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面色不改的抱了抱拳,“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听着二人的对话,陆星燃凉了的心又重新恢复了热度,看来这几个人是认识的啊,是友非敌啊。 想到这,赶忙推着轮椅,跑到了黑衣人身后,管他的,先保命要紧啊。 眼看着就要追到人的打手们,发现出来几个黑衣人,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咱们远日无缘今日无愁,都是道上的人,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看起来是打手中的老大站了出来,对着几个黑衣人说道。 领头的墨白没有多说话,抬起手一挥,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立刻提剑上前,二话不说,向打手们冲了过去。 陆星燃推着轮椅,找了一个不会被波及的角落,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那两伙人,这可是现实中的“古惑仔火拼”啊,没想到这那群黑衣人功夫都了得啊,别看人数少,但是打起架来一人顶十人啊。 魏钊看了一眼旁边看戏看的兴致勃勃的小女人,原本阴沉的脸色,慢慢的又恢复了正常,就连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你不怕吗?”正沉浸在武侠世界里的陆星燃,突然听见魏钊的话,低头看向他。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看着现场小电影的女人,突然静默了一下。 “害怕。” 正微笑着的魏钊,嘴角慢慢的收了回去。 “怕为何不一个人跑?推着我是一个累赘,更何况......“魏钊顿了一下。 “他们找的人是我。”魏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第70章 一县之令 “因为你是小包子的爹爹。”陆星燃避开了魏钊的视线,“再说,你也是因为那个人对我说话不敬,所以才动手的。”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教训一下那个出言不逊之人。 魏钊冰冷的面容慢慢回暖,伸出手,拉住她的略带冰凉的小手,一个使劲,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陆星燃一时不察,“哎呦”轻叫了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便坐到了魏钊的大腿上,魏钊的两个手臂,像钳子一样紧紧地箍住她。 “喂,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在大街上!”她赶紧四下看看了,她们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再加上周围的人都被那两伙人吸引,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你要记住,我还是你男人。”魏钊靠近陆星燃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瞬间,她的小脸爆红,明显的看出红色的肌肤从脖领处蔓延到头顶。一个激动,她竟然挣脱开了魏钊的桎梏,赶忙站起身,不敢直视那个最近撩人撩上瘾的男子。 魏钊看着陆星燃羞赧的样子,露出大白牙,没再为难她,只是握住了小女人的手,不让她挣脱开,冰冷的小手,在大掌的温暖下,渐渐的回了温。 这边战斗也即将结束,压倒性的胜利,黑衣人将那群人像捆粽子一样将收脚全部捆到一起,让他们躺在路边哀嚎。 这时,官府的差役们从远处走来,一边走,一边挥退周围看热闹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行凶,来人,给我把人给绑了。”来的官差,不问缘由,立刻要上前将黑衣人给捆绑起来。 黑衣人立刻拔剑,一步都不退让。 这时那粉面公子的小厮,也跌跌撞撞的跑到官差前,用手一指魏钊,“大人,是那瘸子伤了我家公子,他......他竟然挖了我们公子的眼睛,拔了我们公子的舌头!”小厮哭哭滴滴的对着领头的差役哭诉到,身后是有路人帮忙找的大夫,正在为那粉面公子止血包扎。 那粉面公子早已经痛到晕厥,脸白如纸。 领头差役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认出此人便是县太爷最宠爱的杜姨娘唯一的胞弟。“何人如此大胆!” 这虽是一个姨娘的弟弟,并且这个弟弟不学无术,每天都在大街上鬼混,没钱了就去府衙后院找他姐要钱,但架不住他姐得宠啊,这县太爷原配早逝,一直未续弦,家中虽有几房姨娘,但这杜姨娘最是得宠。 下人们都私下议论,这杜姨娘摆的谱,比那正室夫人都足,穿着都比照正室夫人的穿着,因着整个安阳县,就这个县太爷官最大,所以竟无人敢得罪这杜姨娘,更别提这狐假虎威的小舅子了。 今天竟然有人敢把这县太爷的小舅子眼睛挖了、舌头拔了,那也真是不想活了啊。 周围围观的人,虽然觉得魏钊有些过于残忍,但心中有暗自欢喜有人能教训这县里一霸,这杜子腾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最是好色,县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姑娘,无权势的被他玩弄抛弃,上吊跳河的有的是,有权有势的,也没逃过被他言语羞辱,上下其手。 因着县太爷罩着,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现在看他遭殃,心中也都暗爽。 那领头的,看见县太爷的小舅子被祸害成这样,也不敢擅自做主,差人回去禀报大人,这边派人围住魏钊及那几个黑衣人。 魏钊示意陆星燃推他上前,“眼睛是我挖的,舌头是我拔的你又如何?” 领头的官差一听这话,被气笑了,“我说,你一个瘸子,身体残缺,口气倒是不小,你可知我们安阳县,我们县太爷就是天,你敢得罪天,任你有多大权势,让你插翅都难飞出我们安阳县。” “小小安阳县的县令,竟然有这么大口气,看来,你们也没将皇上看在眼里啊。这就是那个人治理下的官员,还真是让人失望呢。”魏钊翘起的嘴角,嘲讽至极。 “你这莽夫休要胡言,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全天下的天。”那官差冲着天上拱了拱手,“而我们县太爷——就是这安阳县的天。” “来人,将这莽夫给我捆了。”领头的官差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兵一起上前,想要将魏钊捆绑起来。 魏钊从容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其中一个黑衣人,“墨白,这个给你家主子,光看戏怎么能成!” 墨白接过纸,没有说话,转身上了茶楼,将手中的这叠纸,递给了正看戏看的上瘾的小公子。 第71章 恶有恶报 正当这些差役上前准备动手抓人,黑衣人上前一步,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先一步就接到消息的县令,坐着轿子带着大夫匆匆的赶了过来。 轿子落下,一身着青色曲领大袖,腰间束革,头戴幞头,脚登皂靴,身材略肥胖的中年男子从轿内走出。 匆匆走到杜子腾身边,看见他那副惨样子,也是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对于这个总是借着他名号出去胡作非为的小舅子,他也很无奈,但是一想到杜姨娘如果知道自己的胞弟被弄成这样,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 “大夫,赶紧过来看看?”县令赶紧让随行来的大夫上前,大夫拿出一个黑色药丸给杜子腾塞进嘴里。 “大人,舅爷需要赶紧救治。”大夫号着脉,脉象已经很弱了。 县令吩咐差役将杜子腾抬到轿子里,先行送回府。 “贼人何在?”处理好杜子腾的事情,县令开始处理罪魁祸首。 听见县令这么问,周围的人都将同情的目光投向魏钊。 那县令顺着目光,看见了坐在一个奇怪椅子上的大胡子男子,男子身上散发的气势,让县令心中有了一丝狐疑。 “你是何人?为何当街行凶?”县令没有让人直接将人绑了,这男子看着不简单,更何况他身前站着的黑衣人,很像是官员府中的侍卫。 魏钊微微一笑,“我乃一平头百姓,刚刚那位自称是您小舅子的男子,当街对我夫人出言不逊,眼神猥琐,您说。”魏钊顿了一下,“他该不该被挖眼拔舌!” 县令知道自家那不成器的小舅子是个什么德行,应该说整个安阳县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但是癞头儿子也是自家的好。 “这位壮士,所谓出言不逊眼神猥琐也许只是一场误会,这人天生有的就长相猥琐,也不能说这个人就是坏人,但你却当街将人打伤,并手段残忍的将人致残,按照当朝律法,理应背仗三十,流放边关。”县令神情严肃,一副有理有据,按事实说话的公正模样。 “据我说知,这自称是您小舅子的杜子腾,原乃一地痞流氓,近几年打着您的名号,奸**子八名,其中七名受辱后自杀身亡,一名女子落发出家,并组织地痞流氓,当街收取保护费,对不交费者,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打砸店铺,侵占其家财,如若家中有妙龄女子,强占收房。”魏钊不疾不徐的一条条数落着这杜子腾的罪状。 “其后院妻妾共计二十名,其中十二名便是这良家女子被强迫所纳,致有十五户摊主家破人亡,不得已离开此地。”魏钊每数落一条罪状,周围人便惊呼一声,那县令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另这位杜兄,还打着是您小舅子的旗号,将卖官这个行业做的是有声有色。”魏钊微微一笑,看向县令周围的兵卒,被看到的人,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此时县令的脸色已经全黑,“好个大胆狂徒,竟敢当街信口雌黄,侮辱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掌嘴,押入大牢!” 一群衙役一拥而上。 “住手,曹德贵,你看看这是什么?”墨白手中拿着一个小牌,从茶楼走了下来。 “大胆狂徒,竟敢直呼县令名讳!”一名差役拔刀,指向墨白。 一旁的曹县令,没有说话,眯缝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墨白手中拿的东西,突然双眼圆挣,额头冒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其他人被这一波操作弄得十分蒙圈,原以为这坐着奇怪椅子的男子,必被抓走,没想到还会峰回路转,不知那黑衣男子手里拿的是什么,众人都好奇的伸着脖子看。 墨白走到跪着的曹县令的眼前,“曹德贵,你可知罪?” 曹县令额头冷汗直冒,用袖子不断的在擦拭着额头,听见墨白问话,赶忙俯身磕头,“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墨白说罢,变将之前魏钊给的一沓纸,扔在了曹德贵的脚边。 曹德贵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那一沓纸,一张一张的看过去,越看汗流的越多,身体不住的颤抖,“下官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鉴啊。” “是不是被冤枉的,我家公子自会明断,来人,将罪臣曹德贵,羁押大牢,等待发落!” “喏!”几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将抖成一团的前县令曹德贵,捆成一团押走。 一旁的差役们都看傻了眼,也不敢上前阻拦,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手拿令牌的小哥,身份要比县令还高。 第72章 识字 县令被抓走,衙役们都很蒙圈,墨白让他们回衙门,等待新的县令上任,那群衙役各自心怀不安,一哄而散。 周围围观百姓见无热闹可看,也都慢慢的散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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