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清虚师祖正在喝茶,见他来了,便招呼他入座,越拂渊向他拱手行了礼,这才入座。 清虚师祖问他:“来找我作何?” 越拂渊道:“弟子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想让我收下……她的女儿做徒弟。” 谈到她的时候,越拂渊眸中的柔情一闪而过,清虚师祖一笑了之,他起身往水榭外走去,“你还没放下过往的心结。” 越拂渊垂眸不语,起身跟着自己的师傅走到水榭外。 清虚师祖望着平静如镜的水面,淡声道:“这一次我进去闭关可能不会再出来了,她的父母早已不再人世了,将她托付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越拂渊顿了一下,显然对自己的师妹已经去世的事实感到惊讶,此前他并没收到任何师妹去世的消息。 清虚师祖道:“你这些你年不理世事,不知道很正常,她是在你闭关的那十年走的。” 越拂渊回想了一下那十年间,现在已经是他出关的第二年了。 清虚师祖又道:“师傅平生没什么愿望,现在最大愿望就是希望你能照顾好她的女儿,你即收了她为徒,那往后的历练就让她与你的弟子一同,为师只信得过你。”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极为认真,越拂渊眉头微蹙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愿。” “师妹她……”越拂渊的眉间染上一股愁绪,似乎想问什么,但终是没能问出口。 清虚师祖摇了摇头对他道:“回去吧。” 越拂渊拱手低头道:“弟子告退。” * 柳凝雪无聊地和迟若宁在灵渊阁里玩叶子牌,今天已经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了,除了玩叶子牌就什么都没做过了,刚开始的几局玩得还可以,玩多了就腻了,何况迟若宁打一张牌都磨磨蹭蹭的,她就更没兴趣了。 “到你了到你了。” 柳凝雪正想着事情呢,身旁的迟若宁忽然催促她,她转过头来,看了眼桌上的牌,脸色一沉,道:“不玩了。” 迟若宁没想到打个牌输了还能耍赖,一时就有些急了,大声道:“不行!你必须和我打完这局!” 柳凝雪被他烦得不行,随口胡诌道:“师尊来了!” 迟若宁往门外一看,还真是师尊,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师尊。” 他脸色正经的让柳凝雪分不清是真是假,正想说“我骗你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了越拂渊的声音道:“不必多礼。” 还真是师尊! 柳凝雪忙从座位里起来,对越拂渊行礼,道:“见过师尊。” 该死的,她坐的时候,侧对着门,早知道就多看几眼了。 越拂渊扫了她一眼,道:“不必多礼。” 柳凝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在弟子面前总是散着长发,神情阴郁,开心是这样,不开心也是这样,柳凝雪总觉得奇。 越拂渊沉吟了片刻,问她:“你年岁几何?” 柳凝雪不明所以,如实答:“今年刚满十七。” 迟若宁在一旁暗暗道:“竟和我同岁!” 越拂渊又问道:“不曾修炼?” 柳凝雪答:“不曾。” 越拂渊唇瓣*微张,似乎想问什么,却没问出口,柳凝雪却清楚他想知道什么,轻声道:“我三岁时,爹爹和娘亲就已离开我出门经商了,至此再没回来过,三个哥哥也忙着家里的生意,从没有人教我修炼。” 越拂渊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原主的母亲是离开原主两年后因捉妖去世的,那时的原主才五岁,原主的哥哥是原主父亲前妻的孩子,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学着管理家业了,根本没时间玩,也因此和原主的关系冷淡,或许是从小缺爱的原因,才会让原主后来的行为如此离谱。 柳凝雪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说到底原主也是个可怜人。 越拂渊走到书架前,修长的手指从架子上拿出一本书,正当柳凝雪以为他已经拿完的时候,他接着从架子上拿下一本又一本。 柳凝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给我看的? 这时,越拂渊已经将要拿的书取完了,然后迎着柳凝雪神色莫辩的表情走向她,对她说:“这些都是要你看完的。” 柳凝雪皱着眉接过他手上的书,有点不敢置信,说道:“额……这些我都要看完啊?” 越拂渊的神情不似说笑,他回道:“是的。” 柳凝雪的眉皱的更深了,不是,这些书她抱着至少有十几斤了吧?全看完,她不得疯啊?修炼不应该是实战的吗?也没人告诉她修道还要看书啊。 “好的,师尊。”柳凝雪像霜打的茄子般,抱着一堆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迟若宁看到这堆书也头皮发麻,他当时从进门到现在也没看过那么多书,全靠自己修炼摸索和师尊传授,外加姐姐的指点,谁让他一看到书就头疼呢。 正当他想为柳凝雪说两句的时候,越拂渊已经挑好了一堆书递给他,道:“这是你要看的。” “啊?!我看的?”迟若宁比柳凝雪更不可置信,“可是我……” 越拂渊打断他的话,道:“你的基础功远没有你姐姐的扎实,好好看书练。” 迟若宁:“……” 柳凝雪正生无可恋地看着书,听到这句话,从立起的书里抬起头来看他,见迟若宁的脸色宛如吃。屎般难看,忍不住笑了声。 迟若宁抱着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情一脸的悲壮,他觉得肯定是方才被师尊看到他打叶子牌才会被罚,绝对不会是他的修炼有问题。 两人都不是爱看书的料,特别是这种枯燥无味的书,凭着多年看小说的习惯,柳凝雪勉强看完一本小本的,之后就再也看不进了,反观对面的迟若宁,到现在连一本小本的都没完。 从看书开始他就一直皱着眉了,一脸的生不如死,柳凝雪深有体会,毕竟这种书里的生僻字还不少呢,她虽然不懂,但会读半边啊。 柳凝雪无聊地翻着书,时不时抬头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师尊,越拂渊在认真看书,似乎没有注意他们。 柳凝雪又看回了自己的书,这本书极厚,十几厘米高,封面破旧,内容多是生僻字,“……天生灵骨?”她忽然翻到这个字眼,一下子来了兴趣,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天生灵骨还与命格有关,内容深奥,柳凝雪只能看懂一点,“天生灵骨可以拿去炼剑啊?用活人炼剑,岂不是太残忍了?” 看了几眼后,柳凝雪又翻了几页,不曾想,竟在这里翻到了有关她身上的禁术!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越拂渊给她看的是禁术,有关她身上禁术记载的内容记录得很详细,意思也多看得懂,柳凝雪很快就将她身上的禁术了解的七七八八了,这就是越拂渊的目的吗?让她清楚的明白她身上的禁术。 第7章 魔族 ◎师妹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柳凝雪看的这个是禁术的原版,和她身上的改版不同的是,原版是金镯子,只不过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银镯子,威力也大大减少了。 柳凝雪不禁感叹原主母亲的厉害,禁术除非你的力量足够强大,不然一般的禁术是很难改造的,原主的母亲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她会在捉妖的时候死啊? 这是柳凝雪看书时最大的疑惑点,不过直到最后作者也没说明原因。 太阳西下之时,柳凝雪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了,而迟若宁则是直接放弃了,正无聊地练自己自创的小法术。 这时,一只蓝色的灵鸟飞进了灵渊阁,这是衡山遇到了紧急事务时,召集掌门人用的,越拂渊看到这只灵鸟的时候,脸色一变,衡山已经有将近百年没动用过这只灵鸟了。 柳凝雪和迟若宁的脸色也都严肃起来,越拂渊起身接过灵鸟,解了灵鸟身上的法术后,手中的灵鸟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封叠起来的信。 越拂渊忙打开了手中的信,一目十行的浏览着,脸色越发的凝重。 迟若宁被他的脸色惊到了,站起身来,问道:“师尊,是出什么事了吗?” 越拂渊答道:“魔君重现世间了。” “什么?!”迟若宁不敢置信道,“魔族怎么又有新的魔君了?” 魔君是魔族力量最强者,是真真正正的从底层通过厮杀登上魔君之位的人,所以极为难对付,上一个魔君横空出世就已经闹得三界不宁,好不容易消灭掉,不过百年又有一位魔君出世。 迟若宁皱眉道:“他们魔界的魔君之位不要钱的啊?每一百年就有一个。” 柳凝雪听着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据她所知,这个魔君可能是三界以来最难对付的一个了。 越拂渊对迟若宁道:“我去一趟议事堂,云上宫的事务,你先打理一下。” 迟若宁正色道:“是,师尊。” 说完,越拂渊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柳凝雪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册,迟若宁却走过来,对她道:“哎呀,打魔族光看书有什么用,走,我教剑术。” 正好,柳凝雪也不想看书了,越拂渊这次出去一趟怕是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她有时间练。 “好。”柳凝雪应道。 料想到柳凝雪是第一次修炼,所以迟若宁第一天只教了她一些基本功,柳凝雪向来学习快,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天赋在身,是以,没多久柳凝雪就学会了。 柳凝雪晨起练剑的时候,迟若宁忽然拿了一把真剑给她,对她说:“你已经练了两天的剑了,应该都掌握了,我们这就去收两只小妖试试。” 柳凝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去收妖?实战?” 迟若宁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很肯定地道:“是啊?我当初刚入门三天就自己跑去抓妖了。” 柳凝雪无语了,你也说了是你自己啊。 迟若宁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么多天都待在云上宫,可把他憋死了。 迟若宁催促道:“行了,我们快走吧,要是师尊回来了,就去不成了,你是想被他逼着看书,还是出去打妖怪?” 柳凝雪很麻溜地选了,“打妖怪。” 两人一拍即合,提着把开过刃的普通的剑就下了云上宫。 正下着山,迟若宁对柳凝雪道:“衡山周围经常有很多的小妖不怕死地来骚扰衡山,但他们的数量太多了,又弱小,衡山经常拿他们无可奈何,所以衡山刚入门不久的弟子都会下山拿这些小妖练手。” 柳凝雪边听边点头,衡山是四大仙门中灵气最盛的地方,那些小妖估计是想靠着旺盛的灵气修炼。 他们步行到一片竹林处,迟若宁忽然停下了脚步打量着四周,道:“奇怪,怎么今天一路走来都没见到多少只妖啊?” 这么说,柳凝雪也察觉到了异常,按往常衡山山脚几乎是一步一只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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