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灵兽蛋送给外院的一个伪灵根,先不说离得远,就算韩师姐知道了,也总不至于吃这个伪灵根的醋吧? 机智,她真是太机智了! 张云清可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小心的把灵兽蛋接了过来,还没仔细打量,身边又挤了一堆人过来。 她看着眼前的张华悦,只能将灵兽蛋先放回包裹里,等回去再研究了。 花镜看看张云清,又看看张华悦,总觉得两人的目光间仿佛有些无形的火花。 “咳,师妹,这是幻月宗的张华悦师妹,你们,认识?”花镜问。 张云清笑而不语。 而张华悦却忽然笑了出来,“自然是认识的,骨肉血亲,怎么会不认识呢?” 果然,张云清无语,同一个姓氏,该不会是什么大家族里的恩恩怨怨吧?不过她穿过来那会儿,神霄宗长老曾说她是父母双亡的... 淦!不会又是什么杀人父母的血仇吧? “堂妹,好久不见啊。”张华悦朝她走了一步,准备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第49章 仇人送上门了 张云清后退一步,眼神落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琢磨不透。 张华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目光变换间带了些狠辣,“有罪之人,怎配活在世上?” ? 张云清皱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灵剑就戳在了她胸口。 “锵!” 一阵灵力火花在张云清身前四散而去。 “师妹!你做什么!”她旁边的红衣女子反应迅速的捏住了张华悦握着凶器的手。 张云清瞄了一眼旁边的【减 0】,随手掸了掸衣襟,这孩子傻了吗?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来这么一下子。 这红衣女子她也见过,与秦元明斗法的那位符修,心性不错。 而旁边神霄宗的弟子自然也反应了过来,尤其是花镜,面色凝重的伸出胳膊将张云清往后一挡,音色冰冷,“我等奉华悦师妹为座上宾可不是让你随意伤害我宗弟子的。” 一时间,神霄宗的众位弟子都站在了张云清身前,与对面的两个幻月宗弟子对立相望。 花镜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般回头看了一眼张云清,“师妹你...没事?” 方才张华悦那一击可是全力以赴的,即便她只是个炼气四阶的低阶修士。 又联想到了近日宗门内似乎一直有关于伪灵根的传言,她一开始是不信的,不过现在倒是信了八分。 张云清摇头。 “抱歉,我师妹她今日可能是受了刺激,请诸位容我先带她回去,来日再亲自登门道歉。”红衣女子道。 花镜语气放缓了些,“灵越师姐,无论二人在凡世间有何恩怨,如今都已各入门派,所言所行也都该有所规矩才是,今日她大庭广众之下持剑行凶,理应送往仙刑司,还望灵越师姐莫要包庇。” 那名被称为灵越的红衣女子深吸口气,“还望花镜师妹高抬贵手,我们愿意重金赔偿给这位小师妹。” “你们说我持剑行凶要送仙刑司,那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还能在神霄宗逍遥快活呢?”张华悦指着张云清一字一句道。 花镜登时眉头一皱,“她杀了何人?于何时何地,何人为证,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 “她杀了我娘亲,于半年多以前,在尚阳城张家别院,别院上下皆为人证!” 半年多以前,那就是修仙大会之前的事情了。 张云清皱眉,难不成自己拿了恶毒女配的剧本?本以为她是自己的仇人,没想到居然是反的? 她看了看花镜,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既然指定我杀了你娘亲,那么请问我为什么要杀她呢?”张云清挑衅的挑了挑眉。 “你是...”张华悦忽然卡壳了,过了一会儿竟沉默了。 此时花镜自然看出不对劲了,“依我所见,不若今日就在此将恩怨捋个明白,是是非非总有个定论。” 灵越虽然想带回张华悦却也觉得将恩怨全盘说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优解,否则弄得两败俱伤,神霄宗与幻月宗脸上都不好看。 再则,张华悦乃是师父新收的得意弟子,是万万不能有所损伤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劝道,“华悦,你将事情原委道出,自有人替你做主。” 张华悦低头,表情有所松动。 张云清冷笑一声,看来这里头果然有隐情,她拉了拉花镜的袖子,“师姐,我有个想法,我二人之间的恩怨我们彼此心里都是清楚的,但是无论哪一方说出来多少都会有私心的隐瞒或者撒谎,所以...不如我二人共同以道心立誓,以证所言句句属实。” 花镜面色复杂的看了张云清一眼,“师妹你可知道以道心立誓的严重程度么?一旦说了谎,怕是修士生涯也就止步于此了。” “只要不说谎又有何妨呢?难道我们不正是在规避谎言吗?”张云清反问。 花镜想了想,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会不会太严重了?不过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而张华悦脸色却白了又白。 张云清竖起三根手指,“我张云清,以道心立誓,接下来所言,若是有刻意隐瞒或撒谎,叫我道心崩溃,根基尽断,不得好死!” 嚯!众人目光顿时都变了,这誓发的真狠啊... 张云清表示无感,俺又不修仙,什么道心不道心的,根本没有影响。 随后她冲张华悦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张华悦恶狠狠的看着她,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灵越抱了抱张华悦,“师妹,你是师父的唯一亲传,这人倘若真的杀了你的母亲,师父自会为你做主。” 听到这话,张华悦不由深吸一口气,她明明是天之骄子,而一剑下去居然连这个伪灵根的头发丝都伤不了,但这种罪人,怎能活的如此逍遥! “好!”张华悦上前一步,“我张华悦,以道心立誓,接下来所言,若是有隐瞒或撒谎,叫我道心崩溃,根基尽断,不得好死!” 张云清垂眸,掩去其间神色,淡淡道,“那你就如实告诉大家吧。” 张华悦深吸口气,“我二人本为堂姐妹,生于尚阳城一富庶人家,张家,我爷爷只有我父亲和张云清父亲两个儿子。” “爷爷去世的时候父亲正在外地奔走,我父亲正在四处寻找修仙之人以求延寿丹。” “爷爷去世了,守在家里的张云清的父母却将我与母亲赶出张家,让我们别院居住。” “他们霸占了爷爷留下的大部分财产,只给我和母亲留了一处别院。” “等我父亲回来时,延寿丹虽求到了,但爷爷却没了,家也没了,我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张家。” “后来我父亲交了一些散修朋友,他们帮我父亲夺回了爷爷的财产,张云清的父母不肯交出所有财产,所以才被逼死的。” “也因此,张云清对我们怀恨在心,趁着一日晚间,众人毫无防备时,她闯入了别院,我母亲被她当场刺死。” 张华悦抹了抹眼泪,“就是这样。” “还有呢。”张云清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张华悦不情愿的道,“张云清杀了我母亲,我自是不能放过她,修仙者大会的前一天,我见她出没在周围,所以便跟上去捅了她一刀,本以为中了要害,谁知道竟然没死。”
第50章 粉色印记的灵兽蛋 这时周围一片寂静,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众人都不由头皮发麻,谁对谁错是是非非一时间竟当真分不出来。 “呵呵。”张云清忽然笑了,“我问你,你方才的话里是否有刻意隐瞒之处?” 张华悦不明所以,“没有。” “那好,你方才说我父亲霸占了爷爷留下的大部分财产,是如何霸占的?我虽年纪尚小,没有接触过遗产继承,但也明白一个道理,这财产并不是谁在家谁就能拿到的,有遗嘱尊遗嘱,没遗嘱按长幼嫡庶划分,大小商铺皆有备案于府衙,我父母又是如何神通广大的将这些商铺过到自己名下的?” 张华悦愣了,“是...”她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吐沫,没人敢拿自己的未来去赌,只能实话实说,“是遗嘱...” “既然是爷爷的决定,又何来霸占一说呢?” “爷爷死前,只有你父亲在身边,他早已经老的神志不清了,还不是你父亲说什么他就写什么吗?” “哦?那这么说,你亲眼所见爷爷的遗嘱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我父亲哄骗着写出来的?” 张华悦咬唇,“不是。” “那霸占一说只是你的臆想罢了,我父亲遵循遗嘱守住财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父亲才是那个狼子野心杀人夺财的强盗。” 张云清眼神冷了几分。 “还有,你父亲的散修朋友又是如何逼死我父母的呢?倘若只是要财产,我父母不可能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华悦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 “呵!”张云清冷笑,“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吧,我父母遵循遗嘱进行财产分配,却被她父母逼死后夺取财产,这世上,没有因,哪来的果呢?” “她那个残杀手足的主犯父亲尚且逍遥法外,而她今日又当街行凶,这细数下来,罪状可不少呢。”张云清看着她挑了挑眉。 至于她杀张华悦母亲这事,由于她并没有记忆,故而只能避开不谈。 此时众人也都看向了张华悦,虽没说什么,但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 灵越如今也是眉头紧皱,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真相。 “那又如何,你是杀人犯,你也要进仙刑司的。”张华悦恨恨道。“杀母之仇,我必要你百倍偿还!” 张云清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有些无奈,“先不说你母亲是不是我所杀,那些事情发生在修仙者大会之前,你我尚且是个凡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仙刑司的律法并不是用来制约凡人的。” “而你,之所以会被送入仙刑司,是因为你今日当街行凶。” 张云清这么一说,花镜才意识到,这个伪灵根才入宗门不到半年而已,那会儿她还是个凡人,如今一入仙门,凡俗间的事情自然是不作数了的。 花镜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弟子,“把她带到仙刑司。” 灵越想要阻拦,但也知道,今日自己是拦不下了,只好叹了口气作罢。 “放开,要抓我可以,那个杀人凶手一起抓了啊,凭什么只抓我一个!”张华悦挣扎着道。 两位神霄宗的师兄也是面色为难,“华悦师妹,给自己留些体面吧。” 张华悦愣了一下,停止了挣扎,她哽咽了一下,转头对灵越道,“师姐,今日我所受之辱,定要让师父替我讨回来!” 看着张华悦被押走,花镜不由冷笑,今日所受之辱?难道不是她一剑刺向神霄宗弟子的吗?在别人地盘上耍横竟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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