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的心肝儿很爱他呢。 太可爱了! 怎么亲都不够。 桑烟看他下一刻就能扑上亲的样子,忙转了话题:“现在去吗?你的伤方便吗?” “方便的。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别担心了。” 贺赢牵她的手去马厩选马。 桑烟挑了那匹白马。 贺赢微微皱眉:“这马还没驯化。” 应该说由于他的伤,他还没来得及驯化。 桑烟知道这匹马的来历,笑道:“那就等你驯化了吧。我很喜欢它,感觉它也很喜欢我。” 说着,就伸出手,想去顺它颈部的毛发。 “别碰——” 贺赢抓住她的手,很怕白马伤了她。 桑烟轻笑:“你别那么紧张,没事的。” 她挣脱他的手,再次去顺白马颈部的毛发。 它的毛发如雪,还很柔顺光滑,阳光下,散出很健康美丽的色泽。 “咈哧——” 白马骤然喷出一口热气。 贺赢在它喷出前,再次抓住了桑烟的手。 他是真不放心她碰触一匹烈马。 桑烟见他这么保护自己,又甜蜜,又无奈:“新元,你淡定些,不要那么紧张。” 都快把她搞紧张了。 “我跟你说,紧张的情绪是会传染的。你这样,白马才会警惕、防备甚至攻击人。” “它要是攻击你,我就杀了它。” 他话音才落,白马就甩了他一尾巴,甚至还瞥了他一眼。 嗯,很轻蔑的眼神。 贺赢:“……” 他脸黑了:“这孽/畜!” 桑烟:“……” 她无奈地扶额:“新元,你还是闭嘴吧!” 贺赢惊住了,很委屈:“你为了一只畜生让我闭嘴?” 桑烟看他这语气,莫名觉得他下一句很适合说: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哎,真的很像现代胡搅蛮缠的作精女友! 她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别闹了,我们来给它起个名字吧?”
第207章 隐瞒 贺赢顺了她的心意,笑问:“可有想好名字?” 桑烟便想了:“我看它毛发如雪,身材健壮,定然奔驰如电,就叫雪奔吧?” 声音才落下,那白马就往她手上哈气,还咈哧了几下,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不错。” 贺赢也觉得有气势。 雪奔在咬桑烟的袖子,像是咬着好玩。 桑烟觉得有趣,忍不住揉它的毛发,额头也去贴它的马头。 这可是贺赢的待遇。 贺赢不许,忙拉开她,阻拦了她的动作,转开话题:“你既喜欢它,容我驯化一番,再教你骑马。” 桑烟笑盈盈点头:“好。” 贺赢便牵着马缰绳,去了马场。 雪奔确实是烈马。 它亲近桑烟,但不亲近贺赢,一到马场,就好一番折腾。 单是贺赢上马,就花了点时间。 等骑上马背,更是狂奔着想把他甩下来。 “雪奔!老实些!” 贺赢勒紧马缰绳,控制着它的速度。 如桑烟所言,它奔驰如电,且耐力极大,足奔跑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疲态。 反把贺赢累得够呛。 他一直养伤,都快养虚了。 足驯化了一个时辰,才让它听话些。 等下了马,一身的热汗,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桑烟见他这么疲累,也不舍得他辛劳,就拿了帕子沾了水,一边为他擦汗,一边说:“累了吧?今天就先别教我骑马了,你还是多休息吧。” 贺赢点了头。 他不算多累,就是一身汗,洁癖发作,想沐浴。 “陪我去洗澡。” “不。” 桑烟现在可怕跟他一起洗澡了:“我身上还疼呢。” 贺赢顿了下,柔声说:“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 桑烟信他个鬼。 她没好气地哼:“你在我这里,已经没信任可言了。” 贺赢:“……” 他摸摸鼻子,俊脸无辜,干巴巴道:“倒也不至如此。” 桑烟不理他,陪他到浴房门口,就闪人了。 她在院门口的花树下乘凉,手中拿着新的全州地图,寻找着方便带贺赢散心的地方。 由于坐在躺椅里,就被花丛遮挡了一半的身子。 从长廊尽头走过来的两个小婢女没注意到那边,手里拿着彩纱,正压低声音、兴奋讨论着: “明日就是乞巧节了,我这个云纹纱到时候一定会引起很多人注意。” “呸呸呸,你也不害臊!” “害臊什么呀?我们也就明日乞巧节能出去看看,可不得把握住机会。” …… 乞巧节? 花丛后的桑烟眼睛一亮:乞巧节不就是七夕节么? 这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没想到乞巧节都要来了! 那两个小婢女还没有注意到桑烟,捏着手里的薄纱,眼睛里满是期待。 “真不知道我以后的夫婿是什么样!” “你说,我们都是卖进府里为奴的婢女,真的敢奢望遇到好夫婿吗?” “我只知道高大人身边的碧巧姐姐就是乞巧节遇到了如意郎君,那人亲自向高大人提亲,高大人允了的,还给碧巧姐姐送了不少嫁妆。” “是这样吗?那碧巧姐姐也太幸运了。” “我好期待能像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样,恩爱和睦!” 说到兴奋处,那婢女还把纱放在胸口,一脸憧憬地看着天空。 “咳咳——” 桑烟故意轻轻咳嗽了两声。 那两个婢女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过来,见到正含笑看着她们的人,下一刻,脸色大变,纷纷跪地磕头。 “奴婢该死!” “皇后娘娘恕罪!” 完了!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听了多少她们的对话,在背后议论皇上和皇后,这可是大忌! 桑烟托着腮,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婢女,心道:她有这么凶?吓成这样?难不成终日跟贺赢在一起,也有了王的威严? “起来吧,本宫有事问你们。” 桑烟素手微抬,示意她们起来。 两婢女对视一眼,哆嗦着站起来:“娘娘请问。” 桑烟便问了:“刚才听你们说乞巧节,还说了什么纱……这中间有何联系?” 婢女手里拿着一团很轻的薄纱。 质地不算考究,胜在上面的纹路精巧,云纹形状,在阳光下还能看到珠光。 两个婢女见桑烟询问这些,一点没有要追究她们的意思,都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壮着胆子,拿着云纹纱走过去,将全州乞巧节的风俗一一说了出来。 * 贺赢洗好澡,就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一直忙到深夜子时,才回了房间。 而房间里烛火未灭。 阿烟还没睡? 在等他回来? 贺赢皱眉,为桑烟熬夜而不高兴。 没必要等他的。 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见过皇上——” 门口的守卫行礼。 这声音惊到了里面的人。 于是,当贺赢推门进入,就见桑烟手忙脚乱地往柜子里藏什么东西。 “新、新元,你回来啦。” 桑烟双手放在身后,把柜子门抵得紧紧的。 她眼里带着被吓到的惊慌,还偏偏挺着背脊,装出一副“我很淡定”的模样。 贺赢也不走近,站在一丈之外,似笑非笑看着一脸窘迫的娇人儿:“阿烟藏什么了?” “没藏什么。” 桑烟一连摇了好几下头。 随后,像是怕贺赢跑过来看,连忙跑过去,拉着他往床边走。 “我困了,该歇息了。” 她打了个哈欠,装作很困倦的模样,结果手碰到了脸颊,指腹被针扎出来的伤口被蹭到,疼得她吸了口气。 妈蛋! 终于知道为何古代女子性子大多温婉了! 这一套女红做下来,再焦躁的性子都能磨得平平的。 贺赢一直注意着她的小表情,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还有那柜子? 到底藏了什么? 他压下这些疑惑,暂时没追根究底,而是陪着她上了床。 桑烟到了床上,为避免贺赢追问什么,便闭眼装睡觉。 本来时间就很晚了,迷迷糊糊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贺赢没有一点睡意。 他刚刚注意到她微蹙的眉头,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不代表不上心。 这会等她呼吸平稳,就轻轻抓了她的手,一眼就看到葱白手指的指腹,有被针刺破的痕迹。 她一直没有睡觉,是在做女红? 为什么做女工? 她对这些可从没兴趣的。 贺赢心里狐疑,悄无声息掀开被子,走到了柜子前。
第208章 好事 打开柜门。 一条薄如蝉翼的细纱落入眼帘。 细纱是用冰蚕丝织出来的,上头用湖蓝色的丝线歪歪扭扭绣了几个花样,不大美观,只是绣的人很用心。 明明手指头被戳破了,白纱却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不用想,也知道她绣的时候,定然是一边擦血,等不再渗血了,再一针一线慢慢绣。 贺赢多少知道些全州风俗,看到这里,也就明白了桑烟在做什么,眼中的担忧渐渐软化成了无线柔情。 全州民风开放,乞巧节当晚,无论是否婚配的男女,都能出游。 未婚女子若是看到中意的男子,便以自己亲手绣的面纱为礼,将面纱赠予心仪之人。 这面纱……是桑烟为他准备的。 他是她的心仪之人。 贺赢心里一片柔情,将面纱摆放好,轻轻关上柜门,回到床上,将已经酣睡的娇人儿揽入怀里。 翌日 桑烟趁着贺赢去书房谈事的空档,又开始赶工,总算在夜晚来临之前,将面纱赶制好了。 贺赢料得晚上要出行,就早早回来了。 一回来,就见桑烟在对镜梳妆。 一张俏脸被薄纱覆盖,只露出一双清亮狡黠的眸子。 桑烟透过铜镜看到贺赢,忙站起来,故意往外看了看:“哇,今晚外头似乎很热闹。” 贺赢:“……” 这州府虽是在全州城的中心,但州官给他们安排的是最里头的院落。 清幽雅致。 别说声音了,连里面伺候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她是从哪里听出热闹的? 贺赢知道她在打算什么,目光含笑陪着她演戏:“唔,好像是挺热闹。” 他一撩衣袍,坐在椅子上,很淡定地斟了杯茶水,慢慢品着。 余光则一直留意着桑烟的微表情——她皱着眉,抿着唇,时不时搓着手指,撩着头发,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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