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身型也随之改变,这张脸貌若好女,容貌娇艳,林青云先是惊艳后摇摇头,随即那张脸变幻成如玉的君子脸,见她不语,又换成另一幅俊朗的面庞。 林青云只是摇头,谢鸣知将少女的手指探向自己的领口,又是白烟弥散,男人的胸口高高隆起,她被带着感受了下手感。 反应过来后,她将自己的手从谢鸣知领口抽出,垂着眸开口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与容貌或是其他的无关,早在你我成婚之前我便与人定情,后因为一些事分开许久,可前些日子我又遇见了他,发现自己还是对他很心动。” 林青云将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开口说道:“我知道这对你也是一种伤害,都怪我三心二意,可我已经要了他的身子,必须对他负责,失去了清白的男子在这世上有多难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实在不忍……” 谢鸣知垂下头,掩住眼中的讥讽,不知哪里来的狐媚子勾引她的妻主,被人占了便宜不说,还傻傻得被人赖上了。 那男子既然婚前就与他妻主分开,就干脆利落一点断个干净,为何要在他们已经妻夫感情正浓时跳出来乱妻主的心。 此刻他的内心活动与杜子笙高度重合,真是个惯会勾引人的,就连那花楼的男侍都还注意些礼义廉耻,对面那情夫倒是一点身为男子的矜持都没有了。 谢鸣知皱起眉,听他那可怜的妻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为人要强,凡是必要争先,一女纳二夫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不如我写下一份和离书,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下一秒,林青云的唇便被谢鸣知吻住,将她口中的空气全部掠夺,起身,大拇指擦过女子被弄花的唇脂,开口说道:“妻主口中怎么尽说些侍身不爱听的话。” “若妻主实在是喜欢,那便纳进府中,莫要再说和离的话来气我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儿郎?”谢鸣知问道。 林青云想着日后二人还要见面,早晚也会知道杜子笙的名姓,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未见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说罢,谢鸣知将她的手移向自己的耳,问道:“妻主见我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不害怕吗?” 男人的狐耳外层围着一圈绒毛,内里薄薄的,可以感知到血管,白色的长尾灵活地攀上她的腰侧抚摸,头发也变成了漂亮的银白,像是上好的绸缎般光滑。 林青云诚实地摇摇头,后世的角色扮演盛行,她见谢鸣知这副样子不觉得恐怖,反而举手投足间带了股色/气。 谢鸣知喜不自胜,拉住林青云的手亲吻,逐渐向上,帷幔中两人的身影交叠。 第二日,谢鸣知掐了个昏睡诀,床榻上的女子陷入深眠。 他叫竹雨备上车马,去往皇城。 * 淮安王府,荷塘边,古朴的亭子里坐着一位青衣男子,衣袂飘飘,眉心点了一枚朱砂痣,更衬得他丰神俊朗,宛若乘风归去的仙人。 他手一翻,洒下鱼食,那水中便急速地窜出色彩斑斓的鱼群,它们身姿灵动,金色的鱼鳍在阳光下闪着令人目眩的光泽,划出一阵阵涟漪,没入荷花池中。 杜子笙望着它们的身影,欣赏这份景色。 荷叶婆娑,蝴蝶停留在圆盘上,荷花层层叠叠地长在湖面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杜子笙不自觉地想起月光下的那夜。 女子如同暗夜的精灵,在他身上霸道地刻下专属于她的痕迹,他甘之如饴,应着女子的动作做出最真实的反应。 他眸中蕴着春水,咬住自己的下唇,真是好想见青青啊。 匆忙的脚步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出,他身边伺候的眉诗来报:“王爷,陛下召你进宫,我听路总管说越快越好。” 杜子笙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急匆匆地踏上了进宫路。 *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宫殿,上面写着“谨身宫”三字,庄严壮丽,杜子笙心中迷茫,平日里姑母都是召他进乾清宫的,今日怎会? 谨身宫是女皇陛下的寝宫,平日里姑母为了避嫌,向来都只会召他进处理政务的乾清宫。 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袍,旁边的身边的大红人路总管却暂未给他开门,只悄声在他耳边提醒了句:“陛下今日心情不佳,进去莫要说些惹人生气的话。” 杜子笙有些不以为然,他的母亲曾是姑母手中最锋利的剑,爹爹是姑母一父同胞的嫡亲弟弟。 姑母待他比自己的皇女还要亲近,因怜惜他失去双亲,甚至破格册封他亲王之位和封地。 杜子笙应了声好,待踏进门槛,看到皇帝端坐在上头,刚要上前行礼,就见另一侧坐着他念叨很久认为不堪其位的草民——谢鸣知。 他的姑母面色严肃,手中的书简朝他掷过来,杜子笙垂下头,也没躲,直直地站在原处,那书便擦着他的额角飞到了地上,留下一抹红痕。 萧凤扔过书,又想到杜子笙才大病初愈,心下有些后悔,问道:“丞相此次前来是说你引诱了他的妻主,是否为真?” 杜子笙点头称是,面上却并未带着后悔之意。 萧凤看他这副样子真是头痛得厉害,说道:“你明明知晓他们二人是朕亲自赐的婚,下的圣旨,你为何又?”她叹了 口气。 谢鸣知开口说道:“臣倒不知淮安王是何时盯上我的妻主,竟不顾武月的习俗,与她偷偷私会!” 杜子笙站在殿中,讥讽地回道:“不要将私会这二字用在青青的身上,我们只是情不自禁,况且林大人她惊才艳艳,我为何就不能倾心于她?” 两人你来我往,竟不顾身份在大殿上争吵起来。 “够了!”萧凤制止住二人,揉了揉额头,说道:“就当你与林青云没有缘分,给我断的一干二净,等过段时间,我给你举办场赏花宴,找些适龄的女子前来让你相看,无论是高官还是世族,你随意挑选。” 杜子笙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地叩在地上,高呼道:“陛下不可,我已有了身孕。”
第34章 第 15 章 “什么?”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女皇直接从座位站起身,谢鸣知扶住旁边的扶手, 指甲划出深深的白痕,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的内心又是不甘又是无措,杜子笙竟怀了妻主的孩子? 他凭什么? 谢鸣知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更是痛恨起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子,明明狐族最易受孕,自己同妻主行房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他的肚子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 女皇的面色逐渐变冷,她看向跪在大殿中的杜子笙,对于皇家而言,这算的上一桩丑闻。 她挥退谢鸣知,留杜子笙在大殿上。 如果萧凤泽和她这外侄对比而言, 她反倒还觉得女儿更省心些。毕竟她只是玩弄些男人,女人因为天生的体质原因, 不会吃亏。 可男子就不同了,因为体质更容易受孕, 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 若生下女儿还好些,若是儿子便要再受一份罪。 况且未婚生子,萧凤整个人都头痛起来, 必须要在杜子笙肚子显怀之前将人嫁出去。 她开始思考世家大族中有没有相配的人家, 家里是否还有未曾婚配的女子,找个性格好拿捏的, 至于那林青云她是不考虑的。 她的外侄就算是做出了这等丑事, 也应嫁到世家大族有潜力的子女后宅,纡金拖紫, 跃马食肉,前呼后拥。一个寒门所出的女子,管不住自己的下/身,既无良田也无宅邸,听说唯一的一个奴仆还是谢鸣知带去的。 所住那处宅邸连三进院都不是,难道要让她那侄儿与二人同榻么?真是不像话! 萧凤张口问道:“小笙,你从王家和张家中选两个适龄女子,姑母为你做主。” 杜子笙摇头称道:“我此生只要林青云一人,若无法与她成婚,我便削发为僧,余生与青灯为伴。” 萧凤怒极反笑:“你倒是对她重情重义,朕决定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现在就下旨赐她一杯毒酒。朕倒是想看看,后半生你难道要为她守贞吗?” 杜子笙露出抹苦笑,回答道:“陛下乃九五之尊,后宫佳人三千,又如何懂得侄儿的一腔深情呢?” 萧凤正要骂他大胆就见她那侄儿说道:“子笙软弱,若林大人长逝,我绝不独活。” 说罢便起身冲向那大殿中央的柱子上,萧凤面容失色,连忙起身去拦,却慢了半步,杜子笙撞晕在地上。 萧凤又是扶住他倒下的身躯,又是召御医前来,一阵兵荒马乱。 好一会,杜子笙的额头被御医妥善地处理好。 萧凤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侄儿,陷入了沉思。 谢鸣知曾是她最信任的重臣,足智多妖,长得又与她的亲生爹爹有三分相似,还救过她的性命。 他行事谨慎,却不知为何见了那状元郎反倒糊涂起来,向自己求了圣旨赐婚,放弃了大好前程不说,竟还甘愿陪那女子吃苦,住在那小院。 萧凤在屋内反复踱步,只觉得这二人都像是被人蛊惑。 她看向杜子笙消瘦的脸庞和红肿的额头,心下有些后悔。 萧凤最是知她这侄子的性子,平日里与人为善,实则睚眦必报。 小时候在宫里被其他皇女皇子欺负了,不哭不闹,只是眨巴着一双葡萄大的黑眼睛,跑到她的谨身殿来,乖巧地捧着一碟桂花糕,嘴里说着“姑母吃”,不经意地露出上面磕碰的青痕。 萧凤的后宫有那么多的佳人,每年都会选秀,宫中新人一批一批地进,那么的鲜艳,像是刚开的花骨朵,却又迅速地凋落下去。 一年下来,宫里新增的皇子皇女数不胜数,可没一个像杜子笙这般,是养在她和君后身边的,更别提还由她亲自教导。 自幼杜子笙身子弱,几场风寒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她贴出告示,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想法子为他提升体质,让他康健些。 从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人儿长到如今这般,不知耗费了她多少心力。 萧凤又有些心软,她回想起谢鸣知,心下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委屈她这旧臣了。 她招手,立马有躲在阴影处的宫人上前递上准备好的圣旨。 一旁的人研墨,她拾起毛笔,笔锋拖着黑色的墨印在蚕丝的绫锦织面,上面写道:“朕听闻林青云之夫谢鸣知品行不端,无所出,今贬为侧夫。” “翰林御书院林学士经明行修,忠正廉隅,值朕之外侄待字金闺,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潭祉迎祥,佳偶天成,望二人同心同德。” 想到林青云的小破房,大手一挥,在后面加上了“林学士忠勤懋著,特赐宅邸一座,以显皇家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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