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苍溪目光灼灼的盯着盛颜卿的脸,让一向厚脸皮的盛颜卿都觉得刺眼了,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小声问绿竹。 “绿竹,她是不是脑子刚才在外面冻坏了?” 绿竹也小声回道:“小姐,你别和奴婢说话了,她要抓你手了!” 盛颜卿:“!” 她猛的转头,就看到凤苍溪朝她伸出了手,她深吸一口气,动作迅速的从桌上掏了一个鸡腿塞进凤苍溪手里。 凤苍溪:“……” “都是一样的菜,你干嘛非要吃我的呢,来者是客,都给你都给你。” 眼看盛颜卿又要抓了个肘子塞进她的手里,凤苍溪立马收回手把鸡腿丢到碗里,嘴角抽搐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她拿出手帕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盛颜卿省了一个肘子,乐不得收回来自己啃着。 凤苍溪伸出手来拍了拍盛颜卿的肩膀,语气生硬但明显柔和了不少的道:“慢点吃,别噎到。” 盛颜卿身子僵住了。 她抬起头,“长公主,你脑子真被冻坏了?以咱们两个的关系,不说打起来,也不用这么和谐吧?你给我下毒了?” 凤苍溪:“就不能是因为喜欢你吗?” “你得不到云止,所以开始恶心他了是吗?”盛颜卿后退两步,有些纠结的看着凤苍溪。 心中却不停的在思考着这个北凉长公主在搞什么鬼。 刚才在门口还和自己一副生死仇敌的模样,如今动作言语亲昵,说没有鬼她都不信。 凤苍溪目光和善的看着盛颜卿,问道:“你一直都在盛京城长大吗?有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没有!” 盛颜卿躲开她的手,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时,门口传来一声高呼。 “晋王殿下到——” 所有人纷纷起身行礼,但目光却牢牢盯在盛颜卿和凤苍溪身上,眼里全部都是八卦的光。 来了来了,另一位当事人到了! “参见晋王殿下。” 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端坐于轮椅之上,缓缓而来。 “不必多礼。”云止来到盛颜卿面前微微抬手,众人起身,他目光看向凤苍溪拍着盛颜卿后背的手,目光渐冷。 “拿下来!” 嗖—— 一枚玉珠子射向凤苍溪的手,这一击用了十成的内力,若是中了,她的手就废了。 凤苍溪收回手,那枚珠子嗖的一声钉在柱子上,入木三分,抠都抠不下来。 “啧,还是这么讨厌!”凤苍溪不悦皱眉,目光亦是冷了下来,不善的看着云止。 云止坐到盛颜卿身旁,盛颜卿赶紧揪着他的衣服,指着脑袋道:“这个长公主脑袋有些问题,怪不得你不喜欢她呢。” 凤苍溪:“……” 她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头一次觉得外界的传言对自己如此不利,让盛颜卿如此厌恶自己,这样可不行! 云止对盛颜卿亲昵的小动作很是受用,冷冷瞥了凤苍溪一眼,“你说的对。” 确实脑子有问题,他也确实看不上。 凤苍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里是云止的地盘,不能跟他生气,吃亏的是自己,说了三遍后她才平静下来,转头对盛颜卿温声开口。 “之前是本宫误会了,盛姑娘这般可人儿,怎么会谋害本宫呢,本宫明日就去盛国公府亲自道歉,盛姑娘喜欢什么?” “她喜欢什么本王会给,你想道歉不如嗑几个头实在。” 盛颜卿放下揪着云止衣服的手,点头,在点头。 凤苍溪:“……” 她神色冷了下来,“晋王,这里是女宾席,你什么时候净身了?” 云止脸色更冷,眼里透出一股煞气来,“本王也很好奇,你不是男人吗,转性了?” “云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凤苍溪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盛姑娘,这种小气又心胸狭隘的男人,还是不要嫁的好,不如你跟本宫回北凉吧,本宫家大业大,足够你挥霍一辈子。” “凤苍溪,你想死?”云止凤眸迸发出杀意。 凤苍溪不惧不怕,挑眉看着云止,手朝着盛颜卿的肩膀搂去,下一秒被盛颜卿一巴掌拍开。 云止脸色顿时好了起来。 盛颜卿面无表情的看看云止,又看看凤苍溪,他们声音压的低,就算如此针锋相对也没人听出他们说的是什么。 在外人眼里就是北凉长公主和自家晋王说着话,甚至长公主还要隔着盛颜卿去摸云止的手,被盛颜卿黑着脸打断。 因为云止的缘故,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着,但注意力一直放在这边。 盛颜卿深吸一口气,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是长公主对云止因爱生恨来找她的麻烦吗?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两个是在为自己争风吃醋吗? 为什么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书本骗人! 盛颜卿心里对那个作者骂骂咧咧,搞不清楚状况就乱写感情线,感情线是这么写的吗?人设都崩到天涯海角去了! “你们两个都闭嘴!谁在说谁就滚出去!”她揉了揉被吵的疼痛的太阳穴,实在忍无可忍。 凤苍溪:“……是他先开始的,你怎么能说本宫呢。” 云止沉着脸看着凤苍溪。 盛颜卿转向凤苍溪道:“他是我的人,我当然是说你了!” 凤苍溪:“……” 云止的脸色彻底好了,抬手给盛颜卿夹着菜,只是垂在身旁的手不停变换着,内力自指尖发出,隔空和凤苍溪打的有来有回。
第199章 文学史书不如我这个废物? 看着众人吃的都差不多了,时瑾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出来主持大局。 “诸位,今日劳蒙各位赏脸,来此诗会品茶鸣诗,既然是诗会自然是要有主题的,冬日盛会,不如今日以雪为题,各位尽情发挥。” 时瑾环视一圈,目光在看到凤苍溪时更柔了三分,“今日前三甲,可得到天山沐家珍藏的一幅字画。” 天山沐家? 众人哗然。 与北凉以武定江山不同,南越注重文坛传承,而提起文坛大家,大家心目中不约而同的认同一个家族。 天山沐家,沐家曾出过四任丞相,三任帝师,作为沐家子弟,皆三岁能文,七岁能诗,乃是当世第一文坛。 且沐家家风极为严厉,沐家子弟不仅要求学识过人,品性上佳,既要做到出口成章,又要高风亮节,是所有读书人心目中的典范。 这点连如今太子外家,当今桃李满天下的丞相都是不如的。 甚至一度传言,毁了沐家等同于毁了南越的半壁江山。 而在一百年前,沐家出了一件事,从此之后沐家退出朝堂,沐家子弟也不在出帝师,后来更是搬去了天山,非必要,不出山。 文坛传承从此没落。 沐家更是成为南越的一个传说。 由此可见,时瑾的一句沐家珍藏字画有多么的厉害,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啊,顿时所有人都斗志昂扬起来。 得了这么好的东西,就是传出去,也是给家族长脸面啊。 于是,一首首好诗不假思索的冒了出来。 雪,梅,冬,虽然精彩,但万变不离其宗。 听了几首后,盛颜卿就困了,她昏昏欲睡,突然听见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她抬头,隔着朦胧的屏风,依稀看到一身白衣人影。 “久闻盛姑娘当日在太子府倾城一舞,惊为天人,本皇子没有眼缘,未曾瞧见,但想必盛姑娘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不堪,应当也是能做出一两首诗的吧?不知今日本皇子能不能一见惊人之姿呢?” 凤苍溪眉毛微扬。 倾城一舞,是她想的那个舞吗? 看来回去她要查查了,虽然确定自己不会认错,但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盛颜卿认出说话之人的声音,正是安静了许久未曾出门的云尹。 想必是云绶一事板上钉钉,而他并没有被连累,所以风头过了就出来开始作妖了,毕竟没有云绶给他当枪使了,自然要出来显露锋芒了。 只是盛颜卿没想到他出门第一件事就是为难自己,这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还会落得个为难女子的名声。 这是何必呢? 盛颜卿不懂,但是盛颜卿会张嘴。 “那三皇子怕是要失望了,我,盛颜卿,出了名的废物,来这里就是混吃混喝来的,目不识丁如何能作诗?” 云尹没有想到盛颜卿会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不应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而羞愧吗? 他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北凉长公主联姻一事,凤苍溪嫁给谁的人选还没有敲定,他想在对方面前搏一个好感。 他也早就听说了盛颜卿也会来,他了解盛颜卿,是个半分亏都不吃且无法无天的主,碰上姿昔日情敌必然会起争执。 他想的很好,只要在两人争起来时,他出现替凤苍溪说话,就能得到对方青睐。 凤苍溪虽然被云止毁了脸,但好歹是北凉势力惊人的长公主,他没有母家助力,又因为云绶那个蠢货让父皇猜疑,此时背后正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 但他万万没想到两人只在门口争执了一番,高低未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看到两人快化敌为友了。 这怎么行? 他自然是要挑起一波争斗的。 于是再次开口,“是本皇子没有想到这点,本皇子还以为盛姑娘听说了长公主的名号,会做一些准备的。” 凤苍溪皱起了眉头,跟她有什么关系? 盛颜卿也想问,“跟她有什么关系?” “都说长公主文武双绝,盛姑娘今日见到了长公主英姿飒爽的斩马,也想在文上与长公主探讨一番呢。” 他就差说你俩刚才没打起来,现在改成文斗啊。 而且还是在抬高凤苍溪,压低盛颜卿的说辞。 凤苍溪冷冷的看向云尹,眼睛眯了眯。 这男人真是讨厌,盛颜卿如今本就不喜欢她,他还挑拨自己和盛颜卿的关系,南越皇族,都是小人! 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凤苍溪扣上小人二字的云尹还在等着盛颜卿和凤苍溪撕破脸。 他就不信他如此说,盛颜卿还能忍的了凤苍溪? 不料,盛颜卿冷笑一声,抱着胳膊道:“原来在三皇子眼里,在座这么多人都比不上一个目不识丁的我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尹皱眉,“本皇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南越以文治国,以武平乱,你方才说我见识了长公主斩马英姿便要和她探讨文,这不是在讽刺我南越武不如北凉? 而我目不识丁,在场的人却都是才子才女,比我厉害的比比皆是,就单说时世子也是今年秋闱的状元,这么多有才华之人不和长公主探讨,偏偏说我,这不就是在告诉众人,在座的都是垃圾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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