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在得知杜子腾和艾国民联合着外厂的人,想在厂子生产的产品里做手脚,破坏厂子的声誉,就是破坏他们的财路,这谁能忍得了,自己到嘴边的蛋糕被动。 虽然杜子腾两人没有做出实际行动,只是被批评教育了一顿,不久就被释放了回来,却一下子成了过街的老鼠,包括在中间牵线搭桥的懒货徐大茂,都惹了众怒。 听说徐大茂的老婆张桂花挠了他一脸的恤印子,在和他闹离婚,徐大茂哪里敢离婚,他投机倒把被抓住,判几年出来后,比杜子腾和艾国民还不如,又有谁愿意嫁他。 来家里串门的人说着各自听到的各种八卦,当然也不乏有人拍谢秋白的马屁,赞他,“幸亏谢厂长反应快,趁机拿捏住了那几个厂的错处,给咱厂扩大了规模。” 要发展分厂,那就需要派总厂的人过去管理,抓生产等等,这关系着他们厂的招牌,不能有丝毫轻忽。 这就让一些人嗅到了机会,他们团场虽然好,可位置到底距离市区还远,哪里有分厂的位置好,就在城边,去市里干什么都近。 送走一波又一波各怀心思的人,今天还有人给大宝小宝、蛋黄他们仨一人十块钱的压岁钱,幸好谢秋白提前有交代,这才没有真的收下。 现在厂里谢秋白基本上只担个厂长的名,主要负责管理的是秦忠义,这位老哥在前几年,看他为人处世有些稚嫩,私底下没少给他兜事,还会指点一下谢秋白为人处世的道理。 等他羽翼丰满,他就适时的退居二线,后来七四年团场改制,崭露头角的谢秋白进入团场管理层后,秦忠义才完全接管厂里的事务,但他大事小事都爱找谢秋白商量。 也有人撺掇着他甩掉谢秋白,他的原话是,“我也只有守成之能,厂子有今天,全赖谢厂长在前边开创出的今天的局面,没有他,就没有这个厂。” 他话里对谢秋白的推崇,彻底熄灭了那些有想离间二人的小人心思,这话一来二去传到了谢秋白耳中,他私底下和陈舒瑶感慨,“别看秦大哥总说自己啥也不懂,他才真的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 这次,谢秋白不打算插手分厂的一切事务,他留下秦忠义,告诉他,“关于分厂的事,秦大哥看着办就行,只要保证产品质量就行。” 秦忠义推辞,也被谢秋白拒了,他是要离开这里的,自然不可能一直扒着所有权力在手里不放。 大年初一过后,谢秋白一家人去市里了几趟,去给市里的武主任、田立青,还有卢工、赵前进等都拜了个年。 这几年每到过年,谢秋白都会和几个交好厂子的厂长互送礼物,近的还会互相到家里坐一坐,吃个饭坐下来聊聊天。 石林市市郊的毛线厂、纺织厂,以及临市的制糖厂、玻璃厂,是和谢秋白关系最为密切的,毕竟距离最近。 就算如今道路修的方便许多,可和其他厂的距离到底还是远,无论是车还是马都慢,他们平时事务缠身,也难得空闲见面。 等把所有亲朋来来回回的都串过一遍,已经快到了元宵节了。 谢秋白和陈舒瑶都累的不轻,三个小的却是依旧兴致不减,恨不得这春节再长一点才好,可以让他们天天都收压岁钱,天天晚上搬着小板凳去大礼堂看电影,简直是太好玩了。 小孩子嘛,正是玩闹的年纪,谢秋白也都由着他们疯玩,空闲的时候,还拉着陈舒瑶大家一起去溜冰玩,或是去来个冰钓。 谢秋白两人简直是溜冰滑雪之中的大龄儿童,就没有大人像他们俩似的,每到冬天都不忘去玩的,这却让三个小的收获了许多和小孩子一起玩,没有的快乐。 七三年的时候,谢秋白在沪市买了一台相机,这几年他时不时的客串一下摄影师,为大家拍下有趣的留影。 时间晃晃悠悠,转眼大地就褪去银装素裹,着上绿色的衣衫,在各大媒体公布恢复高考的消息之前,谢秋白收到了来自顾老头、顾秋筠、郑多海的电报,提前告诉了这件事。 谢秋白自穿越来的第一天,就期盼着恢复高考,好让他尽快离开这个荒凉的地方。 可真等看到这个消息白纸黑字的,印刻在报纸头版之上时,内心却似乎没有感受到真切的喜悦,反倒涌上来千千万万无尽的不舍。 “怎么了?” 陈舒瑶兴奋的翻阅着报纸,却注意到谢秋白神情怔忪,脸上丝毫没有喜意,有些诧异,转瞬就又理解了他的感受。 这些年,他为这片土地付出了很多,青春和热血,光荣和荣耀,可以说他给团场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真的要走了,心里是会不舍的吧,毕竟是□□年的时光,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jsg。 陈舒瑶握住他宽大的手掌,“无论到哪,我都陪着你。” “嗯,”谢秋白忍不住笑道,“我大约是老了,越来越爱感伤了。” “胡说,你才二十七岁,老什么老。” 真切的看到恢复高考的消息,陈舒瑶只觉天高海阔,血管中的血液都涌动着激动,她这两年日日不曾懈怠的学习,再有不久就要到了验证的时候了。 陈舒瑶激动的握拳,她一定要让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看看,她并不是个空有美貌,一无是处的人。 看着陈舒瑶激动地脸颊泛红,谢秋白调笑道,“你说我不老,那我就放心了,看来昨夜我伺候的你还算满意。” “谢秋白!”陈舒瑶十分生气,她正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他竟然,他竟然说什么‘昨夜’,“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以前,陈舒瑶觉得谢秋白对自己的好,是浮于表面的,是出于责任,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更加不爱她。 她还曾为此黯然神伤、仿徨不安过,可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她突然就发现他的眼神会时常跟着她走,他的眼神变得炙热,不再是以前清清淡淡的,只是看着她而已。 当他深邃的双眸,专注的望向她的时候,她的全身像是一团火炙烤而过,她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那眼神赤果果透着‘不清白’三个字,太羞耻了! “夫妻敦伦,阴阳和合,是很自然的事情,做都做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秋白也感觉自己变得不正常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看到陈舒瑶因他几句话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忍不住想逗她。 为了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他这嘴巴就跟成了精,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什么话都能叭叭往外冒。 他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己越来越变态,一边又十分享受,不可遏制的自己去做这种事,他喜欢陈舒瑶因他一句话,或是一个举动,而引起的情绪波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在陈舒瑶满眼依赖的看着他的时候,会特别有成就感,会从尾椎骨窜上来一阵麻痒,让他战栗、让他沉迷。 “那也不许说!” 陈舒瑶整个人都气成河豚,谢秋白修长有力的手指却捏捏她滑嫩白皙的脸颊,进而不老实的这摸摸、那蹭蹭,脑中被好软、好滑刷屏,他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陈舒瑶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引得他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想去占有。 两人孩子都生了三个,那种事当然没少做。 可是,谢秋白现在才仿佛是刚刚开了窍。 大白天的,他脑海中也经常会有各种污污的画面划过,天一黑,他就兴致勃勃的拉着陈舒瑶上炕,对男女那档子事,忽然有了无限的探索兴趣,他这真的是要变态了吧。 谢秋白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手上却是不停,嘴上应承道,“不说不说,正好孩子们都不在家,恢复高考这么高兴的事,咱俩做点有益身心的事,庆祝一下。” 在谢秋白的热情攻势之下,陈舒瑶半推半就,两人就滚到了炕上。 等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只觉得爹妈之间怪怪的,他们爹像是犯了什么错事,勤快的不得了,他们妈仿佛是生了病,说个话也变得奇奇怪怪。 和别人家的爸爸妈妈一点也不一样,不过,只要他们犯错,爹妈不吼他们就行。 大宝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吹彩虹屁,“妈妈,你好漂亮啊。” 他们发现,只要把妈妈哄高兴了,他们爹就不会训他们了,小宝附和,“对呀对呀。” 相比起大宝的善于观察,小宝在强项好像点在了打架上,她小小年纪,就打遍同龄小孩无敌手,大宝都不是她的对手。 谢秋白家经常会有家长领着哭声震天的小孩,来让他给评评理,管管他们家的娃。 大宝、小宝是整个团场唯一的一对双胞胎,他们俩和别的小孩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俩走到哪都是两个人,干什么都是团伙作案。 他们俩也根本不讲究一对一这一套,一有不对付,什么事都是两人一起上,走到哪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谢秋白怀疑,要不是看他们俩长得实在可爱,照他们这个淘气劲儿,早被群起而攻之的针对了。
第64章 与谢秋白得知恢复高考消息时, 怔忪复杂的心理反应不同,团场里的职工知道恢复高考的消息后,大家的反应都很激烈。 有的高兴地又蹦又跳, 大多已经是当爸爸或是妈妈的人了, 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也有一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多的是难过,数十年来,他们每日都是在田间低头或者是车间里劳作, 他们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读过书, 学过习。 曾经学过的知识早已经忘掉,这其中六六年、六七年、六八年的老三届尤甚。 他们已经是而立之年, 早已不是曾经的少年人,组成了家庭后, 都有了儿女, 就算可以参加高考又如何, 他们早已不是可以只身走天涯的年纪了。 他们有太多顾虑,需要在心内反复来权衡了。 第二天, 谢秋白让文宣部通知大家, 即日起团场大礼堂改为自习室, 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还会提供火炉和热水,以及部分书籍,有意愿参加高考的职工可以前往学习,互相交流。 这一消息, 得到了许多人的热烈响应。 现在团场的职工组成家庭的,家里有孩子闹腾, 根本没法专心备考。 没有组成家庭的,住在集体宿舍,人多嘴杂,也不是个适合学习的环境。 可以去礼堂学习就好了,既不用耗自家的电钱,环境也不会过于喧闹,还有有同样目标的人,一起互相交流学习,简直是太棒了。 不止自习室,为了给家有孩子的职工,解决后顾之忧,晚上也可以把孩子抱到托儿所去看护,大人晚上回家时,再去把孩子抱回家即可。 积极备考的人中,和谢秋白关系不错的有张建国、李大柱、戴明哲,曾经跟着他当过学徒的郑树林已经结婚生子,加上还要照顾孩子,并不想再费劲折腾去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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