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讽刺,李泯的父亲也就是李晋昨日在风向变化之前便站队薛槐的事情,令圈内不少人唏嘘。 认为这么好的朋友,抵不过一阵子的流言蜚语,反而跑去找回希芸的薛家表忠心,实在可恶。 对此,谢沉私下的评价是这样的:“他要有那样的脑子,可就好了。” 要说江城的时机资产,李晋名下的确实不少,但凡真不想被自己压一头,也不至于这会儿才冒出来。 显然,薛槐对于李晋的信任也谈不上高。 一个李晋的倒戈微不足道,至多留给人们一些有关谢沉专断独行的负面评价。 “要找出和薛槐里应外合的家伙,没这么简单。” 司琦分外清楚,她朝着谢沉使了个眼色,“我去和那些豪门太太们套套话。” 这不套话还好,一套话,司琦感觉自己就开始为人议论、八卦了。 “你和谢沉什么时候开始和好的啊?”顾太太也现身今天的会展。 “就是就是,也不和我们姐妹通通气,这也真是的,搞得我们还以为上次开你的玩笑冒犯了你。” 离了婚的林大小姐荤素不忌,到底是因为场合限制还委婉了几分,“没想到啊,还是我们谢总有本事,把夫人又骗回家了。” 那头的赵太太倒是笑眯眯的,“昨天,你们合拍的视频我可刷了好几遍哦,我们家小学傻儿子也吵吵嚷嚷着要拍。” “大家见笑喽。”至于复合的一些细节,司琦才不肯透露太多。 与各位豪门太太的闲谈中,她努力寻找到端倪,终于,从大多热情的太太们当中看见个不冷不热的。 她却偏偏找上了对方。 “徐太太,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吗?” “没有,司琦,我已经好久没见你了。” “那有机会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显然,徐太太或许背后的丈夫没有问题,但她一定是了解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在一众人当中,投向她的目光有几分迟滞。 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 另一头,当面和谢沉闹掰、且看上去老死不相往来的李晋等待着上门找自己的人。 薛槐那老头隐瞒得再好,他想,也不应该错过这个里应外合的时机。 他没等到。 看来老头还是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谨慎。 他大概是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失望了。 但失望并没有持续太久,章珩暗中也和薛槐有所联系,很显然,这个很难放下戒心的老头更倾向于相信章珩。 而章珩明面上却绝不说与谢沉决裂的话,实则上却在谋求一个“钱”字。 有了共同驱逐的目标,薛槐隐忍不了太久,立马将自己潜伏在恒星与合作地方的人脉吐露了一二。 顺藤摸瓜查下去,很快就会有眉目。 而这条线索,确实和徐太太背后相关,正是她丈夫当年单干的下属,因为事业未成,这不,又投奔了谢沉。 谁料,提供了容身之所的谢沉差点在公司的高层当中引来了大患。 招商会的落幕,正式合作的开始、跟进,总算让匆忙回国的两人如释重负。 “不和你的老友说声’谢谢‘?” “男人之间并不需要这么维系感情。”更何况,章珩原本就对他的妻子存有了觊觎之心。 他说不出任何有关“感谢”的话。 对于另外一位好友也完全谈不上友善,“李晋的话,大不了让他真背负了’见风使舵‘的骂名,他的心态也完全承受得起。” 落幕之前,他们刚上车,便有两通电话。 一通是薛槐长子薛明代替他父亲的“认错”,并表示希芸根本不是他们的亲孙女,之前的事,他们也是多有得罪。 他们把有关女人的事轻拿轻放,完全不在乎这种事可能会对别人家庭产生的影响。 环绕着所谓的核心问题,怎么给恒星使绊子的,他们却只字不提。 直至谢沉冷声提及,“那批货怎样了。” 薛槐才一把夺过电话:“谢沉,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爸爸这么多年人都不在江城,竟然出此下策,来害我一个老人家……”这时候老人开始卖惨了,把自己当“老人”看了。 “钱呢,永远是赚不够的。” 谢沉的话听上去留有余地,“如果你肯息事宁人,从事合法合规的生意,我们自然不会影响你。” 实则警告的意味不能更重了。 “但如果你还贪得无厌,又想要赚不该赚的外快,还想蚕食未来我女儿的恒星,那我不介意,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薛明和薛槐不同的态度也出现了明显的分歧,薛明试图讨好谢沉,和这位新晋打好关系,当然这也完全是因为父亲根本没有了吞并恒星的能力,不然,他也完全可以坐享其成。 然而,很明显,薛槐还被谢家人抓住了把柄,动弹不得,这会儿叫嚣无疑于自寻死路。 这位想来表面尊重父亲意愿的儿子这时候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爸,你非要毁了我们家吗?” 之后,薛家的分崩离析也就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另一通则是早就被谢沉赶走的徐宸。 “别挂。” 司琦预料到这家人的事还会有后续,只因希芸看上去也不像是这么简单容易认命的人。 被拆穿了谎言,又丢掉了薛家大小姐的名号,怎么可能没有最后的反扑呢。 “谢总,您出门在外,和您的夫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徐宸急切地在电话另一头请罪,“我知道我对于公司来说是’小人‘,但多说无益,我算是给您赔罪了。” 徐宸这么做,当然不过是为了回到恒星,亦或是博得谢沉最后的信任。 但这件事并不虚。 司琦当时就给他们家司机老李放了半个月的假。 总不能因为一个疯女人,对其他人造成无妄之灾吧。 司机的命也是命。 “夏夏不也提醒过我们交通安全吗?”司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不,我们最近搭一阵子的地铁,她万一带了管制刀具也进不来。” 司琦还是看过各种社会新闻的,认为有些人的确永远都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 于是,她便在当天晚上和乖巧懂事的夏夏通了气,“宝宝,你明早也搭地铁上学吧。” 谁知道夏夏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捧着她的鹅蛋脸,盘问起了他们过去的情史。 “爸,妈,你们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搭吗?” “搭,那个时候你爸爸没有公交卡,还是我用硬币给他买的票。” 客厅中央捧着份财经日报的谢沉并不懊恼,“难为你还记得我们的恋爱往事。” 隔日,送谢苡夏上学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涌上了地铁,好多人将他们一家三口认了出来。 那个翻出来的视频点赞量巨大,认得他们的人也渐长。 这种不是因为自身产业、事业,而因为八卦周边而为人熟知的感觉很微妙,它让人迫近生活,却又时常感到不好意思。 “你们怎么不拍了啊?” “是啊,”运营嘈杂的地铁中陆陆续续有人提议,“你们一家人都长得这么好看,继续拍下去都可以接广告了……” 有人直接说破,“人家谢总还缺这么一点接广告的钱吗?” 司琦站在人群里,融入其中,喜乐道,“我们回家后会认真考虑的。” 至于希芸,似乎已经淹没在人群里了。 但也并不tຊ完全。 她的确想要找上他们一家,如果谢沉还会心软的话,她哪怕接受谢沉疯狂的报复,也不愿意忍受他这样享受着平稳的幸福。 自己的不幸正是在别人的幸福之下,更显难堪。 可孙诚飞回到了国内,他的案子一直环绕着她,要求她接受法律制裁,做出补偿—— 失去了薛家的帮扶,她一个人应接不暇。 更难以找到谢沉一家人的踪迹。 可谢沉总是要回来上班的。 这一天,她守在恒星的楼下,她试图利用公车认识的师傅套近乎,却发觉别人一脸防范。 正是这种底层人的排斥、漠视,令希芸更不好受。 凭什么? 她还要回到原来一贫如洗的生活中,甚至于要接受别人的审判? 她分明没有伤害任何人—— 甚至于她认识到她像是一个小丑,反而促成了谢沉和司琦的姻缘。 她还是希望谢沉能稍微听她说两句话,却始终没等到谢沉的露面,她看见了曾经的上司鲍慧。 她嗫嚅道,“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这一次,鲍慧什么话都没有讲,只是摇了摇头,一脸恐惧地离开了。她也在想如果从一开始眼前的女孩没有因一时虚荣而失去原本的职位,是不是也不至于落难至此了。 她的一无所有令所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鲍慧连忙和谢总交代了自己看见希芸的情况。 谢沉当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不过心底却意识到这样的灾祸随时可能会降临带来的笼罩在他们每一个人头上的隐忧。 直至孙诚飞再一次和希芸的交涉中被希芸捅了一刀。 希芸将对待人生的无能发泄在了别的男人身上,就算到了这个地步,她仍然怪罪他人。 如果不是孙诚飞步步紧逼,她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她被逮捕了。 却还在心存幻想,想象着谢沉会来拯救自己,殊不知,等来的却不是谢沉,是闺蜜蒋欢的恶语相向,划清界限。 是网络还给她的又一场的审判。 - 176 关于希芸被逮捕的小小插曲,并不令人意外。 孙诚飞多次挑衅,他也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从此玩不了这么花了。希芸能够受到法律制裁,这对于他们的生活而言,也可以松了口气。 谢沉背着司琦和谢煜通过一则电话,至于内容是什么,他不曾透露过。 “总之,最近辛苦你了。” 她坐在他办公室的主位上,审阅着最近要批准的合同,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好不忙碌,“谢沉,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司琦从来就没有被说服,说什么来代替他在恒星的职位,只不过是因为前阵子的安危着想,两人常常出双入对,也不过是无时无刻知悉对方的下落,避开落单的境遇。 可司琦也见不惯谢沉独自繁于公务,就时而帮些小忙。 谁能想到,谢沉竟然真的会推给她去做。 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自己天生比他更适合当这家公司的决策者。 而他毫无保留地为此折服、欣赏。 “告诉你,等手头上的事审批完,过两天我就不来恒星了,”她才不想和他寸步不离地存于同一空间,“夏夏之后中考结束,我立马就回尼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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