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远处看热闹的人很不得跑起敢去,嘴里嘀嘀咕咕的议论着——保不齐真是王月梅的姘头。 ——都空虚成这样了?怎么还找个破破烂烂的东西? 王月梅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不打他可能吗? 王月梅先上去巴掌伺候,打的罗铁头捂着头乱窜,背上的包袱也顾不上了,直接扔在地上打着圈的一边追一边跑。 “你死了得了,你咋还活着呢?你咋有脸回来的?” 王月梅刚才还真怕没地方撒气,憋了好几年了,这下可被抓住了。 打的王月梅甩甩手,再加上男人老是乱跑,干脆一抬脚,脱掉黑布鞋,那牛筋鞋底劈头盖帘,打的啪啪响。 “媳妇儿,媳妇儿别打了……哎呦喂!” 说着,劝着,一鞋底抽在男人头上,疼的他抱着脑袋原地蹦跶:“月梅,别打了,我的错,我的错……你听我说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个个捂着嘴偷笑。 隔壁豁牙子揣着手:“月梅,打狠一点,哪有这样的男人,好几年不回家,指不定外头都养上小媳妇了。” 此话一出,罗铁头吓得想就地自杀。 谁知道,王月梅霸气的转身,抓着鞋子指着豁牙子:“她孙婶儿,我家男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男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是左邻右舍的,我喊你一声嫂子算是给你面子了。” 罗铁头的脑袋被抽了几下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被抽的时候脑袋嗡嗡的,此刻,抽空使劲抓了几下。 ——嘿,还不让人说实话了这是。 ——就是,我还以为是找的姘头呢,结果是大儿子回来了,切,窝囊废。 王月梅,不管多少人看着,拧着罗铁头的耳朵:“你给我进家来,我保证不弄死你。” “哎哎哎……媳妇儿,疼,轻着点……” 罗铁头疼的弓着身子只能就着媳妇儿的力道弓着腰往家里去,刚跨进门槛:“媳妇儿,包袱,包袱!” “什么包袱,瞧你这出去几年穿的跟收破烂的似的,你先想想自己怎么死再说。” 王月梅加大了力度,甚至觉得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了男人耳朵里,谁知,罗铁头还是一下子挣脱开,转身就跑出去,一把捡起包袱,赶紧把上头的灰尘拍打一下。 即便自己的左耳被拧的红里发紫,还流出了些许血迹,他笑着打开包袱。 瞬间,一沓一沓的钞票从包袱里滑了出来。 看热闹的人本在说三道四,瞬间看直了眼。 ——我的天哪,这得多少钱? 不少人喉结动了动往下吞了一口唾沫,眼珠子直勾勾盯着,1,2 3 4 ,得有五沓钱,每一沓钱得有搬砖那么厚。 王月梅也看傻了眼。 “媳妇儿,这几年大城市不好混,我想着得多攥钱,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一共五十万,月梅,你看看够给孩子娶媳妇盖房子了不。” 罗铁头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头,下意识抹了抹痒痒的左耳,这才发现流血了。 王月梅动作迟钝,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就连身边围观的乡亲们的窃窃私语,她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 罗铁头长处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上去是躲过一劫。 谁知这娘们把包袱收拢起来,包着钱抱在怀里,瞬间变了脸色:“你以为给钱就行了?这么多年,你也不看看外人怎么说你的,怎么说咱家的,你闺女受欺负你一个顶梁柱不在家,你就带着这点臭钱就想交代这么多年的?你想的美。” 王月梅此话一出,看官话锋瞬间就变了:“月梅,人家出去赚钱了,这带回来这么多钱你就差不多就行了。” ——就是,人家只是出去挣钱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辛苦一点不也一样吗? 王月梅踢了一脚男人,罗铁头顺势起身进了家门。 王月梅赶紧收拾好包袱进了家:“都撒了吧,再多的钱也不是你家的。” 这话一出,不少人嘟囔了——真是不识好歹,我呸。 咣当一声。 ——不过,你说月梅一下子有这么多钱,她咋花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呢,要是 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咋花。 ——要是我,我得先去城里买两斤羊毛线打个毛衣入秋穿。 ——你懂啥,那买一百斤羊毛线都足够了。 大木门被王月梅关上了。 王月梅疲倦的顿在地上,手里的包袱就放在面前:“罗铁头,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 罗铁头也没敢进屋,刚瞅着压井池子边上坐下来歇歇脚,谁知屁股没碍上就赶紧站起来了: “月梅……你,你别哭,我知道这几年难为你了。” 罗铁头其实来的时候在村口徘徊了很久,他知道肯定挨揍。 但是,这里是他的家,他不回来能去哪儿? 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还没过去? “为难?”王月梅起身,眼里都是泪:“你知道这些年乡里乡亲的是怎么说我的吗?你知道地里的活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吗?你倒好,一出去,连个信都没有捎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王月梅彻底把这几年的憋屈发泄出来了。 院子里咣当咣当的声音。 让门外很多人都竖起耳朵听动静,时不时传来罗铁头的惨叫声。 “这些年我又当爹又当妈,孩子在外头被欺负了,我能指望上你什么?”王月梅的声音。 听的人不由得骇然,完了,这两口子关上门大的好凶。 没个俩小时,这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村。 离家三四年的罗铁头回来了,重磅消息是带了好多钱回来。 这下,整个村都闹开了锅,那黑色的都是大一百的,一砸就是一板砖的厚度,一共五个搬砖。 随之,确实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临近晚上的时候,王月梅一边烧火一边数钱,顺便腾出手来往炉子里填柴火。 鼻青脸肿的罗铁头小心翼翼的进了伙房:“吃啥啊月梅?” 王月梅赶紧把数好的钱收起来,嗷的一嗓子:“面条。能吃上面条就不错了。” 罗铁头吓了一跳,赶紧搓搓手:“面条就面条,你那么大声音干嘛?我吃饭又不挑剔。” 结果,王月梅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直接干了三大碗面条。 一瞬间,王月梅心里一算,这面条就是清水面条,家里有鸡蛋,但是就不给他磕几个。 “月梅,这白面的面条可真好吃,我都好多年没吃你下的面条了。”
第465章 老毛病没改 王月梅看着胡子拉碴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但是很快便消失了,一边拿着刷子刷锅一边唠叨: “我倒是不信,你去大城市连个面条都吃不上,你吃完了赶紧滚蛋。” 罗铁头呲溜一口面条,眼神霍霍的看着媳妇儿:“媳妇儿,我这不是带钱回来了吗?咋还要撵我走呢?我离开这家能去哪儿?” “爱去哪儿去哪儿,钱那是你这些年欠家里的,又不是我逼着你交给我的。” 说完,王月梅把抹布使劲往锅台上一摔,那架势,看上去就是铁了心让男人吃完这面条就滚蛋。 转身去墙角从米缸里拿出那包袱,看着里面的钱,王月梅瞬间觉得俩儿子结婚有希望了,甚至怀想着,自家那三间茅草房,瞬间变成了三层洋楼。 “月梅,够用了吧。” 突然身边传来男人的声音,王月梅立刻盖上缸口,回头一看,男人正贼眉鼠眼的盯着自己的钱呢。 “去去去,这钱是我的,你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赶紧滚!” 王月梅当时就没好气了。 “好好好,我滚。”罗铁头拧着眉头出了门:“我真滚了,以后真不回来了。” “滚滚滚!” 罗铁头听到这话,眼瞅着女人依旧和以前一样强势凶悍: “那我真走了,以后,你就当我死了。” “你活着和死了有啥子区别?滚!” 王月梅嗷的一嗓子,罗铁头跌跌撞撞出门去了。 咣当一声,大门被踹上:“滚远一点,孩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你特么来了。” 王月梅连拉带拽的把男人轰出去,关上木门顺便上了横木。 任由男人在外拍了好一会儿的木门她也不搭理,赶忙回到伙房拿出钱来坐在马扎子上又数了一遍,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 罗铁头悻悻的东西南北看了看,锤头嗓子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从里面抽出一小沓钱,在自己手心里拍了拍,乐呵呵的朝着村东头去了。 这事儿传的很快,人还没到那边便已经传开了。 罗铁头的脊梁骨挺的溜直溜直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气宇轩昂,直接拐进了“老战友”家里。 一进门就给老战友的几个孙子一人发了一张五十的大团结:“老朋友,我回来了,啥时候凑几个人摸两把。” 几人在门口头对头的看——乖乖,铁头这家伙果真是发了呀,不年不节的一出手就给孩子掏这么多钱。 ——可不是嘛?头前儿他那包袱里裹得钱跟板砖一样厚。 谁知这家伙转头就跑来四缺二了。 王月梅数了一个多小时后,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 正想着,门外爱说事的相邻便结伴到了。 这么一听,罗铁头拿着钱又去寸头打牌去了,这次打的还很大,五块钱一把输赢。 这还了得? ——你赶紧去看看吧,弄了点小钱就嘚瑟上了。 ——对啊,要是传出去了,你这儿子找的媳妇儿要是知道有这么个爱赌的公爹,那准不成。 王月梅当时气得到处找扫帚,在门后找了一把扁担在手里颠了颠,甩着胳膊便去村东头找人去了。 这个时候,王月梅一腔怒意,脑子里满心的就是“捉贼”。 这还了得?要是孩子知道了有这么个爹,还真耽误娶儿媳妇了。 ——他婶儿,就在老王家呢,你快去看看,桌子都支上了,正打麻将呢。 ——就是,赶紧去看看。 王月梅隔着老王家的门就听到里头稀里哗啦搓麻将的声音,把扁担从肩膀头上放下来,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就打算冲进去抓贼。 “不是,你们俩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地里的庄家没除草吧,显得蛋疼还是咋地?” 此话一出,张大脚和李成仓顿时瞪大了眼睛。 ——嘿,你们评评理,我们这不是好意嘛? ——就是,能赚钱的男人也是败家的种,这挣得多还是败的多啊,真不知道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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