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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在太学，学了些算学，但是面对钱庄这么复杂的模式，他根本搞不明白。“姐夫，你当真不怕我把皇姐这摊子各搞砸了？” 小王爷心说，根本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荣亲王殿下，只要你想好怎么给殿下解释就好。” 被小王爷噎了的四皇子，也不开玩笑了，但是这钱庄真的很复杂，他知道这四海钱庄是帮他父皇看住了钱袋子，免得国库的前全被各地的官员给贪了去，但是这么多的银子管起来也是很费力的。 小王爷让他不要急着问，先去自己看、自己想，有些问题他会在这个过程中找到答案。小王爷的想法其实很简答，越是让四皇子了解这个钱庄的复杂性，才越能让他重视。 因为打仗，也因为之前的诸多乱象，好些百姓确实去钱庄取出了自己的银子。自己的银子还是看得见、摸得着更让人放心，因为四海钱庄大量的现银来源都是小王爷的产业和朝廷，所以这库存的现银很充足，只要你按规矩来取，四海钱庄分文不差。 好些人看着这情况，又犹豫了，若是提前取出银子，那就没利息了。在这犹豫中，四海钱庄的业务逐渐稳定下来了。四皇子在一旁看的一身冷汗，他之前听长公主讲过中原城张家灭族的事情。现在更是亲眼看着，这蜂拥而至的储户来取银子。 帝京的百姓都要富裕一些，他在四海钱庄的后堂看着，一箱一箱的白银往外运，每次感觉到就要没银子的时候，就看小王爷从其他地方调了银子过来。小王爷让他自己算笔账，这段时间，四海钱庄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这钱庄的银子进出，每天几十上百次，金额从几两到几万两，四皇子虽说学了算学，但是一人之力来计算这般复杂的账务，还是很吃力的。也正是这样的吃力，他才明白皇姐以前给他讲的分工、监督的重要性。
第47章 荣亲王算账算的身心俱疲，他问小王爷“姐夫，最近时不时就有钱庄垮了，四海钱庄会不会被波及？”生存的问题比其他任何问题都重要，他今天来钱庄的路上就亲眼目睹一家钱庄的老板都官府的人押走了。 被官府带走都是幸运的，家破人亡的更是不在少数。还有人想跑，哪有机会，还没踏出城门就被人给堵了，身上的财物那是一分一厘都别想留下，甚至连件遮体的衣服都别想留下。 先来的人抢了银子就跑了，后来的人眼看着再也要不回来自己的银子，可不就有了杀人的。 这段时间帝京的衙门可是忙坏了，但是没人去收拾这些钱庄的烂摊子，要朝廷给你们这些奸商兜底，这怎么可能？小王爷带着四皇子，到处收资产，四皇子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些资产都落在他皇姐名下了。 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可是对小王爷很满意的，回到宫里，还要专门给父皇、母后说上一说。“父皇、母后，定川王给皇姐收了好多的耕地、庄子，而且那价格只有寻常的一半。皇姐以后就是不去封地这份产业都够她用了。” 四皇子内心是一点都不希望长公主去封地的，去了封地，多少年才能再见呢？ 帝后二人相视一眼，倒是都笑了，定川王这做法甚合他们心意。女婿是个有本事的，这事儿他们不怀疑，但是有本事的女婿对女儿好，这事儿必须高兴。端木帝总觉得小王爷这收收收的操作，背后还有些深意，但是他有些看不明白。 “你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收获？” “儿子算了一下四海钱庄这段时间盈亏，发现皇姐这段时间省了十几万两的利钱。加上帝京好些其他家的钱庄都没了，等皇姐打赢了这场仗，帝京的钱庄就会是四海钱庄一家独大了。” 能在帝京开钱庄的人，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上次中原城的风波虽然波及到了一些小钱庄，但是实力雄厚的钱庄，依旧屹立不倒。四皇子本以为这次的动荡，会让四海钱庄亏掉不少利钱，没想到借款的利息不降反增，不仅没亏钱，反而赚的更多了。 因为其他钱庄都垮了，要用银子的人都跑来四海钱庄借钱了。当时他还纳闷儿，为什么有这么多商户借钱，小王爷给他科普了一下“国难财”，他还很气愤地质问他为什么不阻止这样的行为。 小王爷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让他至今难忘。 他说“这天下最赚钱的生意就是垄断，垄断有两种，一种是靠权利形成的垄断，另一种是靠口碑。经过这些年各地的钱庄相继暴雷以后，所有人都会发现只有四海钱庄屹立不倒。存款的人以后唯一的选择就是四海钱庄，没有存款的来源，其他的钱庄如何能开起来？” 端木帝听着儿子所说的种种，只能再次庆幸定川王这样的人是保皇党。他对金银有些爱好，却没什么其他野心，如今一颗心更是都挂在长女身上，如此最好。 他看了眼眼前的傻儿子，这孩子还不知道他皇姐以后准备把四海钱庄交给朝廷吧，若是不知道这钱庄的深浅和重要性，以后他恐怕是要在这里栽跟头的，所以才他们让定川王亲自带他。 若非如此，不然小王爷可没这么勤快。 长公主一行人很快到了大营，之前就在帝京到鲁城的一路上设下了不少的哨点，武王等人军队比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宣战檄文也慢不了多少。甚至，有可能他们在武王世子死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行军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武王倒是比老虎都凶狠。 北城那边也有些异动，长公主站在沙盘前静静地思考着。随后她麾下的将领齐聚主将大营，“各位，武王等人的行军速度很快，最迟五天、最快三天后，我们就会交锋了。” 众人都觉得惊奇，武王这行军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他们不会怀疑长公主的话，那些的前锋哨所的布置，他们也是知道的。“殿下，可要提前阻击？” 守城是守城，但是没人说守城就只能在城墙以内守着吧？“诸位有何良策？” 黄将军先开口了，“殿下，两城之前有英岭山，那处很适合组伏击”。 黄将军曾是北城的将军，因为不愿意同流合污，被同僚诬陷，后被长公主搭救，那些人为了永绝后患，直接对他的家人下了杀手，在长公主的努力下，也只救回了他的一双儿女，他家四十九口，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了。 “末将请战，率前锋部队在那处埋伏，可借山势用滚石、滚木灭掉武王等人的部分兵力。” 欧阳将军笑着反对，“武王等人，虽然品德不佳，但是多是上阵杀敌的猛将，如此简单的埋伏恐怕未必有用。” 何止没有，还会把自己葬送在那山里。如果所料不错，鲁王世子已经和他们会和了，曾今这位可是干过火烧英岭山的壮举的。“已然秋冬时节，埋伏在山上，并没有什么太好的遮挡，如果他们选择用火，你们要怎么办？” 刚才提出在山上埋伏的将领羞愧的退下，他想的太简单了。 “诸位，我们的对手是身经百战的军队，不要轻视他们。我们输不起，我们的背后是大家的亲朋好友，我们没有退路，一步也没有。鲁城集结的军队号称有四十万大军，这四十万大军，我们要尽量拿下。”鲁城城内依旧有人，这四十万只是他们的主力而已，这场仗不会好打的。 “黄将军，北城可用的兵力有多少？” “禀殿下，北城可用的兵力至少在五十万，不过战斗力来讲，也许不如鲁城。”北城和和边城长年与北蛮交战，两城的长年征兵，这五十万的军队里，有不少之前的伤残人士。北城可不像边城，还知道休养生息，北城当权者的贪婪远超想象。 这五十万人的大军，平时恐怕都吃不饱，吃不饱训练就会不到位，训练不到位还指望到了战场上能超水平发挥吗？不过即使这样，对面近百万的大军的他们想要赢，也是很艰难的。 “边城那边如果要攻，不一定会尽数出击，毕竟他们的对面还有北蛮在虎视眈眈。斥候传来的消息是北城派兵二十万从西北方进攻。徐家军已经赶到那里了，西北方暂时无忧。” 长公主的亲卫军对外宣称是五万人，实际是十三万人，真正被众人看到的那五万倒是真的都是新兵。加上端木帝的增兵，八万余人，长公主手里不过二十一万的兵力。若非是有小王爷的改良的神兵利器，大抵没人会相信他们能赢。 “现在的兵力差一倍，要想赢就必须在他们兵临城下前先消灭一波他们的有生力量。”只要能灭掉他们十万的兵力，这场守城之战就赢了。 山岭不是好的埋伏点，那山岭之前或者山岭之后呢？ 武王等人一定会先派斥候来侦察，如果斥候直接踩了陷阱，那就直接帮后面的大军躲过了一劫。这可不行，最后几位将军想了个法子，斥候一定会走正路，因为他们的作用是要确保后续大军的安全，那么陷阱就设在两边，地面的陷阱不好设，就改成天上的陷阱。 长公主希望的是尽数歼灭，这些人选择忠于他们的“主子”，若是此战不歼灭，之后是放虎归山，还是就地坑杀？前者为以后留下隐患，后者对他们名声有碍。如果是战争期间，那就是正常的消亡。 长公主安排前锋即刻前往山岭前，去布置陷阱，同时笔墨帮忙安排了几个能干的匠人，他们能让这些陷阱实实在在有效。然后又从千里行借出了好些毛驴，拉着滚木、匠人等赶往设伏地点。 另外又派了一队人提前在山岭后架好投石车，小王爷改良后的投石车，打击精度可是有了质的飞越。山岭前的陷阱有两个作用，一个是杀敌，一个是阻断他们的退路。加上山岭间的*七*七*整*理路况没法快速行军，敌军会在那里大量聚集，投石车可以在这时发挥最大的作用。 毫无遮挡的情况下，巨石从天而降，下面是密集人群，这般打法，一波轮灭掉十万有生力量感觉一点都不夸张。 皇宫里，小王爷和端木帝在下棋，“你不担心？” “陛下，我相信殿下。而且无论是粮饷还是弩箭，我都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在往北边送了。”怎么可能不担心，要不是不行，他是一定陪着她去的。他不间断的派人去北边打听消息，就怕有什么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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