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阑心道,专业的事情果然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办才行。 把土豆托付给阿林保,又亲自挖出花盆子里已经长势不错的土豆种子,切开分种,再一起种下,知阑就准备回京城了。 “库嚓!”天际忽然出现一道大闪电,随后大雨倾盆而下。 这么大的雨出行会有风险,知阑便决定等雨停了再回京城。 正在这时,常远从外头快步跑进来:“主子,守门的小厮来报,庄子外头翻了辆马车,奴才去看过了,被压在马车下的人似乎是四爷的随从。” 常远见过的四爷随从就只有苏培盛一个人! “快,快去救人!”知阑说完撑着伞就往要往外头走去。 “主子,现在雨正大,您在这里等着,奴才们去救人就是了。”时芳看着外头的大雨担心知阑的身体,忙劝说道。 若是别人,确实可以这样。 知阑最多让人带句话关心一下,尽个地主之谊,礼数到了,也就是了。 但苏培盛不同,那是胤禛心腹中的心腹,以后少不得要多打交道。 这样的人能亲自施恩,总是有好处的。 “我亲自去看看。” 苏培盛坐的马车会翻也是各种巧合遇上了,忽如其来的大雨,不甚熟悉的路况,马车轮子撞上了大石块,苏培盛没能控制住受惊的马,这才翻了车。 常远领着人移开马车。 “苏公,子。”知阑撑着伞喊道,“你没事吧?” 绝望恍惚中,苏培盛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唤着自己。 他用力撑开眼睛,看到了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知阑。 是瓜尔佳府的小公子啊,他有救了。 “库嚓!”又一道闪电从劈下。 苏培盛觉得,这小公子的脸变白了,更多了几分女相了。 想到这里,他就昏了过去。 “人没事吧?”知阑把人安排在客院,问常远道。 “应该是撞到脑袋了,才会昏过去。”常远说道,“奴才检查过了,伤口不深,人应该是没事的。” “这里请大夫不方便,等雨小些,咱们把人带回京城,送去医馆吧。” “嗻。” 知阑让常远守着苏培盛,就回了栖云院。 “主子,您回来啦,沐浴的水奴婢已经备好了,奴婢先伺候您沐浴吧。” “嗯,你刚刚在把玩的,是匕首?” “是呢,是从前奴婢的阿玛给找的防身之物。”时芳笑着说道,“奴婢特意从家里拿回来的。” “有了它,以后再遇上坏人,奴婢也能更快解决。” 知阑点头,想着刚刚时芳匕首入鞘的动作,忽然想到长簪的顶部好像是有个凹陷的,不知道能不能把短簪插进去。 想到这里,知阑就有些归心似箭,无论什么时候,解密总是最让人期待的。 等知阑换了衣服,重新上了妆,雨也停了。 刚下过雨,路上泥泞不好走,但知阑还是决定出发回京城。 除了她自己想快点回府看能不能解开长短簪的秘密外,苏培盛也想快点回四皇子府。 是的,他已经醒了,醒来后除了脑袋有些疼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不适。 他着急回去,是怕自己不在胤禛身边久了,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他手底下机灵上进的小太监可不少呢。 知阑好人做到底,把人送回了四皇子府,才回的家。 一回沁鸾院,知阑就把自己关在了内室。 她从多宝阁的抽屉里拿出生锈的长簪和金镶玉短簪仔细打量。 说实话,这两件东西摆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不会把它们联想在一起的。 但知阑想起了手札中的一个记载:鳌拜曾经用计从“友人”那边抢了个宝贝过来。 不过,他那“友人”奸猾,因着他之前抢了“友人”很重要的东西,这“友人”事先就把宝贝要紧的一端给藏了起来。 也就是说,鳌拜只得到了一半宝贝。 知阑打量着手上的长短簪,有没有可能,这本来就是一体的呢? 她尝试着把短簪插入长簪顶部凹陷的部分。 竟然严丝合缝! 但,无事发生。 知阑想了想,左右扭转了一下金镶玉短簪。 “咔!” 看来,金镶玉短簪是长簪的钥匙。 知阑拧开长簪顶端,从空心的长簪中倒出了一张绢帛。 绢帛上绘制的,似乎是一副地图? 知阑反过来倒过去,看不出什么究竟来。 不过,这东西藏得这么严密,肯定是要紧东西。 知阑把长簪和短簪恢复原状,揣着绢帛去了书房。 她仔仔细细又翻了遍手札,除了刚刚抢“友人”东西的记载,什么有效的线索都没有。 想了想,知阑拿出几张宣纸,每张画了一部分地图。 她是想着若自己一直一点头绪也没有就拿着其中一小部分地图去问纳穆福。 说起纳穆福,他最近在户部混得虽说算不得风生水起,但也和同僚之间相处得相当愉快。 是以,这几日,他的心情一直都挺不错的。 悟明被派出去后,纳穆福身边就由悟风伺候在旁。 他从户部回来后,原想去清思院和向晚说说话的,结果悟风传话,说芷琪嚷着知错了,闹着要见他。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跟知阑一样,也是自己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孩子。 虽说因为生母的影响行差踏错,但能纠正过来就还是好孩子。 纳穆福脚步一转,便往凤鸣院而去。 他的行踪很快被报到清思院。 向晚放下绣活淡淡说道:“到底是亲父女,哪里来的隔夜仇。” 李木棉给向晚奉上杯上好的君山银针:“夫人放宽心,凤鸣院那位就是解了禁足,也是要您来教养的。” “只要悦雅院那位还关着,她就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向晚浅浅饮了一口茶,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老爷既惦记着女儿,想必也惦记着女儿的生母。” “你去找个眼生的丫头给老爷报个信,就说悦雅院那位对他思念成狂,求他相见。” 李木棉笑着应下:“那些黄花糕悦雅院那位可是一块不落地吃了的。” 向晚冷笑一声:“等老爷见过她后,她就能心死而亡了。” “敢这样算计我们母子三人,真当我钮祜禄·向晚是吃素的!” 纳穆福去了一趟凤鸣院,芷琪就被解了禁足。 随后,她和收到口信的纳穆福一起去了悦雅院。 “阿玛,额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咱们府上。”芷琪边走边求情,“我跟额娘都知道错了,您能不能把她也放出来。” “芷琪,你对你额娘的孝心阿玛明白,但不把你额娘放出来,既是让府里不再生气波澜,也是对你额娘的保护。” “您是说嫡额娘会对付我额娘?” 纳穆福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绮莲愚弄向晚,调换孩子不说,还妄图利用钮祜禄氏在宫中的人脉与资源扶芷琪上青天。 这还不算,她还给知阑报了小选。 鸠占鹊巢不说,还要把知阑踩入泥泞。 钮祜禄氏一族满门荣耀,向晚怎么可能容许有人如此算计她和她的孩子们还能全身而退的? 他关着绮莲,才是保了她的命,且绮莲也确实该受到惩处。 “阿玛。”芷琪还想再劝,被纳穆福阻止了。 “你额娘做错太过。”纳穆福推心置腹说道,“芷琪,你是你嫡额娘养大的,你未来能依靠谁,心里要有数。” 芷琪便不说话了。 两人到了悦雅院,守门的老嬷嬷对着院子里喊道:“侧夫人,老爷和大格格来瞧您了!” 说完,她抖索着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悦雅院大门外的铜锁。 而这些时间,足够穆克图·绮莲欣喜地跑到院门口候着了。 门缓缓打开,穆克图·绮莲露出笑容,芷琪期待地朝院门后看去,纳穆福轻叹一声,心中到底泛起些涟漪。 这些年他跟绮莲之间有互相利用也有互相隐瞒。 但当年,他是因着绮莲的陪伴才度过了禁所里煎熬的日子不是假的。 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相伴的情谊,也不是假的。 罢了,等两个孩子进了宫,向晚气消得差不多后,他就把人放出来吧。 “啊!鬼啊!”芷琪惊声尖叫,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纳穆福忙把人扶住,下意识往院内看了一眼。 “嚯!”纳穆福手一抖,差点把芷琪扔到了地上。 “老爷,芷琪怎么了?哪里有鬼?”娇柔的声音从“鬼”的嘴里吐出,纳穆福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快关门,叫府医!”纳穆福抱起芷琪转身就走,心中再无半分绮念。 “老爷,你别走,你跟妾身说说话啊,切身很思念您啊。”穆克图·绮莲想追过去,被守门的老嬷嬷拦住了。 她从怀里拿出个小铜镜直接怼到了穆克图·绮莲的脸上:“老爷被你的这副尊荣吓走了。” “大格格也是被你吓晕过去的。” “胡说!”穆克图·绮莲“胡说”两个字刚出口就对上了铜镜中有如骷髅的自己。 “啊!”穆克图·绮莲双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老嬷嬷把人往院子里拖了些,面无表情关上了院门。 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也敢欺到钮祜禄氏的头上来! 清思院,李木棉给了赏银把报信的人打发走后,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夫人,成了。” 向晚冷笑一声:“这么好的黄花糕,便宜她了。” “是啊,这可是前朝最受宠的娘娘为了保持身形苗条特意让人研制出来的。” 向晚眼中露出嫌恶:“她不是喜欢用前朝秘药吗?让她用个够!” 她看了李木棉一眼:“经此一事,她想必没有胃口用饭了,今日开始每餐都送黄花糕过去吧。” “是,奴婢明白。” 悦雅院的消息同样传到了沁鸾院。 知阑从书房中出来,淡淡说了句:“到是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格格,大格格那里?” “大清以孝治天下,侧夫人身体有恙,作为女儿,大格格自然要去侍疾的。” “我这就去禀明额娘,让额娘做主。” 向晚欣然应允,还夸知阑想得周到。 李木棉亲自去凤鸣院传的话。 芷琪刚被救醒就听到了这“噩耗”,她几乎没有过脑子就大喊道:“我不去,我不去,那里有鬼!” “大格格容禀,那是侧夫人,侧夫人思念老爷,不思饮食,导致身体有恙才会如此。” “按理说,侧夫人犯了错,是不能让人进去伺候的,但夫人开恩,准您进去侍疾,您准备一下,奴婢送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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