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飞快行礼,“臣妇见过二位贵人。” 四皇子妃娴静优雅,略说了两句之后,便不再言语。 倒是四皇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你说你有承恩侯府的把柄?” “对!赵明朗就是个畜生!他看上了我那庶妹,偏又想得到我爹留下的人脉关系,不情不愿的娶了我,将我扔在侯府当个摆设,然后和我庶妹搅和在一块儿!俩人的双胎子女如今都六岁了,甚至为了给真爱腾位置,这混账想要将我虐待致死!” 南锦屏也不废话,他俩如今这地位说不上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只要对方能把承恩侯府搞垮,再让她顺利脱身,她不介意做这个推手。 “也不怕二位贵人笑话,臣妇成婚七年,至今是个黄花大闺女!” “四殿下,臣妇不在乎脸面,只要能将这一家子和太子拉下来,报了我爹和我这些年的仇,便是叫我当堂验身,我都不怕!” 此话一出,原本优雅的好似一幅画的四皇子妃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脑子一歪,“那……那俩孩子真是他的吗?” 南锦屏神色淡淡,“这个臣妇也不知,不过只要臣妇不承认,那就可以不是,反正赵明朗如今也不行了。对了,俩人也不知造了什么孽,今儿一早冲到臣妇的院子里大呼小叫的,臣妇气不过,一壶茶水扔了过去,就发现他二人早已白发苍苍,面如六十老人。” 夫妻二人:“……” 四皇子皱眉,“你现在可是世子夫人。” 南锦屏也没在意,“若是不反抗,这世子夫人很可能就要病逝了,到时候守着这个空名头还有什么用?臣妇就剩个亲娘在世了,旁的什么都不在乎。” 四皇子没有亲眼见到,并不会很相信,“果真一夜之间,形如六十老人?” “殿下,回头妾身府里办宴,请人一定来便是了。”四皇子妃捂嘴而笑,又看向南锦屏:“许是作孽多了,遭天谴了吧?” 身为女子,显然四皇子妃更喜欢这种遭报应的爽文结局。 四皇子看了她一眼,后者瞬间就明白了,咳嗽一声,“殿下,您先出去可好?” 待门关上,四皇子妃这才小声道:“南姑娘,你当知道,这种事不是你说就能成的。” 南锦屏一点就通,大方笑笑,“您不必顾虑这么多,我既然说出来了,便就不在乎这个。只这婚事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的,怕是不好和离,届时若有机会,还望二位贵人拉我一把,叫我顺利的从承恩侯府脱身。” 皇上亲自下旨的婚事不好和离,能有什么机会让她顺利脱身? 那自然是皇上亲自准许和离了。 四皇子妃眼神闪了闪,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若真是如此,给她一个面子也不是不行,毕竟与那个位置相比,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便暗示道:“那南姑娘可要做好准备了,届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最好别留在侯府内。” 南锦屏一听就明白了,恭敬的告退。 四皇子妃也不怕她出去乱说,反正真出了事,出了这个门,她是不认的。再者,这个曾经忠勇王府的嫡长女,如今是娘家无靠,夫家不喜,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还不如搏一搏,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好歹能得个善终。 毕竟——四皇子妃喝了一口茶,这承恩侯的胆子也是肥了,皇上在宫外有个相好的名妓,正准备换身份将人带进宫恩宠一番,没想到那老东西竟敢强迫那名妓伺候他,还将人捆进了府中。 当朝皇帝和大舅子争夺一名妓什么的,着实不好听,因而皇上将这事儿忍了下来,只心里都记着呢。 如今有了这一茬,想是皇上也会很乐意将这老东西一家子给弄下来的,毕竟皇后这些年的手越来越长,好几家皇子后院都有她的人,皇孙都死了十几个,想来皇上也忍耐到了极限。 再有,太子这些年又贪污了不少朝廷的赈灾款,不愁那娘俩这次下不来! 当然,这事儿自家当个“好心人”就行了,大局未定,很不必急赤白脸地冒头。 - 南锦屏这会子已经回到了承恩侯府,她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光凭她一个人,想要扳倒一个偌大的侯府,那压根就不可能。 至于说什么验身比较丢人之类的,这个问题在她这里也不存在。 左右忠勇王妃的娘家人这些年陆陆续续的没了,剩下的也不怎么来往,到时候她若是受不住这些流言蜚语,大不了娘俩带着钱财护卫,换个地方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辈子就是了,也不是非要在京城守着。 回了自己的院子,从丫鬟嘴里得知承恩侯夫人硬是将这事给压了下来,甭管其他房的人如何打听,她也咬牙扛住了,没叫旁人知道她的儿子如今比承恩侯还要老。 南锦屏耸耸肩,对这事儿也没什么意外。 毕竟这侯府之内,除了承恩侯,就是侯夫人最大。 偏承恩侯又是个贪花好色的,不是在美人的肚皮上,就是在寻找美人肚皮的路上,且不管这府里的事。 典型的管生不管养。 所以说,承恩侯夫人在短期内控制住侯府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然,长期估计就不行了。 毕竟承恩侯的子女有三十多个,想要一点风都不漏,那绝对不可能,更何况一边还有二十多房小妾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承恩侯夫人最近这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焦虑。 这不,又要藏住儿子变化的秘密,又要想着法儿的给自己留后手,将孙子换一个地方养着,又要私底下寻求名医,想要将儿子身上这怪毛病治好。 几日下来,人肉眼可见的老了。 承恩侯夫人觉得今年极其的不顺,不仅儿媳不听话,儿子也眼见着要废了,眼下就剩一个还不知道做不做准的孙子,简直心累的不行。 就在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了自己的便宜儿媳。 结果这一观察,就发现儿媳已将自己的嫁妆尽数搬到了娘家! 承恩侯夫人想到她前一段时日说要和离的话,瞬间就坐不住了,赶紧来了儿媳的院子。 所以当南锦屏一大早的又见了一次四皇子妃,回来后,就见她那好婆婆和好夫君,正焦急不已的在她房内等着。 见她精神焕发的进来,承恩侯夫人脸色阴了一下,可想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迎了过来,“这几日出去玩得可高兴?” 南锦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还行吧,娘今儿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自打承恩侯夫人上次在她房内气晕了之后,就再也顾不得这边,一心想着如何维护自己娘俩的地位。 这会子找过来,南锦屏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没好事儿。 反正这娘俩就是好事儿绝对想不着她,有什么破事儿一准要来按在她脑袋上。 “娘,让我来说!”赵明朗看不惯母亲磨磨唧唧的,直接了当的说道:“锦屏,如今咱们承恩侯府的劫难来了!” 他认真的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诚恳,“我知你往日里怨我,现如今这个坎儿,咱们必须一家子迈过去!” “锦云那边我往后再也不认,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我身子如今不适,便是你想要跟旁的人生下孩儿往后继承这侯府,我也没二话!只要这孩子在我名下,我定视如己出!” 南锦屏:“……” 哎呀妈呀! 这死渣男说出这种话,已经不是太阳打不打西边出来的问题了,这压根儿就是太阳要分裂啊! 她没吱声,寻思着这货这么说,后头指不定有什么大坑,还是先听听他想用什么姿势放屁。
第10章 真爱是庶妹①O 你们琢磨琢磨,也听个…… 果然,见她没有立刻出言回绝,赵明朗即便心中不是滋味,可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 便看她:“四皇子妃向府里下了帖子,务必要我去赴宴,可我如今这样很是不便。锦屏,你能理解我的吧?不如今日我便与你去岳母那里住,就说岳母病重,几近弥留,我身为半子,去侍奉岳母床前也是应当。” 南锦屏:“……” 南锦屏就不乐意了,瞬间就顶了回去:“你娘才要死了呢!” 搞没搞错,重病侍奉床前,说你自己亲妈不是理所应当? 怎么着,岳母就活该给你顶锅? 此言一出,母子俩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承恩后夫人企图与她讲道理,“偌大的侯府都要我一个人管着,若是我重病,怕是这侯府的管家权就要落入旁人手中,届时你这世子妃的尊荣难道还能维持住?” 南锦屏翻了个白眼,“没关系,住不顺心我可以回娘家住,娘家没人敢给我气受。” 母子二人:“……” 你是没人给气受,可我们有啊! 母子俩相视一眼,又劝了几句,见实在不行了,只能恨恨离去。 出了院子,赵明朗心中生恨:我想怜惜你,可你不领情,这都是你逼我的! - 夜里。 正院的人纷纷被药迷晕倒地,两道身影悄悄走了进来。 门关上,赵明朗看着躺在床上的美艳女人,心中有些可惜,继而嘴角露出冷笑,“这都是你逼我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当初愿意从了我,便也不会遭如今的这些罪!” 说着,他吩咐身后的人,“动作快一些!” 自己却是不走,往桌旁一坐,他要亲自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如何悲惨的被人欺辱,变成一只破鞋的! 锦云说得对,只要破了她的身子,还是找那最脏臭的乞丐,到时候,只怕她得哭着求着留在承恩侯府! 若不然自己得不了好,也一定会将她这破事儿掀出去,怕是不出两日,京中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曾经的忠勇王嫡女,是如何的水性杨花,连那乞丐都愿意欢好! 感觉到人影渐渐靠近,南锦屏猛地睁眼,直接抬脚将床边的人踹飞出去,提起凳子就往下砸。 待脚边的人闷哼一声晕过去之后,她冷冷的看着赵明朗。 “你出息了啊?” “先是让妻子守活寡七年,等自己不行之后,都会找外人来欺辱自己的正妻了?”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子,一步步走近,在屋内昏暗的烛光下,脸上的神情甚是吓人。 赵明朗被这一出惊得还未回过神,便见刀尖已经戳在了心口,瞬间冷汗就下来了,“锦屏,误,误会!” “误会?”南锦屏冷笑,看了一眼另一边散发着混杂臭味,晕倒在地上的乞丐。 “你跟我说,要什么样的误会才能让你一个堂堂的侯府世子,与一个乞丐大半夜的出现在世子夫人的正房之内?” “嗯?” 她哼了一声,左手用刀尖抵着他的胸口,右手抬起就是两巴掌甩了过去,“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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