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妃娘娘饶命啊……奴才不想死啊王妃娘娘……”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每个月会给你一次解药,若是敢违抗……”苏挽烟恶狠狠的眯了眯眼睛。 许四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奴才定听从王妃娘娘吩咐,王妃娘娘叫奴才往东,奴才绝对不会往西……娘娘叫奴才跪着,奴才绝不站着,只求娘娘一定要给奴才解药啊……” 苏挽烟又扯了一下他的脖子:“有没有钱?” “啊?” “银子!银子在哪?” “在……在柜子……柜子最下面……” 苏挽烟抬头望去,见柜子有锁,又怒气冲冲的问:“钥匙呢?” “钥匙……钥匙……”许四慌慌张张的在床上摸索出一条钥匙,完全顾不上已经断掉的手指以及身上的疼痛。 苏挽烟一把拿过钥匙,举起布袋…… 许四一惊:“王妃娘娘饶……” 还没说完,苏挽烟一布袋往他脸上敲了下去,只听到一声闷哼,许四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苏挽烟忙解开床脚下的麻绳,免得他被自己的体重勒死。 在探得他还有气息之后,才用钥匙把柜子打开,在最下面一层抽屉摸索了好一阵,便找到了一个钱袋子。 打开瞅了一眼,里面装得满满的全是碎银。 苏挽烟眼睛都亮起了光芒:“发了发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寻常人家用的一般都是铜板,在这个时代,一颗碎银大概等于150文钱。 这点钱对些富贵人家来说肯定是九牛一毛,可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她来说,简直是笔巨款。 这许四竟藏了那么多钱,平时肯定收了不少好处。 她把银子揣进怀里,收好麻绳,吹了蜡烛,这才鬼鬼祟祟的离开。 今夜,苏挽烟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苏挽烟趴在床边还没睡醒,门口就已经传来了敲门声:“娘娘?娘娘?” 许是昨夜苏挽烟太累了,这会儿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还是余南卿先睁的眼,他沉眉冷眼的看向门口。 直到许四的声音再次悄悄响起:“娘娘?奴才来了……娘娘?” 余南卿眸光动了动,看向睡得一动不动的苏挽烟,良久,才“咳……”的咳了一声。 然而,苏挽烟依旧没醒。 余南卿:“咳咳……” 苏挽烟还是没醒。 余南卿沉吸口气,憋起一股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本来是想装咳,没想到真的一股气血上涌,后面咳得他完全止不住。 苏挽烟终于被他吵醒,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顺起他的背:“咋了?又不舒服了?” “娘娘?”门口再次传来许四的声音。 苏挽烟眼睛一亮:“余南卿快起来,别睡了,吃的来了。” “……”到底是谁睡不醒? “娘娘?您可起来了?”许四的声音偷偷摸摸的,像是怕被别人发现一般。 苏挽烟坐到床边:“进来。” 门缓缓被打开,许四端着早膳,一瘸一拐的进来,他的手指缠了绷带,隔着老远的距离,苏挽烟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伤药味。 他的脸更是肿了好大一块,看那样子是涂过药油了。 “娘娘,您要的早膳,奴才给您端来了。”眼见四周布满了灰,许四也不知道该把早膳放哪里。 床上的余南卿沉了沉眸,眼神尽是警惕与好奇。 他看向苏挽烟,便见苏挽烟示意了一下,许四才上前把托盘端到床头桌上。 只见他殷勤的赔着笑脸:“娘娘您看,新鲜做的肉包子,手打面,桂花糕,鸡肉羹,生鲜粥,若是不够,奴才还能再拿些过来。” 苏挽烟看着他一件件的打开给她看,满意的点着头,突然打趣了一句:“许掌事这脸,是怎么了?” 苏挽烟分明就是明知故问,许四颤颤巍巍的伸手捂了捂,赔着笑道:“回娘娘,昨晚上,奴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那你得小心点,以后还要仰仗你给我们送吃的呢。” “是是是,奴才一定小心。” “大夫请了么?” “请了请了,大夫一会儿就到,奴才给王爷请的……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说完,他目光接触到余南卿那阴鸷的神情,身形一抖,慌忙别过脸。 “好,那我就等着大夫上门。”苏挽烟说着,已经拿起了一肉包塞嘴里。 昨晚没吃饱,可饿死她了。 见许四还杵在原地不走,苏挽烟好奇:“还有什么事?” “娘娘……奴才的解药……” 余南卿眉头又是一沉。 便听苏挽烟说道:“急什么,还没到时间呢。” “是是是。”许四抹着额头上的汗,感觉他连脸色都白了:“那……奴才先告退。” 待许四拖着小腿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余南卿才冷声质问:“解药?” 苏挽烟身上带了毒药? 难道,一开始是打算用来对付他的? “噗。”苏挽烟没察觉到余南卿脸上的怀疑,笑道:“哪有什么解药,昨晚我给他吃的是用锅底灰戳成的泥丸,骗他是毒药来着,要一个月服一次解药,他就信了。” 第14章 给余南卿看病 余南卿微怔,脸上的质疑一消而散,随即而率粥来的是心底的一丝愧疚。 在苏挽烟的单纯面前,他所有的心思似乎都显得龌龊不堪。 他看着苏挽烟的神情,只见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女人,也不知该说她笨,还是该说她粗心大意。 沉默良久,他才又开口问了声:“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是啊。”苏挽烟也没否认,想起昨晚的场景,她声情并茂:“我昨晚先用绳子勒死他的脖子,再用石头狠狠的砸,砸得他一口一个姑奶奶一口一个饶命,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也不想想谁才是这王府里头真正的主子!” 说完还朝余南卿嘚瑟的挑眉:“我说得对不对?” “……”余南卿却高兴不起来,此时的王府就像一个龙潭虎穴,她一个女子去做这样的事,不可能没有危险。 “你也快吃点,我还让他给你叫了大夫,在大夫来之前你得补充点体力。”苏挽烟把他的头垫高了点,舀了一口粥递他嘴里。 经过前面几次,余南卿也不再反抗,吃东西的时候都乖乖配合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时间,许四就带了个老大夫过来。 那大夫看着五六十的年纪,下巴留的胡须都长到了胸口,花白花白的,苏挽烟一看是个老大夫,就觉得他医术应该还行。 只是余南卿久卧在床,那背上的褥疮长了大片,严重的还已经起了脓包,即便之前有他的旧部三天过来给他清理一次,也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 所以当老大夫看到余南卿背上的伤时他也吓了一跳。 当下就打开医药箱,拿出工具开始给余南卿一点一点的消毒清创。 因创伤面积大,苏挽烟就给大夫打起了下手。 只见他把余南卿背后的脓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然后再用刀把坏死的组织先割下来。 余南卿就这么趴着,面朝里面,苏挽烟能隐约看见他额头上的密汗,却愣是没听到他吭一声。 苏挽烟本想给大夫打打下手,递递东西,但每回想递什么东西,那老大夫都轻车熟路的自己搞定。 有条不紊得令苏挽烟佩服。 苏挽烟蹲在床旁乖乖看着,整个房间安静得只有小刀剌进皮肉的声音。 突然,苏挽烟瞄到老大夫的医药箱里有块布包,布包一头露着几根银针一端,眼睛不由亮了亮,试探的轻声开口:“大夫,这是针灸用的银针吗?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老大夫回头看了一眼:“噢?王妃娘娘也懂医术?” 苏挽烟拇指与食指比了半寸:“只懂一点点,自学的。” 老大夫闻言也没多纠:“王妃娘娘请。” 言语间,老大夫都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足以见得是位经验老成的医者。 苏挽烟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拿出来,摊开,里面的银针有长有短,细数之下共分九种,只是苏挽烟并不知道这些长针短针分别都有什么用途。 她作势抽出一根长针,看了一眼老大夫,又看了看余南卿,如果现在给他扎两针,【针灸技能】会不会解锁? 扎他的腿上,反正他的腿瘫痪了,应该感觉不到疼痛。 这么想着,手上的针头就已经对准了余南卿,作势晃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实施,把长针放回了针包。 算了,回头还是先请教一下,这针还没消毒,万一感染就了不好了。 这时,老大夫已经在给余南卿的伤口撒上药粉,拿绷带一圈一圈的给他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老大夫累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交待道:“王妃娘娘,王爷的伤口草民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要好生养着,伤口切忌不能碰水,三日需换一次药,保持清洁,若有不妥,定要及时唤草民过来。” 老大夫说着,苏挽烟就认真听着,完了问了声:“大夫,你能再给他把把脉吗?” 余南卿身子肉眼可见的虚弱,又瘫痪在床,老大夫几乎没有犹豫,揖手:“是,草民遵旨。” 这古代人,文绉绉的,一句话的事,还要‘遵旨’。 “不必。”余南卿沉沉的声音从床上飘来。 “什么不必?让大夫看看,看了我才知道怎么更好的照顾你。”苏挽烟说着,已经上前把他的手拿过来按住:“大夫,你把你的,我把他按住。” 余南卿抿唇闷出一声轻响,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到底没有反抗。 老大夫见状忙上前搭了手,手指摸在他脉搏上,不过数秒,神情就凝重起来。 “怎么样了?” 老大夫揖手:“回娘娘,王爷脉象虚浮微弱,不仅心气不稳,更心结郁气,已有心血逆流之象,再加之王爷身子虚弱,内外伤势未愈,恐怕……” 老大夫犹豫,不敢多说。 “时日无多?”苏挽烟问了句。 那小说电视都是这么演的。 而且余南卿前几日吐血,她是学医的,当然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频频吐血,他久病在床,以古代现在的医疗技术,时日无多也是正常。 苏挽烟话说出口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余南卿心死的闭了眸子。 老大夫手一抖,忙道:“娘娘不必忧心,只要王爷放下心中重担,敞开心扉,情况或许会有好转。” 这是客套话,苏挽烟听得出来。 余南卿有心病,心病若能减轻,他能多活一会儿,而身上的那些伤,老大夫也没什么好办法。 苏挽烟也没再问:“有劳大夫,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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