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黄大白二白三白云箬知道,敦敦胖胖小小大花二花这一串又是谁啊? 莫非是那群百里夜养的鸡?毕竟院子里能取名字的也只剩这群活物了。 “你说是不是?”纪月辞一指云箬,一反常态的话多起来,“那么危险,你没有走,来救我们这几个不熟悉的人,难怪阿夜会带你来宗门,你……和他很像……你很好,我想跟你交朋友,真心的,所以你不要对我们那么客气,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和北山和阿夜讲!好吗?” 云箬坐着没动,眼睛眨了眨。 纪月辞垂眸露出一点落寞的神色:“我其实不太会交朋友,进闲云宗之前没有人跟我做朋友,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你……你不想跟我交朋友那就算了。” 云箬对着她猛摇头:“我想跟你做朋友!” 纪月辞这才笑了笑,干脆跃上窗台,仰着脸吹了一会儿风,回头看云箬:“好舒服,你来吗?” “好啊。”云箬站起来,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晕。 百里夜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本来不想理会,但是那敲门声一直不停,他只好起来开门。 “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林望你最好是有正事……”百里夜说到一半,被迫消音。 纪月辞捂着他的嘴,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点,我就放开你。” 百里夜睁开眼睛发现云箬也在旁边,神情还有些紧张,他点了点头,纪月辞才放开他,严肃地看着他:“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百里夜问。 “小声点!”云箬拼命给他使眼色,“二花不见了,我们找不到,怎么办,你会不会生气?” “谁?”百里夜莫名其妙,什么二花,这两个人大晚上的闹什么呢? “嘘!”这次捂住他嘴的是云箬,两只手按着他的脸把他鼻子都捂住了,“都叫你声音小点了,会吓到二花的,它要是跑了就惨了。” 百里夜扭开脸,云箬两手追着来,一副不把他捂死不罢休的执着样,力气还挺大,他只能的抓住她手腕:“谁惨了?二花是谁?梦游了你们?” 面对他的三连问,纪月辞从容做答:“我和云箬惨了,二花是阿夜养的鸡,它不见了。” 百里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们不对劲,瞌睡也没了。 “你们喝酒了?” 两人毫无默契,云箬点头,纪月辞摇头。 很好,那就是喝了,估计喝的是纪月辞今天刚挖出来那坛,难怪他没闻到一点酒味。 纪月辞酿的酒什么样的都有,有的喝了能一解千愁闷头就睡,有的是她和林望一起捣鼓出来的,能作药酒用,有的据她自己说没有一点儿酒味,但是非常醉人。 刚挖出来这坛就是。 纪月辞不赞同的看着云箬:“不能告诉他,要是他知道是你想去看二花它们,结果开门不小心给放跑了,他告诉阿夜怎么办?” “哦对对对。”云箬点头,认真的转向百里夜,“你不要告诉百里夜啊,保密。” “……等着。”百里夜说,“我去找林望要醒酒的药。” 他一走,纪月辞就带着云箬溜了,百里夜只好折返回来跟着她们,怕她俩掉到水里去。 两个人一路走的摇摇晃晃,居然还牢记要找到二花,一边叫百里夜不准出声,一边自己扬着嗓子满院子叫二花,最后走到院子中那棵大树下。 云箬仰头看着树冠:“二花会不会在上面?” 纪月辞:“不好说,有可能。” 云箬:“上去找找?” 纪月辞:“嗯。” 今晚第二个受害者被敲门声吵醒,打着哈欠来开门:“百里夜你最好是有急事才这么拍我的门……” 然后就被月色下三双黑白分明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吓得差点扶门。 林望一口气没提上来,怒了:“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云箬和纪月辞同时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审问的态度问百里夜:“二花真的在里面?” 得到百里夜肯定的回答后两个人拨开林望直接闯进了他屋子里,对着所有角落深情呼喊二花。 林望茫然:“二花是谁?” 百里夜:“我养的鸡。” 林望更加茫然:“你养的鸡为什么来我房间找?不对你们为什么要大半夜找一只鸡?饿啦?” 百里夜迅速进屋把门关了起来,又去把窗户都关了,才缓了口气跟林望解释发生了什么,让他赶快去找解救药。 林望表示不用:“喝醉了就让她们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吃什么醒酒药?月辞酿的酒不会第二天宿醉头疼的。” 百里夜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行,那你送她们回去睡觉。” “送就送。” 一刻钟后林望还没从自己屋子里把云箬和纪月辞抓出来,要不是百里夜有先见之明关了门和窗,他得满院子去逮人。 好不容易抓到云箬送回去,前脚他回屋找到躲在柜子后的纪月辞,后脚云箬就跟进来了,举着个取酒的长斗当武器要来救纪月辞。 林望焦头烂额。 林望身心俱疲。 总算明白百里夜为什么要他找解酒药,也总算明白他刚才眼里那复杂的情绪名为同情。 他能肯定,百里夜绝对也在外面抓人抓了好久,看他身上沾的叶片,估计还上树了。 这么一想他舒坦多了。 找来醒酒药给云箬和纪月辞吃下去,她们才总算安静了不少,磨磨蹭蹭的回屋去睡觉,纪月辞睡之前还在记挂二花找到了没有,林望骗她说找到了她不肯信,非要闹着去确定一眼才安心,逼得林望去抓了只鸡进来给她看过,她才不闹腾了。 云箬比纪月辞乖不少,自己躺下盖被子,只是抓着百里夜的衣袖不放手,缩在被子里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百里夜想到那天晚上云箬做噩梦的样子,没和林望一起走,坐回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发现她是在笑,笑得两颊绯红,这才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笑了一下:“怎么了,这么高兴。” 云箬笑得眉眼弯弯:“月辞和我,现在是朋友了。” “是吗?”百里夜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语气很温柔,“她难得交朋友,看来她很喜欢你。” “嗯。”云箬这才放开他的衣袖,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我……很高兴,虽然一个人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但我……也想有朋友的……”
第21章 江北山是被鸡翅膀扇醒的,睁开眼看到站在他床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芦花鸡,困惑的揉了揉眼睛,他昨天不是都把鸡关好了吗?怎么溜出来一只。 他抱着鸡出去,发现今天居然整个宗门的人都睡了懒觉,包括平时就很喜欢早起的云箬,大黄习惯了每天被牵出去遛,今天等不到人,正趴在纪月辞她们屋门外百无聊赖的舔爪子。 一直到日上三竿,江北山瘸着脚把早饭做好,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起来了。 林望一边打哈欠一边过来在桌子边坐下,倒了杯茶醒神,看江北山要去叫百里夜吃饭,阻止了他:“不用叫他了,快天亮那会儿屋里还亮着灯,估计在做东西,让他睡吧。” 江北山奇怪:“师兄你怎么知道?” 林望啧一声:“别提了,我昨晚找二花找了一整晚,根本没找到,早上才去睡。” “二花是谁?” 林望看着他:“你不知道?” 江北山也看着他,狗狗眼里充满求知欲:“是我认识的人啊?” 林望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江北山会叫大黄还有三只大鹅,却从来没叫过鸡的名字,原来那一串什么胖胖敦敦小小大花二花等等花里胡哨的名字,是纪月辞私底下自己给那群鸡取的。 有趣,这可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月辞姐认识,待会儿你去问她。”林望想到他和百里夜昨晚被折腾的人仰马翻,决定让江北山也体验一下人生的艰险。 云箬这一觉睡非常好,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感叹纪月辞酿的酒真是不错,又好喝又好睡。 纪月辞已经醒了,坐在窗边写写画画,她喊了两声都没听见,只好走过去看她在干什么,只见她面前的纸上用毛笔胡乱涂着些花纹图案,时不时还停下来写几个字。 云箬很费劲才认出来那是重复的两个字:灭口。 “灭什么口,谁的口?”云箬问。 纪月辞唰地转头看她,眼神里有杀气:“我们一起把林望和百里夜埋了,埋深一点,你会挖坑吧?” “应该……会。”云箬说,“但是为什么啊?他们做什么了?” 纪月辞:“?你不记得了?” 云箬:“?记得什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纪月辞看着云箬的眼神里缓缓流露出一丝羡慕来:“……你酒量是不是很差。” 云箬有点不好意思:“嗯。”断片了她都。 江北山来敲门,叫他们出去吃饭。 纪月辞打开窗户:“那谁和那谁谁起了吗?” “谁啊?”江北山单脚蹦着过来,“月辞姐,二花是谁?” 纪月辞开窗的手一顿,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谁是二花?” 江北山还不知道自己此刻就是个被林望送过来的小点心,十分天真无邪:“啊?林望师兄说你认识,让我来问你。” 纪月辞脑子里闪过昨晚自己带着云箬去鸡舍给她介绍里面每一只鸡的名字,教她怎么区分谁是谁,非要让二花出声答应云箬的呼喊,结果没抱稳让鸡跑了,满院子找不到,喊起来了百里夜,还带着云箬爬树差点双双掉下来,最后大闹林望的房间,她藏在柜子后面死都不肯出来并坚称自己是一朵蘑菇…… 每一个丢脸的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云箬现在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跟着江北山一起看着她,等她告诉他们二花是谁。 纪月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全部灭口算了。 那天之后纪月辞再也没踏出屋子一步,吃饭依然是云箬去送,她偶尔开个窗晒太阳,大部分时间都窝在窗台前的桌子上捣鼓自己制酒的用具。 之后写了满满几张条子给百里夜和林望,要百里夜帮她打造新的酒盏酒具,画的纹路和工具都十分复杂,和林望就要很多药材灵草,必须要新鲜的当天刚摘的,一副不把他俩累死不罢休的架势。 林望求爷爷告奶奶的去纪月辞窗外讨价还价半个时辰,凭借自己当奸商的经验成功把要的药草谈成了原来的两倍。 林望:“……”今天起他改名叫绝望。 早知道那天不叫江北山去犯这个贱了。 林望只好去找勤劳的师弟:“好北山,找药草的事……” 江北山无比懊恼地看着自己的腿:“师兄,我很想帮忙,但是我的腿不争气,还没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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