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深意的表情,温暖暖本能的眉头皱起,这是误解了什么不? 弄不清楚状况,温暖暖不敢贸然插话,望向华流光,后者一派风轻云淡:“我听严夫人说有一位我见了就会惊喜的客人,我想她是误解了,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你说是么,秦蓉蓉。” 秦蓉蓉娇弱的脸庞僵了一下,没想到华流光说话还是一向这么直白! 不过这儿除了各自的婢女,没有外人,笑意不减,依然轻柔的道:“你我幼时相识,曾经的深闺手帕交,多年未见,怎么能说这话伤我的心呢?” 华流光眸底露出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神色,不想在和她虚伪的说一些客套话,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对着温暖暖道:“严夫人家的池塘很实在,种了满满一池塘的莲藕,只是现在不是夏季,摘不成荷花莲蓬,我们去那吧。” 见华流光想走,秦蓉蓉插话道:“流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只关心这些俗务,我们这样的出生,嫁的又是富贵人家,日子应当是怎么风花雪月怎么过才对! 要我说那些破荷叶有什么可看的?也不叫人拔去收拾一下,凭白放在园子里碍眼罢了。” 赶回的严夫人温婉脸上的笑意顿了下,尴尬的来也不是走也不是。 华流光神色有些动怒。 “可能严夫人想‘留着残荷听雨声’呢。”温暖暖见气氛不对,严夫人尴尬,华流光气恼, 对面的人话中有话,阴阳怪气的,想到之前看的书里面的句子借来怼一下。 “好,好!留得残荷听雨声,很有意境,很是风雅,秦蓉蓉你不是一向很喜欢这种意境的么?怎么今天又觉得可恨嫌弃了,难道以前只是附庸风雅?”华流光接过话头意气风发的反击。 严夫人凉凉的道:“可能是我家的园子总体布置的不好,入不了某些人的眼。” 秦蓉蓉没想到严夫人也来了,面色惨白了下。
第二百一十章 姐妹相争? 秦蓉蓉没想到身为主人的严夫人又转回来了,当着主人的面说那一番话,如今的局面属实不好看,但毕竟经历的多,这点失礼算的了什么。 如水眸光落在华流光携着温暖暖的手上,有片刻的仲怔,不过很快收起茫然、敛起尴尬,神态恢复之前的娇弱,轻声细语的表达歉意:“是我不知礼数了,还请严夫人莫往心里去。” 温暖暖以为的争锋相对、恼羞成怒,通通没有出现,她现在有些佩服这个秦蓉蓉了,真是能屈能伸。 也是,都是官场女眷,出生好、嫁得好,有权有势有才有貌的,怎么可能和无知妇人一样无脑喷呢。 即使心里恨不得把你捅个十几刀再分成十块八块的,那面上也得笑嘻嘻的看不出来呀。 这秦蓉蓉还是高段位的,难怪同样出生好嫁得好的华流光说不过只想着走,不过能曾经是手帕交,各方面自然也不会太差吧。 严夫人的性子和华流光一样,吃软不吃硬,别人硬怼的话她能丝毫不顾脸面的回怼,可别人轻声细语的道歉,还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脸上冷不下去了,扬起笑容圆场道:“后院快要开席了,沈夫人要不要先进去?流光,这园子妹子第一次来,你带她四处先逛逛?” 这话一说,亲疏远近立马分明,什么意思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无非是给个台阶,让身为客人的秦蓉蓉好下台离开,两方在宴席前分开不见最好了。 秦蓉蓉听到像是没听到一样,轻咬唇瓣依然身姿羸弱的站着不动,一双美目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华流光叹气,秦蓉蓉和外表的柔弱不同,性子要强,和自己在一起的场合,她从未主动先行离开过。 且她的夫君沈正官居内阁大学士,从一品,压了严大人一头,又是个妻管严,今天在严家的园子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撕破脸,不能让主家难堪、让严大人未到京城先树起一个官场上的强敌。 而且,她也无法做到和秦蓉蓉真正的撕破脸,无论她之前说了多少阴阳怪气的话,做了多少不客气的事,但自幼的交情,怎能真正的放下。 罢了,秦蓉蓉不让步,她让步吧,先走就是了。 华流光低声道:“暖暖,我们去池塘那看看残荷也是好的。” 今天有暖暖帮忙,已经赢了,心中的郁气已经消散,早走早好,要是留下来多说话,说不定又要像之前那般每每被秦蓉蓉说的哑口无言。 事后回府上气的半死,越想越气! 可下次遇上照样发挥失常,她不明白,为何总是会说不过秦蓉蓉?明明她口才也不差,却总被她压的死死的! 还是暖暖厉害,提醒了她一句。 只是她也不想乘胜追击了,曾经的深闺密友到相逢陌路的地步,不,甚至连陌路都算不上,想想挺可悲的。 “暖暖?流光你也曾这样亲密的唤过我。”秦蓉蓉垂眸,神色黯淡,仿若含了无限委屈。 “你我为什么不亲密,你最清楚!”华流光说起这事,更加恼火。 这些年两人越走越远,能怪她吗? 秦蓉蓉难道连这事也要推脱到她身上来?别的她可以忍,唯独这个不能忍! 秦蓉蓉抬头,盈盈秋眸对上眼前眉如墨画俊眼挺鼻之人,不甘道:“我当然清楚了!凌遥那个胖子有这么好?值得你为了他劳心劳力的管理偌大一个遥州?如今连” 严夫人一看苗头不对,连忙打断:“快要开席了,我身为主家,在这儿确实不妥,我先去张罗席面,二位叙完旧随后就来,哈哈哈。” 内阁大学士沈正的夫人和遥王妃争锋相对却是因为遥王爷,她如何能在旁边?赶快溜之大吉才对! 同时右手偷偷往后一摆,带领着自家的丫鬟婢女脚步匆匆的离去。 温暖暖被迫参与其中,虽然她很喜欢听八卦,但她不想看华流光的八卦啊。 尤其是这种好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反目的事! 凌遥地位是高,但真不值得清风朗月顾盼神飞的华流光以及眼前这位羸弱柔美的秦蓉蓉相争呀。 华流光气恼却不知如何反驳! 凌遥确实是个胖子!她也确实管理整个遥州! 这么一看秦蓉蓉貌似说的也对? 算了,反正吵也吵不过,再争论下去说不定秦蓉蓉哭给她看,以前也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一手抓住温暖暖,朗声道:“暖暖,走!” 温暖暖一脸懵。 就这样走了?不过挺好,她也不想看姐妹相争的戏码。 而且她感觉秦蓉蓉随时会落泪的样子,要是让别人误解华流光欺负秦蓉蓉就糟了。 怪不得小白花落泪男人会心疼呢,她看着秦蓉蓉羸弱的站着随时会倒的模样也有些心疼。 也幸好是凌遥那个傻白甜啊,不然放别的男人身上,哪里舍得? 这么好看的女子,怎么偏想不开和姐妹看中同一个男人呢。 华流光手劲大又走的急,拉的温暖暖一个踉跄,头上的珍珠发簪相撞,发出轻不可闻的响声。 秦蓉蓉如水眸光望了过去,眼眶蓄泪。 华流光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支珍珠发簪。 南洋的珍珠是出了名的圆润纯净,历年来作为贡品。 而暖暖发髻上这支珍珠发簪,还是很多年前沈大人外放南方为官时渔村村民送的,秦蓉蓉挑了最圆润最纯净的七颗作成这支发簪送了她。 她其实用女子发簪用的少,尤其最近多年两人越走越远,珍珠发簪就更没用过,未免明珠蒙尘,今早送了暖暖。 只是好死不死的,会被撞见!还认了出来! 华流光一时有些理亏,可如今这局面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掰扯不清了。 秦蓉蓉泪意上涌,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嗓音微颤:“我送你的,你也能转手送人吗?” 温暖暖一听哪能不明白,咋办,好尴尬啊。 但再尴尬也得解释啊,且得她来解释,呐呐的道:“不是送,就是借着戴一下。” 华流光也跟着解释:“你别气,我只是不想这么好的发簪平白放那里可惜了。” 秦蓉蓉神色稍缓,偏过头去不再看两人。
第二百一十一章 曾经年少 气氛陡变。 不久之前她们这方三对一,温暖暖觉得怎么也不能落了气势,被别人压了一头! 开头是蛮好的,这边说的秦蓉蓉哑口无言,非但没继续争论反而道歉了。 按讲她们属于大获全胜,应该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得胜凯旋状态。 怎么现在严夫人落荒而逃,她和华流光也像是落荒而逃? 而且,似乎,和她看过的两女争一男的戏码不一样? 是她见识少了,还是这秦蓉蓉想法异于常人? “你难得来遥州一趟,想必是有事要办?快进去吧,别让那些官夫人等久了。”华流光丢下话后拉着温暖暖急匆匆的大步跑了。 秦蓉蓉目视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和记忆中攀上墙头的身影重叠,眼中含泪噗嗤一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无声滑落。 * 一路无言,华流光步子迈的又急又大,温暖暖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一直来到之前说的种满莲藕的池塘。 严府颇大,园子里的池塘也大,满池塘的干枯荷叶,加上岸边的干草残菱,更有深秋的寂寥。 温暖暖看着满池塘的干枯荷叶,双眼放光,这塘底得有多少藕啊。 严府官宦之家,身家丰厚,不缺吃食自然看不中这些食材,要是放在村子里的人家,早就挖出来卖钱或者自家饱肚子了。 相比于‘留着残荷听雨声’,温暖暖更想吃藕粉。 冲成透明状的藕粉,配上葡萄干、山楂粒、花生碎,这么一搅拌,酸酸甜甜的好吃又营养。 也不知道京郊那个庄子有没有池塘? 能不能种粉藕,明年说不定就能吃上了... 温暖暖刚想找华流光探讨一下藕粉,却见一向顾盼神飞舒朗阔气的人此时却空落落的惆怅。 “怎么了?” 华流光对着枯败荷叶,回忆道:“秦家是文官,华家是武官,文武官员在朝堂上几乎是没有交集的,更别提下朝之后的私交了。但秦华两府只一墙之隔,我幼时性子野,之前也和你说过的,别的深闺女子绣花弹琴更贤惠的裁衣制鞋,我则是刀枪棍棒不离手,爬树攀墙不再话下。 七岁那一年,也是这个时候吧,天冷却还未下雪之际,我爬上秦华两府中间的那道墙头,看到她坐在廊下刺绣,当时觉得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年纪,刺绣做什么?不是受罪么。 就拿石子丢她,没成想她却哭了,我当时慌了,两家也是因为这事有了交集,性子完全相反的我和她竟然成了深闺手帕交,你说是不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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