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魔教教主,不过是一个名声不显的妇人,看来血衣魔教也是教内无人,竟让她上位。” “难怪近些年来血衣魔教也没做出什么大事,被排在四大魔教的末端,一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还有人目光隐晦,“说不准人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呢,可是你我没有的。” 说着朝自己胸口看去,心思昭然若揭。 倒是上官钩钺抬手制止了众人。 “我知道诸位兄弟为我鸣不平,但于情于理我也应当主动前去,是我失礼了。” 上官钩钺举杯自罚一杯,而后告歉离开,让他的好兄弟祝天诚好好招待众人。 可众人对那未曾露面的程夫人已起了好奇心,又担心上官盟主人太过敦厚被那魔女欺负,忙不迭地要跟着一起前去。 上官钩钺连连阻止,却也未能挡住大家的脚步,只得无奈应允。 小莲刚伺候着程月拧干头发,外面便传来喧闹声。 店小二面色铁青,只得小心翼翼地前来汇报。 小莲面色不虞:“哼,上官钩钺好大的派头,知道的是来拜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踢馆。” “何必管他。” 程月舒不慌不忙,将如瀑的长发挽起,拿起正红色的口脂轻抿,丝毫不管外面如何喧闹。 小莲的眉头也渐渐松了,服侍着教主妆点容貌。 见程月舒久久没有露面,外面的人越发不耐烦。 一个长相矮胖的头陀哼了声,将一双铁锤在空中舞了下。 “这魔女好大的派头,竟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也不知是去幽会姘头,还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如蝙蝠般扑来,一脚重重踩上头陀的胸口,后者被蹬地倒飞出去,撞碎了客栈的窗户。 躲在柜台后的客栈掌柜哎呦一声,捂着脸不敢再看,完了,他就知道今天又得赔钱。 头陀仰面倒地,口中溢出血来,而站在他刚才位置的不过是个弱冠之年的男子,正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他。 邵濯霖冷哼:“若非阿娘叮嘱不让见血,我定要用你的脑袋祭剑。” 头陀又惊又怒,却不敢作声,倒是旁人七嘴八舌。 “果然是魔教,动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你和那魔女什么关系?莫非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过说了两句闲话,出手竟如此狠辣,此子留不得。” 但叫骂的人多,却没人敢率先出手,倒像是一群只会狂吠的狗,邵濯霖轻蔑地环视众人,将剑拔出一半。 “少废话,来战便是。” 虽然气运值不如此前,但毕竟是天生男主的命格,这一下倒是气势之足,吵闹之声小了许多。 上官钩钺目光闪动,这人就是血衣魔教的少主?身手的确不凡,不知被祝天诚忌惮万分的程夫人比他又如何。 上官钩钺朗声笑道:“少侠勿恼,不过是些许误会,我们只是迫不及待想一睹程夫人芳容,性急了点。” 说着上官钩钺扶起头陀,从袖中拿出一瓶伤药递过去。 “这是曾经鬼医门大弟子炼制的百花丹,对外伤最是管用,今日让李兄受苦了。” 头陀一入手,就知道这里面还有至少七八颗已然失传的珍贵丹药,心里的火气顷刻间散去,起身抱拳。 “盟主高义!” 众人也交口称赞,夸上官钩钺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突然,一阵风吹过。 “上官盟主果然名不虚传,呵,真让人大开眼界。” 程月舒说话间,从楼上拾阶而下。 女人身着红衣冰肌玉骨,乌黑的发松松垮垮挽起,垂下的几丝落在肩头,随着她的步履轻晃,更像是羽毛般在心间挠痒。 她竟是血衣魔教的教主? 不,她合该是教主! 这两个念头同时浮现,谁能想到教主竟如此年轻,乍一眼看去不过双十年华。 可这女人风华绝代,让人见之不忘,只一个露面便压下了满室喧嚣。 她若不是教主,又该何人是教主呢? 众人痴痴地看着程月舒,适才喧闹的大厅,顷刻间竟鸦雀无声。 邵濯霖脸色阴沉,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抠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踩爆。 饶是上官钩钺都愣神片刻,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程夫人,还未正式拜谢您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程月舒美眸扫了一圈,被她盯着的人都不由得低头。 “不愧是武林盟主,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上官钩钺笑容不变:“诸位兄弟早闻程夫人大名,都期盼着能得见芳颜,还望程夫人不要怪罪。” 程月舒没继续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径直问道:“既然上官盟主说要谢我,打算怎么谢?” 上官钩钺:“只要程夫人提出,在下定竭尽所能。” 程月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即便我想要武林盟主的位置?”
第53章 魔教教主的风流继母(23) 众人闻言勃然色变,也顾不上美色当前了,纷纷出声。 “江湖中人岂可狭恩求报,实非君子所为!” “武林盟主之位关乎天下苍生,怎能这样随随便便让出来。” 还有人小声嘀咕:“不愧是魔教的魔女。” 上官钩钺并不着恼,一副小场面的模样,先抱拳行礼,这才开口。 “为了小女,我愿来生当牛做马回报夫人,只是正如大家所言,武林盟主事关重大,实在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 程月舒:“来生之事飘渺不可信,既然你无心回报,那便算了吧。” 画哪门子的大饼?还来生当牛做马,谁知道上官钩钺下辈子能不能投胎到畜生道,可他这辈子倒真的是武林盟主,简直和老农有一头牛的笑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上官钩钺叹了口气,正要辩解,程月舒却先行发问。 “我不怎么在江湖走动,对一些规矩也不清楚,请上官盟主为我解惑。” 上官钩钺:“程夫人请讲。” 程月舒:“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比,是否胜者就能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 上官钩钺点点头:“原当如此,但若此人为罪大恶极之辈,我想大家也不会答应,免得为祸苍生。” 程月舒又问:“那怎么才算罪大恶极呢?” 上官钩钺仿佛有些为难,思忖片刻道:“自是犯下罪行的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相信就算如何掩饰,作奸犯科之人的罪行终究会大白于天下。” 上官钩钺义正言辞,众人高声叫好,纷纷拍掌。 程月舒却了然,这不就是自己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吗? 打不过你的就算了,打得过你的,随便被你几个罪名压下来,说人家干了坏事。 以上官钩钺在武林中的威望,被扣帽子的又如何辩驳? “多谢解惑,上官盟主请回吧。” 程月舒不想再搭理这群人,上官钩钺却笑着邀请。 “程夫人可愿赏脸来府上,与众人同饮?” 不少人都偷偷看向程月舒娇媚的面容,满怀期待。 程月舒却并不搭理,转身上楼,朝小莲道:“送客。” 小莲立刻上前几步,指着客栈大门。 “诸位请。” 上官钩钺眯了眯眼,倒也还是好气量。 “既然程夫人不愿,那我们也别强人所难了,走吧。” 很多人却觉得被侮辱了般,忍不住说些酸话。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区区魔教的魔女。” “真以为江湖是凭着那张脸就能混的?” 邵濯霖眼皮一跳,立刻要拔剑相向,被小莲拦住。 “住手,时候未到,不要给夫人惹麻烦。” 邵濯霖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这才强行克制住将那些人舌头拔下来的冲动。 时候未到?上官钩钺摸了摸胡子,看来这位血衣魔教的教主果然有所图。 还不等他带着一众人走出客栈外,便听到小莲与客栈掌柜的交谈声。 “这些银子你收下吧,找手艺好的匠人,把窗户重新休整一番。” 掌柜的破天荒能见到回头钱,顿时受宠若惊,却也不敢接下,连连感慨。 “使不得,刚才那位少侠出手也是迫不得已。” “说给你你就拿着,别推来推去。”小莲也不是个好耐心的人,将银子丢在柜台上,转身就走。 一旁的伙计忍不住小声感慨。 “唉,还说人家是魔教,可魔教却能体恤我们的苦楚,砸坏了东西也赔钱,可那个武林盟主看着大义凌然,却只顾着安抚其他的武林中人,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 他的声音很轻,可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谁又能听不清楚呢? 头陀只觉袖子里的药瓶都烫手,将脑袋低了又低。 上官钩钺也破天荒地没了笑容,阴沉沉地朝后看了一眼,吓得伙计和掌柜急忙蹲下身,企图用柜台掩住身形。 程月舒回到房间听小莲说了此事,不禁眉头一皱,挥挥手让邵濯霖过来。 邵濯霖就像见了骨头的小狗,忙摇着尾巴凑上前。 “阿娘。” “今晚在客栈外照看着,若有来人,务必抓活的。” 守夜可是苦差事,邵濯霖却甘之若饴,忙不迭地点头。 “我一定办好!” 程月舒微微点头,亲眼见过上官钩钺后,她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这人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气量狭窄、极其好面子,就连所谓的道谢都要营造得声势浩大。 看来旭元喆吐露的消息并没有错。 是夜,呼呼的风声刮着瓦片,掩盖了细微的响动。 邵濯霖靠在墙上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一只耳朵贴在墙面。 片刻后,异响突生,邵濯霖眼眸眯成一条线,如鹞子般纵身而去,不过片刻时间,那响动便悄然无声了。 上官钩钺一直等人回信,可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派出去的人都未归来,这让他立刻意识到惹了硬茬子。 男人从袖中摸出哨子,轻轻一吹,尖锐的声音散落在风中。 很快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房间里,跪倒在地。 “主上。” 上官钩钺:“去查查看老二他们怎么样了,记住,行动小心,切勿露出痕迹。” 黑衣人:“是!” 上官钩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如果实在无法,给老二他们一个痛快吧。”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面具在脸上久了,就成了另一张脸,无法摘下,只能任凭它操纵喜乐。 黑衣人领命而却,却又像葫芦娃救爷爷一去不复返,气得上官钩钺砸了自己最喜欢的茶盏。 若放在平日,他定然要将这件事弄个一清二楚,可翌日就是武林大比,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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