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不住点头,他们就是遇到余姑娘,才有了这么大的造化,要不然他们还在当乞丐呢。租的那间屋子可好了,不透风不漏雨,今年冬天下再大的雪他们也不怕了。 这些首饰里要说非常值钱的,还真没有。最值钱的也就两根银簪子和一个金缠丝手镯。手镯说是金的,但非常轻,也就贵在式样上。 若是送到当铺去,肯定当不了几个钱。余枝就该拆的拆,该砸的砸,把值钱的部分弄下来。 其实她用不上锤子,徒手就行。可这么多人在,吓着他们了怎么办?再说了,她还有个娇弱的人设呢,可不能露馅了。 奶娘领任务是立了军令状的,现在可好,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回来了。事没办成,挨了一顿打,身上但凡值钱点的东西都被人摸光了,她相当于是秃着回来的。 她倒是有心想瞒着,可她这副模样回来,哪里瞒得住? 这不,她刚回到自个房间,就有人来请她了,“李妈妈,郡主传你过去。” 奶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卖惨了。一进去扑在地上就哭,“郡主啊,老奴差点就见不着您了。” 杨掌珠吓了一跳,“奶娘,你这是怎么了?” 奶娘还是进府那副模样,故意没收拾的。头发散乱着,衣裳凌乱,袖子还扯破了,额头鼓个大包,脸肿了老高,还有几道抓痕,嘴角青了一大块。 这是被人打了? “郡主啊,老奴被人打了!老奴登门,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请她离开小闻大人。她不仅不听,还诬陷老奴是人拐子,您瞧把老奴打的,险些把老奴打死了,老奴险些就爬不回来了------”奶娘哭得涕泪四流。 “那个狐媚子巧言令色,简直恶毒得令人发指。郡主,您知道她是谁吗?”奶娘故意停了下来。 杨掌珠怒着,“是谁?难不成是本郡主认识的人?” “她就是您在护国寺遇到的那个贱人,难怪您要划花她的脸,她果然不是个好的啊------” “什么,是她?”杨掌珠勃然大怒,脑子里浮上那张出尘的小脸,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她依然清楚记住那张脸,可见余枝生得多漂亮了。 “贱人!”杨掌珠后悔了,她该抽花她的脸的,不,不够,她那个时候就该弄死她。不过,现在也不晚。一个贱民,也敢跟她堂堂郡主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 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奶娘,十分嫌弃,不耐烦地道:“行了,你下去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点小事就做不好,要你何用?看在她以往忠心,现在又受了伤的份上,本郡主就放过你这一回。” 奶娘大喜,磕头如捣蒜,“谢郡主开恩,谢郡主开恩。”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蒙混过去了。 杨掌珠提着鞭子去外院点人,跟匆匆而来的管事走了个顶面,“郡主,快,世子爷到了!” “大哥到了?”杨掌珠又惊又喜,“我去见大哥。”脚下一转,朝外跑去。 至于那个狐媚子,就让她再逍遥两天,早晚会收拾她的。 京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安乐公主未来的驸马,平宣侯长子江盛远,在宴会上被人发现衣衫不整与个女子共处一室。 若江盛远只是平宣侯长子,这也不过是一桩桃色丑闻罢了。 可他偏又是安乐公主的驸马,这事就严重了。有人看热闹,有人煽风点火,还有人幸灾乐祸。 而武安侯夫人急得嘴上都长燎泡了,江盛远做出如此丑事,自然是没资格再做驸马,那安乐公主她要是对老三旧情复燃,这如何是好? 还有那镇北王府,听说杨世子进京了,为的就是他妹妹的婚事。侯爷那个老钻营的又动了心,居然瞒着她接了镇北王府的帖子,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 “再去,看看侯爷回来了没有?”侯夫人催身边的丫鬟。 丫鬟也知道侯夫人心里着急,丝毫不敢怠慢。一盏茶的功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回,回夫人,侯,侯爷回来了,就是,就是------” 她的就是还没说完,侯夫人就匆匆往外院去了。 “这是喝了多少酒?”武安侯被两个人扶着,侯夫人离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嫌弃地捂住鼻子,“快扶侯爷坐下,拧个帕子给他擦脸醒醒神,再去厨房端醒酒汤来。”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脸擦了,醒酒汤喝了,武安侯还是没清醒,侯夫人问他什么,他都直哼哼。气得侯夫人在袖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他好几下,然后愤愤地走了。 她一走,武安侯也不哼哼了,人也清醒了,摸着被掐的地方,抱怨,“这婆娘,脾气越来越大了。” 手劲真大,都给他掐青了。
第69章 闻三爷晕倒了 唉! 余枝支着头叹气,目光在室内游走,舍不得。 一语成畿,满京城追着闻九霄的镇北王府郡主杨掌珠,就是在护国寺要划花她的脸的那一个,实锤了! 那个狗屁奶娘一出现,锤得死死的。 打前锋的已经来了,主将还会远吗? 武安侯夫人要脸,放不下身段,杨掌珠却不呀,想想那位郡主的杀伤力,余枝就头疼。正面刚,余枝还真刚不过她。 这么好的领导,这么清闲适合摸鱼的一份工作,她怕是做不长了。 可领导终归要成亲,就算不是杨掌珠,也会有另一个,她总不能拦着吧?身为员工,能拦得住领导吗? 算啦!她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把手头没做完的工作清一清,随时准备交接。 与武安侯府联姻,镇北王府还真有些意动,尤其是杨世子与武安侯谈完之后。武安侯不是多精明的样子,不精明好呀,武将嘛,能打就行了,要那么精明做什么?太精明了就不好把控。 小闻大人确实出众,杨世子疼妹妹,自然乐意妹妹能所嫁良人,他也很愿意有个能力出众的妹婿。 现在只剩下找个机会向皇上透漏一二了。很好,没想到这趟京城之行这么顺利,杨世子很高兴。 晴天霹雳,早朝时有御史弹劾当朝安乐公主,买通下人设计原驸马江盛远与人私通。什么茶泼衣裳呀,点催情香呀,锁住房门呀------听得泰康帝的脸色黑得能拧出墨汁,向那御史投去死亡的凝视。 暗恨这个臣子太不会做人了,事关安乐公主,暗地里先跟他回一句能死?这般大喇喇在朝堂上捅开,想干什么?逼迫他处置安乐? 御史看着泰康帝的黑脸,已经习惯了。做御史的有几个能得皇上好脸的?看的不都是皇上的黑脸?他干得就是这个得罪人的活儿,皇上不高兴也没办法。 而且这位御史心里对安乐公主所为也相当厌恶,驸马是你自个挑的,你不满意了就往人身上泼脏水,把人给毁了,这心思也太毒了。 众目睽睽之下,朝堂也不是泰康帝的一言堂,他能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让京兆府去查。 京兆府尹查了三天,不敢往下查了。把手头查到的东西往泰康帝跟前一送,他遁了。 唉,做臣子的最怕遇到这样的事,查不出来什么吧,皇上嫌弃你没用。你一查到底吧,你知道这么多皇家丑事,皇上嘴上不说,心里也膈应呀!别说升官了,不把你调得远远的就算好了。 幸亏他当机立断,查的都是御史在朝堂上说的那些事,至于其他更深的,还是留给皇上自己查吧。 京兆府尹溜得可快了,泰康帝心里暗骂滑头,但他看了呈上来的查探结果,也忍不住生气,“去把安乐叫来。” 太监刚要去,又被泰康帝喊住了,“算了,先不要喊她了。” 他到底还是疼这个女儿,他的目光落在龙案上的几页纸上,许久,喊了暗卫,“接着往下查。” 希望安乐不要让他太失望。 侯夫人与武安侯在府里吵架,“什么,你已经和杨世子通过气了?皇上会给老三赐婚?”她震惊得手都哆嗦了。 就这么几天,老三的婚事就定了吗?非得娶那个刁蛮郡主吗?这个老东西,到底还是害了老三啊! 侯夫人想到这些时日她为了老三的婚事四处奔波,可府里却一群人扯她后退,不禁悲从心来,一扭头呜呜地哭了。 武安侯傻眼了,他这夫人,特别要强,何曾见她哭过?她要是跟他大吵大闹,他反倒不怕,她这么一哭,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你别哭呀!你不是早就操心老三的婚事吗?他婚事有着落,你该高兴才是。”武安侯劝。 这人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错了,她是操心老三的婚事,可她是想给老三娶个性情温和的贤内助,而不是镇北王府那个动不动就喊杀喊打的郡主。 一旦皇上赐婚,日子过不下去,老三连和离都和离不了,这不是坑了她的儿子吗? 一想到这,侯夫人哭得更伤心了。 武安侯急得手足无措,“你说这多好的事,有了镇北王府这个岳家,老三以后就能更进一步,位极人臣都不无可能。他不喜欢郡主不要紧,多纳几个可心的不就行了?他不是闹着要接外头那个女人进府吗?等他成亲后,接进来便是了。” 侯夫人气得真想挠他两下,男人懂什么?镇北王府小郡主真成了老三的妻子,别说接外头那个女人进府了,老三就是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她怕是都能闹一场。后院不宁,还想升官?做什么白日美梦呢? 武安侯被她哭得头疼,“你到底要怎么样?” 女人真是麻烦,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烦死个人了。可眼前这个是他的原配正室,他又不好甩袖子走人。可让他耐着性子哄女人,武安侯表示,他这辈子真没干过这活儿。这婆娘,年纪大了,怎么眼皮子倒浅了? 侯夫人也知事情怕是已成定局,渐渐收了声,心里思忖着怎么给老三多弄点好处。 就在这时候,外院管家老庚满头大汗跑进来了,“侯爷,夫人,三爷,三爷在朝堂上晕倒了,人,人马上就要进府了。” “老三晕倒了?什么情况?人怎么样?”侯夫人也顾不上哭了,和武安侯一起抓着老庚问。 老庚就接到了这么一个消息,哪知道什么情况? 侯夫人把眼睛一瞪,“都是你害了我的老三。”转身就往外去。 武安侯很冤枉,他在羽林卫,一个月回府两趟,皇上恩准不用上朝,他都好几年没上朝了,老三晕倒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三一向身体强健,怎么就晕倒了呢?武安侯一跺脚也跟在侯夫人身后追出去了。 两人还没到大门,就看到了被小太监抬着过来的儿子,双目紧闭地躺着,侯夫人脸色变得煞白,心一急就冲了上去,“三啊,我的儿啊!”
第70章 婚事没了 泰康帝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流年不利,事情一桩一桩地接着出。 先是安乐的驸马被爆出衣衫不整与个女子共处一室,隔了两天又把安乐牵扯进来,说驸马那事是安乐指使人做的,弹劾的折子他都收了一大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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