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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看了眼沈妮，低头继续打扫。 另外两孩子见有大人，立马高兴的扔下扫帚喊道：“春春，你妈妈来了，我们就不用打扫了，有妈妈打扫，我们就回去了。”
第45章 床上脱光光 哎……哎！ 这两小屁孩还开始奴役她了。 沈妮赶紧就要喊住两人。 春春却先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沈妮有些得意，不错，这孩子总是能得她心。 “听到没，小鬼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指望我帮你们，要不然我现在给你们老师说说去。” 孩子们听到沈妮要告状，瞬间蔫了，放下书包，重新拿起扫帚。 “春春，那是你亲妈吗？哪有妈妈不心疼孩子的。” 春春淡然道：“下雨了，也不见你们的妈妈来接你们。” 夏夏随后附和道：“就是，我妈妈怕我们淋雨感冒，来接我们，你们的妈妈怎么不来接你们啊。” “不就是扫地吗，这么轻松简单的活，我都会干。” 夏夏还嘟囔了一句，“那么大孩子了，好意思让大人帮忙干活。” 沈妮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夏夏看到后就像吃了兴奋剂，高兴的干活都卖力了，妈妈夸她哎！ 春春刚好看见两人的互动，她嫌弃的动了动嘴唇，低头继续干活。 不过很快她就高傲不起来了。 回到家吃完饭后，沈妮就趁着天亮让她俩赶紧写作业。 夏夏的作业除了没汉字以外，拼音和数字和春春的一样。 因此就有了对比。 在学习上，春春真不如夏夏有天赋。 夏夏不仅能记住会写，还写的好看，几乎不用橡皮。 但是春春就不一样了，铅笔削细会断，削粗的话，一页纸都能变黑。 不说其他的，就说一个名字，沈妮给俩孩子同时教的，夏夏的笔顺多，三天就写会了，春春一周后都丢笔画。 她看见书本愁得很，宁可多训练一会也不想写字。 学校的作业本有一次拿回家，沈妮发现夏夏还为春春代笔过。 这让她很生气，那是她第一次对春春严厉批评，从那以后这种事再没发生过。 “错了，你怎么能把5写反了，这6和9也不一样啊。” 沈妮越看越焦躁。 “夏夏，把你写完的数学给你姐看看，让她照着写。” 服了，这都开学三周了，怎么连这么个都写不明白。 春春也很郁闷，这笔怎么就那么难握？ “第三根手指头把笔抵住，这样才能写的稳，才能写得好。” “等等，你的5有多累，睡倒做什么，你把胳膊给我放端正。” 沈妮不止深呼吸一下了。 学校简单的加减法都开始了，自家孩子连数字都不会写，也真是难为老师了，那馓子送的不冤。 在沈妮的盯梢下，历经两个半小时，作业终于写完了。 沈妮给两个孩子教得背诵古诗。 夏夏读三遍就记住了大概，提醒一个字就能背下来。 春春那是背的稀碎啊，还改字。 “床上脱光光，已是地上双，抬头朝天望，低头睡梦乡。” …… 这改编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次背《清明》直接背成“半夜三更鬼敲门，路上行人欲断魂”，能不吓死你。 沈妮也是哭笑不得。 她看着还在拼命记古诗的春春，抬手阻止。 “你打住，你上课这样背，老师绝对一脚把你踹出去。” “人家明明讲的是李白对着月光思念家乡，你念得什么鬼，是你自己想睡了吧！” 此时家里已经点上煤油灯了，在煤油灯下学习对视力是不好，但是条件有限，该学的还是要学的，当日事当日毕。 夏夏捂嘴笑，被春春一个眼神瞪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 血脉压制很管用。 “这样吧，明早你起早点，一边训练一边背诵，吃早饭的时候我考你，要是不会，那你就得抄写，至少两遍。” 沈妮见春春听完后长呼一口气，这下该她犯愁了，孩子不爱学，天王老子来了也教不好，但是没文化，以后是寸步难行啊。 春春并没有先睡，而是在家做着晚睡前的训练。 她很认真，沈妮能看到她有了拳风。 蓦地，她脑子里的愁绪散去，豁然开朗。 要不以后就让春春在这方面发展，大不了以后她给春春开个拳击馆，或者健身馆都行，这样没文化也饿不死。 这么想着，沈妮的笑容又没了。 这一家子人花钱逐渐多，肖锋的津贴能解决衣食无忧就不错了，何况他日后怎么样也说不准。 想要让娃日后无忧，那她就要做个富一代。 但是她上哪发展业务去？ 这事算是给沈妮难住了。 沈妮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肖奶奶已经做好了饭。 外边天晴了。 她奶奶也起来了，帮忙准备碗筷。 沈妮以为她感觉身体舒服了些。 “奶奶，你身体还难受不？” “不难受了，今天开门出来，我这脑子都清醒了，一天吃好喝好的，再不好都对不起这么些好吃的。” “妮，我把羊奶挤好了，不知是这两天草好还是我们买到好羊了，今早我挤了三碗羊奶，我都滚好了，你也喝点。”肖奶奶道。 饭桌上摆着半锅羊奶，浓度很高，上面还积了一层厚厚的奶皮。 沈妮也高兴。 “我不爱喝，闻着都觉得有味，你们几个喝。” 沈妮找来碗，给两个老太太各舀多半碗，剩下的三个孩子分。 以往羊奶不多，沈妮也不厚此薄彼，让每个孩子都喝几口。不过春春这孩子懂事，把羊奶都给了秋秋。 今天同样不喝，沈妮说很多，她才接住。 懂事的孩子总是最吃亏的，所以沈妮对她总是多关心一分。 “春春呀，最该喝羊奶，今早她比我们俩都起的早，昨天下雨羊的草吃光了，她一早就起来把草割回来了，还抓了一只兔子，和那群兔子关在一起。” 沈妮给春春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你爸不在家，你就是咱家的主干了，不过今天那只兔子能不能吃？” “要是能吃，完了我腌起来，我们下午吃烧烤，烤兔肉。” 春春点了点头。 沈妮见她视线落在某处，若有所思的模样，就以为她不明白烧烤是什么却没问，所以她就把烧烤解释了一下，并没在意。 殊不知孩子们经常在外偷的吃烤红薯什么的，哪里会不知道烧烤。 下午放学，沈妮等不上孩子们，便打算出去看看。 刚出小路，就看到夏夏边跑边哭还喊着妈妈，跑得太快，摔倒后立马就爬起来继续跑，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
第46章 春春出事了 沈妮连忙迎上去接住她，“夏夏，怎么了？” “妈妈快去救姐姐，姐姐被水冲走了，你赶紧去救她。” “她要死了。” 夏夏这次没结巴，表达也很通顺。 沈妮血液都像被抽空一样，全身发麻。 “你姐姐在哪？” “我们去了你带我们洗澡那里。” 沈妮拔腿就跑，奔跑中还不忘交代夏夏，“你回去找太奶奶，别乱跑，妈妈一定会把姐姐带回来的。” 沈妮跑得尘土飞扬。 路上遇到的人都驻足看她，满脸疑惑。 沈妮一心都想着在这几分钟里春春大概能被冲到哪里去，她在下游的哪个地方等着，能抓住最佳救援机会。 至于路上遇到谁，她都没注意。 村里的河很宽，只要下点雨，上游就会有大量的河水涌下来，大人都不敢下河，洗衣服也要选安全的岩石上，何况是孩子。 在距离洗澡那里还有五百米的地方，沈妮便下坡到河岸上。 她顺着河岸向下看了几眼没看到春春的身影，就加快步伐朝上游去。 “春春！” 沈妮希望春春给个回应。 可除了回声和鸟叫声，哪有孩子的声音。 一路朝上，离洗澡的地方越来越近了还是没看到春春的影子，沈妮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知是不是错过了。 她刚才应该朝下走，而不是朝上。 又或者从一千米的地方一直往上找，这样就不会错过机会了。 “春春！” “春春！” 沈妮的声音都变了。 “春春！” 有一段走不过去了，她挽起裤管，也不管河水有多渗骨，直接下河，河水漫过她的膝盖，她冷的一个激灵，继续艰难而上。 直到重新有路，她才爬上岸。 “春春！” 都到了洗澡的地方还看不见孩子，沈妮声音都软了。 突然，从路边坡上下来一道熟悉的小身影。 沈妮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 不确定的叫了一声，“春春？” “妈！” 春春在坡上站定，定定地看着沈妮，眼里充满疑惑，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完好的孩子就站在不远处。 沈妮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背过身。 眼泪从她眼里缓缓滑落。 他妈的！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绝望过，从不迷信的她，甚至一路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爷眷顾一下这个孩子。 “往回滚，等我一会回来再收拾你。” 沈妮没转身，直接厉声怒骂了一句。 春春离开后，沈妮的后遗症撑不住了，心慌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望着奔流的河水，她的泪水再次滚落。 奶奶的，这辈子都没为谁这么担心过，这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代入了妈妈的这个角色。 要不是今天发生这事，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秋风吹过，沈妮冷的瑟瑟发抖。 她缓了缓后，洗了一把脸，站起来回家。 春春在院子里坐着，见沈妮回来，她垂下头，一言不发。 夏夏乖静地坐在姐姐身旁，两只手还紧紧抓着春春的衣袖，眼里还有着害怕的神色。 秋秋在水盆跟前围着，看到妈妈，就兴奋地招手，“妈妈有鱼。” 沈妮皱眉，这鱼指定是春春拿回来的，刚才她只顾看她是否安好，都没注意到有鱼。 这下也明白春春去河边的原因了。 她没有说话。 沈奶奶看到了沈妮的衣服都湿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问道：“妮，你的衣服怎么都湿了，这天都变凉了，你可要注意了，赶紧回屋换衣服，别着凉了。” 沈妮这才嗯了一声，瞥了眼春春，回屋去了。 这会她真的很冷，牙齿磕得噔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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