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只听一声脆响,单春将壮汉的一只手臂卸脱臼了,壮汉抱着手躺在地上打滚,所有人都呆住了,一个小女孩竟然轻易把壮汉撂倒了?下手还这么狠? 血都流了一地。 旁边还有人冲过来,单春弯腰躲过,拽过单若梅,一脚踹在她膝弯,迫她跪下,单春将刀逼在单若梅颈间,“都给我滚出去。” 这下来,单若梅吓都快吓死了,哪还能不信。生怕单春也把她胳膊卸了。 “都滚滚滚!滚出去等着!”单若梅慌张喊。 那些人很快松开父母,退了出去。 “死丫头,还不快放开我!” “我不是原来的单春,如果你再惹我,我不可能手软。” 单春从小优秀,虽然学过几年跆拳道,但从没沾染过什么地痞流氓,一路升到博士也没和人真正动过手,医闹的时候解决过,但也从没让她对人性感到如此恶心。 能请她动手术的都是高层人士,如今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穷凶极恶。 只是让单春没想到的,这只是冰山一角,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单若梅当即点头,单春便放开了她,但下一秒,单若梅就拔掉头上发簪,朝单春扎去,单春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掰。 发簪就沿着单若梅脸颊划过,漂亮的脸颊立马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 “啊——”单若梅尖叫,疯了似的要报仇,单春手握尖刀蓄势以待,门外的壮汉见此,赶紧上前拦住单若梅,连滚带爬地跑了。 单春也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原主的身体太弱了。 父母扑过来抱住她,单春却看向屋内,担心苍景澜那小子有事。 就看见屋内,苍景澜坐在床上,正看向这边,光线并不明朗,他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更显得阴晦难测。 一觉睡到了晚上,模糊间,好像有谁扒开了她的衣服,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睁开眼的时候,苍景澜正坐在墙角,看着她。 门也关上了,漏风的地方也用稻草堵上了。 “在看什么。”单春问向他。 意外,苍景澜竟然用手比划了下,手握毛笔的姿势。 “你想要纸笔?” 苍景澜点点头。 单春也没避着他,直接在手上变出了纸和黑色水笔。 近距离亲眼看见单春凭空变东西,苍景澜眼底几瞬浮动,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单春打开笔,“手给我。我这虽然有毛笔,但没有墨,我教你怎么握这种笔。” 苍景澜伸过手,单春握住他,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放在笔上。 小小的手包裹大手,苍景澜指尖极细,葱白如玉,单春总觉得自己的手是最好看的,可现在看着他的手,一时间却比较不出来了。 “按住笔尖画下来,然后在纸上就能写字了。” 苍景澜动作生涩,单春便握着他手掌,带着他滑动,却摸到他掌心有些粗糙,指根好像还有茧。 小公子也干过粗活吗? 单春还要再摸,苍景澜却收回了手。 “很痒吗?”单春看向他,却怔住了,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多近,原主身材小小的,苍景澜圈住她,几乎将她抱在了怀里。 单春尴尬死了,结果就看见苍景澜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喂,你红什么啊! “咳咳,你想说什么就写下来吧。” 可写下来后,单春才发现她并不认识几个。 原主根本不识字! 苍景澜意识到她的窘迫,戳了戳她,一边指着纸上的字,一边用手比划。 “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我没有亲人了。” 落难公子? 怪不得一个人跑这么远,家里遇难了? 指不定过阵子还会有仇人追上门来。 竟然把这种事都和她说,不怕她现在就把他赶走吗?
第5章 小刘大夫 真是小傻子,还真信得过他。 单春心里软成一片,又见他萌萌大眼直勾勾盯着她看,她哪里受得了,摸摸他的头就点头,“好呀,我保护你,你多大了?” 十八.他落笔。 比原主大哎,总不能让她叫哥哥吧? 于是单春恬不知耻说,“我十九,你叫我姐姐或者春娘都行。” 哦对,他也叫不出声。 春娘。苍景澜落笔。 单春认出来了,点头笑笑,“好,那我就叫你景澜。” 空气仿佛凝结片刻。 单春不用看都知道他写的是啥,苍景澜直勾勾看着他,一双大眼里清澈乌黑,在问,“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该去做饭了。”单春坐起身,先摸了把他额头,烧已经退去很多,但还是低温,“等吃完饭我再给你扎几针,明天我再去药房抓点药。” 晚饭,单春变了些肉,帮母亲打下手终于做了些板正的饭菜。 “那孩子病得怎么样了?”母亲问。 “慢病,得慢慢治。”好在她已经确定了不会通过呼吸传播,“饭也分开吃,这几个碗盘就专门给我和他用。” “他家住哪啊?让他回家治病呗?看样子他家应该不缺大夫,这种人咱招惹不起。” 单春看母亲小心翼翼觉得好笑,“咱也没招惹呐,好好治病呢。” “外人不能轻信。”母亲把顾虑说出来,“下午我本来想给你抱另个屋子去,他倒好,直接过来给你抱走了,阴着脸也不知道给谁看,我想进去看看也不开门。” “是吗。”单春又想起刚才和苍景澜之间诡异的气氛,很难想象苍景澜阴着脸是什么样子,“生病了,是该保持距离。” “单若梅带人来的时候,也没见他帮一点忙。富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离远点好。” “咱以后也会大富大贵的,娘,放心。” 单春想起他掌心的茧,那纸上最后一句好像写了很长,只是在问她怎么知道名字的吗? 夜晚,单春和苍景澜一屋,弟弟头一回不和单春一起睡,哭闹了好久,单春在屋子里听着,意外没觉得烦,反而觉得温馨。 她从小就独立,没粘过人,也没被粘过,这种体验让她新奇。她靠窗听着弟弟在闹,她轻声细语哄着。 月光下,单春一张小脸格外洁白,蜷缩在窗台,小小的一只,谁能想到这样的小姑娘,能直接了断地把一把刀插进人手臂里。 不远处,苍景澜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第二天一早,单春出发去了镇上。原主家是住在村落里,和镇上距离很远,单春堪堪中午才到。 她先找了一家医馆,里面就两位大夫,病人却很多,大夫们忙得团团转,一位起码年过五旬,看上去经验很足。 就这家了。 单春进门,但等了很久都没轮到她,难免有些性急。 “哎,你是不是扎错了啊,啊——好疼!你个庸医,别扎了!” 单春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正指着鼻子骂,那是另一位大夫,顶多二十出头。 再看针法,单春眉间微蹙,其实并没有扎错,只是这样扎,穴位对冲太凶,虽然容易把肺内淤血逼出来,但病人难免受不了会疼。 “可以在足阴穴,百川穴扎下去,缓解下。”单春说。 年轻大夫看过来,视线往下移,见是个还不及他肩膀的小女孩,他笑了笑,“你还知道穴位。” 中年男人已经疼得嗷嗷叫了,他还有心思笑。 单春走上前,从袖子里捏出银针,一边按压男人四周的肌肉,一边缓缓扎下去几针。 男人见此吓得更加叫声连连,“你在干吗!你这医馆有没有人管!连个小孩都来扎我!给我扎死了谁负责!” 单春没理会,闭眼进超市找了把小刀,倒上酒精拿打火机烧过几遍消毒后,睁开眼,从袖中将刀掏了出来。 她手起刀落,直接在男人指尖划开几个口子,血却流不下来。 单春蹙眉,男人见此,简直想动手打人了,张嘴全是骂骂咧咧的话。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拔走了一根针,血就很快滴滴答答流了下来,男人也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单春顺着手看去,正是那位年轻大夫,他笑着说,“肾盂穴的针忘拔了。” 是她小瞧他了。 男人处于震惊之中,“这就好了?被一个小孩子给扎好了?这么简单?小姑娘,你也是这医馆的人?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也是来找大夫的。”单春到处瞅瞅,看到了那位老大夫,刚想走过去,就被拉住。 “我就是大夫,你可以找我。”他笑意谦谦,“我是医馆的老板,你不放心吗?” 他才是老板?那个老大夫竟然是给他打下手的? 单春震掉下巴,男人也搭话,“别看刘大夫年纪轻,看病可是出了名的,信他没错的。” 也不知道刚才骂人庸医的是谁。 单春抿抿嘴,“那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单春并不敢将疫病的事说出来,便只问了以往疫病的病情及药方,但和苍景澜的都有些出入。 “那您今晚方便吗?我想请您回去帮我看个人。” 谁知刘大发竟然答应的很快,前提是她得在这里帮忙一下午。 “那自然没问题。”单春想起件事,“对了,你帮我看看这最后两句写的是什么?” “你不识字?”刘大发怔了怔,接过纸,“信上在问你怎么知道名字的,问你知不知道他姓氏。” “苍姓是什么大姓吗?”单春问。 “苍?苍天的苍?”刘大夫挑了挑眉,“国姓,是天潢贵胄的姓。” 竟然是皇族,也会沦落至此吗。 可能是个不起眼的旁族,家人朝中犯了事被赦了诛九族? 单春没再多问,下午医馆里没人后两人便启了程,路程遥远,晚上的时候才赶回家,结果老远就听见弟弟的哭喊声。 单春跑进门,看见昨天刚收拾好的院子,又被砸得乱七八糟,门口还站着几个壮汉拦着,弟弟围着院子满屋子哭喊。 一看见姐姐回来,弟弟立马扑过来,“爹娘被带走了,被姑姑绑走了!”
第6章 父母被掳走 单春先检查弟弟身上的伤口,见是皮外伤才放心,将手中的药包交给刘大夫。 既然弟弟没事,那就该到她算总账了! 将弟弟委托给刘大夫照料,单春直奔单若梅家,冷眼扫向守在门口的几名壮汉,“单若梅人在哪里?” 单春的声音很阴冷,眼神中泛着浓浓杀意,让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不由得心生畏惧。 这穷丫头,什么时候有这等气场了? 几名壮汉也都不敢与单春硬碰硬,不过是为了在苦年头混口饭吃,眼神却不由自主向身后的侧方看去。 单春冷笑着越过几名壮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之前那柄杀猪的大刀来。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4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