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发展到直接掳走了两百人。 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几乎可以视作挑衅。 雍正未置可否:“朕已经下了文书,即日起关闭与俄国的所有通商口岸,此外,蒙古也全部禁止俄国人进入。” 从康熙朝两国开始正式通商后,俄国每年都能用皮毛等换走打量的银两和粮食。 俄国这十年来都陷在北方战场上,既缺钱又缺粮,对通商口岸的依赖是极大的。 所以,一旦关闭通商口岸,俄国对大清的举动势必会有反馈。 要么就是走向谈判桌,要么就是走向战场。 池夏皱眉:“按照历史来说,今年他们在北方战场上,将会逐渐取得了优势,首次打败瑞典舰队。” 所以,以彼得一世一生好战,还要给自己封个“海军中将”的性格,中俄之间走向战场的可能性更大。 在历史上,他们今年也确实入侵了蒙古准噶尔部。 看她又打起精神来,雍正有点后悔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等他们有说法来,起码还要两个月,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池夏也觉得自己现在脑子有点“卡顿”,雍正刚才提到俄国的时候,她明明有个想法一闪而过,这会却偏偏想不起来了。 无奈地晃了下脑袋:“我可能真是被你给气傻了,一下子想不起来我要说什么了。刚我听见外面还有人在?” “方才胤祥在,这会应该回养心殿去了,”雍正给她掖了下被角:“你先休息吧,以后想起来再说。” 池夏“嗯”了一声,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咱们小团子叫什么名字?要不就还是叫弘曕?” 历史上的六阿哥叫弘曕,要是名字不改,说不定能瞒天过海?不算逆天行为? “不,六阿哥……叫弘晏。” 雍正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过去:“晏,取平安清明之意。愿他治下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池夏还在虚脱的后劲里没完全恢复,全身都在出虚汗,手心里仿佛都有汗津津的热气在往外冒。 只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在自己手心里划过,极轻,又极坚定。 池夏对叫什么名字这种事是没有执念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嘛。 毕竟她都已经从夏常在干到了昭贵妃,名头换了一轮又一轮。 而且若是将来这孩子真的要登上至尊之位,谁敢叫他的名字? 但她掌心那一丝丝的凉意就像清泉流过山石,清新又舒畅,让她忍不住哼哼了一声,伸手握住了雍正的手指。 雍正一愣,看她握着手指不撒开,有点好笑地动了动手指。 池夏:“别走,让我蹭会清凉。” 苗苗正端着太医煎好的药进来,瞧见她家娘娘居然破天荒地会撒娇了,差点就要热泪盈眶。 再悄悄一看皇上,果然整个人都与平时大不一样。 温柔的笑意能从眼底直达眉梢:“好,朕陪着伱。” 苗苗无声无息地往后缩了几步,准备放下药就赶紧溜出去。 没料想池夏忽然“啊”了一声,打破了这一室的美好氛围。 “我想起来刚才要说什么了!” 雍正听见苗苗在后面叹了口气。 池夏没注意到,她随手端过药一口干了,挥手让苗苗下去:“我刚才是想说,我们跟其他国家,终究会有一战,我们倒不如早做准备。” 雍正摩挲着她的手指:“你彻底不困了?确定要这会儿说?” 刚才到底是谁说他资本家,让她刚生完孩子就工作太没人性? 池夏索性勾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说说嘛,只当陪我聊天了。” “行,说吧,”雍正拿她没有办法,无奈妥协:“何为终有一战?” 他们现在努力与时间赛跑,不就是图一个国家富强,四海升平么? 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何非要战? 池夏给他简单科普了一下一战二战和战后发展格局:“不一定是军事战争,也会有贸易战、金融战,还有数不清的舆论战争。” 只要一脚踏入世界,就不可能在这滚滚的洪波之中独善其身了。 雍正听得入迷,尤其是对贸易战这一节,听完还再三回味了一会:“你说的这些事,朕要好好想想。” 池夏点头:“咱们想要立于不败之地,除了要发展自身,当然也要开眼看世界。” 虽然她的这个眼,开得稍微夸张一点,有开天眼作弊的嫌疑。 但池夏毫无愧疚:“比如这次俄国和咱们明显要对上了,咱们也知道他们在北方战场可能要取得优势了,不如……给他捣捣乱。” “这样,谈判场上,他们要顾虑北方战场,肯定就比较好谈了。” “而且他的皇太子不同意改革,跟他矛盾不小,国内改革派与保守派的矛盾更是极深,这些咱们也都可以利用。” 雍正:…… 这个他还真没有想过。 池夏:“是不是打开了新思路新格局?除了明争,咱们还能暗斗啊。这是你传统优势呀。” 论算计各方势力,政治角力这些东西,她觉得彼得一世是干不过雍正的,毕竟雍正跟他的亲爹和好兄弟们斗了两辈子了。 经验丰富。 雍正:“这……” 听着就觉得,仿佛不那么像夸人的话。 池夏撺掇:“搞外交不能只要面子。面子没有里子重要!更何况,咱们完全可以表面光风霁月,大国风范。” 背地里搞事。 只要抓不到证据就行了。 英法等国来的传教士,也没少给他们自己国家透露中国的情况。 洋人能来,他们当然也能往。 “施世骠他们不是在剿海盗嘛!不如让他们占个海盗窝点,搞几条海盗船,去北方战场附近逛逛啊!” 重点是,给俄国的战舰找点麻烦,让他们的仗,别打得太顺利了。 念念:你听我说,搞这个你是最棒的。 四爷:……你是在夸我吗?
第183章 天赋异禀 六阿哥弘晏不但生在花好月圆的中秋节,据说出生时还有清光破空,亮如白昼。生母又是如今最得圣宠的贵妃娘娘。 满月宴上,六阿哥出来露了个脸,整个过程几乎都长在雍正臂弯里,嬷嬷都只用跟在一边。 这一幕前朝后宫都看得分明,不知多少人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池夏在永寿宫歇了一个月没去养心殿,忽然发现自己事情也没怎么变少。 尤其是中秋节庆上的齐妃设计的衣服果然成了今年的“新流行”,内务府的工厂也赶工制出了第一批成衣。 齐妃亲自操刀设计了“门店”的风格和装饰,几乎每天都会和年妃、裕妃上永寿宫来走一趟。 这三人来得很准时,走得也很准时,只要雍正一下朝回永寿宫,三人基本上就开始起身告辞。 还是池夏眼明手快,才终于拉住了年妃:“年妃娘娘等等,我有点不舒服,想让你帮我看看。” 年妃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正进门的雍正:“现在?” 池夏:…… 咋了?我都没介意呢!你们咋回事! 她无奈了:“对,正好皇上也想听听张家小公子的情况。” 一边让下人都不必伺候了。 众人退出来后,安子啧啧称奇,问苏培盛:“师父,您说咱们主子这后宫,怎么就能这么和睦呢?” 就是不知道皇上心里什么感受。娘娘们就跟来跟贵妃娘娘偷情幽会似的,一见皇上回来就跑。 苏培盛咂摸了一下,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就你话多,天儿开始降温了,皇上不是说了么,娘娘不能受凉,书房外头的炭火盆赶紧准备上。” 年妃一脸勉为其难,但总算留下了。 池夏这才松了口气:“年妃娘娘,麻烦伱给皇上诊个脉。” 十天前雍正终于松口让太医来请了平安脉,然而不管是刘声芳还是刘裕铎,都没诊出个一二三四五。 只是刘裕铎提到他的脉象忽而平缓忽而乏力,似是稍有不妥。 但到底也没有应对的方案。 年妃莫名:“皇上的龙体自有太医照拂,臣妾不过微末之技。怎敢班门弄斧?” 池夏却很坚持,亲手关上门窗,坐在雍正身边:“太医若是瞧得出,我也不好意思总麻烦你。” 年妃皱眉,她真的不想给自己惹这天大的麻烦。 雍正叹了口气:“你放心看,不管结果如何,贵妃娘娘答应你的事,朕都会办到的。” 年妃眼里光点一闪,伸手按上了他的手腕。 池夏:…… 行吧。反正离婚的铺垫也做得挺好了。 她一心想让年妃来看,主要就是因为她是系统认可的“回春圣手”。 而雍正这毛病,虽然他认为是“天意难违”,但她觉得,恐怕也跟这坑爹的系统脱不了干系。 用系统的神医对系统的毛病,也许就能看出点门道? 年妃看了许久,松开手腕后微微一蹙眉,又按了回去,左左右右地摸了两遍。 池夏大气不敢出,等她彻底收回手,才悄悄在桌下握住了雍正的手:“怎么样?” 年妃眉头紧锁:“我想不通……” 她看了看池夏,有点欲言又止。 池夏赶紧宽慰:“你有话尽管说,直说。不用润色!” 年妃似乎是在想该怎么描述,说得很慢:“我感觉,像是有两个互斥的脉搏,一个是强健有力生机勃勃的,另一个……有点奄奄一息。这两个一段一段的,犬牙交错的感觉。” 这跟刘裕铎说的忽而平缓忽而乏力,倒也对的上。 池夏点头:“那你觉得,要如何调理?”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搏。也说不上来。我要好好想想。”年妃疑惑:“不知太医们怎么讲?” 池夏不自觉地收紧了手,雍正被她攥得指节一疼,小心地拍了拍她,对年妃点头:“刘裕铎的说法和你差不多。” 年妃更有信心了一点:“那他们的应对之法如何?是要把两段融合起来,还是对弱的那一段对症下药,给它治好?” 年妃对这奇怪的脉象还挺有兴趣的,听说太医的诊断也类似,更是好奇太医的治疗方案。 事实上,太医根本没有治疗方案啊。 而年妃这都已经说出两种了。 池夏更觉得有戏,心念一动,问系统:“我要兑换任意奖励。兑换续命丸的配方吧!” 系统飞快地回应:奖池中未查询到该奖励。 池夏也知道破系统不会给她这么好的事,只能退而求其次,拿了第二方案:“那要续命丸。” 这一回系统倒是给了,毕竟她自己就在奖池里抽出来过。 不可能没有。 池夏拿到第二颗“续命丸”,立刻递给年妃:“这个药,你能帮我看看,能制出一样的药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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