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也不如她哥哥的声音洪亮,小猫一样意思意思的嗷了两嗓子,就闭上嘴不吭声了。 虽然两个小家伙都是皱巴巴、红彤彤的丑,重量也多是不相上下,谢秋白莫名怀疑,“老二长大别是个小懒虫吧。” “不要这么说,小孩子也是能听懂的。” 陈舒瑶眼里心里都是孩子,生完刚睡醒,听到谢秋白的话,二话不说就护上了。 谢秋白瞅一眼,睡得香甜的两小只,给陈舒瑶端熬好的小米红枣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临床的孕妇家属提醒道,“同志,吃这个可不行,要吃炖猪蹄这些才能有奶水。” 谢秋白笑笑,“谢谢,不过我问医生了,说刚生完孩子,吃些清淡的对妈妈好。” “那孩子……”他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的孕妇,就揪住他的耳朵骂道,“孩子孩子,你眼里只有孩子,你看看人家!” 眼看这夫妻两人就吵了起来,谢秋白连忙拉上帘子,他们是在最里边这个床位,jsg拉上帘子,就成了独立的小空间。 陈舒瑶甜甜蜜蜜的喝粥,心里比粥还要甜,看谢秋白这么为她着想,忍不住道,“你真好。” 谢秋白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全靠同行衬托。” 这真的是,对比过于明显。 在陈舒瑶住院期间,谢秋白包办了所有事,孩子他带,哭了他哄,尿了拉了他来换尿布,甚至他还带了一个可以恒温的水壶,不知在哪做了个手动吸奶器,把奶瓶放在水壶里,晚上陈舒瑶不用起,谢秋白自己直接就可以喂孩子。 和他们一个病房的夫妻,在如此对比下,就没有不争吵的。 有不少医生、护士跑过来,看谢秋白手里先进的吸奶器和恒温水壶,吸奶器还好,恒温水壶却必须要有电才能使用,他们团场住的房子连电还没通。 谢秋白在省里开会期间,见了不少人,拐着弯,被他找到了一个人,就是她帮忙让陈舒瑶来中心医院学习的。 也是凑巧,他们曾在百货大楼买东西时候见过,这位大妈对谢秋白夫妻俩在百货大楼买东西的样子,印象深刻,她还曾出言调侃过两人。 在省里不想又见到了他,当时一眼就认出了谢秋白,两人同样来自石林市,算是老乡了。 这位大妈名叫田立青,四十多岁,是他们团场拖拉机手田甜的姑姑,聊开了后,才发现他们的交集竟然不少,还认识几个同样的人。 像农机厂的八级钳工卢工,竟是田立青的公公。 田立青曾听公公提过一个小伙子不错,没想到就是谢秋白,又听谢秋白说,要不是田甜,他也不会去市里学习,认识了卢工,田立青这才知道谢秋白乐于助人,就帮过她侄女,一来二去,两人自然是越聊越投机。 田立青的丈夫就在卫生局工作,谢秋白就托她帮忙,给陈舒瑶弄了一个去市中心医院的机会。 有陈舒瑶不久就要来学习的关系,加上她生的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胎,两个孩子比只怀一个的,就轻了不少,听了谢秋白的担心和顾虑,院方就同意了他想让陈舒瑶和孩子,继续住在医院观察的要求。 这是谢秋白综合考虑后决定的,无论是回租住的房子,还是回团场,都没有在医院方便。 租住的房子虽然有电,可停电太频繁了,不像医院,一直都保证有电力供应。 没有电,他那新鼓捣出来的水壶,根本无法正常使用。 谢秋白可是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坐好月子是十分重要的,晚上睡好觉,对身体机能的恢复啊等等都很好。 他们家的两个小家伙,生出来时小小的一只,抱起来软乎乎,轻的像团棉花,谢秋白也实在是不放心。 所以陈舒瑶做月子的这段时间,他晚上在医院照顾孩子,白天他回出租屋睡觉,李毓秀负责做饭送饭,顺便同王秀竹和陈舒瑶带带孩子,下午的时候谢秋白睡醒起来洗尿布。 陈盛华和唐方茹来探望时,担心两个不好带,也曾开口说,“用不用我们过来帮帮忙?” 被陈舒瑶拒绝了,“没事,小家伙特别乖,吃了睡,睡了吃,特别好带。” 不生孩子不知道,婴儿竟然是两三个小时就要吃一顿,吃完还需要拍嗝,不然容易胀气。 他们还会吐奶,根本不是长大更好带,他们兄妹俩还时常因为一个哭了,另外一个也跟着要哭,常常让谢秋白和陈舒瑶两个新手爸妈手足无措。 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就要看是饿了拉了还是尿了,要是都没有,就没有办法了。 虽然医生说,孩子哭,就是因为哪里不舒服了,可他们语言不通,交流困难,只能焦头烂额的哄了又哄。 为了防止孩子难带,谢秋白本来是想让他们俩一直躺在炕上睡,不抱着他们哄的,因为他记得,从哪看过,说婴儿大脑在发育,不能抱着来回晃。 可是在百天被抱着见了许多人后,他们俩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非要抱抱才能止住哭泣。 两只丑丑的小猴子,长得越发白嫩可爱,但只要一激动,就立马变成红脸小猴子的样子了。 特别是会爬了后,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拦的住他们探索世界的脚步了,一点也不像他们小时候,只要把他们放在那,都不带动的。 谢秋白给他们睡得炕上,圈了一圈木围栏,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可他们哪里能理解谢秋白这个老父亲的心,反倒对他的脸,有无限好奇,他是尝到了戴明哲说的,被戳鼻孔、揪头发的感受了。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绝望的是,他们特别喜欢闹他,对着陈舒瑶的时候,他们就乖的多。 两个小家伙八个月的时候,给他们断了奶,陈舒瑶去市里学习去了。 谢秋白呵呵一笑,对毫无所觉的两小只说,“你们妈妈不在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陈舒瑶哭笑不得,两小只却根本不听他的威胁,一个个把他当成了树,自顾自的爬呀爬爬呀爬。 在陈舒瑶从市里学习回来,在谢秋白的指点下,逐步爬上卫生所负责人的时候,两小只已经蹒跚学步,开始了牙牙学语。 王秀竹喜欢上了这里,天地广阔,无论是麦田还是玉米地,都是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睡觉可以尽情的伸开手腿的宽敞,冬天虽冷,谢秋白不吝啬烧柴,他们屋里也是暖和如春。 她曾和陈舒瑶说,“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我每月的粮食都给你,我现在还能动,能帮你们带带孩子,等过两年我不能动了,你再让我回去,让你爸、姑姑他们给我养老。” 老太太话里的卑微和小心,让陈舒瑶忍不住红了眼睛,抓住她的手保证道,“您放心,我小时候您把我带大,以后您就跟着我,不用我爸姑姑他们,我给您养老。” 王秀竹听了心里熨帖,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不合适。” 谢秋白知道了后,知道陈舒瑶心里就和老太太最亲近,就告诉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可不能走,两个小家伙最喜欢他们太奶奶了,您要是走了,他们还不把房顶都掀了啊。” 得了谢秋白的话后,王秀竹的心才算是真正安稳下来。 谢秋白也确实没说假话,两个小家伙也确实挺喜欢他们这个太奶奶的,他们俩白天都要工作,谢秋白更是时不时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只有这个太奶奶,会天天都能见到。 太奶奶对他们也好,不像爸爸妈妈时不时会教训他们,太奶奶就不会这样。 既然老人家也愿意在这,谢秋白也没什么不同意的道理,两个小家伙太闹腾了,他还以为小的会是懒虫,结果就属她最闹腾。 他们两个的名字是谢秋白和陈舒瑶商量好决定的,大的哥哥叫陈宝峥,小的妹妹叫谢宝嵘,意在纪念他们在这荒凉之地的峥嵘岁月。 小名起的十分随意,就叫大宝、小宝。 自从知道两小只的名字后,陈少华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是彻底安生了,他爸给他说的招,在谢秋白面前屡屡遭遇滑铁卢,他每天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工干活。 在夏日将尽的时候,谢秋白借了一顶帐篷,邀请陈舒瑶出去野营。 陈舒瑶被孩子和工作牵绊着,根本没有浪漫的心,还对谢秋白的举动,十分不理解,“我们房子住的好好地,干嘛要去野营?” 谢秋白提醒道,“你生日就要到了,去给你过生日啊。” 这两年谢秋白一直都记得,会在她生日的那天,给她亲手做一碗长寿面,没想到他刚从外边回来,就是为了赶回来给她过生日。 自从生完孩子后,陈舒瑶变得从容了很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钻牛角尖了,看着谢秋白数年如一日的照顾,她也不计较爱和爱的问题了。 本就不俗的容色,如同拂去尘埃的珍珠一样,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又因产后调理的好,注意锻炼,身材不显臃肿,说是二八未婚少女,都有人信。 谢秋白知道,许多夫妻会因为平淡的日复一日的生活,进入倦怠厌烦期,就想着孩子也大了,不是时刻离不得人了。 带着陈舒瑶出去过一下二人世界,给平淡无味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 这件事是谢秋白早就计划的,但陈舒瑶看到帐篷里,那个插满蜡烛的蛋糕,都比不上她看到那朵流光溢彩的玻璃花时的意外和惊艳,“这是什么花?” 谢秋白从后边圈住她的腰,把头放在陈舒jsg瑶肩膀上,看着烛光下那朵精致漂亮的花,问,“蓝色鸢尾,喜欢吗?” “嗯嗯,喜欢!”陈舒瑶喜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也太好看了! 两人一同吹了蛋糕上的蜡烛,谢秋白问许完愿的陈舒瑶,“许了什么愿?” 陈舒瑶嗔他一眼,“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两人吃了蛋糕,还喝一点葡萄酒。 陈舒瑶喝过酒后,脸颊酡红,一双美眸犹如含着一汪春水,在这荒郊野岭里,美得像是夜间出来的妖精。 谢秋白就是神仙,也被如此美色勾的坠入凡间了,他如被制住了心神,不由自主的俯身吻住了陈舒瑶的泛着酒色的唇。 头脑晕乎乎的陈舒瑶,心里可还不迷糊,戳穿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对我图谋不轨。” 谢秋白好笑,“那你愿意不愿意被我图谋不轨?” 陈舒瑶一下就羞涩起来,“不告诉你。” 谢秋白阖上眼,唇间溢出呓语般轻叹,“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是陈舒瑶生完孩子后,两人第一次亲密,有了孩子后,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两人也都被孩子弄得筋疲力尽。 在漆黑的夜色中,漫天星河的见证下,两人幕天席地,气息激烈交缠,把身体交付给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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