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乌雅氏果然对雍正笑道:“瓜尔佳氏这姑娘不但知礼,诗书学得还极好,哀家瞧着都喜欢。” “更难得的是,方才闲聊,哀家听她说的一句,好像还是你的诗,这倒是极有缘分了。” 池夏:…… 这都能扯上缘分啊? ——系统提示:检测到重要人物,可开启宫斗分支。 池夏一愣。 这系统自从那个“皇后印章”的事被她看破后,就一直在装死,再没发布过新任务了。 现在更离谱了,居然还给她搞了个宫斗的支线? 池夏谨慎地试探:“选了这个分支,主线就从此变成宫斗了?” 她就不用跟雍正“争权”了? 系统:“主线不可变更,仅增加分支支线。” 池夏:…… 开什么玩笑? 主线她都赶不及做,还会做这种毫无利益可图的支线? 她给了雍正一个眼神,让他配合一下。打算直接把这姑娘打发走,能打发多远打发多远。
第209章 后宫新人 太后没看见雍正和池夏的眉眼官司,笑着叫瓜尔佳氏。 “穗穗,来,到哀家这儿来。” 瓜尔佳氏应声起来,还不忘拉着苏佳氏的姑娘一起起身。 太后更是满意,拍着她的手看雍正:“你瞧瞧,多可人疼的姑娘,真不知她家里是怎么养的。” 瓜尔佳氏莞尔一笑:“太后娘娘就会拿臣女开心,对苏妹妹就舍不得。” 太后乐得合不拢嘴:“你们听听,哀家夸她倒还夸出仇了。” 齐妃年妃和裕妃保持了惊人的一致,根本没人接这话头。 池夏更是懒得捧这商业吹捧的场,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太后略有点尴尬,但对这种情况估计也有了预料,倒是没泄气。 点名叫雍正:“皇帝,哀家记得你最是喜欢梅花,也有几首咏梅的诗词,方才穗穗还念了一首。” “似是伱封雍亲王那年所作……” 雍正不像乾隆那么爱写诗,诗作流传更是不广。 能找着他的诗来背,看来真的是很用心了。 池夏不由多看了瓜尔佳氏一眼。 她着实有点好奇。 不知这位瓜尔佳氏家里的父兄是怎么想的。 各个重臣家中,但凡有适龄待选的姑娘的,其实早就已经得到过来自各方面的,明年选秀不选后宫的“提示”了。 甚至有些人还是雍正亲自“谈话”过的。 所以今日太后搞这个活动,知趣的人家根本局不会让自家姑娘过来。 都是命妇们过来请个安磕个头就罢了。 这位姑娘家里,是过于自信,觉得自家姑娘一定会让皇上一见倾心? 还是培养了这许多年,进不了后宫不甘心?想走走太后这里的门路? 不管是怎么想的,恐怕回头要被雍正“约谈”了。 果然,她一抬头就见雍正紧紧皱着眉。 “学诗词便读大小李杜,王维苏轼,这才是真正的名家。朕的诗词不过是些自娱之作,背那些怕是学不好诗书。” 池夏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噗得一下笑了场。 年妃和齐妃也忍俊不禁地低下了头。 瓜尔佳氏脸上一红,捂住了脸:“太后娘娘,您自己笑话我还不够,给娘娘们都逗笑了……” 池夏心里的弦微微动了动。 这姑娘,倒真的是十分顶得住场面。 小心思被雍正这么当面撂回来,也丝毫没有羞恼或者哀怨,反倒大大方方地自嘲。 太后就完全不如她。 两次碰壁脸就挂下来了,瞪了雍正一眼:“就不许是志趣相投,真心喜爱你的诗?” 雍正点头,声音渐冷:“诗者,歌以咏志。瓜尔佳氏喜读朕的诗词,看来志向不浅。” 至少野心不小,所图不少。 这一回,瓜尔佳氏不敢插科打诨了,结结实实跪了下来。 “臣女不敢,臣女……不过是偶尔听父亲读过,一时有感,便记了下来……” 太后气结,眼看气氛不但不暧昧,还越发往奇怪的方向走,只得自己下场。 “哀家看昭贵妃平日里也与你舞文弄墨,难道昭贵妃也是志向不浅?” 雍正伸手喊池夏:“昭贵妃,你觉得朕的诗词如何?” 池夏:…… 池夏没法再站在年妃和齐妃中间,只能走回他身边,蹲身道:“皇上,您让臣妾给您造个船改个枪炮还行,让臣妾鉴赏诗词,实在为难臣妾了。” 雍正轻笑:“实话实说便是。” 池夏眨了眨眼:“就……一般?” 雍正拊掌:“此言甚善。” 瓜尔佳氏到底才十七,处变不惊的功夫还没学到家,这会儿功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太后皱眉,不得不找由头把跟着的人都遣了,只留了两个心腹嬷嬷在身边。 齐妃和年妃也极有眼力价地告退了。 池夏要跟着走,却被雍正扣住了手。 太后亲手把瓜尔佳氏扶了起来:“好孩子,快起来,难为你了……” 瓜尔佳氏没敢起来,反而又俯首磕了一个头:“臣女不敢,求皇上恕罪,求贵妃娘娘恕罪。” 四下也没外人了。 太后气得一手按在心口:“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雍正要扶她被她一把打开了。 他便也不去自讨没趣,示意两个嬷嬷扶好了太后。 “太后叫朕过来瞧瞧,朕也瞧见了。既然太后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宫里休息,传太医来瞧瞧。” 太后一下咳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咳咳,哀家看你是被迷了心窍!咳咳咳!昭贵妃,你给哀家跪下!” 池夏:…… 她半天拢共也没说两句话,这都能骂着骂着拐到她身上来? 池夏无奈,怕乌雅氏大庭广众之下真给她表演个“被气晕”,甩了下帕子蹲跪下来。 “你管着后宫,选秀女充盈后宫,繁衍子嗣,就是你该做好的事!” “哀家看你年纪小,没经历过,早先已经三番四次给你提过醒,你都不当回事!” 宫里一般是要在选秀前先办个非正式的“赏花会”的,当然,只有那些个家世最出色,十有八九要被选进宫里的人,才会被请过来。 其实就是一个“预选”。 太后确实说了好几次要办,她都敷衍过去了。 太后越骂越觉得自己有理,更是中气十足,转而指着雍正:“你要宠着谁哀家管不着,但你不该枉顾列祖列宗的规矩!” “哀家给你挑的人你横挑鼻子竖挑眼,你到底是对瓜尔佳氏不满,还是对哀家不满?” “皇额娘言重了,”雍正慢条斯理:“您放心,选秀自是会选的,皇额娘若是习惯瓜尔佳氏的女子,选进来便是了。” 反正依着池夏当初的想法,也是要给太后选几个“女夫子”和“女伴读”的。 太后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劲才能让雍正低头,没想到才刚开了个头,这边就直接答应了,一时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又有点茫然,又有点空落落的。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话头:“苏佳氏也是温柔贤惠,又甚是貌美。” 雍正点头,照单全收:“额娘喜欢就好。” 太后大喜:“这才对,一枝独秀不是春。后宫本就是要雨露均沾,才是最好……”
第210章 有福之女 得到了雍正的承诺,太后总算是满意了。 十分欢喜地一手拉着瓜尔佳氏,一手拉着苏佳氏:“哀家宫里准备了年节点心,你们都一道跟哀家去用一些。” 她显然有种胜利者的姿态,连对着池夏都有了三分笑面:“昭贵妃也一起来吧,以后你们都是宫里的姐妹,有的是相处的时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去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池夏勾起唇笑了。 姐妹就未必是姐妹,但相处的时间嘛,确实还长得很。 她又仔细看了看瓜尔佳氏和苏佳氏,两人都面露羞涩,明显是“默认”了太后的话。 瓜尔佳氏甚至还“偷偷”地瞧了雍正两眼。 保持了一个既隐晦又掩不住的频率。 那欢喜又羞赧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充满了景仰和好奇的怀春少女。 有那么一瞬间,池夏代入了一下自己。 要是一个小少年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可能、大概、多多少少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旌神摇? 可见要求皇帝专一,确实是挺反人类的。 池夏瞧了雍正一眼。 幸好这是个工作狂,还是一个重生了的,一心只想强国的工作狂。 雍正看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自己。 被她看得心里都有点发毛了,牵了她的手:“怎么?” 池夏“唔”了一声:“没事……就忽然有点羡慕您的艳福。” 雍正:……? 这话说的,怎么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感觉? 只是他还没合计出个所以然,寿康宫就到了。 请安的夫人们这会儿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家里头大部分是太后娘家或是与乌雅家走得比较近的。 池夏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其中格格不入的鄂夫人。 鄂夫人自然也瞧见了她,但也不敢多亲近,只跟着一众诰命夫人们一起请安。 太后笑盈盈地:“说来也是缘分,穗穗和昭贵妃也算沾着亲戚,想必将来一定合得来。” 鄂夫人有点难堪地低下了头。 池夏忽然反应过来,鄂夫人也是瓜尔佳氏。 这些满洲大姓的家族里头盘根错节,但同一个大姓里,多多少少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太后这是拿她额娘娘家点她呢。 池夏一笑,仿佛根本没听到。 倒是雍正叫了“免礼”,又亲手将鄂夫人扶了起来:“夫人难得进宫,怎么没到昭贵妃宫里坐坐?” 鄂夫人受宠若惊:“今日进宫是向太后娘娘请安,不敢逾矩去往别的宫室。” 雍正笑了:“无妨,太后方才也说了,都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就不必那么拘礼。” “正好六阿哥也未见过外祖母,今儿既然碰巧遇着了,鄂夫人就跟贵妃去永寿宫坐坐吧。” 他说着就示意池夏跪安。 池夏抿着唇,忍住了笑意,规规矩矩地跪了安出来。 太后有几分不悦,但一看瓜尔佳氏和苏佳氏,就把这点不痛快压下了。 “皇帝,你来尝尝,这是穗穗亲手做的点心,哀家吃着极为爽口。” 瓜尔佳氏捧着点心盒子,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雍正面前:“回皇上,听闻太后近来食欲不佳,臣女便做了些养胃开胃的小点心,是以淮山和赤豆取沙,又以山楂辅佐调味。” 雍正没有接,甚至没有看她奉上的点心:“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朕不曾问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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