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非常失望:“那你其他还有什么条件?” 宋安安意有所指:“最重要的一条,是要对我专一”。 就冲历史上爱因斯坦婚内出轨、脚踏N条船的灿烂情史,他就已经被宋安安记到了“绝无发展可能”的小黑本上。 可惜才四岁的爱因斯坦对自己的黑历史一无所知:“专一是什么?” 这题伊丽莎白会:“就是除了跟你女朋友一起玩以外,你不能再跟别的女孩子玩。” “这么严格的吗?”爱因斯坦纠结,“虽然安安很漂亮,但我觉得米列娃长得也不错,还有福斯曼班上的塞西莉亚……” 福斯曼一愣:“你认识塞西莉亚?” 爱因斯坦点头:“那天跟嬷嬷去接你和道尔顿放学,我在门口见过塞西莉亚一回,她的腿又长又直,可真好看。” 宋安安无语。 这么小就知道看小姐姐的腿了,历史诚不欺我,爱因斯坦果然是个渣。 福斯曼为弟弟苦恼:“那可坏了,你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 “唉。”爱因斯坦面临重大抉择,左右为难。 伊丽莎白不耐烦理会小屁孩的情感问题,她急着把自家的兔子换回来,催着福斯曼去兔舍:“你的兔子如果放任不管,最多熬到明天就一命呜呼了,以你的水平根本救不活它。但是如果你同意我给它动手术,我有八成的把握能把它救回来。” “你这么厉害?” 不仅福斯曼半信半疑,斯帕兰扎尼也觉得不靠谱:“我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对解剖很感兴趣,现在福斯曼的手术都是我指导的。连我都想不到救兔子的办法,你能行?” “我能。”伊丽莎白挺直腰板,无比自信。
第9章 剖腹 刚学了半桶水就敢出门晃荡,说的就是伊丽莎白。 虽然伊丽莎白对斯帕兰扎尼打了包票,可她并没有实际操作过如此高难度的手术,真到了要上手动刀的时候,难免心虚。 但她很会为自己找补:“让安安给我打下手吧。不是我吹,其实根本不用我动手,就是才三岁的安安都有本事把兔子救活。” 浓浓的嘲讽胡乱地往男孩们脸上拍。 苦心专研了五年解剖术,却连个三岁孩子都不如的斯帕兰扎尼:“我不信。她人都没有兔笼高,怎么可能懂得救兔子?” “就是。”爱因斯坦把爆炸头摇得像个抖动的鸡毛掸子,“像安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上三天,你竟然想让她拿刀去剖兔子,你太残忍了!” 宋安安:……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伊丽莎白回报给爱因斯坦一个大大的白眼。 曾经,伊丽莎白也是个乖乖巧巧、娇娇弱弱的小女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与血腥暴力的解剖狂不搭边,以至于美奈子姐姐哪怕发现了兔子的异常也没能怀疑到她身上,直到亲眼看到她往兔子身上捅刀子才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宋安安长得比她小时候更漂亮、更可爱,可想而知,众人对她的滤镜一定更厚。 伊丽莎白懒得解释,从裤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宝贝剪刀,大方地递给宋安安。 宋安安微微一笑,冲着斯帕兰扎尼礼貌地问:“有酒精和打火机吗?” “打火机没有,但是有点蜡烛用的火柴。”斯帕兰扎尼一愣,“酒精的话,料酒可以吗?我记得厨房里有一瓶,嬷嬷烧菜有时会用。” “可以。”宋安安点头。 “我去拿。”斯帕兰扎尼站起身,“我能问问你要酒精和打火机干什么吗?” “当然是用来消毒啦。”伊丽莎白高抬下巴,得意得仿佛一只神气的公鸡,连语调都抑扬顿挫了起来,“你不会连做手术前要消毒都不知道吧?” 斯帕兰扎尼还真不知道。 虽然他已经是一名三年级的小学生,但科学部附小并未开设生物课程,自然也没人向他传授所谓的医学常识。 伊丽莎白:“那你知道细菌和病毒吗?” 斯帕兰扎尼点头,而后又摇头:“嬷嬷说过,细菌是一种很小很小,小到我们根本看不见的虫子,所以小朋友吃饭之前要洗手,不然就会生病。但是病毒是什么?” “病毒也是一种小虫子,跟细菌长得不一样,但仍然是种小虫子。”伊丽莎白简单粗暴地回答,因为几天前宋安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做手术的剪刀上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和病毒,所以我们必须对它们进行消毒,把细菌和病毒先弄死了,它们才不会顺着兔子的伤口爬到兔子的身体里去。” “如果爬进去,兔子们就生病了?”斯帕兰扎尼灵光一现,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的兔子们在手术后都会发烧呢,就跟爱因斯坦小时候吃了不干净的过期面包后会发烧一样。我怎么就没想到给发烧的兔子喂点退烧药吃?我太蠢了!” 爱因斯坦吃惊地张大嘴:“我小时候吃了过期的面包?” “呃,你听错了,我是说我小时候吃了过期面包。”斯帕兰扎尼迅速反口。 他的表情无比真诚,可惜在场所有人都不好糊弄。此刻,所有长了脑子的生物都从他脸上看出了莫须有的心虚。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众所周知,科学部非常关心孩子们的健康,严禁保育员为孩子提供任何过期食品。 爱因斯坦望向斯帕兰扎尼的眼神中盛满了怀疑。 但宋安安怀疑福斯曼是斯帕兰扎尼的同谋,因为他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 “安安。”福斯曼轻咳两声,虚心求教,“容嬷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家里进行消毒,感觉上跟打扫卫生差不多,她用的是一种白色的消毒水,为什么你要的却是火柴和酒精呢?” “房间消毒与手术器具的消毒根本不是一回事。”伊丽莎白之前也询问过同样的问题,现在正好把宋安安的答案现学现卖,“容嬷嬷用的白色消毒水美奈子姐姐也有,主要成分是氢氧化钙、次氯酸钙和氯化钙,俗称漂白粉,去除墙壁、地板、家具上的污渍效果很好。但漂白粉的分解产物次氯酸、氯化氢气体具有很强的腐蚀性与毒性,会刺激皮肤、眼结膜、胃黏膜和呼吸道,所以不能直接使用在人体和动物身上。” “原来如此。”斯帕兰扎尼已经有了一些化学基础,大致能理解伊丽莎白的意思,他的三个室友则完全只能不明觉厉了。 福斯曼满脸钦佩:“伊丽莎白,你怎么懂那么多?氢氧化钙是什么,次氯酸钙和氯化钙是什么?眼结膜和胃黏膜又是什么?” “呃。”伊丽莎白傻眼。她虽然聪慧,但毕竟才六岁,能囫囵吞枣地把宋安安的原话记下已经非常勉强,哪里能理解各种生物化学名词的意思,只好耍赖转移话题,“哎呀,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解释起来很麻烦的。你到底还要不要救你的兔子了?现在不是应该先把手术做了再说其他吗?” “对哦!”福斯曼按捺住旺盛的好奇心。 作为差点害死兔子的凶手,他更担心兔子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取来了宋安安需要的消毒物品。 爱因斯坦凑到宋安安身旁,皱眉看着她用酒精仔细擦拭剪刀,同时把切蛋糕用的水果刀放在火上烤,不安地问:“安安,你不是真打算给兔子动手术吧?” 回答他的,是一记精准利落的剖腹。 快!准!狠! “哇哦!” 上辈子拥有丰富击杀凶兽经验的宋将军切腹如切菜,轻松惬意地砍出了行云流水的感觉,令福斯曼和斯帕兰扎尼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可惜爱因斯坦惨白的脸蛋冲淡了屋内喜悦的气氛。 道尔顿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吗,为什么要捂住肚子?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宋安安刚刚切开的是你的肚皮似的。” “我也不知道。”年幼的科学家还没学会“条件反射”这个词,无法准确概括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我就是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 道尔顿吓了一跳,赶紧扶他坐下。 “怂货。”伊丽莎白嗤之以鼻,犀利地评价:“就你这倒霉样,还想追安安呢,你不配!” “不,我收回我的表白。”爱因斯坦的心与他对宋安安的美颜滤镜一起碎成了渣渣,让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她长得再漂亮我也不想再跟她一起玩了,我可不想玩到一半跟兔子一样被她剖开了肚子。”
第10章 拳击 与生物学家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是与他们一起做实验。自从宋安安拯救了兔子的生命,她就成了斯帕兰扎尼和福斯曼的好朋友,日程表里除了搭积木、做游戏以外,还加入了定期祸害兔子的日常活动。 由于斯帕兰扎尼和福斯曼时不时会闪现诸如“把自己的手指切开,比较一下人类与兔子的愈合能力差别”;或者“吞服宋安安刚调制出来的麻醉剂,看看麻醉是否同样对人体有效”之类的奇思妙想,宋安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确保他们没有因为天马行空的花样作死而夭折。 两位生物学家投桃报李,将宋安安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在爱因斯坦和宋安安无疾而终的恋情问题上,果断站队宋安安。 爱因斯坦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因为一场轻率的表白成为室友的精准打击目标。 福斯曼日发一问:“今天,你打爱因斯坦了吗?” “早上就已经打完了。”斯帕兰扎尼捏了捏自己的肱二头肌,欣喜不已,“安安说得没错,拳击的确能够有效降低我的体脂率。最近我的体重没有发生显著变化,但手臂更有力量,走路也更轻盈,连睡眠质量都提高了很多,精神状态恍然一新。” “我也是。”福斯曼也参加了《体育运动与身体健康关系的实证研究》课题组,有时以爱因斯坦为目标进行单打实验,有时与斯帕兰扎尼组队进行混合双打实验,身体素质突飞猛进。 他热情地邀请第三名室友也加入到科学研究的队伍中来:“道尔顿,你要不要也试一试?见效非常快,只需三天,你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你会爱上拳击这项运动的。” 道尔顿:…… “还是算了吧。”看了眼在角落里含泪揉肩膀的爱因斯坦,道尔顿良心不安,“我把我的枕头送给你们好不好?你们练拳击的时候打我的枕头吧,别打爱因斯坦了,他看起来太可怜了。” “难道我和福斯曼没有枕头吗?”斯帕兰扎尼合上体脂记录本,态度十分明确地表示,他打爱因斯坦最主要是为了完成伊丽莎白的嘱托,其次才是为了做研究,“宋安安是伊丽莎白最喜爱的妹妹,她不允许任何人羞辱她,而爱因斯坦竟然敢抛弃宋安安!他必须付出代价。” 道尔顿一脸懵:“表白未遂也算抛弃吗?” “那当然。”斯帕兰扎尼不假思索地说,“一小时前爱因斯坦还信誓旦旦地说喜欢宋安安,一小时后他却宣布对她失去了兴趣,如此儿戏,不是负心薄幸是什么?爱因斯坦简直是我们四合院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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