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吧,皇帝怎么可能冲在最前面?要是打不过,肯定第一个就撤了呗。” “那照你这么说,御驾亲征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韩禧作为昭南人,自然选择出言维护同样出身昭南的皇帝。 “什么叫装装样子?咱们昭南出来的皇帝可不是孬种。” “嘁,你们昭南出来的就了不起?” “那当然了不起,苏成你说是不是?”韩禧用手肘碰碰一直安静看书的苏成。 苏成虽说想接姐姐出来,但不得不承认所谓的姐夫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当今圣上十五岁跟随昭南王到战场上磨砺,十八岁时便率领八百轻骑,破敌方千人之阵。 前几年的云通一战,他利用地势直取敌将首级,才得以支撑到援军抵达。可以说昭南能有今日的安稳,当今圣上功不可没。” 韩禧挑眉,“听见没?你们找得出第二个这么厉害的人吗?还得是我们昭南人。” 岂料一直未曾表态的林珣冷不丁冒出一句,“嗜杀成性,残暴不仁。” “你说什么?”韩禧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林珣举起手中的书,“我是在说这书中的幽王。” 韩禧闻言没多理会,毕竟自从家中变故之后,林珣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第117章 时鸢的决绝 苏成倒是多看了林珣几眼,总觉得他刚刚那话意有所指,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林珣兴许把林家人的劫难算作了当今圣上的过错。 毕竟如果不是当今圣上封城,林家人兴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若当真是这样……苏成忽然觉得脊背生寒。 他拉走说得兴致勃勃的韩禧,“韩禧,咱们早点回去歇息吧,不然明早你又打瞌睡。” 离开人群之后,苏成低声对韩禧道:“你以后少提当今圣上。” “为什么?你嫉妒他抢了你姐?你刚刚夸他不是夸得挺中肯的吗?” 苏成见自家好友跟个二愣子一样,扶额解释,“是让你少在林珣面前提当今圣上。” 二人小声密谋,回到房间。 苏棠这边也发现了一件怪事。 时鸢近日似乎不和何长意来往了。 两人之前虽说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但不至于连面都不肯见。 苏棠多方打听才知道何长意去菏州几月,还带了个女子回来。 搞半天看着一本正经,原来是个渣男。 “他和那姑娘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苏棠一点儿不能忍,“要真是这样,本嫔让他好看。” 时鸢垂眸摇头,“没有的事,娘娘不必为奴婢担心,更别为难他。” 苏棠下意识把时鸢当成维护男人的恋爱脑,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多数女子最终都会选择妥协,甚至把丈夫出轨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她也不是非得要求时鸢的伴侣对她一心一意,时代特性她改变不了。 只是二人都还未成婚,何长意就移情别恋,说不定还想让那女子为正,这属实是过分了。 不过时鸢这个态度,苏棠也不好继续逼问她。 后面几日,何长意倒是坚持来找时鸢。 苏棠瞧着都觉得二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找来时鸢想劝她和何长意说开。 “奴婢会同他讲清楚。”时鸢的样子不像是去解释,倒像是去跟何长意彻底决裂。 苏棠忍不住再次发问,“他当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时鸢摇头,“何长意……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并未刻意遮掩那姑娘的存在,必定是没有私情的。” 话虽这样说,可苏棠觉得时鸢的变化肯定跟那姑娘脱不了干系,于是又问了一遍。 时鸢这次没再瞒着她,“其实是因为何长意回来那日,奴婢去找他,他跟奴婢讲了在菏州的经历……一句话至少提那位姑娘三回。” 苏棠担心时鸢是因为恋爱中比较敏感的缘故,“会不会只是恰好何长意说的事儿都有那位姑娘的参与?” “他提到那姑娘的眼神特别亮。”时鸢勾唇,只是唇角透着两分苦涩,“娘娘可曾听皇上在您面前这般提起过别的女子?奴婢觉得皇上若是如此,娘娘定然做不到委身伺候皇上。” 苏棠一愣,那死男人怎么还成正面教材了?而且在时鸢眼里自己竟然这么刚吗? 只是……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不过萧景榕不提,兴许是他段位比较高嘛。 “若是在遇到娘娘之前,兴许奴婢忍忍就过了,毕竟何长意的身份家世不错,奴婢对他也的确……” 时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口。 “可娘娘让奴婢知道,用情爱困住自己并非明智的做法。那位楚姑娘的确更配何长意,他们志趣相投,互为知己,若是奴婢执意插在他们中间,那姑娘会永远是奴婢心里的一根刺。” 苏棠闻言便知时鸢比她想的理智清醒许多,“如此,你无悔便好。” 时鸢恭敬福身,出门去找等在外面的何长意。 二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 “多谢大人这些时日的照顾,往后你我二人还是不要单独见面的好。” 何长意蹙眉,“是因为楚禾?我和她清清白白。” 时鸢听到何长意直呼楚禾的名字,心中一窒,面上却淡然微笑,“奴婢并无污蔑楚姑娘清白的意思。只是大人敢说,楚姑娘不远千里到京城,和大人毫无干系吗?” 何长意想起楚禾的刻意接近,竟讲不出反驳之言。 “或者说大人从未将楚姑娘当做一个可以婚配的女子来看待?” 何长意再次沉默。 时鸢直直盯着何长意,“所以咱们没必要自欺欺人。” 何长意并未看清自己对楚禾的感情,毕竟有时鸢在前,他从没想过要和楚禾有纠葛。 他只知不愿失去眼前这个让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子,“我可以保证不再和她见面。” 时鸢却远比他想的坚决,“大人不必如此,你我……好聚好散。” 何长意还想挽留,时鸢却已转头离去,只是泪水模糊了眼睛。 苏棠看着时鸢眼眶红红地回来,便知她表面淡然,心里指不定有多难过,毕竟当初何长意去菏州,她可是担心得茶饭不思。 她屏退其他人,朝时鸢展开双臂,“好姑娘,哭出来吧。” 时鸢靠在她怀里抽泣,不断用手帕抹着眼泪。 萧景榕一进来便见着两女相拥的场景。 还是李培顺发出了些许声响让苏棠和时鸢注意到有人。 苏棠嗔怪道:“皇上怎么没让人通报一声?” 时鸢吓得都发抖了,赶忙擦干眼泪垂首站到一旁。 萧景榕面无表情地走到椅子前坐下,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见宫人都被她赶出去了所以好奇。 “你先出去吧,换沉鹭进来伺候。”苏棠挥退时鸢。 苏棠还以为萧景榕会问一嘴,结果他只是和平常一样喝茶看书。 晚上二人腻歪的时候苏棠忽然想到时鸢的境遇,脱口而出,“皇上可有倾心的女子?除皇后娘娘以外。” 皇后毕竟是他的结发妻,要是答,肯定得答皇后,但她觉得萧景榕和皇后算是相敬如宾吧,两人对对方都不算倾心相付。 苏棠反应过来自己说啥的时候,惊觉这话问得好像想让萧景榕表白一样。 连忙拍拍自己的嘴,“嫔妾胡言乱语,皇上当没听见吧。” 萧景榕难得迟疑,“……你很在意?” 苏棠没有回答,翻身在上,盯着萧景榕的眼睛,虽然于黑暗中也看不清。 她只是觉得萧景榕如果心里有白月光的话,的确比较膈应人。 不过好像也不重要,于是苏棠摇摇头。 最后萧景榕扶着她的腰,没让她下来。
第118章 婚后的楚禾 时鸢和何长意分开之后,苏棠并未感觉到太大变化。 何长意也仍旧负责她的平安脉。 只是近几日苏棠发现来的太医换了人。 于是苏棠趁着时鸢不在,悄悄问了沉鹭一嘴。 沉鹭斜着眼,有些不忿,“回娘娘的话,何太医正忙着跟那位楚姑娘成亲呢。” “成亲?”苏棠还以为何长意会迟迟放不下时鸢,没曾想他这么快就要另娶她人。 虽说没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但……也太快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代的男女接触十天半月已经算久了,那位楚姑娘一路跟着何长意到京城,若是再不成婚,对两人的名声都不利。 当初时鸢是因为在宫中当差的缘故,才一直没将这事提上日程。 何长意这个年纪,按理早该有孩子了。 且不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他的父母长辈都不会容许他耽搁下去。 京城,何府。 楚禾一身锦绣繁花的嫁衣,端坐于喜床之上。 直到灯烛过半,夜莺啼鸣,新郎才带着一身酒气进门。 合卺、结发、坐床、撒帐。 洞房礼结束,独留二位新人在喜房之中。 楚禾压下按揉自己酸胀脖颈的念头,起身服侍何长意更衣。 “我自己来便是。”何长意虽有三分醉意,但头脑尚还清醒,怜惜新娘子苦坐了好几个时辰,“你也早些将发冠卸去吧。” 楚禾勾唇颔首,坐到妆匣前取下繁复的钗饰。 取到一半却发现镜中映出的墙上挂着一只配色淡雅的纸鸢。 寻常人都挂画,自己的丈夫却挂了一只纸鸢。 鸢…… 楚禾想起自己听说过的一个名字。 她面色稍凝,随后看向镜中的自己,重新带上笑意。 不管这纸鸢的寓意是否真如她所想,她都不可能蠢到在洞房花烛夜与丈夫闹得不愉快。 毕竟相较于其他男子,她的丈夫已经算是温柔体贴,沉稳顾家,有些东西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禾散下头发走到床边,双目含羞,与何长意一同宽衣解带,共度良宵。 二人过了几天画眉深浅、弄笔偎人,好似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你要明日才能回府?”楚禾替何长意穿上官服,心中稍感不适应。 “嗯,家里你费些心。”何长意柔声嘱托,拿好进宫所需的东西,提步离开。 楚禾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愣,而后回到房里准备做点绣活打发时间。 片刻后有丫鬟进来,“夫人,外边儿徐府的人不知官人已过了休沐日,前来找官人求医,说是他家少爷从马上摔了下来,现在已人事不省。” 楚禾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绣绷,“我去瞧瞧。” 谁料刚走到门口便被一个妇人拦下。 妇人冲楚禾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去回他,咱家官人已经进宫了,明日酉时方归。” 楚禾眉头紧蹙,以为对方是信不过自己的医术,“李妈妈,我家中也是世代行医,不会辱了官人的名声。若无把握,我不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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