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要”,并不是“选”。 宁笙难过得要命,她知道,只要自己说说好听的话,他会气消,但她真的不想再骗他了,道:“陈屿川,我和陈沧靳一时半会儿断不了。” 他笑了,有几分凄凉的美:“所以,你抛弃了我?” 寒风萧瑟,她声音有点儿发颤:“没有。” “宁笙,我累了。”他闭上了眼,长卷的睫毛在他眼睑落下一层晦暗:“每次我抓到你和陈沧靳在一起,你都会向我保证,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会和他断绝关系。我每次都相信了你,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着我和他在一起。” “我没有。” “就算这次是他主动找的你,可你并没拒绝不是吗?”还买了情侣杯给他、还任由他抱着她。陈屿川想想自己看到那画面,觉得自己刚刚仓皇心慌地满世界找她,像个傻逼一样:“宁笙,我放过你了,以后你想和谁在一块就在一块吧。”
第196章 想哭 陈屿川离开了,走时,他将手中带血的耳钉砸在了她身上。 耳钉掉在地上转了几个圈,落在了她脚边。 宁笙不知道陈屿川是带着什么感受离开的,她想追上去,可一想到陈屿川刚刚那伤心绝望的模样和无情心累的话时,她双腿像是被灌上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腿。 她让他伤心了。 又一次…… 这时,陈沧靳走到了她面前,当他伸出那只干净的手要将她耳朵的血擦干净,却被她躲过:“别碰我。” 大掌硬生生的僵在空中,他说:“这样也好不是吗?反正你都要离开了,不用担心他会再来找原主的麻烦。” 宁笙想哭,她声音颤意:“他真的放过我了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的。” 宁笙听闻再也控制不住,蹲下身,抱头哭了起来。 陈沧靳没有说安慰的话,就只是安静地陪着她,他把地上的耳钉捡起来,不顾上面还有她的血肉,擦也不带擦的就直接戴在了自己的耳垂上。 “宁笙,路过的人都看着你呢。他们的目光里,好像在谴责我欺负了你。” 宁笙并没搭理他,过了差不多四五分钟后,她擦干眼泪,然后起身离开了。 走在陈屿川经过的路上时,发现地板上有脚的干涸血印。 陈屿川脚受伤了? 陈沧靳见她久久盯着血印,道:“杯子刺破了他的脚踝而已,并没有我受的伤严重。” 他的话,并没有引来宁笙的关切,她走在路边邀了辆出租车,不想陈沧靳也坐了上来。 “下去。” 陈沧靳将手伸在她面前:“顺便送我去趟医院,让我去处理下伤口如何?” 受伤的血已经干涸凝结,看上去惊心怵目。 “你自己没开车吗?” “我手成了这样,还能开车?” 宁笙没再说话,因为回宁家必经之路就得经过人民医院。她将车窗打开,望着车外倒退的景色,脸上带着几分惆怅和愁闷。 陈沧靳的目的本就是和她相处,即便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换来,他也无所谓。 只要她能在他身旁,只要他能看到她就好了。 到人民医院停下,陈沧靳并没有下车,宁笙已经不耐烦了:“陈沧靳,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清楚吗?陈屿川他因为在乎我,所以你的方法成功激怒了他,让他离开我。但我不会因为陈屿川彻底和我划清界限,而和你在一起。” “但至少少了个和我夺你的竞争对手不是吗?” 宁笙下了车,“这车给你,我自己再重新邀一辆。” “你还没付车钱呢。”他提醒。 宁笙又折回来,从包里拿了一百块钱给司机:“如果他不下车,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去精神病院,谢谢。” 司机一脸的懵逼。 而后座的陈沧靳却低低的笑了。 宁笙打车回到了宁家。 温馨的宁家和她离开时没变,变的是少了两人。 之前有多热闹,现在就有多冷清。即便布置得很温馨又怎样,还不是让人觉得心凉。 大厅里的餐桌上,碗筷已经被阿诺收拾,上面还放了一个小蛋糕,似乎是阿诺专门给她和陈屿川准备的。 她走过去,看到了蛋糕上画着Q版的陈屿川和她,下面一行还有俩人名字的缩写。 宁笙坐了下来,然后拿着刀切开,把陈屿川那块放在盘中,无声地吃了起来。 她把Q版的自己蛋糕切下来放在了空荡荡的对面。 安静地吃完后,她望着对面一动没动的蛋糕失神,最后挽唇一笑,似有解脱,起身上了楼。 宁家一楼的大灯她没有关,亮了一整夜。 次日。 宁笙捯饬了一下自己,去医院看了容奇,见他恢复得很好,还给她包了红包,宁笙由衷的开心。 今日是初一,医院的病房和走廊都冷冷清清。 她在餐厅定了丰富的午餐,和容奇一块吃了后,提着餐盒,去了监狱探望李梦然。 明明宁笙在笑,可李梦然却觉得她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是不是和陈屿川吵架了?” 宁笙摇头:“没有。我和他很好呢。” “骗人。”李梦然道:“笙笙,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至少有人真心爱过你。而我,成如今这模样,都是自己识人不慧。” 李梦然如今的结局比起书中的结局还算好的,毕竟她还活着。 宁笙道:“你会幸福的。” “幸福什么,我无期徒刑,能过一天是一天吧。”说着,李梦然想到了什么,道:“我父亲他?” “年前我去看过他,他挺好的,你放心吧。还有公司的分红我全都一分不落的都打在了你父亲账户上,不用担心他。” 李梦然红了眼眶:“谢谢你笙笙。” 宁笙和李梦然聊了很久,两小时出来后,她蹲在监狱门口,哭了起来。 莫名的难受。 莫名的想哭。 这个世界对宁笙来说,不仅陌生,还满满的负能量,让她压抑。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她看也没看,就拿起来接听:“喂?” “宁小姐你在哪儿呢?少爷他昨晚跑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醒来后又在喝,我怎么也劝不了,你快来帮帮我吧。” 宁笙听着阿诺在那头说陈屿川有多么多么的惨,她迟疑了下,最后道:“把地址发给我。” 到达血魅俱乐部,大老远宁笙就看到阿诺站在门口等着她。 “宁小姐你可算来了,你和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昨晚不是都好好的吗?” 宁笙只是说:“带我去见他。” “好的。” 阿诺匆忙忙地领着宁笙去了包厢。 门一推开,里面浓重的烟雾呛得她咳嗽,地上全是空酒瓶子。 包厢里很大,又没开灯,她一进来,阿诺就关上包厢的门,还给反锁了。直接把拉摊子交给了她。 宁笙开了灯,发现并不见陈屿川的身影。 误以为阿诺带她走错了包厢,忽然,她看到了地板上一抹暗影。 踩着楼梯走上去,看到了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的陈屿川。 他穿着单薄的寸衫,头发湿漉漉的,也不知是被汗水沁湿的还是酒水。 她走过去蹲下来,叫了声他:“陈屿川?” 并没有得到回应。 虽然室内开了中央空调,可她还是怕他感冒,毕竟陈屿川感冒的话,非同小可。 当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时,手腕被一只大掌猛然攥住。
第197章 吃什么不好,吃爱情的苦。 当宁笙对上他那双猩红冰冷的双眸时,久久都没说话。 “你来干什么?”他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眼底朦胧,可言语极为清醒:“不是说和我不再有联系了吗?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宁笙见他的状况不是很差,便起身要离开,可发现他攥着她的手腕并没有松,她道:“抱歉,打扰到你了。但你可以松开我吗?” 他没松,似乎怕自己松开她就会狠心的转身离开:“为什么又来找我?昨晚我俩说得还不够清楚?” “阿诺打的电话给我。” 陈屿川脸上瞬间染上一层寒冷,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差点让她倒在地上。 “别酗酒,对身体不好。”她温柔的提醒了一句,并没有要留的意思。 当她转身那一刻,陈屿川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阿诺打电话让你来,你就来?怎么,你以为我还会像之前一样,被你哄几下,就会原谅你,然后就能和好如初?” “没有。”她道:“阿诺说你喝到不省人事,胃出血,我才来的。” 陈屿川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她面前:“你看我像不省人事的样子吗?宁笙,你别以为离开了你,我就会颓废!堕落!我陈屿川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那样。” “这样的话最好。”他的浊气喷在她脸上,让她脸痒痒的,连着心口那处:“你一直都是陈屿川,不是吗?” 陈屿川没再说话,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见她站在面前,就只是盯着他,不打算说话,也不打算哄他,更不打算解释昨晚和陈沧靳的事。陈屿川知道,他在她心中连个屁都不是。 认知到这件事时,陈屿川身子无力地朝身后倒去,好在后面是沙发,并没有让他受伤,身子堪堪的坐在沙发上,他垂着脑袋,并不看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我揍你一次。” 面前的她没有任何言语,真的转身离去了。 直到听到包厢门关上的声音,陈屿川疯了一般,将吧台上的酒全砸在地上。 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昂贵大理石地板硬生生的被砸得裂成了蜘蛛网,酒水洒了一地,整个豪华总统包厢里充斥着浓溺的酒香。 陈屿川跌坐在碎破的酒瓶中,不顾尖锐的碎片会划伤自己,任由自己无力的身体往后倒。 浑身沾满了酒香,后背被碎掉的酒瓶刺伤,血混着酒流在地上。 天花板刺眼的灯光,晃得他视线颠倒发虚,似乎有什么液体在眼眶涌动,陈屿川闭上了眼眸,滚烫又透明的泪水划过眼角,沁入了他发间。 不知多久,门被外面的人推开,他知道是阿诺,并没有起身亦没有出声。 直到进来的人走上来,他道:“出去。” 宁笙看着脚边全是从他后背流出来的血,咬牙问:“陈屿川,你疯了?” 他微微睁开了眸,看着那原本离开的人儿出现在了眼帘,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痛苦:“为什么还要再回来?你不是都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再返回来!” 宁笙把解酒药端在他面前:“喝掉。” 他打掉,“你该去陈沧靳面前献殷勤。” 宁笙定定的盯着他,最后把解酒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起了身:“记得喝了。我走了,这回,我不会再来找你。放心,我会把阿诺的电话拉黑,他再也打不通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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