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终于告终,还顺势让顾家吃了一瘪,陈瑶姬的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 她特意写了信件送去了龙泉山庄,待龙飞玉回到庄里便能得知这一好消息了。 做完了这些事,陈瑶姬才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正想着连云经何时回京,便见翠儿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过来。 “公主,是连秀才寄来的书信。” 这信来的倒是巧,陈瑶姬挑了挑眉,将信接了过来,果不其然看到了连云经回京的消息。 陈瑶姬当即便命翠儿写了书信过去,只道是让人在齐横云的酒楼等她。 两人相约,陈瑶姬来到酒楼之时,齐横云正百般聊赖坐在店门前招揽着客人,见陈瑶姬来了,眼睛当即一亮,笑着搭了个汗巾在肩膀上,快步走了过去。 “这位小姐,您可是好久不来我这醉风楼用餐了,想吃些什么?小的给您安排!” 陈瑶姬睨了齐横云一眼,摆了摆手,“我在这约了人,不知可否走位姓连的秀才在此处开了房间?” 听了这话,齐横云跟着便挠了挠头,“秀才,别说,还真有一个穷秀才。” “他在哪?带我去。”陈瑶姬说着话正欲往前走,便见齐横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秀才确实是来了,但是他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不知有多少日没洗澡了。”齐横云,“我怕他影响我这生意,便将他赶了出去。” 一听这话,陈瑶姬便禁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环顾四周,最终才落在了可怜巴巴的齐横云身上,“你这店里有生意?” 说罢,陈瑶姬便径直出了酒楼,她绕着酒楼环顾了一圈,果真在不远处看到了等待着的连云经。 连云经比先前瘦了不少,身上也没穿什么好衣服,整个人萎靡不振的,显然是没怎么休息好。 陈瑶姬快走了几步到他跟前,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成现在这幅模样?” 连云经这一路上并不好过。 他在凰城呆了三月有余,带着村民治水修水坝,本来功成名就,百姓对他十分热情感激。 当时的他真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就这么踏上了回京的路。 但这一路却并不顺利,他半路便遇上了贼人劫杀,幸而碰到了一帮山贼。 他巧用了计策,让他们自己内斗,这才一路颠簸到了京中。 齐横云此刻跟在陈瑶姬身侧,见到了连云经,这才啧啧了两声,“连公子这番实在狼狈,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叫花子。” “方才之事实在抱歉,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连云经对此并不在意,他进门之前便已经想象到了这种结果。 他摆了摆手,这才在福儿的搀扶下起了身。 一行人就这么坐进了包间中,期间齐横云还特意拿了自己的衣服来递给连云经,让人好好梳洗了一番,连云经这才坐在了饭桌上。 “凰城之事可都已经解决了?”陈瑶姬随意点了两盘菜,便抬眼看了连云经。 连云经不顾形象地连扒了两口饭菜,吞咽下肚后才抬头点了点,“解决了。” 说着,他便说道,“涝灾过后,大都是瘟疫多发的时节,我还让凰城的百姓们将近来死去的家禽全部都烧掉,点了艾叶来熏香,不知有没有效用。” 听连云经将此事想的这般完备,陈瑶姬不由得便露了一个笑容出来,“你想的倒是完备。” 连云经本来就是一个不正经的性子,此番回来,倒是看起来稳重了不少。 见得了陈瑶姬的夸奖,连云经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似是才意识到自己对面坐的是当朝的长公主,想来如此,立马便坐的端正了一些。 齐横云恰在此时进来送菜,见连云经如此拘谨,跟着便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兄,你紧张什么?你那般模样都被公主看了去,这个时候想起来整理仪容了?” 连云经被他说的脸色一红,跟着便轻咳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该如何称呼?” 正说笑着的齐横云这时才回了神,笑道,“我是齐横云,这家酒楼的老板。” 连云经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这酒楼的地界,而后又看向了穿得如花孔雀一般的齐横云,心中大抵也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公主还是少于这般纨绔做朋友的好。”他说着,便故意指向了连云经的衣衫,“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公主还须多与正当之人来往的好。” 听连云经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着齐横云的话,陈瑶姬禁不住便笑了。 “喂!穷秀才,你说什么呢!”齐横云被气的跳脚,但奈何这人说的又好像事实。 他的确很有钱。 经了齐横云这么一闹,连云经似是也放松了不少。 看着气氛正好,陈瑶姬这才轻咳了两声,说道,“连云经,今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本公主便带你进宫,去见父皇。” 一听这话,连云经当即便有些局促了起来。 他看了陈瑶姬一眼,似是有些扭捏,“见陛下?是不是太过唐突了?” “凰城本就是一方小镇,再者说来,我也并未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陈瑶姬听着连云经的话,跟着便递了一个放心的神色过去了。 她拍了拍连云经的肩膀,说道,“凰城地处于陈国中心地界,虽说位置偏南了一点,但却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 “就像方才你说的那样,若是凰城传来了瘟疫,那京城必定会遭受波及。”
第319章 请赏 陈瑶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凰城位置之要一一给连云经分析了起来,直听得连云经愣了眼。 “公主当真是有大智慧之人。”连云经,“我身至凰城,一心只扑在治水之上,并没有想到其中竟然还有此般利害关系!” 听着连云经说完,陈瑶姬跟着便摆了摆手,“你心系百姓,所以才会忽视这些。” 她话说得十分随意,但连云经却明白。 自己苦读十余载,如今正是他一飞冲天的大好时机。 他当初前去治水之时,只以为这是陈瑶姬丢给他的一张试题,等他交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却没想陈瑶姬给的不仅仅是考题,还是一次机会。 见连云经眼中隐约有火花闪烁,陈瑶姬不自觉便笑了。 “本公主帮你成事,也不是全无条件的。” “公主有事,只管同我说便是。”连云经,“我定尽犬马之劳!” 看连云经这般模样,陈瑶姬赶忙便摆了摆手,“你大可不必这般,这是你应得的。” 她说着,便不由自主想到了前世的连云经。他到底没有走入朝堂之中,而是站在了顾长安的身后替他出谋划策。 当真可惜了一个人才。 今日她帮连云经平步青云,只希望他能对得起自己的苦心。 两人用完了膳食,连云经便赶忙起身告了别,他还须为明日面圣做准备。 陈瑶姬坐在原处没动,她似是知道齐横云定会前来,此刻正喝着杯中的茶水等他前来。 齐横云此刻正候在酒楼门前,看连云经出了包间,立马便站起了身,“连公子今日成事,本公子便提前祝贺你了!” 连云经步伐匆匆,向着齐横云笑着行了一礼,便迅速消失在了门前。 看着连云经远走,齐横云这才上了楼。 陈瑶姬依旧在喝着茶水,连云经坐到了她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公主可知晓这连秀才的底细?你敢用他?” “为何不敢?”陈瑶姬闻声便抬了眼,笑道,“我自是相信连秀才的为人。” 见陈瑶姬如此笃定,齐横云似是想张口说些什么,却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闭上了嘴。 “你可是有什么想说?”陈瑶姬的目光顺着齐横云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向上,落在了他的脸上。 “在顾相之前,陈国还有一任丞相,公主可知他名讳?”见陈瑶姬若有所觉,齐横云也不打算隐瞒,跟着便开了口。 这顾相之前的丞相是何人,陈瑶姬还当真不知道。她的眉头皱了皱,看了齐横云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 见人果真不知晓,齐横云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前任丞相名为连子玉。” 单是听这姓氏,陈瑶姬便已经明白过来了其中关系。她皱了皱眉头,手指跟着便在桌板上扣了扣。 “连子玉似是在本公主小时便被抄斩了满门,为何他会活着?” 齐横云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陈瑶姬,说道,“自是连家用了些法子让他活了下来,却没想这人竟然到此时才混了个秀才。” 他话说得十分随意,但陈瑶姬却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连云经家中之事,还得好好调查一番才是。 两人话说完了便一拍两散,陈瑶姬直接便回了宫。她脑中乱糟糟的,闪过了种种事情的片段,终是在一段若有似无的往事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连云经便拿了陈瑶姬的令牌进了宫,陈瑶姬带着他等在了陈帝下朝的路上,正瞥见连云经一直揉搓着手掌。 她挑了挑眉,笑道,“你第一次见本公主时,可不见你这般紧张。” 连云经闻声便抬了头,挠了挠后脑勺,“公主莫要取笑我了,当时并不知公主身份,如今便要面圣了,自是有几分紧张。” 听他如此说,陈瑶姬便不说话了。 陈帝来了。 近来陈瑶姬总是借着事忙不来请安,陈帝一见她便冷了一张脸。 但奈何她挡了他前进的路,无法,他只能走到了陈瑶姬的面前,停住了脚,“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瑶姬向着陈帝见了礼,这才笑着揽住了陈帝的胳膊,“自是在这里等着父皇了!” 她伴随着陈帝一路走,连云经与福儿小心地跟在身后。 陈帝的余光向后瞥去,看了连云经一眼,“你到底有什么事?” “父皇可是还记得前几个月上书来的凰城水灾?”见陈帝已经发觉了连云经,陈瑶姬也不说别的,直接单刀直入进入了主题。 那封奏折他自是记得。当时看完他便放在了一边,正琢磨着该将此事交由到谁的手上,时候一长,便不见了踪影。 见陈帝的面色,陈瑶姬便知晓他已经记起来了。 一行人就这么走进了御书房,陈瑶姬这才望了望连云经的方向,说道,“机缘巧合,那封奏折正到了女儿手上。” 一听这话,陈帝当即就瞪了眼睛,“你好大的胆子!” 见陈帝果不其然动了怒,陈瑶姬便也跪了下来,说道,“此事却由女儿自作主张,但确实也是想为父皇分忧。” “女儿也是偶然才识得的连秀才,他对治水一事颇有见解,故而女儿便自作主张,将此事交由到了连秀才手上。” “你好大的胆子!”听陈瑶姬行事如此随意,陈帝当即便一巴掌拍到了桌上,“你可知晓若这治水不成,多少百姓会遭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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