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不敢相信,王母不能接受。 今天早上还让自己一顿好打的儿媳妇竟然敢对自己动手! 关键是儿子还在一边看着没给亲娘撑腰! 王母早就等着新媳妇进门让自己发泄一番了,如今挨了打又如何能忍? 当即怒从心来,十指张开,面目狰狞的扑向儿媳:“林氏你这个贱人敢对婆婆动手,老娘宁愿打死你再换个新的!” 她想法挺美,动作挺快,就是吧,左腿受伤右腿叠绑,人刚起身就被关好伸手推了个屁股墩。 这个姿势特别适合拔萝卜,关好顺手拽着她发髻将人提溜起来,跟抽陀螺似的照着嘴巴子螺旋飞转,噼里啪啦的,待王母眼歪口斜时,头发更是被旋掉了大半。 发髻松开后,王母惊恐的挪着屁股往后退。 “家里钱多烧得慌吗,你想换就换?”关好拍怕手,又吃了两口点心,不耐烦道:“动手费力气,费力气就饿,饿了就得吃,你个老东西怎么这么会糟蹋东西?” 王母颤着牙咬破了舌尖:“你,你会天打雷劈的……” 关好柔声道:“没关系的,雷劈我之前我总有机会把咱们一家给带走的。” 王母:“……” 从嫁进王家就开始挨打,积攒了不少经验的王母其实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眼见着儿子站在边上一声不吭的看着老娘挨打,她当即就萎了下来,再不敢闹腾。 王豹子看着变成了鹌鹑的老娘,再看看嘴巴不停的妻子,缩了脖子就去前头开铺挣钱去了。 关好哼了一声,给了王母一个白眼:“坐着等谁伺候你呢?还不去前头干活儿?” 原主新婚第二天就被打倒在床上,等晚上一家子回来后,王母因自己伤了腿而活活将原主的腿给打断,那会儿她可没想着手软。 王母哭哭啼啼的拆了右腿上的布条,拄着拐杖去了前头,打算好好跟儿子说一番自己心里的委屈。 新媳妇下午的日子还算舒坦,如果身上不是那么疼的话。 王母挨了一顿打又得不到儿子的支持后,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倒是王豹子,一会子忙着生意,一会子又来后头烧水伺候媳妇,那殷勤的劲儿让王母看得眼红。 等天色暗了下来,王豹子期期艾艾的靠过来,“柔娘,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了?” “歇一下午也饿了,我看铺子里有米粮菜蔬,直接带回去就是。”关好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娘你走快点,爹还在门口躺着呢,这么晚了可别冻着。” “什么?!”王母脸色瞬间就变了,高声惊叫:“怎么能让你爹在地上躺着?夜深露重,这要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见她关切的模样像是真的,关好的眼神就有些奇异:“他一天照三顿的打你,你还关心他?”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王母一脸的理所应当:“女人就该挨打才能过好日子,你看我被打了这么些年,生了儿子后,日子多好过?” 说着,又想起自己的身份,劝道:“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也要学会孝顺和柔顺,男人天生就该打女人,只要打不死,日子就能过。” 关好:“????” 关好觉得自己的三观碎成了片片,一时间不知道王母是脑子被打坏了还是她天生就爱这样。 - 回家的氛围还是挺顺畅的,主要是母子俩被打坏了,暂时没幺蛾子。 王父硬挺着在地上半下午倒是挺不满,可他中风又歪嘴,不能骂人也不能打人,自然被忽略了意见,即便是嘴上说着女人就该挨打的王母,对没有武力威胁的王父好像也不是很恭敬。 可见人很少天生就是贱皮子的。 等到了晚上,关好吃饱喝足的回了屋,王豹子倒是想靠男人的本能来征服女人,可在关好的眼神威胁下,最终还是夹着腿去了柴房。 柴房气味难闻还漏风,王豹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到了半夜开始迷糊犯困,结果就听到了门轴转动的声音。 担心家里进了贼,王豹子悬着一颗心推开了柴房的门,只见月光下,他那新婚悍妻手提柴刀,面目狰狞的看着他。 王豹子瞬间打了个哆嗦,吓得汗毛直竖,磕磕巴巴的开口:“柔,柔娘,你这是做什么?” “小声点!” 关好嗓门压低,嘘了一下:“大晚上的,别吵着爹娘休息。” “……”王豹子:“????” 什么休息能比你提着柴刀出门重要?! 不知怎的,质问的话却说不出来,王豹子到底是怂了,鬼鬼祟祟的又进了柴房,还不忘用竹竿儿把门抵好。 关好啧了一声摇头,推开了公婆的房门,在王母的呼噜声以及王父惊惧的目光中高举柴刀:“从现在起,你们将长眠!”[注1] 王母:“呼噜噜——” 王父:“呜呜呜!!!” 替天行道的继室 逼瘫子剥棒子,你丧尽……
第5章 “别杀我!银子在尿壶里,我都给你!”柴刀落下之际,王父肾上腺素急飙,惊恐大叫:“就在床下,那个坏了壶嘴的尿壶,里头有一百两银票!” 关好:“……” 她是什么时候成了神医的? 关好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竟然能让中风患者开口说话!” 王父:“……呜呜呜!” 许是要命危险过去,王父嘴巴继续歪着不能说话。 倒是王母,错过银票藏匿言论后,刚睁眼就看到床头黑黢黢的杵着一人,长发扫在脸上,柴刀杵在耳边,瞬间就被吓得在床上铺了地图。 “你,你想干什么!” 关好皱了皱鼻子,慢条斯理道:“想着你俩现在瘫在床上不好收拾,打算过来给你们剃个头,省得长了虱子。” 王父:“……” 王母:“……” 一听这话,王父心中悔得不行,深觉银子白给,偏又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呜的看着妻子,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王母以为丈夫不愿意剃头,还好心劝他:“林氏说得也有道理,我现在不能伺候你,儿媳妇总不好给公公收拾,剃了也好,反正以后会长。” 关好瞅了她一眼,点了油灯后就弯腰找尿壶。 王母正好丢了丑,以为儿媳妇要来伺候公公,脸上有些发烧:“拿床上来就行,你在这里不好。” 关好没吱声,想着原主今晚的断腿之痛,提起干尿壶就砸向王母的左腿,咔嚓一声响,尿壶碎裂,银票飘出。 王母:“!!!!” “断了!腿断了!” 王母抱着腿惨嚎:“来人呐,救命啊,儿媳妇打断了婆婆腿要杀——呜呜呜!” 关好嫌她吵着自己的耳朵,顺手操起地上的刷子就塞进她嘴里:“吵死了,闭嘴!” 一股浓郁的芬芳袭击了神智,王母被熏得白眼直翻:“呜呜!呜呜呜呜呜!” 刷子! 刷尿壶的刷子! 王母承受不住这双重打击,右腿一瞪就昏死过去。 关好可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反正好用就对了,正要把银票塞进怀里,就见门猛地被推开,王豹子大跨步上前,面上带着嗜人的怒火:“林氏!把银票交出来!” 这一百两的银票估计是老头子的全部积蓄,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林氏这个贱人端了他王家的锅! 眼睛一扫,见亲娘那凄惨的样儿,他顿了一下继续指责:“你怎么能用恭桶刷塞娘的嘴?” “嗯?” 恭桶刷? 马桶刷? 关好yue了一下,立刻后退三步,质疑道:“恭桶刷摆床边,你娘脑子这是什么毛病?!” 王豹子可不管这个,他连解救亲娘的心思都没有,只对关好怒目而视:“别胡扯旁的,把银票给我!” 说完,伸手就过来抢。 关好冷笑出声,直接掰断床柱子就开始厮杀:“连女人的银票都抢,你要脸不要?” 王豹子被床柱子杵得连连后退,听了这话不免吐血,悲愤道:“那是我王家的!我亲耳听到我爹说的!” 关好瞪他一眼:“你失心疯了吧?你说这银票是王家的它就姓王?你叫它一声它敢应吗?” 她甩了甩银票,低头道:“喂,你姓王吗?姓就吱一声?” 银票:“……” 王豹子:“……” 关好摊手:“你看,它不吱。” 王豹子气得头晕眼花,咬牙切齿道:“银票是个死物怎么会说话!我听到我爹说这是他藏的!” “你爹什么时候说话了?” 关好大惊失色,转头惊恐的看着王父:“爹,能说你就吱一声!” 王父:“……” 王豹子:“……” 关好继续摊手:“你看,爹也不吱。” “……”王豹子:“????” 这是什么令人发指的胡话! 王豹子怒不可遏,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林氏你这个贱人,你不让我好过就别过了,我要跟你拼了!” “矫情死了!”关好抽出马桶刷怼他嘴里去了:“不就是一百两银票的事吗?至于这么哭哭啼啼的?给我又能怎么的,等我花完不就好了,反正原本你也花不着!” 王豹子:“……” 呕!!! 王豹子吐得胃里酸水都快没了,人半靠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痛苦的眼泪从嘴角流下,双目茫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娶媳妇的……” 许是母子情深,王豹子中场休息的时候,王母悠悠的睁开了眼。 看着瘫在地上的儿子以及情绪亢奋的丈夫,王母忍着断腿之痛,小心求饶:“柔娘,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关好双手抱胸,哼了一声:“我就是半夜想来伺候公婆,结果男人进来就要打我,怎么就是我在闹了!” 她嘟着嘴,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一家子不识好人心!” 然后不甘不愿的将王豹子提起来,放在了两口子中间:“媳妇是外人,你们一家子亲香去吧!” 王家三口:“……” 哪有成年儿子睡爹娘床上的?! 关好可不管这个,简单的擦洗一遍便上床呼呼大睡。 - 一夜好眠,梦都没一个。 第二日天没亮,原主的生物钟就准时将她叫醒。 关好打了个哈欠,洗漱后直接出门,吃了三大碗馄饨外加十二个大肉包子后才打着饱嗝进了家门。 许是夜里折腾太过,王家三口的屋子毫无动静。 关好从灶膛里抽出一米多长的火叉剪,夹了两块炭就进屋往床中间一扔。 据说高温杀蝌蚪,不知道这烫知识准不准确。 也是巧了,王豹子叉着腿睡呢。 关好坏心眼的将炭拨了拨,可以让皮肤近距离感受温度但也不至于烫坏,而后就坐在桌边坏笑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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