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它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谢秋白都不敢想,他以后的感情世界要怎么办?他这样式的,无论是和男人还是和女人在一起,都觉得怪怪的不大对劲的样子。 哦,他想的有点多,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是已婚了! 昨夜的画面浮现脑海,谢秋白心塞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就很糟心,无人理解,无人可诉的难受。 谢秋白眼眶一阵阵发酸,努力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努力按捺住要奔向自由的叛逆泪花。 哎~现在他想叹口气,都只能在心里悄悄叹一叹。 他顶着原主这混蛋的皮,有什么资格唉声叹气呢,被原主祸害的陈舒瑶都没哭天抹泪。 “嘶~” 这时候一道极轻微极细微的吸气声,被谢秋白那支棱的像雷达一般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 几乎是立刻,他就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毕竟是在丝滑的5G网络里畅游过几圈,能够扎猛子的人,谁又能依旧是曾经少时那个一脸纯白纯洁无瑕的人儿呢。 谢秋白挠挠头,挪到炕前,一激动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你…你还好吧?” 陈舒瑶冷冷的瞪他,说出口的话跟北极冰川下的千年寒冰似的,直戳人心窝子的冰凉刺骨,“滚!你那么千方百计的算计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给我装什么猫哭耗子,恶心我吗?” 陈舒瑶的话,如同毫不留情的巴掌,掌掴在谢秋白的脸上,骂的他抬不起头。 他私心里觉得,陈舒瑶骂的对,还骂的轻了。把人腿打折了,不能因为递根拐杖,就要人感恩戴德,那样的人太没有脊梁,也太悲哀了。 而他不过是说句话而已,连根拐杖都不算。 可是,腿也不是他打折的啊,但昨夜那个人却实实在在的是他,所以谢秋白也只能受着,连同以前原主做下的孽事。 比起他,陈舒瑶更惨一些,都是女孩子,他更能够理解她的处境。 “天儿还早着呢,你先躺炕上歇会儿,我去烧点热水,你洗洗再起吧。结婚都有三天假,多睡会儿觉歇歇怎么了。” 谢秋白也不敢看陈舒瑶寒光闪闪的眼睛,径自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后,就出去外间了。 陈舒瑶心里微微诧异,沉默的抬头看了一眼谢秋白的背影,怀疑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被鬼附身了。 不过她抿抿唇,挣扎纠结了一会儿,到底也没起身,她也确实想洗洗再穿衣服,现在她浑身黏黏腻腻太难受了。
第3章 想法是很好的,但谢秋白忘记了原主的懒。 谢秋白穿到这破破烂烂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奢望有电,也更加不会奢望有燃气,连煤球这种东西都不可能。 可是谢秋白出了所谓的卧室,到了依旧逼仄的外间,却连根可以烧火的木柴都没有找到! 那靠着火墙的土灶台,就谢秋白肉眼可见的猜测,起码三五个月没有烧过火了。 无法,谢秋白只能先去现找柴挑水。 他住这地窝子啥都没有,连小偷来了都得嫌弃摇头的地步。 谢秋白还没来得及适应陡然拔高的身高,和清晰的视力,就被地窝子外的景象震的无言以对了。 除了偶尔点缀的翠色,到处都是大地的本来颜色,土黄一片,成排的茅草顶土坯平房伫立着,是的,谢秋白从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茅草房子,就这,还是原主住不上的好房子呢! 他忧愁的打量自家这半地下的居处,就和站在房顶的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对上了视线,那只鸡也是个彪悍的,半点不带怂的,梗着鸡脖子,对着谢秋白就是一阵叽叽咕咕的叫。 鸡脖子上的毛蓬起来,翅膀微展,鸡冠通红,一副随时要展翅飞扑发动攻击的架势。 谢秋白会怕它吗?当然不会! 他正有满腔的烦闷无处安放,现在连只鸡都来欺负他,他撸袖子就要给这只胆大包天的鸡一些眼色瞧瞧,让它知道知道,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 就被不远处传来的一道调侃声打断了,“嘿,秋白,你怎么舍得起这么早呦!” 来人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挤眉弄眼也遮掩不住身上的阳光帅气。 正是和原主臭味相投的好哥们杜子腾。 看到杜子腾,谢秋白眼睛一亮,也顾不上教训鸡了,三两步迈上台阶,也不废话,“走走走,江湖救急,去你那搞点木柴,我想烧点水用用,正好没柴。” 杜子腾当即眉毛挑的高高的,以前这货可从不这样的,嘴巴一掀,就要调侃几句。 和原主能玩到一块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好人,谢秋白不由分说的勾住杜子腾的脖子,直接把他给拖走了,免得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被陈舒瑶听到了。 杜子腾一米七,瘦得跟只猴子似的,被谢秋白轻轻松松就拖走了。 直走出耳力可听范围,谢秋白才松开他。 杜子腾却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瞅着谢秋白,嘴里啧啧称奇,“不是吧,老伙计,你是结了个婚,又不是投了个胎,我咋觉得你很不对劲哪。” “别整没用的,赶紧的,你去给我提桶水来,我急用,还有柴……” 看谢秋白面上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杜子腾只能悻悻闭嘴,挥挥手,吊儿郎当的说,“行了行了,我去给你打水,你随便找个柴堆,抱走点烧得了,我哪有那玩意儿啊。” 不愧是整天混一块的人,连身上的懒都一模一样。 谢秋白点点头,四处观察了一下,迅速锁定了一堆柴最多的,迈腿就要过去。 杜子腾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背后灵似跟在他后边的响起,“别急,说说啊,你昨晚咋样?一共几次?每次多久?” “这个事情,等你结婚就知道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讨论这个,还能不能要点脸,真是够够的了! 谢秋白实在接受不能,扔下杜子腾就快步走了。 留下杜子腾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好哥们落荒而逃的背影。 再思及刚才他站在门口,竟然和一只鸡对上的模样,怎么想怎么觉得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猫腻。 俩人天天在一块混,谢秋白平日里是多爱嘚瑟的一个人啊,他们私底下比过大小后,那小子傲的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现在一夜洞房花烛之后,竟然一反常态,闭口不提,搁往常早就吹嘘上了才对。 难道……他不行?!是个银样镴枪头! 这就解释的通,谢秋白今天的一反常态了。 这家伙哪里是懂体贴照顾人的好男人啊,就陈舒瑶那性子,婚前都能被摆一道,婚后更不可能拿捏的住他,他这大清早懒觉不睡,跑去烧水,大大的有问题啊。 也只能是因为他不行,在陈舒瑶面前矮了一寸,这才蹦跶不起来了。 杜子腾觉得,还有什么比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更能打击他的自信心呢! 杜子腾自觉已经破案了,心里顿生出几分得意的怜悯来。 吹着口哨溜溜达达的去挑水了,哥们儿已经这样了,他就大方一点,给挑两桶水怎么了,小意思。 谢秋白可不知道杜子腾心里头怎么编排他,跑去抱来柴后,终于把火点上,水也放上,只等水热了! 只是谢秋白到底没用过这种土灶台,地窝子通风性本就不好,里外两间又是通着的,中间只有一道jsg火墙,连门也没装,是以,很快两间屋子里的烟浓的就像是到了天堂。 打远一看,白烟乱冒,还以为他家失火了呢。 这种状况,陈舒瑶要是还能在炕上躺着,那也真的距离成仙不远了。 两人被浓烟熏的咳嗽不止,谢秋白更是被搞得灰头土脸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 谢秋白就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也从没觉得什么事这么难过。 点个火一会儿一灭,搞得他心烦意乱,烦不胜烦。 他早上本就穿越一事,搞得心里很不痛快,一直都在勉强压着,现在想烧些热水而已,竟然就这么艰难。 这是得有多笨,才能连烧火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啊,谢秋白又有点想哭了。 好在陈舒瑶这时候过来了,冷冷瞥了一眼蠢笨的谢秋白,谢秋白憋憋嘴,老实的让出了灶台前的位置。 心想,好嘛,你来你来,那也不用看傻子一样的看我吧。 谢秋白默默的蹲在角落,他也不想的,可他在哪都被陈舒瑶死亡凝视,挪来挪去,最后只能蹲在门后长蘑菇了。 有陈舒瑶在,过了没一会儿,水就烧的发出响声,谢秋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陈书瑶冷漠驱逐了,“你出去!” 屋里就俩人,不用说名字,就知道是说自己的了。 于是,谢秋白连门后也待不了了,麻溜儿的出门去了。 他刚迈出门,房门就被“啪”的一下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谢秋白讪讪的摸摸鼻子,觉得陈舒瑶这样对他也挺好,正好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 像以前对待闺蜜那样?首先她们俩的身份就不适合。 谢秋白头疼,只觉得前途无光。 “秋白,你和弟妹还没吃饭呢吧?我就知道,正好我去食堂打饭,就给你们捎回来了。” 谢秋白正两眼发直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杜子腾笑嘻嘻的挤坐了过来。 还很哥们儿的拍拍谢秋白的肩,压低了声音安慰,“男人嘛,你懂的,大家都半斤八两,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第4章 (修) 谢秋白黑人问号脸,他现在看起来是个男人,可这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真的并不懂啊?还有什么半斤八两的? 但他暂时不想接收新信息了,今天睡醒起来,他的情绪跌宕起伏,如同过山车一般刺激。 他太需要清清静静的,自己安静待一会儿,理清纷繁的思绪了。 谢秋白一向自诩心理强大,可陡然成了个男人,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上学的时候,谢秋白和同学们也有过在来例假时,感慨如果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就可以无所顾忌吃冰淇淋的笑谈。 可那都只是说着玩而已,当不得真的。现在谢秋白突然拥有男人的身体,不止不习惯,是会觉得特别膈应,甚至恶心。 他喜欢他曾经的性别,并不觉得当女孩有什么不好,也从没想过真的当一个男人。 而成为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更是让谢秋白生理性厌恶。 他刚才大致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原主那些对陈舒瑶的意淫和算计,更让谢秋白觉得肮脏恶心。 谢秋白感觉他的天空一片灰暗,甚至快要塌了,整个人也快要自闭了,实在提不起闲聊天的兴致。 好在杜子腾是个擅长自得其乐的,也不觉得俩人干坐着有什么不好,特别是脑补了谢秋白一夜之间突然变化的可能缘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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