉趴在二哥的身上,严肃问道。 那表情就跟指责他在外面有狗了一样。 李礽还没有回答,胤祉就蹭蹭地朝上爬,和自己脸贴脸,还嗯了一声,俨然要逼供。 “没有,只有你才能。”李礽把人掀下去,“你长大了,二哥快被压扁了。” “都怪你不理我啊。”胤祉把自己的小腿啪一下压在二哥的身上,仰躺在炕上,“额娘说过两天要下大雪了,咱们可以打雪仗吗?” “可以。”李礽点头应下,下大雪的时候没办法练习骑射,到时候准备一下就成。 “二哥,我最喜欢你了。”胤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凑过去给了个亲亲。 “你要想好邀请哪些人了吗?”李礽问道,招来高三变让他帮忙准备些需要的东西,姜汤、暖炉、干净的衣服,都必不可少,说不定打完之后,还要聚个餐。 胤祉掰着手指,把认识的兄弟姐妹都算在内,还有他常见的几个哈哈珠子。 “很好。”李礽摸摸他的头,小团体是霸凌的开始,他很高兴胤祉在这种团体活动时候不会排挤别人,即使这些人里亲疏远近皆有别,“之后一起吃涮锅子吧,羊肉?” 牛,现在是重要劳动力,吃是没法吃的,一般涮锅子都是羊肉。 “好呀,好呀……”胤祉欢快地拍手,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我去跟大家说。” 李礽一把薅住人,“雪都还没有下呢,急啥,等到下雪的时候,你就挨个邀请他们来毓庆宫参加你的打雪仗。” 胤祉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倏忽叹气,“怎么还不下雪呢?” 李礽哈哈乐了,老天爷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他们来做主,他想到还有一个安慰奖,很有可能是吃的,刚好可以给他们添个菜。 他顺手打开最后一个奖项,好家伙——辣条,这玩意儿想想就让人流口水,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都会爱上它的。 很好,他也有点期待下雪了。 —— 处理完了内务府的事情后,已经到了年关,但越到年底会越忙,各处官员的考核、祭祀的安排、要安排的赏赐等等,几乎占据了康熙所有的时间。 饶是如此繁忙,康熙还是抽空见了一下海清。 “台湾的情况如何?”康熙问道。 回京之后,海清就知道自己阿玛卷入了麻烦事,此时更是将功补过的时候,他道:“一切顺利,施琅大人顺利登岛,百姓对此毫无异议。” 若说之前百姓们还有些不情不愿,但近些年,郑氏内斗严重,上面相互倾轧,下面百姓的日子艰难,尤其是两岸之间中断了联系,对于台湾百姓来说,几乎是雪上加霜。 台湾本就没有那么丰富的物产,曾经还能依赖于生意往来,兑换一些物资,但这么多年与内陆相隔绝,无论是生活水平,还是生产技术,都远远落后于大清。 所以,他们也迫切需要新的改变。 “那就好。”康熙点头,他想了想,又道,“可有其他需要汇报的事情?” 海清迟疑了一下,如今施琅已经是靖海侯,又与朝中的大学士相熟,自己要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吗? 康熙也就是随口一问,见他迟疑,目光又扫了回来,“嗯?是施琅出了什么问题吗?” 海清一个激灵,登台的人那么多,还有郑氏老人,皇上怎么一猜一个准? 皇上早就知道了吗? 有这种怀疑,海清根本不敢再隐瞒,他立马道:“施琅似乎对台湾过于重视了。” “此话怎讲?”康熙来了兴趣,他后背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脸上是玩味的表情。 之前,保成说江宁捣乱的是内务府,案子七弯八拐,最后证明还真是内务府。 保成同样也说过施琅对台湾有些不该有的想法,担心他将台湾据为己有,事情也发生了。 康熙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呵呵,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保成打赌了。 “他似乎想要接管台湾的一切军务和政务。”海清拟了一下自己的用词,挑了个合适的。 “他想据地为王?”康熙皱眉,他可不希望走了一个吴三桂,来一个施琅,这还有完没完? “那到不是。”海清赶紧解释道,生怕自己解释迟了,皇上就另外派人攻打过去了,“台湾的政令都经过了他的手,他将郑氏名下所有的田地都归在自己的名下后,又将百姓手中的田地收归到自己的手中,租给百姓,以此收租子。” “他倒是胆子大。”康熙说道,“还有呢?” 见皇上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海清误以为皇上已经知道了一切,派自己前去不过是为了核实而已,他道:“还增添了一些别的税种,比如捕鱼,比如出海。” 康熙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其他呢?” 他还真想听听施琅能干出多么离谱的事情,明明自己的旨意都已经下了,他行事竟然还敢可如此阳奉阴违。 “还有,他继续保持了台湾的封闭状态,来往做生意的人都不允许携带家眷。”海清说道,“正如奴才所言,他似乎将台湾的一切看做自己的私有资产,就像是那方土地的王。” 康熙嗤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施琅还真想做郑经第二吗? “福建巡抚没有发现怪异吗?”康熙问道。 “没有,现在台湾由施琅掌控着,福建巡抚的消息都是施琅反馈的,加上台湾才被收复,有所异常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海清说道。 从表面看,台湾一切都很正常,要不是他带着调查目的前去,实在是很难发现其中的问题,而对于台湾的普通百姓来说,他们未曾见过内地到底如何,是非黑白就是施琅一张嘴。 “朕知道了。”康熙又问道,“林总兵不是跟在施琅的身边吗?他没有出言反对吗?” 此人是康熙派去协助施琅的,他在助纣为虐吗? “奴才并未查到具体的消息,但有传言,他们曾经大吵过一家,林总兵与其意见不合,但施琅的地位更高……”海清说道。 林总兵说到底和施琅是同一派系的人,就算对施琅的做法持不赞同的态度,他也不会把事情捅出来,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内部意见不合的事情。 “而且,郑氏投降之后,从前依附于郑氏的人转而投向靖海侯,租子也好,田地也好,很多都是他们讨好靖海侯而想出法子。”海清解释道,他不想得罪施琅, 康熙笑道:“但他也照单全部接受了,不是吗?” 海清听出了康熙的不快,赶紧低下头,一言不发,不让怒火波及自己。 “还有吗?”康熙问道。 “奴才就调查出这些。”海清道,只希望皇上赶紧让自己离开,他可不想沾染雷霆之怒。 “下去吧。”康熙挥挥手、 海清如释重负。 康熙坐在座位上,想了会,召了黄锡衮前来,两人秘密商谈了好一会后,才让人离开。 这在每天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简直不值一提。 但十天后,康熙就下了圣旨,让施琅带着郑氏族人、刘国栋等人进京受赏,至于台湾事务由林亮暂代。 圣旨还是海清去传的,他咋一听到这个旨意,便知道施琅十有八九要留在京城,吐巴事情余韵犹存,贪欲过重,肯定会被皇上忌惮,绝对不会放任其在台湾盘踞。 不过,康熙并没有告诉保成这件事,要是先帝知道了,会如何看他呢? 三百年啊,定然是现在就祸根埋藏吧。 李礽是在施琅回京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台湾与内陆一脉相承,自然是要一视同仁,不过那也明年才能知道的事情,而眼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先前农业期刊的事情是交给的索额图和延善负责,后面延全也被拉进来一起,但审稿的大权依旧是李礽一人独揽,确切说是他弹幕上的观众。 后世的种植技术远远比现在要发达许多,硬性条件很难做到,但一些经验还是可以吸取的。 这大半年来,没有任何的差错,李礽对此还算是满意,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得住老鼠,那都是好猫。 今年最后一期是关于明年春耕,他甫一拿起今年最后一期周刊,就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两广地区和东北地区的春种相隔时间过短。 如今是小冰河时代,整个环境温度都偏低,两广地区的种植时间是三月中旬左右,早熟品种可以一年三季,东北要等到五月份中旬,基本上一年一季,比他所在的那个时代差不多晚上一个月。 而在眼前这份文稿上,两广和东北的种植时间比较靠近,一个四月头,一个四月底,别看相差十几天而已,十几天的温度变化对最后的产量足以造成很大的影响,失之毫米,谬之千里。 他最开始就强调过,所有的数据都要依据实际情况,这明显就与实际情况不符合,不知道是撰稿人的问题,还是数据来源的问题。 李礽皱了皱眉,翻看了一下这篇稿子的撰写人——王鸿绪。 一看到这个名字,弹幕上立马一片骂声。 李礽疑惑脸:这人很出名吗? 事实上,这人还真挺出名的,去年的时候,担任了《明史》总裁官,现在正在编修明史,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他的期刊上留名? 但,弹幕上骂他是因为人品不佳。 其一,过几年会被弹劾“植党营私,扰乱朝政”,而且还贪污了嘉定知县五百两。 说实话,这点银子在清朝的贪污案里也不算很显眼,至于结党营私,还不如弹劾他的高士奇呢。 让人们骂得凶的原因,是他在后面被免职之后,把《明史》的史稿带回家,自行修撰删改,最后再以自己的名义呈给朝廷,只字不提其他一同参与修撰的人。 放在现代社会,这人高低要因为抄袭和版权被告上法庭。 难怪会被人骂呢?这可真是读书人的耻辱,连梁启超都认为王鸿绪是“白昼行窃的偷书贼”。 李礽决定先问问撰稿人是什么情况,拎着稿子走到隔壁的房间,抖了抖,“谁写的?” 大家纷纷站起来请安,又各自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人回答。 “我再问一遍,是谁写的?”李礽又道,环视众人,竟无一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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