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体育上可不擅长,一副文弱书生样。 余清音:“及格了吗?” 徐凯岩不好意思:“踩线。” 又拉个垫背:“致远还在我后面。” 余清音好笑道:“许致远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宣传吗?” 她嘴角扯起好看的弧度,连眉眼都弯弯,瞳孔之中映照出一点五光十色的灯,显得含情脉脉。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生,她的存在很难叫人看不见。 有好事者凑到余景洪边上问:“你妹的男朋友?” 怎么个个都惦记着谈恋爱那点事,余景洪:“不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八卦。” 怎么能叫八卦,好事者:“肥水不流……” 后半句没说出来,余景洪给他一肘子:“做你的春秋大梦,想都别想。” 那边几个男生打打闹闹的,余清音这边的话题直奔光明和正义去。 徐凯岩先提的:“现在有两个面试邀请,同公司的不同岗位,数据分析和数据开发。” 问到余清音的知识盲区了,她第一次反问:“这俩主要区别在哪?” 她也只知道互联网挣钱,但是隔行如隔山的,讲不出几句子丑寅卯来。 徐凯岩愣住,掏出手机要现查。 还没等他念,旁边有人小声答。 说是答,余清音其实也不太确定,因为人家的声音实在太小,仿佛只是嘴唇动一动。 她还得再问:“你是跟我们说话吗?” 接话的人提高点音量:”是,是吧。“ 这位仁兄,实在掌握犹豫不定四个字,把社恐的精髓发挥到淋漓尽致。 余清音都快怀疑是自家哥哥把他绑架来的,问:“不好意思,太吵了,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还得再说一遍吗?社恐男很是后悔,心想不如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好。 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再讲一遍。 余清音其实这会才想起来堂哥学的是计算机,论起来是专业的。 她道:”你是余景洪的同学吗?我是他妹妹,余清音。” 社恐男点两下头,却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屁股往无人的角落挪动。 余清音都觉得自己再“逼”他,他估计该逃到天涯海角去了,想想还是“放过他”,说:“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社恐男在心里悄悄回答。 余清音也听不见啊。 她侧过头跟徐凯岩道:“你看,跟他比起来,你是不是很善于跟人沟通?” 确实,相比之下,徐凯岩都觉得自己有点活泼开朗。 他对即将到来的面试的不安感减弱,捏着拳头:“我要不要唱首歌?” 看得出来,他做了很大的精神建设。 余清音:“没事,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让余景洪伴舞,帮你吸引走注意力。” 不好叫寿星这么牺牲吧,徐凯岩虽然是这么想的,唱到一半却在使眼色。 余清音本来是瞎说鼓励他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叫余景洪伴舞的想法,诧异地瞪大眼。 瞪完一首歌,徐凯岩过来谴责:“你怎么没按说好的来。” 他满脑门都是汗。 余清音真是憋不住,笑得捶沙发,抖着肩膀跟堂哥分享。 余景洪的生日,就是此刻最快乐。 他啧啧两声:“老徐,我还以为你有长进了,怎么还是这样。” 徐凯岩自我感觉不错,微微昂着头:“我就是长进了。” 他像是考满分的小朋友,激动得脸都是红的。 余清音无奈摇摇头,顺便问:“对了,那边的男生是你从哪里绑架来的?” 余景洪顺着看过去:“什么叫绑架,我跟天宇是好哥们。“ 又道:“没事,让他在那儿他更舒坦。” 看得出来,要是没有足够的交情,他大概早就夺门而逃了。 余清音同情地看一眼:”交朋友还是得谨慎才行。” 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余景洪冷笑两声:“待会不给你饭吃。” 谁怕谁,余清音翻个小小的白眼:“礼物我也不给你。” 兄妹两个小鸡似的啄来啄去,徐凯岩在旁边和稀泥似的拉偏架。 三个人凑在一块,恍惚之间都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笑容都像是稳定的三角形,形成独有的空间,旁人无法插入。 张天宇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垂着头余光打量着。 他有一丝羡慕,却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得到,心里若有似无地叹息。 余清音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但是能来这种场合的人,谁又是真正的封闭自我。 她说几句话,指示徐凯岩友好地过去搭讪。 徐凯岩也是硬着头皮上,两个社恐连嗑瓜子都不敢用力咬。 他们像是被迫相亲的一对,屁股下有针扎。 老天爷哦,这叫什么事啊。 余清音眼前热闹,耳朵吵闹,一时之间都应接不暇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该说晚安还是早安,在文案加了一句。 尽量每天更,就是我最近的作息非常乱,总在大半夜的码字,大家可以早上起来看。
第39章 三十九 ◎日常◎ 余景洪这个生日过得特别热闹。 他的人缘好, 吃饭的时候居然凑出来四个大蛋糕。 余清音一看就倒吸口气,心想这怎么吃得完。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是多虑,因为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们饭量大。 不仅吃得多, 吃得还快。 几乎是上来一道菜, 眨眼就剩个底子。 余清音捏着筷子, 只夹起来一块腌萝卜,嘎嘣嘎嘣地咬着。 越吃, 越觉得咸, 也不知道里头放多少盐。 她猛灌两杯水,面前多出一碗汤。 余景洪侧过头跟同学聊天,只给堂妹个后脑勺。 余清音轻轻地吹着汤, 一边玩着手机。 过会,余景洪凑过来看:“又跟男朋友聊天。” 他还怪不见外的, 也不怕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话。 余清音大大方方道:“艳玲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这种事怎么还有代替的。 余景洪:“她又不是没加我, 干嘛不自己讲。” 他以为自己的面子有多大,余清音:“我顺嘴在群里提一句在给你过生日, 人家客气客气送个祝福而已。” 那不能客气到家吗?余景洪喝了点酒,不服输地掏手机:“好歹大家朋友一场, 她今天必须亲口说。“ 什么人啊, 这还有强买强卖的。 余清音嘴角抽抽,没拦着他发酒疯, 只是再吃一块腌萝卜:“哥,再点两个菜。” 这家是东北菜, 份量本来就大, 余景洪又不是个小气的人。 因此加菜的时候, 服务员探头看:“你们吃完再……” 后面几个字她吞下去, 一手纸一手笔:“要点什么?” 余景洪回头看着一桌子空盘,忽然怀疑自己一开始是不是没点菜。 他一连串地报菜名,顺便再要箱啤酒,回座位的路上把一位同学的烟掐掉:“别给我整二手烟。” 几个同学嘻嘻哈哈地调侃:“山子,明知道寿星是妹控,你还惹他。” 现在就有妹控这个词吗?余清音还以为得过几年。 她仰着头笑一笑,充分地发挥群众的作用,吃饱喝足回学校。 徐凯岩跟她一道,顺便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挥挥手说再见。 大概是看着背影,余清音才发现他走的居然不是直线,追上去:“你喝了多少?” 徐凯岩拇指和食指一比划:“这么大的杯子,一杯。” 他这酒量,真真是个半杯倒。 余清音想起看过的那些新闻,有点担心他半道上在哪睡一晚,捏着鼻梁:“还是我送你吧。” 徐凯岩还是清醒的,用力地甩两下头:“没事,就几步路。” 又示意:“门禁。” 一来一回的,余清音肯定得刷门禁,期末就要扣综合分。 她上下反复打量着:“那你到了跟我讲一声。” 话是如此,她多少有些担心,回宿舍后还挂掉一个男朋友的电话,等到报平安的短信才松口气。 她等,岳阳也在等,手指头在桌面一点一点的,不知怎么有点心烦气躁。 余清音半点不知情,一边拨通他的号码一边往楼梯间走。 她道:“你要睡了吗?” 岳阳:“明天十点去工厂,可以晚起。” 又问:“你呢?明天还有课。” 余清音好几天没跟他正儿八经的聊几句,想想说:“晨跑取消,可以晚起。” 说起来,她还真是坚持锻炼。 岳阳有时候忙完工作只想放空大脑躺床上,受她的感染都不好意思偷懒,这会说:“我下午去游泳了。” 看来他今天的工作量真的不大,余清音:“酒店的泳池吗?” 岳阳:“不是,体育馆的次卡。” 他絮絮叨叨说着全是琐事的一天,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温柔。 余清音原地慢悠悠地转圈,时不时应几个字。 岳阳听她的声音越压越低,还以为是犯困,说:“要不要早点睡?” 余清音的生物钟向来很准,打个哈欠:“好,晚安~” 又悄悄道:“岳阳,今天有点点想你。” 岳阳轻声笑:“一定要是‘点点’吗?” 今天这么忙,能抽出点时间来想他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余清音不满地哼哼唧唧几句,洗漱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她看手机,才发现一条几个小时前的消息。 范仲淹:【我每天都很想你】 一般在偶像剧里,讲完这句的下一秒,镜头就该切到男女主见面。 不过人生没有这么多浪漫,岳阳仍旧得上班。 余清音也没指望他突然出现,照常过自己的生活。 法学院的课多,她还得兼顾收入不多的副业,以及抽出时间做各类心理辅导。 其中之一,就包括她弟余海林。 余海林离中考还有一个多月,向来乐观开朗的人破天荒地陷入焦虑之中。 他自己不知道怎么排解,只好隔三差五给姐姐打电话。 大概是躲避烦恼,跟成绩有关的事他只字不提,有的没的倒是一堆。 余清音被迫听了很多初中生们的爱恨情仇,对此给出评价:“你们小孩子家家,够复杂的。” 谁是小孩子,余海林正处于最敏感的年纪,大呼小叫:“我现在比你高。” 余清音冷静回复:“比身高,也是小孩子们的象征之一。” 简直气煞人!余海林只差买张机票去首都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我十六了!” 余清音:“虚岁。” 这天聊的,每一句都踩在痛脚上。 余海林:“姐!我现在已经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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