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没有站稳,还是谢沉从床上爬起来撑住自己的。 “多管闲事。” 司琦望着这腹中裸/露的肌肉,她不留情面。 “怎么,是怕这会儿不走的话,你就不舍得离开了?” 男人声声引/诱:“我们偶尔在外面过个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吧,如果你不放心夏夏,我可以找两个安保人员守在楼下。” “谢沉,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叫女人留下了?”她的指尖与之勾缠,却不经意被带至漂亮的肌肉线条上。 “我必须走。” 如若不走的话,这一时的痴迷,大概又要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她清醒而又自知地拉上了门。 - 94 天黑了。 巴黎的街道和平常分明是一样的,可或许是在这场欢愉过后,反而会觉得天光在这夜幕低垂中仍然存在,直至从沉沦的情爱中彻底抽身,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巴黎市政刚换的新路灯。 苡夏在等她。 司琦的脚步变得急切了几分。 打开门,能见到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小生命,突然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漂泊了几年的司琦也产生了对那个公寓莫名的归属。 “妈妈,你又在为了生意上的事忙?” “是啊,这阵子简直忙得焦头烂额,”司琦倾向于直接而又坦荡地表达她的情感,“幸好有宝宝在我的身边,让我觉得一点也不吃力。” 女孩佯装不经意地问起:“那今晚爸爸还会过来住吗?” “这我也不知道,他这一时半会估计也在忙他的事业,”司琦看出了女儿有意的关切,“你爸爸赚钱的能力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其他方面的能力,她在许多年前恰巧就有所了解。 夏夏目光的焦点唯独剩下自己,真诚到无以复加:“可我觉得,tຊ妈妈也有自己出色的事业,无论具体赚取的数额有多少,在我眼中一点都不比爸爸差。” “是吗?” 得知女儿心中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司琦就忍不住欢喜。 “你们母女在笑什么?” 这样的喜悦不得不告一段落。 从门外来了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与自己一前一后地踏入了公寓的大门。 司琦干脆而又果断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根本就不该这么早地出现。尽管他衣冠整齐,看不见任何的蛛丝马迹,可见到他与自己回家的相邻时间靠得这么近,司琦会下意识地感到心虚。 她以为谢沉听从了自己的话,现在想来,还是她太好糊弄了。 男人根本没有回到他的公司去。 父亲发问了,谢苡夏不会因为自己抚养权的归属而对母亲的评价有所保留:“爸爸,我觉得妈妈可能赚取的金钱未必有你多,但她对待生活和事业的心却不见得比你差。” 不请自来的谢沉对这个家已经很熟悉了,他自顾着换好鞋,转而抬眸轻笑:“那是当然。” “晚上吃些什么吗?” “我打电话叫披萨吧,今天都忙碌了一整天了,就不想做饭了,”司琦提议,余光落在与她前后脚回来的男人身上,提醒的意味不能更明了了,“也省得你爸爸洗碗。” 夏夏没有察觉出任何的不对劲:“好啊。” 趁着谢苡夏去开电视机的空隙,她便收到了男人的消息:【没说她妈妈到底有多厉害,因为到底有多厉害,大概只有我见识过。】 如果仅仅是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并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方才经历了这么一场的司琦当然心知肚明男人谈及的“厉害”的现实含义。 女人埋着头,打字的速度不能更快了,在岛台上去还要装作拼命地在给他们的披萨加小料:【疯子,要是你敢胡说八道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是变相鼓励我说出实情?】 【不放过我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在酒店多待两晚。】 面对不懂得见好就收的男人,司琦可不见得会忍让:【呵呵,正视一下你的年纪吧,别说两晚,也就这半天功夫,怎么好意思吹嘘的啊?】 【司琦,那下次你别着急走。】 【你好像一副经受不住的样子,我很喜欢。】 谢沉光速发完这行字,竟然还在同一屋檐下冲着自己得意一笑。 “麻烦你帮我换下药吧。” 他突然开了口,不再以发送消息的方式,而是开诚布公地在这间公寓讲。 摆明了自己不会抗拒似的。 谢苡夏见父母这段时日相处得果真融洽:“妈妈,特殊时期,你就帮一下爸爸吧。” 司琦无从拒绝。 换药的动作变得笨重、粗鲁,恨不得直接捣烂了他的伤口,却在发现新的血迹的时候,想起床头柜上的猛然一撞,又有几分于心不忍。 伤口明明已经结痂,却又开裂,需要新的时间去修复。 她的声音压得不能更低了:“当时你受伤,怎么都不吭一声?” 谢沉懒得皱眉心:“男人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叫疼吧?” 声音是细微的,眼神中他期许得到的担忧却不复存在,“要怪还是得怪你自己,不注意角度,撞上了也简直活该——” “我不介意再撞一回。” 他的笑时刻提醒着她今天在酒店发生的一幕幕。 好在,夏夏坐在了电视机前,这是她白天看过的赛程的后续,这场比赛的比分追得很久,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的电视。 “别乱说话了,”司琦时刻留意着夏夏的动静,“要是夏夏听见的话,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是有冤屈的人说的话,”谢沉大言不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好像算不上清白。” 女人拒不承认:“人到了中年,记性就不如从前了,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就给全忘了。” “那我该怎么让你回想起来?”他作势便要亲吻过来。 “谢沉,你要是在我家也不懂得收敛的话,我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把你赶走。” 她表现出“说到做到”的一面来,又指责他不遵守他们交往的底线:“怎么不回公司?” “听说今天谢煜也在,如果我过去的话,说不定又要被他浪费不少时间,所以我就直接回来了。”谢沉争分夺秒。 司琦对他的这位亲戚没有太大的好感,但她实在不想谢沉不出去绕上一圈,就走自己经过的同一条路,但凡稍微留个心眼的人,也能察觉到他们行程上的高度重合。 “好歹是崇拜你的堂弟,怎么不和人家好好聚一聚?” 听得出司琦话里话外对那位堂弟的怨念,谢沉想起了谢煜之前对他和司琦之间惹人烦躁的议论,那些差点造成他和司琦之间的芥蒂,尽管解除了他原本的职务,但谢沉作出了承诺:“我会找个机会亲自教育他的。” “没人能够影响到我们。” 似乎这话不止包括了谢煜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谢沉随手又翻起了整理的游学小册子。 司琦又收起那些夏令营指南:“那是我们的女儿,可不能说她是什么’电灯泡‘哦。” “我明白爱屋及乌的道理,不会不在意我们的小孩,但我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你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暴出,有力地握住了她。 “拜托,我们才分开多久,在孩子面前装装样子有这么难吗?” “难。” 司琦试图说服他:“骨子里偏传统一点的人家,父母也怕尴尬,可从不在孩子面前肆无忌惮。” 谢苡夏一经出现,和自己爸妈报备柔道比赛的结果,她那正在包扎伤口的父母顿时撤回了小声的攀谈。 她只见到了两人之间的空隙,认定了他俩的生分和疏远,今日之局面的来之不易。 想到同样骄傲的他们昨晚愿意为了自己一而再地去放下各自的身段、去哄她,她认为自己更应该享受这短暂和平的相处了。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我去拿披萨。”谢苡夏主动去开门。 而谢沉,终于好不容易在女儿取披萨的这段空隙里,找到了和司琦亲密无间的机会。 躲在沙发后的男女亲吻了起来。 那个吻如同夏天一般热烈。
第37章 床太小 - 95 短促的吻,紊乱的呼吸,在沙发后却没有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等夏夏将披萨摊在原木餐桌上,她的父母已经迅速从这种情绪中走脱,迎面而来的是她体面的、假装若无其事的爸爸妈妈。 司琦熟稔地挽过耳边的碎发:“夏夏,你喝什么饮料?” 谢沉接过话:“如果有什么想喝的这里没有的话,我去买。” “我就喝可乐,不用麻烦了。”谢苡夏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冷气从小冰箱里直直渗出来。 母亲的眸光正盛,湿润而富有生动的色彩:“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何以谈得上麻烦?” 尽管依照父亲的身份,他都不像随时待命、替人跑腿的样子,但谢苡夏不愿扫兴:“好,那等我需要麻烦你们的时候,我会说明的。” “尽情使唤你爸爸吧,机不可失哦。” 司琦话锋一转,“你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你爸在国内的那副死样。” 谢沉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苡夏一眼,他的女儿自然想起临行前的叮咛,不外乎是一个已经离婚的男人对于在前妻身前面子的器重,“其实爸爸大都情况下还好。” 这话听上去还挺中肯的。 实在也憋不出别的来。 没曾想,父亲对于“中肯”的评价还稍稍有些不满足。 母亲盘问起细节,“那她的好朋友是谁,你熟吗?” 父亲底气十足:“怎么不了解,之前夏夏还去别人家做客,我都是一清二楚的。” 两人的分歧不约而同引向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怎么证明?” 闻晴也没想过大中午的刚醒来,就接到来自自己好友远渡重洋的电话—— 但好像和她设想中的不大一样,找自己的竟然不是夏夏本人。 而是夏夏的父母。 她激动的心情顿时焉了。 “叔叔阿姨,你们好,请问你们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是?” 她默认两位家长都是想了解夏夏的状况,于是报备道:“夏夏是我们班级乃至整个年级公认的最厉害的学生,学习成绩出色,品行优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老师们都觉得以她目前的实力,稳定发挥未来上top2没多大问题。” 但谢苡夏的父母想要试图了解的不止于此。 苡夏母亲笑容和善,问tຊ题却异常犀利:“毕竟阿姨人常年都在国外,没办法对夏夏的国内生活事无巨细地了解,阿姨就想问问你,你对她爸爸的印象怎么样?” “说实话,没关系的,阿姨给你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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