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这是玄甲军的盔甲,你没见过正常。” “玄甲兵?什么玄甲军?儿媳从未听说过这个军队。” 谢夫人解释道:“玄甲军是一支直接受当今陛下指挥,也唯有陛下才知道的军队,据传靖高祖当初是为了深入北蛮才设立了这支军队,军队之中人人精英,分散各处打探北蛮消息,各处成员之间以暗号交流,日常不轻易显露身份,除皇帝外,唯一玄甲司卫令作为玄甲军总指挥才能调动这支军队。” 特种兵? “此番对战都是军中精英,也是各家优秀子嗣,为了防止事前有私心,特意遮住脸面,意为大家公平比试,不必介怀身份。” “原来如此。” 沈兰棠似懂非懂地点头。 下方太监说完了话,锣鼓敲响,比赛正式开始,沈兰棠勉强将激越的心神压下,再次抬起头来。 比赛采取的是三方交战模式,由三人对战,胜者则能获得奖励。 三人手上持的是一柄长戟,戟作为马背上战斗最常使用的兵器,直刃可以刺杀,横刃可以勾啄,既有长度又极其坚硬最适合骑马冲锋。 三方站定位置后,一起扬缰策马奔向校场中间,最左边蓝色披风的男人率先出手,长戟刺破空气朝着对面的红衣战士发出猛烈攻击,红衣战士上半身微微后仰,右手紧握长戟,两方长戟在空中对撞,那一刹那空气发出嘶鸣,冷兵器剧烈对撞的声音化作声波层层传出。 两人点到即止,一个交手之后一同转向另一侧的黄衣战士,同时发出攻击,黄衣战士有条不紊,一个横档之后将两人推开,自己退后两步,红衣战士回收兵器,顺势再朝蓝衣攻去,蓝衣反应迅速化攻为守。转眼间,两人已交手了几个回合。 沈兰棠总算明白为什么要三人比试了,比的不只是骑术武力还有勾心斗角,三人之间既能当短暂的盟友,又要时刻提防对方,这不比两两相斗更加激动人心? 场上战况瞬息万变,红蓝二人原本打得有来有回,蓝衣战士忽然勾住红衣长戟,用力一挑,没有把对方挑起来,而是借势飞至半空,红衣触不及防,想要倒退已经来不及了,蓝衣顺着他回收的力落到马背上,左手握住他的左臂,用力往下一掀,红衣被他掀落半个身体,慌乱间只能用脚勾住马背,眼看着脑袋就要撞到地上,全场发出惊呼! 蓝衣伸手化掌,掌心往他脖子上一勾一推,红 衣肩膀向下,上半身率先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虽然受了外伤,但有盔甲保护,应该不严重。 沈兰棠放下心来。 至此,场上只剩下蓝衣,黄衣二人,看蓝衣获胜,黄衣没有给他松口气的时间,连连出招,刺,扫,挑,勾,蓝衣动作迅速连连闪避,但还是被他擦到了肩膀位置。 不过蓝衣也找到了机会,他回手握住黄衣的戟,借力腾空而起飞回了自己的坐骑,骑兵坐骑就如同战士的第三只手,是战场上最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蓝衣方才坐下他的坐骑当即和他配合起来,朝着黄衣猛冲了过去。 黄衣也看出他实力非凡,不敢小觑,打算以防御抵挡,但还是被蓝衣连连攻击了好几处。 两人你来我往十来个回合,长戟每每碰撞,都能听到“撕拉”一声空气破鸣的声响,长戟蛮横地横插中对方兵器里冲着盔甲用力震下时,连六百多斤重的战马都不由倒退了几步。 沈兰棠抱着自己胳膊瑟瑟发抖:这要是自己,别说直接刺中了,就是被横拍一下,就直接内脏出血翘辫子了。 —— 蓝衣虽然占据上风,但还不到一面倒地步,两方后退,黄衣忽然开始攻击蓝衣的坐骑,要知道战马也是覆盖盔甲,不能刺穿的,当然黄衣的目标也不是刺伤马,而是破坏马的稳定性。 果然被他一搅动,蓝衣的战马步履紊乱,出手失了调理,趁此机会,黄衣用力向前一刺,蓝衣及时回防挡住,但是长戟还是顺着间隙到了男人胸前,眼看着就要刺破蓝衣盔甲直至皮肉—— 沈兰棠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但见下一瞬,蓝衣赫的一声,两条包裹在铁皮之下的大腿夹住马腹两侧,原地旋转腾起,转眼间,他人至半空,侧身让长戟穿过他的腋下,左边胳膊用力一夹,借着不可思议的蛮力将黄衣武器禁锢住。同时双腿腾跃,以黄衣的兵器为架桥冲到黄衣面前,两只脚连环踢打黄衣胸前,巨大的力让黄衣连人带马倒退数步,等到他想要再次回防,一柄长戟已抵在了他脖颈前。 “承让了。” “……” 黄衣拱手做臣服状。 至此,黄衣落败。 太帅了!!! 沈兰棠内心尖叫鸡,手指用力地掐着大拇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而下方场上唯一站着的蓝衣骑士也摘下了他的面具,那张沈兰棠熟悉得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出的脸庞上滚着热汗,眸光寒冽,铠甲反射着阳光,压不住他眉宇一抹杀气,他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激斗中醒过来。 下方太监正在传达皇帝的赞美词,男人原本低垂着眼眸,这时忽然掀起眼皮。 沈兰棠捂着胸口倒退……没处倒退。 太帅了,她的激素爆棚! 一旁谢夫人看她激动模样,心里忍不住直打趣这对新婚小情侣,她清了清嗓子,慈目端庄地问:“你要不要去见见瑾儿?” 沈兰棠倏地扭头,满怀惊喜地道:“可以么?!” 谢恒与她们坐在一处,闻言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今日既是陛下与臣民同乐,那规矩之外自然也有情理,你拿着这道令牌去吧。” 沈兰棠接过刻有谢恒二字的令牌,这上面没有他职位,是他的私章,与公章不同,以私章通行,就算是他的人情面。 拿着家长的牌子偷溜出去私会老公什么的,好有青春言情剧的感觉,沈兰棠也知道自己这个做法有点黏糊,但是她真的好想看到穿着盔甲露出满头热汗,呼吸间满是男性荷尔蒙的谢瑾哦,如果能袒露胸膛那就更棒了! 沈兰棠最终克制不住诱惑,握着令牌,半红着脸说: “那儿媳就过去看看郎君。” 谢夫人掩着嘴笑:“去吧去吧。” 沈兰棠拿着令牌偷偷溜出了检阅台,所有参赛人员在比试结束后都统一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换衣服。看守帐门的守卫在看到令牌后果然放行,沈兰棠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谢瑾换衣服的帐篷,军中营帐不多,谢瑾又不爱使用特权,也亏得守卫机灵,替她事先看过里头没有旁人。 谢瑾这个时候正好用温水粗鲁擦过上半身,衣服都还没完全换下来,沉重的肩吞腹腰背仍在一旁,上半身里衣捆绑在腰部,听到动静他转过身,见是沈兰棠,他诧异道: “你怎么来了?” 沈兰棠过来路上还在想,人的荷尔蒙都是短暂的,或许等她见到谢瑾,方才那种上头的感觉就没有了。 但到了此刻,一具美轮美奂的赤铜色□□就在她面前,眼看着那滚落着凌凌水珠的胸部上结实紧致的肌肉,蓬勃有力的两臂,左臂上一道旧年伤痕,和军装边缘,那力量感爆棚却又紧窄健美的腰身,以及一串即将没入边缘的水珠,沈兰棠内心…… %!{*}$《》\*&%¥() 感谢大自然美好的馈赠TAT 沈兰棠两步上前,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扬着的脸庞两颊生晕,秀美的眼眸中蓄着一汪清泉: “相公方才太厉害了!”
第35章 大自然美好馈赠的体验 除大婚日按着规矩叫过一次相公后, 这还是沈兰棠第一回 在没人强迫的时候叫他相公,谢瑾呼吸微微一滞。 沈兰棠左右看了眼,她刚才进来前叫人守在门口了寻常人不敢随意进来, 且俗话说得好,偷香窃玉, 就是要有胆识。 她垫起脚,雪白柔软的脸庞朝着谢瑾凑近, 女子柔软香甜气息在瞬息之间充盈男人心头, 谢瑾眼睫颤了颤, 闭上眼睛。 这一吻,缠绵悱恻, 分开时,两人气息都些许紊乱,沈兰棠眼眸湿漉漉地望着谢瑾,说出的话仿佛浸润了三月的春雨, 尾音却微微上扬: “你今晚能回来么?” 谢瑾被她明目张胆的“勾引”弄得心口一紧, 以他本来正派的为人性格,本不该喜爱妻子过于轻佻,但是—— 他觉得挺好的。 谢瑾嗓音喑哑:“我会努力的。” 沈兰棠唇瓣向上翘着, 眼底透着满足。 “那我等你。” “对了, 你回来的时候,可以顺便带上这身军装么?”沈兰棠微微抽身, 以防自己深陷其中, 不能自已。 “什么?”谢瑾尤还陷在春雨中,听到这毫无干系的话, 大脑思绪一顿,混乱地问:“为什么?” 沈兰棠:“……总之, 你带回来就是了!” “……好的。” 军营重地,外面还那么多权贵在,沈兰棠也不敢真干坏事,安抚了谢瑾一番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她的脸上洋溢着餍足的微笑。 余下的比试,沈兰棠看得颇心不在焉,不过幸好,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谢瑾直到晚饭结束也没有回来,沈兰棠倚在门口望眼欲穿,等天快黑了等到天黑了,心中有几分失望,但想想爱啊性啊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就没再纠结,按着往常洗漱睡觉。 …… 大半个兆京都已经熄了火,余下亮着灯的不是花街柳巷就是富贵人家守夜的人,门口,两个值夜班的仆人打了个哈欠,扭头跟同伴聊起了天,这要不找点什么打发时间,一日要怎么过哦。 正聊到兴头处,一人扭头瞥见什么,神色蓦然振奋。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谢瑾一身风尘仆仆,气息还微微紊乱,可见是快马加鞭回来的,他略一颔首,将马匹交给他们。 “照顾好它,我明日早上要用。” 说罢,就径直入了门,手上还带着一个包裹,看着很是厚重。他到了院子后推开卧室门,屋内女子侧躺在床中央,脑袋枕在枕头上,一脸酣然。 谢瑾:“……” 倏忽,床上女子睁开了眼睛。 “相公……” …… …… 又一个漫长而又深沉的夜。 …… 第二日早晨,沈兰棠人在发困,由兰心扶着到了主院。检阅军队共有两日,但第二日不算重点,许多人都告假不去了。见沈兰棠人不太精神,谢夫人就劝她在家歇息,沈兰棠领受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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