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会偷偷找个地方再把叫花鸡给解决掉,争取不留下任何痕迹。 毕竟,叫花鸡是真的好吃。 尤其还是三长老的鸡,那就更是难得了。 展月鸣被捆绑的严严实实:“长歌师妹,咱能不能讲点同门情谊?” 好歹都是天元宗的弟子,大家互相争抢着承担责任,构造和谐友爱的师兄妹环境不好吗? 叶长歌不好意思地垂眸。 被展月鸣这么一说,她还是有点抱歉的。 但展月鸣拿着叫花鸡的时候也没有说明来历,再者,她是师妹嘛,展月鸣既然是她的师兄,就应该袒护她。 元斐丝毫不想要承担责任,且他跟展月鸣的关系是最好的,可他两私底下的关系再好,他还是不想要承担责任,便道:“三长老,我们在吃之前都不知道那是您的鸡,您要怪……就怪展月鸣吧。” 展月鸣:“……” 这什么破兄弟。 阿厌扯了扯闻清辞的衣袖,悄声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站出来啊?” 闻清辞握住她的手:“不急。” 先看看再说。 三长老的目光在琴襄跟叶长歌脸上扫过,琴襄有多懂事他是知道的,再说叶长歌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 所以,他将询问的视线落在闻清辞脸上:“清辞,你向来是一众师兄弟里面最知礼守礼的,你说,事情是不是长歌跟元斐说的那样?” 闻清辞勾唇,那张清俊极美的面庞瞧着优雅知礼极了,似这般出尘若仙的人物,随便张一张口,说出来的话都具有让人百分百相信的能力:“是的,我们都不知情,一切的责任,都在展师兄。” 阿厌原本还觉得吃了鸡腿,作为受益者,她应该帮帮展月鸣的,但闻清辞这么一说,她当即改了口:“清辞说的对!” 展月鸣:“……” 这都什么破同门啊。 一点同门道义也不讲。 明明一个个在吃叫花鸡的时候那么高兴,结果一出事,就把所有责任推卸在他身上。 三长老经过众人的说法,最后,将阴恻恻的目光落在展月鸣的脸上:“展月鸣,是不是我太和善仁慈了,才会让你觉得我的鸡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吃的?”
第075章 甩锅甩的贼利索 展月鸣谄媚一笑,眼珠子转来转去,甩锅甩的贼利索:“嘿嘿,不是,是我师父说,他老人家前两天跟您起了争执,那我作为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三长老挑眉:“然后?” 这事儿还跟孙要有关? 展月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遮遮掩掩道:“就那个……那个……我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嘛。” 他什么都没说。 然而,这一番断断续续的话一落下,就让三长老的怒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呵呵。 所以四长老是因为他们争执的事情,授意展月鸣把他的鸡给抱走吃了? 元斐躲在后面偷笑。 三长老握着绳索的手一松,他想到展月鸣怎么着都是有份的,便在绳索上面打了死结,照着展月鸣的屁股一脚踹过去,再气冲冲地走了。 展月鸣被踹的摔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三长老还真是舍得下手啊。” 琴襄赶紧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展月鸣搀扶起来,再用放在桌上的那把匕首把三长老走之前留下的死结割断,想到展月鸣刚刚的所作所为,她不免担忧:“展师兄,你这样把三长老的怒火引到四长老的身上,真的好吗?” 元斐走过去:“我觉得挺好的。” 叶长歌:“……” 这都什么师兄啊。 她察觉展月鸣的目光,想到方才在三长老面前说的那些推卸责任的话,赶紧往外面走:“爹爹跟我说,让我送完东西就赶紧回去,展师兄,元师兄,我先走了。” 展月鸣盯着她的背影:“溜得还挺快。” 琴襄也拿过来时的食盒,告辞离开。 展月鸣正在揉手腕,略过闻清辞跟阿厌,他将视线落在元斐脸上,“元斐啊,距离我们上次干架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 元斐立即跑开。 傻子才要跟展月鸣干架呢。 展月鸣今晚心情不好,所以,他要揍人! 阿厌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嘴角的笑意仍未消散。 她挺喜欢天元宗的,也喜欢天元宗的人。 待大家都离去以后,临屿带人进来将屋内的狼藉收拾干净,他留意到闻清辞眼底浮现的笑意,想到今晚闹出来的动静,嘴角也跟着勾起。 少主很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 闻清辞松开握住阿厌的手掌,他想到叶长歌拿过来的木盒子,也没有避讳阿厌,直接找到木盒子,将其打开。 是一枚通体温润的圆形玉佩。 玉佩上面刻着繁琐的花纹,玉佩的中间,则刻着一个象征着身份的名字。 闻城子。 阿厌凑过来,她的视线落在闻城子这三个字上面:“清辞,这是什么?” “闻城子。”闻清辞将玉佩收好,跟阿厌说了一下上面的名字。 这是他父亲在天元宗的玉佩,也是现今世上他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了:“他是我的父亲。” 阿厌哦了一声,瓷白的脸颊有点红润:“原来,清辞的父亲叫闻城子啊。” 闻清辞将木盒合上:“嗯。” 当晚,天元宗格外热闹。 听围观的弟子说,三长老跟四长老斗了一晚上,打了几百个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
第076章 不可再动念头 闻清辞刚把玉佩放好,正要跟阿厌说回房休息的事,就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了一阵重量。 流动的空气里,还有一股酒气。 阿厌脑子迷迷糊糊的,身上也有点发热,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也看不清楚东西,唯有靠在清凉的闻清辞身上才会感觉到舒服。 于是,她便张开双臂,将少年精瘦的腰身环住。 闻清辞身体一僵。 他其实不太习惯跟人走的太近,也不太习惯跟人接触过多。 不过这些原则,在遇到阿厌的时候统统没用了。 阿厌闭着眼睛,靠在闻清辞的胸膛前,若非她机智地抱住了闻清辞的腰身,可能就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清辞,好奇怪,我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的,脑袋也晕乎乎的……” 闻清辞的眉眼间涌现一抹无奈。 得亏他阻止阿厌还算及时,没有让她再喝下去。 看阿厌这番模样,摆明是喝醉了:“展师兄的酒虽然只是果酒,但也是有后劲的,下次,阿厌莫要再贪杯了。” 阿厌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间听见闻清辞说了什么。 她含含糊糊地应了:“嗯……” 临屿走进来,看到醉醺醺的阿厌时,提议道:“少主,你该安置了,就把阿厌交给我吧。” 他会把人扛回房间的。 闻清辞垂眸,望着阿厌圆圆的小脑袋,本欲将她落在腰间的手拿开。然而,一碰触到她温软的肌肤时,他便会想到她每晚都会到他房间睡觉,索性就放弃了将人弄回房间的念头。 “即便你现在把人弄回了房间,到了半夜,她照样会爬进来。” 临屿:“……” 这倒是。 最后,闻清辞决定让阿厌留下。 帮着阿厌擦完手和脸,闻清辞将人抱到穿榻上躺好。 他解开外衣,穿着内衫在阿厌身边躺下,并熄灭了屋内的烛光。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院内的屋顶,并透过镂空木窗的缝隙洒落进屋内。 她匀称的呼吸带着酒气,难免让闻清辞心乱。 他睡不着,便翻了翻身,借着倾泻进来的月光,望着阿厌安静甜美的睡颜。 注意到她像小动物一样的姿势时,他一贯清冷的眼底添了两分笑意。 …… 翌日。 阿厌穿着合身的衣衫,抱着抄写好的内容往课堂的方向走,她想到展月鸣跟元斐,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清辞,为什么展师兄跟元师兄不用去课堂?” 还有江也那些师兄们也没有去。 闻清辞见她抱着东西比较费力,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动:“展师兄元师兄他们都已经学过了,天元宗的弟子三年招收一次,招收进来后便会被安排到课堂跟随夫子们再学习三年,等三年学习期一过,便不用再学,而夫子们又会开始去教导新入门的弟子。” 阿厌懂了,她抱着抄写好的纸张,放慢脚步,忽然一笑:“昨晚的叫花鸡真好吃!” 肉质鲜嫩,唇齿留香,现在回味起来,还能勾起她的馋意。 闻清辞脚步一顿,屈起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敲了一下:“不可再动吃念。” 阿厌颇为惋惜地扁起唇:“……好吧。”
第077章 继续被罚 课堂内,鸦雀无声。 寻夫子一来,视线便落在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桌上的阿厌脸上,他手里拿着戒尺,面色严肃地在课桌上敲了几下:“阿厌,把你抄写的内容拿上来。” 阿厌早就整理好了,她起身,绕过身侧的闻清辞,抱着一堆抄好的纸张交给寻夫子。 寻夫子接过,原本还算和缓的面色在看见阿厌的成果时,眼角明显地抽动了几下。 他盯着那惨不忍睹似狗爪子刨出来的字,握着宣纸的手用力收紧。 阿厌:“……” 夫子的神情看起来很不好。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寻夫子脸色可以说是相当难看了,他抬眸,对上阿厌清澈无辜的眼眸:“想我教育天元宗弟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写得如此难看的字。” 阿厌乖巧地低头:“……” 好嘛。 被嫌弃了。 寻夫子的话,以及寻夫子难以忍受的表情,引得其他弟子好奇不已。 大家都想要看看阿厌的字究竟难看到了何种地步,竟能把寻夫子气成这番模样,可碍于寻夫子的威严,又不敢吱声,扰乱课堂秩序。 真希望夫子把阿厌的字公布出来,让大家一饱眼福啊。 闻清辞是亲眼看到阿厌一个字一个字抄写的,他见阿厌委屈,心里一软,起身为她说话:“寻夫子,阿厌在此之前,从未识字写字,还希望寻夫子能多给阿厌一些时间来学习。” 没接触过? 听到这里,寻夫子也不好再多做为难。 前来天元宗修行的弟子很多都是在家里就上过学堂,或者是跟着夫子学过几年书的,因而,弟子们的字就算再难看,也算有一个极限摆在那里。 他倒是没想到阿厌从未接触过。 既然是初学者,他确实不应该计较字的好看程度,再者而言,阿厌在承认错误这方面的态度还是诚恳的:“以后,把每日学的内容全部抄写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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