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阿诺找到阿索弥蛊惑陈屿川时,不想陈屿川对宁笙的执念太过深,并没有被蛊惑成功。 可因身体承受不住那几日的疲倦,加上宁笙死去对陈屿川的打击很大,为此陈屿川被阿索弥蛊惑没几分钟,就陷入了昏迷。 即便如此,他手中还一直攥着那条手链,怎么也不肯松手。 甚至昏睡过去时,他还不停地掉泪,嘴里喊着宁笙的名字。 陈屿川差不多昏迷了三四天左右。 他醒过来时,并不是白天,而是晚上。 像是丢了魂一样,走在大街上,不停的大叫着宁笙。 看到和宁笙相似背影的女人,他会跑上去拉住确认宁笙是不是还活着。当自己认错了人,他会蹲在地上暴哭,还差点被车撞死。 阿索弥为了让阿诺帮他找巫师,不得不再次出手稳定陈屿川的情绪。 所以,再次对陈屿川施蛊。 不想竟然成功了,可陈屿川却也因此昏迷了半月之久。 醒来后,他确实不会再提及宁笙,可会头痛,晚上噩梦也频繁。直到宋时微的出现,也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陈屿川的状况要比之前好了不少。 也因此,俩人渐渐有了联系。 再后来,就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宁笙。 陈屿川问:“所以,我和宁笙真的有过一段?” 阿诺点头。 陈屿川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形容的表情。 最后,他道:“把阿索弥给我找来。” “他不见了。我兑现承诺,帮他找了巫师。可他妻子因中毒后,身体大不如从前,再多的巫师也救不好她,为此他带着她妻子离开了。” 陈屿川没说话,陷入了沉寂。 书房。 宁笙给陈屿川绘着肖像画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脖子酸痛得不行。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发现陈屿川并没有回来,偌大的书房只有她一人。 她刚要起身去找陈屿川,不想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宋时微。 外面天已经黑了,可宋时微并没有离开。 她消失的这一个月里的晚上,都是宋时微在陪陈屿川吗? “宋小姐,你还没走呢?”阿诺这时走进来,道:“少爷说了,这次不会轻易饶过二小姐,你还怀着孕,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时微起身:“他人呢?我有事想和他聊聊。” 阿诺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宁笙,道:“太晚了,明日吧。” “我有很急的事。” 阿诺越来越看不惯这个宋时微了!让少爷和宁小姐俩人好好在一块不行吗?为什么硬要掺一脚进来呢? “那上楼说吧。”这时,陈屿川出现在大门口,他身上带着寒气,全程没看一眼宁笙,就径直上了楼。 宋时微跟着陈屿川上了楼。 “他什么时候和宋时微这么亲近了?”宁笙疑惑的问阿诺。 “宁小姐你这是吃醋了吗?”阿诺连忙解释说:“放心吧,少爷这一个月里,没有碰其他女人。至于和宋时微联系上,是因你“去世”,少爷太过伤心欲绝,宋时微搞定了他不安的情绪,然后就有了交集。” 宁笙:“宋时微怎么搞定的?” 他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些事,少爷都不怎么和我说。” 神神秘秘的,很是古怪。 宁笙觉得要把事情搞清楚才行。 她走去了书房,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 这俩人在里面干坏事啊,还需要把门反锁? 她敲了敲门,里面响起陈屿川的声音:“等着。” 宁笙才不等,又敲了敲,这次力气比较大,声音很响。 阿诺自然不敢如此放肆,陈屿川应该猜到是她,可他并没有开口让她进来。 过了三分钟后,宋时微开门出来了,她脸上带着抹冷意:“宁笙,就算他现如今没完全忘记你。但你也不太过得意,因为你和他的关系,也只有止步于此。” 这是正面和她开战了? 宁笙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啊。但前提是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宋时微微抬着下巴,道:“我知道你不是宁建宏的女儿。你就算现在瞒得了一时,可瞒不过一世。” “你在胡说什么?” “别装了。真正的宁笙会游泳,不会绘画,甚至性格和你完全相反,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便是宁建宏。”而这些,自然是宋泽铭告诉她的:“对了,你还不知道她其实有抑郁症,曾有过轻生的征兆吧?” 宁笙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说:“因为遇到了陈屿川,所以我变了。这个理由,我给的很充分吧?” “你撒谎。” “那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我不是宁笙,那我是谁?” 这个问题,把宋时微难住了:“所以我才问你,你到底是谁!” “宋时微,我知道你对陈屿川还贼心不死。但你也看到了,你拆散不了我和他。”宁笙走到她面前说:“别说你现在怀孕,是个残花败柳之身。就算没怀孕,陈屿川也不会再选择你。” “你……” 宁笙故意说这些话刺激她的:“你还想留着这条命,就安分点。不然,到时候得不偿失。” 说着,她推开宋时微,走进了书房。 站在门口的宋时微脸一阵红一阵白。
第168章 我从不吃回头草 “我生气了哦。”宁笙一走进书房,就微笑着对陈屿川说:“你和宋时微背着我秘密谈事就算了,还不让我知道事情真相。” 陈屿川盯着她,说:“刚刚你和宋时微在门口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门没有关,她俩的对话,全被他收入耳里。 他语气不善,宁笙说:“我可没欺负她。”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不会选择和她在一块?”她对自己就那么自信? 宁笙反问:“你会吗?” 他不会,但现在不是他在问她吗?陈屿川开口:“你确实和我印象中的宁笙不一样。” “我都说了,是因为遇见了你。难道你不知道,爱情会让一个人彻底的改变吗?” 爱情会让人改变吗?宁建宏身为她父亲都不能让她改变,他能?陈屿川冷笑讽嘲:“你真有那么爱我吗?” 宁笙没说话。 因为她对他的感情,自己也说不上来。 两三天不见,她会想念他。俩人若要是分开,她会不舍。他受伤难过,她很心痛。异样的心情,就好比每年过完年,要出去工作和家人分别的情绪是一样的。 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即便知道这世界是假的,可毕竟和他相处了快一年,对他没有一点儿在乎,是假的。 可要是论起对他的情感是友情、还是亲情、亦或者是爱情,她就犯难了。 她答:“我先问你的问题,你该先回答我。” 故意转移话题?陈屿川知道,她压根就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爱他。 口蜜腹剑的骗子。 真把他当没谈过恋爱,十七八岁的纯情小伙子吗? “宁笙,就算之前我和你有过一段感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对你毫无感情。”话中,带着赌气的成分。 宁笙睫羽一颤:“什么意思?” “让你滚,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的意思。”他其实是想杀她的,可一想到她会死,他会莫名的难受。 他想,她好歹跟他过一场。他可以放过她一次,若要是下次再落入他手中,他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她。 他不喜欢自己被情绪支配,这不像他,也不是他。 宁笙嗫嚅着唇:“你真的对我毫无感情?” “是。” 宁笙笑了笑,“行。既然陈少爷不计前嫌,大方慈悲地放过我,我会识趣的离开。” 陈屿川见她竟然能如此轻易答应离开自己,唇紧抿着。 死渣女。 这就是她对他的感情? “但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恢复了记忆,再来找我怎么办?” “不可能!”他咬牙说:“你,不值得让我吃回头草。” 一看她就知道对付男人很有手段,要不然之前的自己怎么会被她迷惑得像纣王一样昏庸? 为此,他绝不能允许自己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宁笙其实没多大的伤心,毕竟此时的他失忆了,她不和他一般计较:“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签个协议如何?” “协议?” “是啊,免得到时候你恢复记忆了,来纠缠我。”宁笙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完全不带一点私人感情在里头,清醒得可怕,理智得让人咬牙切齿。 陈屿川其实内心很挣扎。 他以为,宁笙就算不爱自己,也会贪念自己的权势,想着她会费尽心思留在他身边,可没想她让他出其不意。 这女人,手段可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陈屿川咬着牙写下了协议,签下自己大名后,便气急败坏的连带着她画的那张肖像画也给扔向了她:“带着你的烂画,一起滚。” 宁笙拿走了协议,把肖像画留下来了:“就当是送你的分手礼物吧。” “你不过是我的床奴,我俩压根就没有在一起过,何来分手?” 宁笙真想给他一巴掌,但她忍住:“陈屿川,你会再来找我的。” 话中带着信誓旦旦。 陈屿川嗤之以鼻:“不可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嘴真硬。”她笑笑不当回事,然后拿着协议离开了。 坐在老板椅上的陈屿川将她留下的那副肖像画给揉成一团,赌气似地扔进了垃圾桶。 幽幽的目光瞥向门口,发现宁笙并没有折回来,他又气得一脚踹翻面前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没垃圾,倒在了地上,里面的纸团滚了出来。 陈屿川目光森然的盯着羊毛毯上那团纸,许久,他别扭地驱下身将纸给捡了起来。 打开抚平时,看到了自己那张脸,笑得宠溺又令人心动。 宁笙的笔力很好,绘得他栩栩如生,一点儿而不突兀。 陈屿川觉得里面的自己是那么的陌生。 他什么时候会笑得那么开心?印象中,从来没有过! “少爷,宁小姐走了!”这时,阿诺匆匆地走进来,陈屿川做贼似地连忙拿过合同盖上肖像画,声音森寒:“下次进来不敲门,我看你那双手就别要了,反正留着没什么用。” 阿诺背脊一僵,“少爷,我错了。但宁小姐她……” “是我让她离开的。”他声音冷,脸更冷:“以后,不准让陌生人随便的进陈家,尤其是宁笙,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阿诺小声问:“少爷,你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陈屿川扫向他:“我确实受刺激了,我不该手下留情放过她,而是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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